第64章 第64章

第64章 第64章

大傢伙兒聽到沈歡喜這麼說,都湊了過來。

吳新生又急又氣,又不敢回來,沈歡喜實在是太邪門了,誰知道他跟沈歡喜硬剛,她還能說出什麼東西來。

「他就是那方面不行,沒有生育能力,到處尋醫都治不好。而且他娘都跟他商量好的,如果有女的嫁給他之後懷不上孕,就把錯都推給女的,這事兒在媒人那裏都傳開了,你們說還有哪個媒人願意做這種缺德事去給他說親呢。」

沈歡喜也就是在胡說八道,她壓根就不知道吳新生不結婚的原因,有可能他是彎的,或者他有別的疾病,反正她不清楚。

她只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吳新生都這樣欺負到她老公頭上了,她不幹點缺德的壞事,就咽不下這口氣。

瞧着她這言之鑿鑿的樣子,來看熱鬧的人都信了,家裏有女兒的,或者自己是未婚女孩的,聽着都窩火。

「不是害人嗎?自己有問題,還想把責任推給別人!我看他這輩子就別結婚,別去禍害人家姑娘家了!」

「看着人模狗樣的,還做那麼大的生意,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的人。」

「有什麼樣的娘就養出什麼樣的兒子唄,呸!」

……

吳新生走遠了,也聽不清楚大家怎麼說他的,只是看到大傢伙那憤怒的樣子就心虛,他總覺得邪門的沈歡喜肯定真的把他的秘密說出來了。

在大家還想追問沈歡喜什麼的時候,沈歡喜說她還有事情,就和蕭山河先走了。

「你怎麼知道他們這些事情的?」快到招商引資局家屬院的時候,蕭山河問。

沈歡喜笑了笑。

「就是巧合啊,他們三個可都是在生意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物,能掙不少錢,挺有名氣的,他們那些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沈歡喜解釋。

當然這些事情是她前世知道的。

前世她成了雲北市首富,對經商圈的人肯定比圈外人要清楚一些,更何況這三個人的經歷也是比較奇葩的,很容易讓她印象深刻。

「是嘛,我都不知道。」

「你以前都只管想着你的機械設計,不知道這些也很正常。你不知道才好呢,說明你專心於自己的專業,心無旁騖,這就是你最吸引我的地方啊。」沈歡喜很溫柔地說。

這是她的心裏話,同時她也想通過這句話,讓蕭山河不要放過多的精力到其他的事情上。

當然她也是挺慶幸的,畢竟剛才那幾個男的,她並沒有對每個人的經歷都了如指掌,如果說沒有在說到吳新生的事情的時候就把他們都給氣跑嚇跑,她接下來還真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麼了。

「你的大學同學也挺厲害的啊,竟然有這麼多人下海經商,還都做出了名堂,都到這邊來找項目了。」沈歡喜感慨。

也難怪蘭林香怎麼都瞧不上蕭山河了,像蘭林香那樣注重生活品質,追求奢華的女人,在對比蕭山河和他們大學同學之後,心裏肯定有落差。

「也沒有,有很多同學也像我一樣並沒有放下自己的專業的,只不過是能到這邊來的肯定都是下海經商的而已。我大部分同學都挺好的。」

「我也沒說你的同學不好啊。好了,我們走吧。」

「等一下。」蕭山河看到前頭有人,就喊住了沈歡喜。

「怎麼了?」

「你剛才說張衛國不行的時候,順便說了我行……你是怎麼知道我雙腿殘了之後還行的。」

「我……」沈歡喜是怎麼也想不到蕭山河會問出這個問題來,她只覺得臉上一陣發燙,看都不敢再看蕭山河一眼就往前走去。

走了好幾步,她才回過頭。

「我那是故意氣張衛國才故意那麼說的,就是瞎編,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樣的?」

「是嗎?」蕭山河微微勾了勾嘴角,「既然是瞎編的,你為什麼臉紅?」

「我……」沈歡喜這才意識到,現在不管她怎麼說,都是在欲蓋彌彰了。

剛才在聽到蕭山河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就不對,太容易引起人的懷疑了。

她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因為在那剛才個時候她馬上說一句是瞎編的,就沒什麼事了,偏偏她腦袋裏先出現了昨晚睡覺時候的一些小狀況。

