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召喚鬼王

第21章 召喚鬼王

看來我得多寵幸寵幸你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姜夢槐從後面的走廊上跑了過來,一把搶過那法師手中的盒子,驚喜道:「什麼好吃的呀?正好我還沒吃早飯呢。」

謝零離這才鬆了一口氣,把手又放了下去。

原玉迢也跑了上來,大家都在分盒子里的糕點,也沒人再注意他的手了。

紫竹法師問姜夢槐:「姑娘,昨晚的葯擦了吧?眼睛可還有不適?」

「擦了擦了,小謝師弟幫我抹了兩圈呢,現在已經不紅了,看得也清楚了,多謝法師贈與的藥膏。」

她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就消除了法師心裡一大半的懷疑,他與段京遙繼續聊著天往別處走去了。原玉迢也跟著段京遙身後走了,如今這裡又只剩下他們三個人了。

他們要等到明日九夫人下葬之後才會離開牧童鎮,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姜夢槐就提議說去外面鎮上逛逛,順便還把賀非常也拉著一起去了。

謝零離不經意地問道:「那九夫人在宮裡擔的是什麼差事?」

賀非常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以前好像是紫金殿的。」

沈星眠驚道:「紫金殿?那不是伺候陛下的嗎?」

賀非常點了點頭。

謝零離沉下了眉頭。

沈星眠又道:「我這輩子還沒去過皇宮呢,好想去看看。」

「這還不簡單?找我呀。」姜夢槐翹著小嘴兒,頗有些自豪的意味。

這樽月宮的人不知道江淮花的真實身份,要是知道她就是丹洛郡主的話,還不得嚇一大跳。

「找你?」大家都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來。

「是呀,本姑娘在洛陽城可是有熟人的。」

賀非常不通道:「熟人?有多熟?」

她道:「就是那種熟到可以進宮的程度。」

「是嗎?師妹,快跟我們說說,究竟是誰啊?」

姜夢槐搖了搖食指,道:「不行,這得保密。」

「切……」

就在大家都在有說有笑的時候,謝零離又問了賀非常一句:「你爹怎麼會和宮裡的宮女有了聯繫?」

賀非常解釋道:「其實我們家以前也是在京城做官的,但是後來我爹他就辭去了京城裡的官職,帶著我們全家人回到了牧童鎮,做起了一個悠閑的員外。」

姜夢槐問:「你爹以前是什麼官?」

「也不是什麼大官,其實具體我也不清楚,那個時候我還小。」賀非常撓撓頭,「爹爹不愛說以前在京城的事,所以好多我也不清楚,我娘走得早,後來我就去樽月宮了,偶爾才回家一趟,不過每次回來,府里都會添一位新的姨娘。」

他又道:「前段時間他回去了一趟,然後就遇見了正出宮的九姨娘,所以就把她帶回來了。」

姜夢槐嘆了一口氣:「九夫人也挺可憐的,就因為長得年輕好看,就被鬼給惦記上了,年紀輕輕就丟了性命,這些艷鬼真是殺多少遍都不解恨,都已經死了還跑出來為禍人間。」

她罵得大聲,這聽在謝零離耳朵里卻尤為的刺耳,好像在她眼裡,自己也是一隻艷鬼吧。

他將剛剛那張符紙甩給她:「吶,法師給的,防艷鬼的。」

姜夢槐拿著翻轉了一遍,喃喃道:「有用嗎?」

他道:「你下次大半夜出來街上晃晃就知道有沒有用了。」

「還是算了吧,我才沒那麼閑呢。」

算了,不管有沒有用,先放身上再說。

賀非常又激動地問:「師妹,你啥時候帶我們去宮裡遛遛呀?」

「下……下個月吧。」

等她下個月回洛陽城的時候,但是系統說江淮花會在那個時候出現,她必須要在那之前完成攻略任務呢,否則她的身份就會暴露了。

他們在鎮上逛了大半天,聽了許多鎮上的其他故事,這鎮上一直都有艷鬼出沒,之前也死了好幾家人家的女兒,但是他來得並不頻繁,大半年才會來一次,即使是請了道長來捉鬼也沒用,因為他勾了魂之後就跑了,很久不會再出現,所以就一直都沒有結果,沒人抓到艷鬼,也沒人為那些死去的姑娘伸冤。

