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女媧之死＆嫦娥記

————女媧之死————

盤古開天闢地之後，便沉睡不醒，體化為天地間萬物。而女媧則以古正神的份來到天地之間。

此時的天地一片沉寂，沒有任何聲音，寂寞得像睡著了的嬰兒一樣，連呼吸聲都聽不到。女媧隨意走動著，順手摸摸山，撫撫，腳趟遼闊的河流，手弄漂浮的白雲，愜意而且瀟洒，舒適而且自由。然而，這樣過了很久，她便感覺天地間似乎少了些什麼似的，感到有些莫名的無聊，抑或寂寞。這麼大一個天地竟然沒有可以遊戲的東西，沒有一個可以讓她開心一笑的樂子。這讓她很不高興，有些煩躁不安，開始整茫然若失。她心裡有些空虛，什麼都沒有，連一個聲音也沒有，似乎活著就是等待死亡一樣。可她又不會死亡，這或許就是她最痛苦的地方吧。活著到底做些什麼呢？或者有什麼值得她留戀這個天地間呢？

原來永生，也是一種折磨！

女媧一時間竟也沒有了答案，她漫無目的地漫步在遼闊無際的大地。她竟有些心浮躁了，用手撥弄著零如樹木的，生時就狠狠扯下許多，用腳踢打著地的座座小山，像坷垃一樣，掀起陣陣濃煙似的粉塵。她頂碩大而悶的太灼地照耀整個大地，曬的腦竟有些脹，地面也冒著像蒸籠一樣的，河流和湖泊在慢慢的枯竭。這讓她有些悶，似乎將要窒息一樣。這樣的心煩燥，對她來說還是第一次，她也不知如何是好了，真的想把這一切再還原回去算了。天地分開也沒什麼好玩的，為何還要把天地分開呢？她竟有些討厭那死去的盤古了，她不知道怎麼換算死去的盤古到底值不值得。

手揮灑著如雨的汗，腳和著河的稀泥，女媧眼前一亮，現遠的一個山的形狀很好玩，掰了下來吧，形狀還是有些不盡如意的地方。她腦海轉動幾圈，突然很興奮，心想這是一個絕妙好玩的遊戲。

於是，她一坐到一個大平原，兩腳放在長長的河流里，用雙手拼做泥質的小玩意來。泥確實比石好多了，質，粘好，極容易型，而且型后，經太一曬，很快又會硬下來，也不容易爛掉。女媧興奮不已，於是照著那模樣，做了一個又一個……女媧玩得興起，一直做了不知道多少天，也不知做了多少，只是黑壓壓的一片，鋪天蓋地。她望著自己的傑作，心中大喜。只是，對於他們的模樣不盡善盡美，她依然有些不滿意，於是又照自己的樣子加以改善，又做了手腳，耳朵和等等。等她完工了，她看著這些小玩意，心裡舒暢了許多。她想不到累了幾天，自己竟然沒有一點疲倦的意思，而且十分快意，她想這或許就是勞動的意義吧。但她又想用不同的泥質做的要有分別才好，否則就要混淆了。於是，她又用硬紅泥做的在兩間裝了小作為標記，而用黃泥做的保持原形不變就好了。

女媧想不到自己的手藝竟然會如此精湛，真是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她愈是高興和興奮了，先前的煩躁早已飛到九霄雲外了。她想，這些小東西要是能活動該多好，這樣他們就能和她玩了，她也不會感到空虛無聊啦，甚至心煩燥，脾敗壞了。於是，她就吹了一，這些小東西果真就活了起來。說來也真奇怪，這些小東西也可的很，看到他們，女媧就忍不住開心。只是他們到跑，唧唧喳喳說的是什麼東西，她就聽不懂了。但是，她不在意這個，只要好玩就行了，有個樂子就好，管他說什麼呢。

