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1章

第61章 第61章

蕭白拉著祁璟胡鬧的時候是白晝,再次睜開眼睛醒過來的時候依然還是白晝。

只是四周的窗戶都被人刻意的遮擋起來,只從透進來的光線勉強辨認的出。

她略微一動才發現身上酸的厲害,尤其是腿根兩處。皺眉起身,拉開床帳下床,下一刻卻抖著腿又坐回床上。

回想起睡著之前的事情,蕭白既羞又惱。

床帳帶動懸著的銅鈴,發出叮鈴聲響。

外間有腳步聲響起,蕭白喊了一聲「祁璟?」。可聲音喑啞,小的像是奶貓叫。

她揉了揉脖頸,輕咳一聲,這才發覺喉嚨渴的厲害。

珠簾被掀起,修長高大的人影走了進來。祁璟手裡還端著一個銅盤,上面放了兩碟小菜和一碗濃粥。

「醒了。」他將手上的銅盤放下,又拿起水壺以手掌試水溫,才往白瓷玉杯倒了一杯水遞給蕭白。

「可有哪裡不舒服,我叫御醫過來看看。」

蕭白喝了一杯水感覺嗓子好受了些,聽見他這樣說,急忙用另一隻手捏緊了他的衣袖。

「先別去!」這種事情叫御醫來看,怕是想讓她當場社死。

再說,真正的罪魁禍首還不是眼前這個人。

蕭白一把將水杯扔還到他手上,「你也不想想這事怨的是誰。說好去洗洗睡,是誰又動手動腳?」

身上乾爽,沐浴后換了新衣。回想起這人騙她說一起洗澡時的場景,連她這個思想開放的現代人都羞的不忍回想。

祁璟沉默不語,默默的拿起剛剛端來的吃食,放在床上,又把粥碗端起來塞到蕭白的手裡。

「先別生氣,吃些東西,休息好了再說我不遲。」

手裡的白粥夾著肉絲,熬煮的軟爛,香氣直往她鼻子里鑽。蕭白咽了口口水,肚子咕嚕嚕一聲響,這才發覺餓了許久。

一碗粥下肚,並著兩個小菜,蕭白吃的十分滿足。她看著旁邊安靜陪著她的祁璟問道:「什麼時辰了?」

祁璟伸手用指腹幫蕭白擦了擦嘴角,笑道:「未時了。」

蕭白一愣,「怎麼才過去不到兩個時辰,我感覺睡了好久。」

嘴角邊的指腹微頓,隨後因為主人的悶笑而微微顫抖。

「小白,這是第二日了。」

「!!」

她竟然睡了一天!

蕭白氣憤的瞪了祁璟一眼:「都怪你!」

祁璟神色煥發,低頭輕輕應是:「嗯,都怪我。」

吃飽喝足的蕭白趴在床上,手裡擺弄著一個荷包。這荷包是她之前做了一半的那個,早些時候就被尚衣局的宮女做好送了過來,被她放在床頭的暗格里,一直沒有機會拿給祁璟。

相比於荷包細密整齊的針腳,她這上面繡的東西實在是有些醜陋,一時間都不好意思送給祁璟了。

暗格裡面還有一個四四方方刻滿雲紋的玉璽。祁璟回來后給了她,也是因為大婚的事情耽誤,也沒來得及用於修鍊。

「在做什麼?」

祁璟端著銅盤出去后,又拿了一摞摺子過來。

蕭白揚揚手上的青色荷包,問道,「這個你還要嗎?」

祁璟走到床邊接過她手裡的荷包,指腹摩挲著上面的兩團刺繡,又指著右下角的兩個奇怪圖案道:「自然是要的。只不過之前好像沒有這兩個圖案,是你新綉上去的?」

蕭白看去,見他手指指著的是「X·Q」兩個英文字母,中間還有一顆歪歪扭扭的小愛心。

「這是我們兩個人名字的縮寫。看到中間那顆心沒,這個代表『愛』,是我老家那邊的文字。」

說著她還歪歪頭,用手比了一個愛心的形狀。

祁璟第一次聽蕭白說起她的老家。見她這樣,眼中笑意更甚。他將手中的荷包捏緊,彎腰看著蕭白說:「我也愛你,小白。」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蕭白腦袋一縮,耳根就紅了。她抬起頭,在祁璟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我也愛你。乖,看摺子去吧,我再休息會兒。」