昨天晚上她挨着蕭山河睡,迷迷糊糊之中她靠近了蕭山河,並且觸碰到了他的身體……

第一次的時候她都嚇了一大跳,瞬間清醒,趕緊把腿從他身上給抽回來。後來的幾次,她實在是困,醒不過來,才躺平了,再之後就沉沉的睡過去,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中途再也沒有醒過來。

那種觸碰到的感覺,沈歡喜的印象是深得不行,所以剛才的第一反應才會那麼大的。

蕭山河看着她的樣子,笑得更燦爛了。

「你才二十八歲,還這麼年輕,要真的讓你嫁給一個不能人事的男人,這輩子是挺慘的,我要真那樣,當初就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和你結婚,我是有原則的人,我能答應你,就說明我行。

我的雙腿是不能動了,但是我的手臂能支撐起我的身體,所以如果你有需要,我不會讓你太累,你嫁給我,做女人的權利並沒有被剝奪……」

「大白天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沈歡喜覺得自己的耳朵都燙了,她轉過身去,不再搭理蕭山河,心跳卻繼續砰砰砰地狂跳。

「還不快跟上來,今天我們是來這裏辦事的,不是來這裏說瞎話閑聊,別耽誤了我們的正事兒。」沈歡喜說的一本正經,卻掩蓋不住自己語氣里的慌亂。

她有些被整不會了。

前世她就在蘭林香口中聽說過蕭山河,蘭林香說他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生活一點情趣都沒有,和她也是又客氣又疏離,兩人在一起不像夫妻,更像是同居的室友。

就是因為記得蘭林香的這些描述,沈歡喜在嫁給蕭山河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她這輩子這段婚姻,和她的這個丈夫肯定是室友那般的關係。

誰又能想到現在這樣的對話居然能夠發生在兩人之間?

而且說不定有哪一天,蕭山河話里的內容真的會實現在兩人身上呢……

沈歡喜腦袋裏突然出現蕭山河那好看的腹肌,健壯的大長腿,一米八幾完美到不得了的好身材……

她覺得她現在需要一個水龍頭,沖把臉。

也幸好冬天天氣冷,一陣風吹過,也把沈歡喜臉上的熱氣吹去了一些。

他們終於到了陳水生家在的單元樓。

蕭山河的輪椅是他自己設計自己做的,輪子可以收起來,換成能登山的機械腳,別說上樓梯了,爬山都沒有問題。

沈歡喜就睜著一雙驚奇的眼看着他的輪椅變形,兩個人在一起往陳水生家的202室上去。

敲了幾下門,陳水生就出來開門了。

看到兩人手裏提着的東西,還沒等兩人開口,他就先說話了。

「你能幹什麼?這是要來給我送禮嗎?什麼歪門邪道,不是你們想像中的這種人!想拿到項目就要看你們自己的本事,別做這些有的沒的!我為人為官清正廉潔,對得起天,對得起地,你們別來污染我!

別怪我說話直接,像你們這樣好好辦事,盡想着這些歪門邪道的,肯定走不長遠,這生意你們乾脆別做了,回家洗洗睡去,青天白日不允許你們這種渣滓存在!生意都不會做就只知道想這些歪心思有捷徑,我看到你們都覺得丟人!」

陳水生沖着沈歡喜和蕭山河噼里啪啦說了一大通之後,「砰」的一聲,重重把門給關上,把夫妻倆給攔在了外頭。

沈歡喜雖說有些意外,但也不至於到震驚的程度。

「走吧。」夫妻倆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接着又相視一笑。

兩人下樓的時候還遇見了很多人,有些還是沈歡喜那天去看招標公告的時候見到的大老闆,還有人上來和沈歡喜打招呼的。

「你不是那個沈老闆?那天我們在公告欄那邊見過的。你這是來找陳主任啊,這是陳主任家的樓道。」

「你還真看中那個吉祥採石場了?」另一個老闆問。

沈歡喜看着他們,發現他們很多人手裏也提着煙酒茶之類的禮品,還有人提着盆栽的。

哪有人送禮送盆栽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盆栽裏面肯定大有乾坤,說不定裏面藏着的東西比煙酒茶還值錢。

在走後門盛行,而且防不勝防的年代,這樣的畫面並不奇怪。要不然就不會三天兩頭的就來一次嚴打了,如果嚴打有效,或者沒有持續性的效果,又何必這樣呢?