然而，女媧確實也累了，勞累了這麼多天，玩了這麼久，早已疲倦不已了，眼睛也有些倦了，澀澀的，下眼皮竟然開始不停地打架了。她伸了伸懶腰，深呼一，然後長一，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雨，悶的息頓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感覺舒服極了。於是，她以高山為枕，橫躺在空曠的平原，以白云為被，漸漸地睡去了。只是，這些小東西她就顧不得了，任他們自己去吧，而女媧懶洋洋的睡著了。

女媧靜靜地躺著，安詳地不知睡了多少年，或許一千年，也或許一萬年，抑或十萬，百萬年……只是，不記得了。這時大地也變得更加富有生機了，綠的世界，生機勃勃的息不斷流動此間，天地之間一片繁忙的景象，好像換了一個世界一樣。

這一天，女媧感到渾辣辣的，有些灼傷的感覺，底下也的，好像躺在下面燒著火的鐵板一樣，而有些乾燥，或許了吧。她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低看到一群群小東西正拿著什麼鐵銅製的小玩藝在鑿她的底下，他們竟然也用獸皮，樹葉什麼東西遮住子，有些好笑，但也像點樣子。她感到這群小東西更加可了，想伸手撫弄一番，但他們卻恐慌著跑了。

女媧懶得理他們，她極了，那還有心去理他們呢？她彎下腰去，伸喝了幾條河流的方解。這時，她才隱隱約約感到頂的灼，抬望見天塌陷了一個大窟窿，如火一樣的焦如刀子似的直直地射下來，照的整個大地蒸騰，活活像個蒸籠似的。眼看著草木枯竭了，花兒凋殘了，江河的流減少了，魚兒也將要死去，地的泥土變了沙塵，風一吹，鋪天蓋地，昏昏沉沉的……

看到這樣的景象，女媧不知道是怎樣的心，特別是看到這些小東西，在到躲躲，似乎很害怕，而且恐慌的樣子。她竟然有些心疼這些小東西了，這些跟自己曾經親手製作的小東西沒有什麼太多的區別，那麼精緻，那麼完美，有那麼好玩，毀掉了有些可惜。她心想不如把那塊破了的天補算了，相信也是自己力所能及的小事一樁，舉手之勞而已。打定了主意，她便伸手從各大山撿了許多品質優良的石料來。她想，既然補了，就要一次修好，不要再破了才好，省得讓心煩。

於是，女媧便決定煉七彩寶石來補西北方塌陷的天空。

她顧不得吃飯了，便決定用撿來的石料開始煉補天的七彩寶石。她要打定精神，閉目靜坐，運用她的智慧和神力，要將這些凡石煉為七彩寶石，只有這樣，才能讓天空永久不再壞了。這時她卻感覺有點餓，但開始了就不能中斷，否則，必將前功盡棄。更何況那些精緻的小東西都害怕極了，她確實有些心疼他們。於是，她忍耐飢餓堅持下去。她想，或許很快就好了，等好了之後，再美美的飽餐一頓豈不更好。想著想著，她便信心十足了。

然而，她做的那些小東西卻又在她子底下的挖呀掘呀，不知他們想做些什麼，為了逃避太的照射吧，或者是為了別的什麼。她有些不能聚精會神，老是感覺底下的，像是被一群小蟲子在七八地咬著一樣。但她是不能動彈的，她一動，便會泄了真，不但前功盡棄，而且或將傷及自。如果她受傷了，便將無力補天了。她想了想利害得失，便又咬定牙齒，忍了忍，心想補了天再跟這群沒良心的傢伙算賬。

女媧深深的呼了一，天地間一層層滾動。天破的子更大了，火紅的太像一個巨大的火球一樣，直直地照射下來的光芒將要把整個大地給燒熟了似的。她的額，鼻尖，背，渾都流了汗，從到下流下，底下來的汗珠像瀑布之下九天，但很快又被太蒸得乾乾淨淨了。她又有些了，角都乾燥得起了層層的皮，像千年枯老了的樹皮一樣，皺巴巴的，一觸就會剝落。可是，周圍似乎也沒什麼可以喝的了，只有遠的海里還有些剩沒有枯盡。但是，現在這種緊要關，就算有，她也顧不得去喝。於是，她又咬緊牙關，緊鎖了眉，繼續潛心修鍊七彩石，很快就要好了，再忍耐一下。她這樣暗示自己，以便給自己信心堅持下去。