蕭白沒有睡著,整整睡了一天,她哪有那麼困。四四方方的齊國玉璽被她拿在手裡左右翻看。

隨即低頭一口,把它吃進了肚子里。

玉璽裡面的精氣化作暖流,蕭白當即盤腿打坐起來。

目前她吃下的這三個玉璽,其中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龍氣在裡面,只是多少的不同。而龍氣,據古書中所說,是天地之間最有容易被吸收利用的靈氣,只是來源有限且稀少,故做不了主流。

至於說是像她這樣身邊有一個時不時會逸散出龍氣的人更是稀少。

天子本就是天道寵兒,受法則庇護,如果想要強取豪奪,必定反噬自身,弄不好本身幾千年的道行都要折裡面。

蕭白這一打坐就運行了兩個大周天。靈氣吸收回溯,再一睜開眼睛就是兩天後了。

原先她是靠著吸收玉璽里的靈氣才能快速修成人形,此時是她第一次主動去吸收玉璽裡面充沛的靈力,此番一動作自然消耗了不少時間。

靈力全部縮回元丹,原本純白色的元丹表面,現在竟然偶爾有金光逸出。蕭白體內靈力充足,渾身都舒坦的很。

這一番修鍊只怕是將齊國玉璽里吸收兩百多年的龍氣全都吸收殆盡,她的修為又有精進。

殿內沒有其他人,想必是祁璟早已經吩咐過宮人不讓他們進來。

蕭白沒想到竟然兩日已經過去,她一開始只想著和之前一樣吃下去就好,沒想到這回用了這麼長時間。

她起來打開殿門,問守門的小太監道:「王上現在在哪裡?」

守門的小太監一看蕭白起來了,連忙躬身行禮:「回娘娘,王上去上早朝還未回來,走的時候吩咐奴才,說娘娘醒來以後可去上書房尋找。」

蕭白腳下不停,急切的想和祁璟分享她修為大進的好消息。她突然就打坐進入修鍊也不知有沒有嚇到他。

上書房。

祁璟正在議事,蕭白進去后就在後面小房裡等著。

不一會,祁璟一人進來,看見蕭白,未說什麼先笑,「小白這會兒修行必當又有增益。」

「??」她還沒說?