說白了就是一個人情年代,你不會走人情大有人會。

沈歡喜也不太想搭理這些過來和她打招呼的人只是禮貌性地點點頭,可這些人卻沒上來和她聊天了。

「勸你還是放棄那個項目吧,那項目任誰看的都好,那去競標的人卻不多,你想想不就知道原因了嘛。」

「那你這禮,就是沒送出去的,陳主任是最好打點的,只要你錢夠,沒有他辦不下來的事情,他這些年靠着這方面的收入都不得流油了,有什麼理由拒絕你呢,明顯就是留着這個項目給別人了。」

「你去打聽打聽應該知道的,羅波罐頭廠那老闆和陳主任是發小,關係鐵著呢,他現在拒收禮就是給羅波留路了。」

……

「我知道了,謝謝你們。」沈歡喜聽着老闆們說的,意思意思一下,道了謝。

大家見她也沒說不服氣,或者說生氣,就不追上來了。

沈歡喜和蕭山河走了挺長一段路,她才開口。

「是陳水生,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賭·博嫖·娼貪·污的。」

「嗯?」蕭山河看向沈歡喜,「你不是說你是在村民們嘴裏聽說他的事情的嗎,怎麼今天看了他一眼就確定是他?那些村民描述他的長相了?」

「啊……」沈歡喜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快了,她是在報紙上看到陳水生的長相的呀,「是有一些描述挺瘦的,禿頂,厚嘴唇,嘴有點凸,就是他那樣。」

「嗯,其實不管是誰都經不起多少次查的,只要是會收禮的都能查到點什麼。」

「我們先回去吧。」沈歡喜不多說什麼了。

蕭山河說的她明白,誰都經不起查,因此查出來的東西未必能派得上用場,反正大家都是不幹凈的話,不幹凈就成了正常情況,又怎麼能拿來當成武器呢?

所以到頭來,沈歡喜還是決定從鄭彩霞這邊入手。

「怎麼你手上也有兩條煙?買到的?」沈歡喜才注意到。

「借的朋友的,先留着,也不知道元旦之前我們能不能買得到,有沒有機會用得上也說不準的,就先留着,等元旦過後再說。」

「嗯。」

剛回到家,就看到趙明月來了。

「明月,好久不見,嬸子身體怎麼樣了?」沈歡喜迎上去。

「現在好多了,你派人送過來的那些沙棘汁她挺喜歡,好像還真有增強抵抗力的作用。」

「她喜歡就好,你先進來吧,現在是屋裏頭有些亂,我的廠房還沒有建起來,大家都是暫時在我家裏做果汁的。是挺抱歉的,我也是因為這陣子太忙了,都沒怎麼去看嬸子。」

「你說這話就見外了,誰沒有點自己的事情忙啦?我不是不知道,你牽掛着我媽,你做得很好的。嬸子!」趙明月和沈歡喜也說到一半就看到了在院子裏忙活的張桂芬。

張桂芬直起身體來。

「哎呀,明月你來玩啦,怎麼不提早說一聲呢?我這都沒有準備的,你進來進來,我給你倒杯水。」張桂芬邊說邊去擦手。

沈歡喜忙叫她別招呼了。

「娘,你忙你的,明月是過來找我聊天,我同她聊聊就行。山河,那我先和明月到書房去了。」沈歡喜還不忘回頭和蕭山河說一聲。

蕭山河點點頭:「書架旁邊有無一壺熱水,今天早上剛燒的,還熱著,桌上的茶杯也剛洗過。」

「行。」

……

沈歡喜和趙明月進了屋,兩人就在書桌旁坐下。

「明月,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呢。」

「我是聽說現在省城的一些旅行社新開了一些旅遊業務,跟團游。咱現在和美國也建交好些年了,但是還不允許個人去美國旅遊,只能跟團,前些年的時候價格還挺高,現在降了很多,我問了一下,據說是旅行社那邊有門路,像蕭同志這樣想出國治病的價格也比之前低很多。