只是，那些小東西還在她子底下動，這雖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卻讓她心煩躁的利害，總不能心念合一地去修鍊寶石，否則寶石或許早就煉好了，天也補好了，又怎麼會拖這麼久。可是現在……這讓她生極了，真想一腳把這些小東西給踩死算了，省得煩心。只是，面對自己親手製作的佳作，她心就了下來，作了進一步的讓步。她心想，隨他們去吧，何必跟這些不懂事的小東西一般見識呢？她不斷為自己找到各種退讓的理由，步步退讓忍了又忍，不忍壞了那些小東西。

女媧修鍊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終於將撿來的眾山之石修鍊為七彩石。她興奮地忘了飢餓，也忘了，更忘了這些小東西在*擾她了。她只顧將美麗的七彩寶石補天去，一連又工作了九九八十一天，最後將那塌陷的天空補得無縫無隙，簡直完美至極，絲毫不遜於原來的。於是，天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一切都生機重現，像回大地，隆冬的萬物在風中悄然復甦一樣。

只是，女媧累壞了。她感到筋疲力盡，渾沒有一絲力量，像中了骨散的劇毒一樣。可是，她望著自己的巨大就，只要想想，心裡就感到無比的欣慰。她想，總算把破了的天修補完好如了，也不枉費自己這些天一番心了。

那美麗的七彩寶石在太的照射下，還透著彩的光芒，連一道美麗的彩虹，掛在西北的天空，像一座美麗的天之橋。女媧望著那美麗的彩虹，角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儘管有些乾裂，有些不自然，甚至有道道的痕。但是，這笑容絕對是世間最美的笑容，這笑意遠比那西天懸挂的彩虹更加美麗，更加！這笑容與彩虹連一片，整個天空變得鮮美奪目，五光十，美麗極了。這美麗也只有光的七光經過重重的散，再合，調配，千萬次的搭配，才有可能調和出一二來。

那群群小東西也出來了，在大地像螞蟻一樣跑來跑去，時不時接耳的，出怪怪的聲音。女媧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想起鍊石時他們調皮搗蛋的事，就有些生。但是，見到他們那麼機靈可，一瞬間似乎又不計較什麼了。她想伸手去撫弄他們，好久沒有見到他們了，還真有些想他們呢，真想好好地都逗逗他們玩，也解解這許久的空悶。可是，她卻感覺自己沒有絲毫的力，眼前一片漆黑，一不小心，就轟然倒下了，將整個世界震動得地動山搖，山崩地裂，江河斷流，將那些小東西震得傷的傷，殘的殘，歪眼斜，骨骼錯位，缺胳膊少，缺鼻子少眼，什麼樣的都有，就是五花八門，一個大雜燴。

在昏中，女媧再一次感到無比的飢餓和干，整個子里似乎沒有了一點能量。她想動，卻怎麼也動不了，眼睛被乾燥的沙塵失了，看不見任何東西，只感到很澀的感覺，面對的是一片沒有邊際的黑暗。她鼻子里也進了沙塵，呼吸了困難的事，半天喘不一來，連也被沙塵封堵了，似乎只要一張開，就會流進一肚子。可是，她卻沒有力動彈，像一個已經死去了的龐然大物，沉睡在蒼茫的大地。女媧有些生了，簡直是生極了！她從明白自己的存在，直到現在，何時受過這麼大的委屈和恥辱！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史無前例的奇恥大辱！

然而，令她想不到的是，她所製作的那些小東西竟然狠心刨開她的體，跑到她肥沃的地方來來耕田種植莊稼，飼養動物，而且用他們製作的千千萬萬個小東西來刨她體的每個角落，無休無止……更為可惡的是，他們還為此而爭搶殺戮，為了爭奪她體的寶和每一寸肌膚，而無惡不作。