「你怎麼知道的?」

祁璟笑道:「我見小白腰不疼了。」

「……」

晚膳是在永樂宮用的,時辰一晚,蕭白就準備休息了。她剛躺下,方才還在看摺子的人就湊了上來。

蕭白懶懶的用一隻腳抵住要爬到床上來的祁某人,「幹什麼?」

祁璟大手握住蹬在他面前的腳腕道:「天色不早了,自然是睡覺。」

蕭白抬起腳的時候裡衣褲腿滑落在膝彎,雪白如玉的小腿露在外面,一時分不清是雪白的裡衣白,還是她的腿更白。

腿側還有點點淡粉色的痕迹,只是顏色很淺,只是蕭白膚色白,此刻看的還有些清楚,分明就是動情是落在上面的。

她的腳腕不過盈盈一握,此時全都被祁璟掌握住,掌心燙的她心裡一哆嗦。

不過前兩日的慘痛經歷她還沒恢復過來,腳上用力的又蹬了幾下。

沒□□。

她沒好氣的看著眼前耍賴的人,笑著道:「回你的清徽殿睡去。」

祁璟最後沒去清徽殿,歇在了外屋的軟塌上。軟塌小,他躺在上面難免縮手縮腳,半夜就給熱醒了。

夜裡空氣突然悶了起來,一絲風也不見。祁璟出去讓值班的宮人端了一盆冰進來,放在蕭白的床尾。

他拿著扇子扇了一會,等到涼氣散開,他才輕手輕腳的躺到了床上。床上的蕭白感受到靠近過來的熱源,本能的往裡面挪了挪。

祁璟滿意的躺了下來,手臂虛虛的環著懷裡的人。

只是他剛剛閉上眼睛,卻又猛然睜開。

剛關上的窗戶上一個人影飛快的一閃而過,看著身形高大,不像是宮裡的太監。

而且那速度很快,明顯就是一個習武之人。

下一刻,那人竟然憑空出現在屋內。

是一個身著白袍的人!

只是這白袍人著實奇怪,手腳僵硬,眼中無神,看見床上躺著的兩人,手腳便僵硬的抬起。

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是一個提線的木偶更為恰當。

而祁璟也發現「他」的眼睛看向的不是其他處,而是他身側的蕭白。

祁璟知道這人突然閃現,行為又是如此詭異,定當不是凡人。如果不能一擊必殺,恐怕會有變故。他按兵不動,靜靜等待白袍人拖著步伐一步一步走到跟前。

正在這是,白袍人確定目標,突然舉起雙手,握住手中尖刀就像蕭白刺過去。

祁璟猛然一個起身,雙手握住那人的手腕,一用力,手腕呈現出一個詭異的角度,手中的尖刀也落了下來。

祁璟眉頭一皺,他感覺手裡的這人像是麵糰捏的。再看這人受了這種傷痛后,面色依然毫無變化。他眼下一沉,一腳踢飛尖刀以後,又緊接著將白袍人摜倒在地上。

這一番打鬥動作不小,蕭白醒來以後反應過來,手指一彈第一時間將屋內的蠟燭全部點亮。

她低頭看過去,只見祁璟身下挾制住一個白袍人。只是那白袍人手腳皆軟,儼然早就沒了生機。

張院首大半夜的被召進宮。對著白袍人一番查看后搖搖頭,「手腳筋骨盡斷,只是不知道用的什麼法子吊著一口氣,如今這口氣也散了,沒救了。也不知什麼人,手段如此殘忍。」

祁璟和蕭白對視一眼,著人把張院首送了回去。

這一折騰就到了天近亮,祁璟還有早朝要上,只簡單吩咐一句「等我回來。」就先行去了清徽殿準備。

蕭白壯著膽子,圍繞著這個白袍人看了半晌也沒發現有什麼貓膩。就讓宮人把屍體先搬了下去。

今日份天氣十分悶熱,太陽出的也烈。永樂宮的採光好,太陽順著屋檐照進來,剛好就射在那白袍人躺過的地面上。

陽光下一絲晶亮的東西隨著宮人的走動一閃而過。

此時時辰還早,宮殿門口還還沒來得及被打掃。蕭白捻起地上發光的那個東西,舉起來看了看,發現這竟然是一根蛛絲。

只是這蛛絲比著一般的蛛絲要粗上不少,蕭白兩個手捏住向外拉扯,一直拉到兩三倍長才斷裂。

也比平時的蛛絲要堅韌很多。

蕭白仔細看向地上,發現竟然還有三根,只是緊貼地面,並不明顯。

永樂宮的宮人素來勤快,打掃宮殿也很仔細,每日早晚兩遍。她從來就沒在殿內見過蜘蛛網,更別說是在大殿正中的這個地方。

一絲寒氣從蕭白的腳底冒了出來。彷彿有一個冷冰冰的邪惡眼睛正一眨不眨的在黑暗裡看著她。

這是妖的把戲。

一個會吐絲的妖。

稍微穩定心神,蕭白將那四條蛛絲拾起,又吩咐負責打掃的宮人今日暫且不再進行打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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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玉璽,和皇帝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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