我聽說有個得了小兒麻痹症留下後遺症了,都快40歲了,前陣子就找了那個旅行社幫忙去美國,花了20萬就治好了,先前身體都直不起來,走沒兩步就支撐不住,現在健步如飛。要不你有空去省城那邊問問,我這裏有那個旅行社的地址。」趙明月說着,就拿出一本筆記本來,撕了一頁,遞給沈歡喜。

「這些年各種各樣的政策都在改變,現在還能出去治病,再等個幾年就不知道還能不能了,所以得抓緊時間。」

「行,謝謝你。」只歡喜小心翼翼地把這張紙給收好。

之前趙明月只告訴過她可以送蕭山河出國去治病,但是沒有給她這麼詳細的聯繫方式的。

「那你的錢準備的怎麼樣了?要不我先借你?如果你需要的話。」

「等我有空了,我就到省城的這個旅行社去問問,要是我還缺錢我就跟你借。」沈歡喜對趙明月可沒有像對姜曉梅一樣客氣。

她和趙明月的關係更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還因為趙明月的錢都是自己掙的,而姜曉梅的錢大都是來自羅波那邊。

「你現在這生意做得怎麼樣?我看現在街頭巷尾到處都有人在喝你的沙棘汁,比先前喝豆奶的人還多,都說好喝。咱大西北這邊蔬菜少,總是吃肉容易造成營養不均衡,你這沙棘汁倒是解了這個難題,不管是喜歡喝飲料解饞的還是出於健康的,都能喝你這東西,掙的錢應該不少吧。」趙明月對沈歡喜很有信心。

沈歡喜點點頭,又搖搖頭。

「是挺能掙錢,但是我不能只看咱雲北市這個市場,我現在想要招標一個菜市場拿來運輸成品,就是遇到了一些難題……」

趙明月也不是外人,沈歡喜就把現在遇到的困境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倒也不全是出於想傾訴,也想聽聽趙明月有沒有什麼建議,趙明月怎麼說也是十三四歲就開始出來做生意,還成了遠近聞名的女老闆的。

趙明月聽完沈歡喜的話,微微瞪大了眼。

「怎麼了?」沈歡喜問。

「這個陳水生,我對他倒是有些了解。準確來說不是對他了解,是對他家裏的情況有一些了解,哎呀,你瞧我!」趙明月說着,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沈歡喜趕忙把她的手抓住。

「你說話就說話,打自己幹啥呢,你做了啥?」

「你有沒有聽說過明月夜?」

「茶樓?中心街那邊最大的那個茶樓是嗎?」

沈歡喜知道那個茶樓,是改革開放之後第一批開起來的茶樓之一,這個女老闆經營的,經營得十分用心,如今好幾年過去了,一直都是雲北市生意最好的茶樓。

當然也因為他對客戶的群體定位比較高,價格比較昂貴,不是普通人去得起的,一般能去那裏喝茶的,都得有一定的經濟條件才行,再加上那裏的裝修風格和產品風格都偏向於女性,去的女顧客會比較多。

「是就是中心街那邊的明月夜茶樓。我在那裏也遇見過陳水生他老婆,叫張寶珠。我之前聽到她抱怨他和陳水生的關係,似乎是有些家庭矛盾。

有一次他沒有零錢,還找我幫忙換了些,我那時候有機會和她認識的,只可惜我和她換完零錢之後就沒再說話了。

真是可惜了,誰想到你會遇到今天這樣的事呢,要是早知道,當初我就該和他交個朋友,都怪我,在商場上打滾了那麼多年,竟然忘了多個朋友多條路這句話。」

「這怎麼能怪你呢,你也不是隨意交朋友的人。」

「咱走吧。」趙明月突然站了起來。

「去哪兒?」

「張寶珠是明月夜的常客,幾乎每天都去,咱現在去說不定能夠遇見她。你剛才不是和我說你和蕭同志一直在查陳水生、申由桂以及廖局長的事情嗎?找誰查那都不如直接找張寶珠直接啊。

張寶珠和陳水生關係不好,好像在鬧離婚,她可未必會幫陳水生,也不管她幫誰,認識她總沒有錯的。」

「嗯!」沈歡喜點點頭。她也沒有來得及和蕭山河解釋那麼多,出門只和蕭山河說她要和趙明月去喝茶,蕭山河也沒多問,兩個女人就往明月夜趕去了。

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遇見李寶珠。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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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對照組再婚後,逆風翻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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