女媧早已傷痕纍纍，模糊，流河了。於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肌膚開始慢慢的潰爛，慢慢的被侵蝕，被剝奪……終於，她的管化為了河流，她的*體化為了肥沃的泥土，她的骨骼化為了連綿高大的山脈，而她的毛化為了蔥鬱的草木……低洼為湖泊或者盆地，高起了山或者高原。女媧微微嘆息著，用最後微弱的息嘆息著什麼，誰又能聽得懂呢？不知是後悔，還是遺憾，抑或無怨無悔呢？或許其中一種，幾種，抑或都不是呢？

又不知道過了多少年，那些小東西登高攀岩來到她的，他們挖了她的巴和鼻子，刨了她的眼睛，獲得價值連城的牙齒和眼珠。他們將這些視為天地靈孕育的絕世珍寶，並為此而炫耀，而爭搶，而殺戮，並樂此不疲……

女媧終於厭倦了這個骯髒無聊的世界，她看透了這一切。不論是作繭自縛，還是引火燒，她對於這故事的結局已經沒有任何興趣。更何況她確實也累壞了，早已疲憊不已，心憔悴了，她已承受得太多，堅持得太久，羞辱得太狠了！她想睡了，再一次睡去，而且將永遠地睡去，好好地睡一覺，不管天塌地陷，或者世界末，終將不能再將她從夢中驚醒。她將永遠地享受她自由而甜美的夢，一睡永世不醒。

於是，女媧睡了，不再醒來。

只是，她留下一群群她曾親手精心製作並將她置於死地的小東西。他們面目猙獰，形態各異，殘缺不全；他們精神空虛，信仰缺失，沉淪墮落。他們已經忘記了自己到底是誰，只顧在到為非，抑或作歹，抑或逞惡，犯賤，出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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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娥應悔靈，碧海青天心。

嫦娥記

（一）見

次見到后羿，正是部落的狩獵節。

那年我十七歲。

鼓聲響起，們開始喝彩起來。「后羿，后羿」，聲音震耳聾。我也很想知道后羿究竟是什麼。

其實我早就聽說過後羿這個名字了。那是我聽侍女們的談話時聽見的。哪個女子不英雄，我是女子，所以我的心中也深深記住刻下了這個名字。

聽阿爹講，這次的獵物是林中的梅花鹿。鹿雖沒有老虎的凶，然而它們的度甚至是比老虎還快，敏覺也高，要捕到它們是很不容易的。

聽著們喊著后羿，我看到一個子，他回招手致意。也就在那一刻，我瞧見了他的面容。那是英俊的一張臉，洒脫，我似乎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小，他就是后羿。」