這次這位紫竹法師,並非什麼江湖騙子,而是凌虛觀的道長,擅長捉鬼驅煞,是賀員外特地從遠方請來的,在捉鬼作法這方面頗有建樹。

如今這隻艷鬼死了,也算是能還牧童鎮一個太平了。

***

傍晚的時候,他們回到了賀府。今晚紫竹法師會為九夫人的亡靈作法,府里的家眷們都會在院子里觀法,視為為九夫人的亡魂作最後的送別。

而姜夢槐他們幾個作為賀非常的同門,理應也該在這裡為九夫人送別。

當月亮爬上高坡的時候,院子中開始了作法儀式。

九夫人的棺木被抬到了院子里來,擺在了夜來香花叢中,漆黑的棺蓋被月光披上了一層細膩的紗。

紫竹法師手上勾著拂塵,棺材前的貢桌上擺著三碗顏色不同的符水,紅青黃三種顏色,他用手中的拂塵掃過碗里的符水,隨後朝發亮的棺木灑了去。

就如同灑了幾粒閃亮的夜明珠一樣。

四周,是穿著白袍戴著白色孝帕的家眷和下人們跪在蒲團上,他們都伏著身,將頭埋著,等著法師將那些符水灑在他們的身上。

這裡不僅有大人,連小孩兒們也都被拉來跪在了這裡。

只有這樣,九夫人的亡魂才不會再出來嚇唬他們;只有這樣,才能徹底與九夫人斬斷聯繫。

夜裡的風在嗖嗖地吹動,謝零離站著人群最後面,立於一棵古老的梧桐樹下。他的目光在四面的高牆和樹木中流轉,靜靜地聽那風聲。

風聲的涌動不太對勁,像是……有鬼要來了!

速度很快,下一瞬風聲就靜止了。

四周又恢復了平靜,但是那具棺材卻動了。

棺蓋被人從裡面推開,黑色棺面滑開的那一瞬間,尖叫聲四起,女人們的叫喊聲和小孩子們的哭聲幾乎驚破了夜空,就連天上的月亮都躲進了層雲里,不敢再露出來。

「詐……詐屍啦?!」

姜夢槐嚇得往後跳了一步,剛好撞進了謝零離的懷裡,她背脊一僵,連忙又跳開了出去。

「幹什麼?咋咋呼呼的。」謝零離不耐煩地道。

只見那黑色棺材里爬出來一個容顏脫俗的美麗女子,是死了三天的九夫人起死回生了!

這一爬出來,嚇得四周的家眷們暈的暈,倒的倒,逃的逃,亂作一團了。

她一雙紅色的眼眸眨了眨,迷離地看著四周的人們,似乎不明白怎麼有這麼多人在她的面前。

她長得略顯斯文,一張秀氣的巴掌臉上盡顯無助,是個男人看了都會心軟的長相。

也難怪賀員外會喜歡。

賀員外見她活了立刻跑到了她的棺材前,抓著她的身子顫抖道:「蝶衣,你醒了?你醒過來了?」

賀員外見她嚇傻了,伸手去抱她出來,可是她卻摘下頭上的銀簪,猛地朝他的脖子刺了去。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到了,畢竟他們所知道的是,賀員外對她很好,將孤苦伶仃的她從洛陽帶回來,並且給她優渥安逸的生活,不用再做下人,也不用再伺候人,按理說她不該作出這樣的舉動來的。

可是她醒來第一件事,竟然是要刺殺他?

段京遙旋即拔出了劍,亮劍朝著棺材里的女子刺了去,而那程蝶衣往後一躲,翻出棺材跑了。

她跑得極快,且穿著一身白色素袍,看著就像是一隻鬼在暗夜裡在飄動。

「追!」

法師提著拂塵拔開腿就朝那邊追了去,後面跟著一眾人等。

程蝶衣跑出了員外府,流雲般的秀髮在門口遺留下一個冷幽的背影,等他們跑到門口時,就不見她的身影了。

紫竹道長慌亂道:「這死人詐屍老道見得多了,可是像她這種被艷鬼勾魂后詐屍回來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大家快分頭去找,以免釀成大禍!」

員外府門外有很多條街道,不知道她跑的是哪一條路,大家只能先分頭去尋找了。

姜夢槐本來想著自己怕鬼,謝零離也怕鬼,所以他們兩個可以抱團一起去找的,結果一轉身,這裡哪裡還有謝零離的身影,早就沒人了。

???

她站在街道上很懵逼,不得不承認大家的行動力都很強,轉眼間她就落單了。

可是別人行動力強就不說了,這謝零離跑那麼快乾嘛?他跑那麼快去有用嗎?

他能捉鬼嗎?