（二）思緒

我嫦娥，是部落酉長的女兒。

說女子三步不出閨門，這話卻也不對，畢竟我爹還是挺開朗的一個。

狩獵結束了。

后羿回得比較晚。不是因為他沒有獵得獵物，而是他帶回來的是一隻活蹦跳的小鹿。

不傷鹿而得鹿，村裡其他都很佩服，而他卻沒有絲毫的狂妄姿態。

我走前去：「能把鹿送給我嗎？它很可…」

他怔了怔，然後笑著說：「當然可以。」

那天過後，我得了鹿比什麼都開心。看到鹿，似乎腦中就浮現出那樣一張臉。

晚，喝過一后，我吹滅了燈。

（三）驚變

今天村裡來了一個女巫，她說河伯震怒了。

因為最近村子里都沒有去河伯廟進貢。

可是這又怨得了誰呢？

自從天出現了十個太后，們自保尚且不，又哪來東西去孝敬河伯呢？

我看著父親的臉益消瘦，內心也很是不安。

女巫說，村裡必須敬獻一對童童女，否則河伯便要召集獸來襲擊村子。們都顯得很驚慌。

那我來到園中。然間看到了后羿，我猜想他是來找我父親的。

我走過去，跟他講：「后羿大哥，父親剛出去了。待會兒才能回來。」

「哦，這樣的話，嫦娥，你告訴酉長一聲，說我去昆崙山找西王求助。」

「我…我想陪你一起去…」

「那你爹同意？」

「我爹肯定沒問題？誰我和一個大英雄出去辦事呢？」我做了一個鬼臉。

他似乎也被我逗笑了：「好吧，我們留個字條吧！」

（四）崑崙行

收拾好行囊，我們就出了。

他看起來很著急，可我很看他此時的樣子。這才是一個真正的后羿啊，為了大家不辭辛勞的后羿。

路過簌簌清泉，我們停下來慢飲；途遇蒼山古樹，我也會時不時纏著他讓他講幾遍歷史風景。

我問他最崇拜誰。

他毫不猶豫地說,他最佩服堯――我們偉大的王。

昆崙山快到了，他顯得很興奮。據說西王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神。更重要的是，西王是一個很善良的。

終於抵達崑崙腳下，我抬眼望去，群山掩映下更顯得崑崙的高聳、巍峨。西王就在這所山中，她應該會幫助我們吧，我可不想再次看到一個緊繃著臉的后羿。

（五）西王

我飲過一泓山泉，向後羿做了個手勢，我們便向山頂爬去。

快到半山腰的時候，我們卻遇到一件事。

「哎喲….」似乎有在*著。

循聲望去，終於現了一位老家。衣衫襤褸，老的正在流，他躺在斜坡，樣子很是痛苦。

把老家攙扶到稍微平坦之，后羿問道：「老家，您還好吧！」

老說：「老了，不中用了。」

「老家，您一個跑這山幹嘛啊？」

老指著遠的柴木說：「本來想來砍柴的。你知道，現在天出現了十個太，缺啊。現在只能指望伐些柴跟家換些用了。」

「哦，那現在還是送你回去吧，山不安全的…」

「年輕，謝謝你了！」

話音剛落，只見老生了變化。褶皺的臉瞬間有了顏，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家竟剎那間化作了一個穿著華貴、體態豐盈的絕世天仙。

「你后羿？」女子問道。

「是，難道你竟是西王？」

「沒錯。」

「拜見西王」，我和后羿雙雙跪下，卻見西王抬手一揮道：「你們的來意我已明了，后羿心腸很好，能當此任！」

「隨我來吧！」

（六）射

隨西王來到了昆崙山頂，西王指著山岩一塊巨石說：「石塊中有一副古神弓以及弩箭，劈開此石，去達所願吧！」

說完這句話，一陣花香襲來，西王已經不見了影。

「后羿哥哥，怎麼劈開石啊？」

「嫦娥，你看這石有啥不同嗎？」

「面有花紋，好像是八卦圖案。」

「沒錯，這似乎是一塊龜板。只需按照伏羲九卦就可以打開了。」

石打開了，果然是弓箭，閃閃光，比天的繁星還要璀璨。

拿起了神弓、箭矢，后羿準備射下這些邪惡的太。

挽弓、搭箭，后羿在光的輝映下凜然若天神。

「咻」的一聲，一個太在天宇間消失，彷彿從來沒在這個世間出現過般。緊接著，那象徵著邪惡的金烏一個一個殞滅，空中只剩下了最後一個太。

度驟然降了下來，后羿的心也開始平靜。

簍中還剩最後一支神箭，他終於準備拉下最後一弓。

我制止了他。我說：「這顆太本來就有的，而且它很美，何不把它留下來呢？」

他欣欣然答應了。

（七）婚

踏了回程，我們完目的的那種喜悅難以形容。

他問我現在想要什麼，我說，我想戴一回鳳冠霞帔。

太被消滅了，后羿了萬敬仰的大英雄。堯帝也聽說了這件事，便欽封后羿為神射手。后羿，就此為我心中再也難以忘卻的。

回村后的第二天，我去了河邊洗臉。

這時，一個年輕小伙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我邊。正在他行不軌之時，后羿來了。那一見后羿，便拖著我往裡跳。后羿見狀，拿出弓矢，一箭刺穿了那的眼睛。那吃痛，鬆開了手，但同時也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河伯。