真不明白這小子。

她在大街上瞎找著,目的根本不是在找什麼九夫人,而是在找她的師兄弟們,隨便找著一個也好啊,至少別讓她一個人在這兒晃呀。

可是這偌大的街道上安靜無比,根本不像是有活人的感覺,微冷的一陣風刮過,她感到有一點點瘮人。

那九夫人明明都已經死了三天了,竟然還能詐屍,她這魂該不會也是去鬼界遛了一轉后又回來了吧?

而在前方不遠處的一條街道上,此時正有一個紅衣鬼魅立在巷口,一頂狐狸面具遮住了他的臉。他單手在空中抬起,隔空捉住了程蝶衣的後頸。

那隻手正在慢慢收緊,一點一點地將她的魂魄從身體里往外抽,他故意抽得很慢,似乎是在很慵懶地享受。

「你是誰?」她雙手捧住脖子,痛苦地發問。

後面的紅衣男子在暗夜下輕笑了一聲,道:「取魂之鬼,你說是誰?」

程蝶衣嚇得腿一軟,朝地上摔倒了下去,顫抖道:「鬼……鬼官大人,饒命啊!」

亓官謝將她的臉掰過來,問:「是誰允許你死了又活回來的?」

「我……我……大人我不該死啊!我活得好好的,為什麼就要死呢?都是那隻鬼!都是它害了我,鬼官大人,你應該去抓他啊!」

「那隻鬼已經死了。」

他手上的動作沒停,仍舊在吸她的魂出竅,另一隻手拿出了一張字帖,舉到她的面前,問道:「這幅字是誰寫的?」

程蝶衣看了一眼那幅字,顫巍巍答:「是我寫的。」

「何時所寫?」

程蝶衣覺得他有些奇怪,為何要單獨問她這幅字的事情?

她答:「上月。」

「七年前可有寫過?」

程蝶衣驚然抬頭,怪異地去看他,可是他臉上戴著面具,什麼都看不到。

她搖了搖頭:「沒有。」

「一個宮裡的小宮女,為何會寫得這樣一手漂亮的字呢?你最好還是解釋一下吧。」

程蝶衣一訝,他竟然知道自己是宮裡的宮女?

她沒有解釋,而是說:「鬼官大人,你可以摘一下你的面具嗎?」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他收緊了手腕,疼得她兩腳都在蹬地。

最終他還沒有聽到她的解釋,就被旁邊一道高亮的聲音給打斷了。

那是姜夢槐的聲音。

「天乾物燥,召喚鬼王……」過了一會兒,又接著響起一句,「鬼王不來,我心悲哀……」

「???」

姜夢槐在街道上找人的時候,遇見了一個更夫,她一個人害怕就跟著更夫一起走了,還拿起了他的梆子敲了起來。

她先是說了一句「天乾物燥,小心鬼王!」,給自己壯膽,更夫說:「別喊,你這樣會把鬼王召喚來的。」

「怎麼可能?」姜夢槐覺得他太過迷信,鬼王怎麼可能閑得在大街上聽這些,就算他聽見了,也懶得搭理他們。

她又道:「不信我給你試試。天乾物燥,召喚鬼王……」

「鬼王不來,我心悲哀……」

說到後面,她已經開始亂編了起來。

卻沒想到她才說完竟真的遇見鬼王了。

還剛好就看見了這樣一幕。

她看見對面長街上的那隻鬼王殿下正在奪取九夫人的魂。

她當即大震,整個人就傻在街道上了。她怎麼這麼霉呢?偏生這種事就被她給遇上了呢?

她錯了,再也不說什麼不相信迷信之類的了。這就是所謂的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她不該這麼肆無忌憚的。

只見對面的鬼偏過了頭來,飛舞的墨發將他的狐狸面具遮了個半,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可以感受到他現在應該很想殺了她。

他出聲問:「召喚我?」

身邊的更夫一聽,嚇得大叫了起來,轉身原路逃了,「啊啊啊!有鬼啊!」

姜夢槐也想開溜,可是那隻鬼就已經到了自己面前。

亓官謝因為她剛剛的那句「召喚」而被迫只能放了這位九夫人的魂,彼岸鬼火令的召喚術至尊無上,一旦聽到召喚就會立刻到達召喚人的身邊。

姜夢槐看到他飄到自己面前的時候,瞳孔猛張,人已經要嚇暈了。

天哪!

他似乎生氣了!

他挑眉問:「見不到我,你很悲哀?」

她惶恐擺手:「沒有,沒有這回事。」

她轉身想逃,可是頭髮卻被他捉住了。

可恥!

抓女人的頭髮就是可恥!

他抓住她的小辮子,輕「哦」了一聲:「那看來我得多寵幸寵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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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白切黑切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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