父親很忌憚此事，便問我願意嫁給誰，因為河伯只會*擾未嫁的女子。

我沒有說話，但腦里卻閃過那個的影。

「你覺得后羿如何？」

我低下了，「爹～」

「哈哈，就這樣啦。事不宜遲，我這就去張羅了。」

吹吹打打中，后羿也同意了親事，婚就這樣進行了。

（八）蓬蒙

后羿即將趕去擔任神射手一職，我自然也隨行著。其實我也頗捨不得這片土地。但后羿說，他這次會跟堯帝說辭去這一職務，我們很快就會再回來的。

離開了村莊，我們已經行了一天的馬車。

路，一個子前來拜師，他蓬蒙。他說他十分仰慕后羿的箭法、武藝。后羿同意了。

到了魯，一個仙風道骨的把后羿到了一邊，還贈了一顆仙丹給了后羿。他只說吃過此丹即可飛升仙，但卻不得下凡了。他說后羿得罪了河伯，河伯勢必不會幹休，后羿逃跑。

但我明白后羿不會走，因為我，因為整個部落。

去往堯山的路，蓬蒙一直對后羿很恭敬，但眉宇之間我似乎覺得此並非善類，因為他似乎也知道了后羿得到仙丹的事。

但后羿不會知道，他沒有別那麼有心計。

（九）宴席

見到了堯，后羿欣喜非常，但他沒有忘記對我的承諾，他還是提出了辭官的請求。

堯沒有強留。

他是明君，明君是不會無故強所難的。

我們準備次離開。晚堯召集了一個宴席，說要給我們送行。

席間，我現了一個女子，她憐，是堯帝的義。

她一直瞄著后羿看，而且老是纏著后羿說著說那。憑藉女的直覺，我知道憐必然鍾於後羿。我沒有在意，我相信后羿。

我有點累了，便先行告辭了。留下堯他們在那高談闊論著。

臨別之際，我眼角瞥過一女子——憐，隱隱覺得有些不詳。

（十）丹

今晚的月亮特別圓，才想起來今天是十五。

蓬蒙闖了進來。

我問，你不是應該在喝酒嗎？

他說，后羿隨憐進了宮中。

我震驚了。

和他一起進入大廳卻沒現后羿的影子，我對蓬蒙說，但這關你什麼事？

他說，我只是覺得師傅此舉太不妥了。

他接著說，我聽見師傅糊糊中說他要和憐一起分吃了仙丹，長生不老。

聽完這句話，我不知哪裡來的憤怒，一把跑向了書房。

仙丹放在書房的柜子里。

打開了柜子，拿出了仙丹，我才覺得不妥，但悔之晚矣。我看到了蓬蒙。他在門賊笑著。

他說，把仙丹給他。

怎麼可能？

我死活都不會給的。

但我只是一個女子，如何搶得過一個？

關鍵時刻，我毫不猶豫的吞下了丹，我不想它落入歹之手。

蓬蒙急敗壞的時候，我已騰空飛起了。后羿此時也趕來了，手中竟拿的一副鳳冠霞帔。我隨說的一句話，他竟然當了真。

可是已經晚了。

（十一）廣寒宮

淚肆意的滑落，我的臉頰在寒風的吹拂下顯得越冰冷了。但更冰冷的莫過於我的心。我想后羿也是一樣。

如果我能理智一點，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生。

繼續飄啊飄，我來到了一地方。

這兒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生息。

我害怕了，我大聲喊「后羿，后羿」，但后羿不回來，永遠不會。

我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他。

我能長生，可是后羿呢？他等不了。他只是一個凡。

突然我聽到了一些聲音，像是有在砍樹。果然我看到一個在那兒掄著斧，使勁砍著樹，但那樹卻是砍了又生。

我向他打招呼，但他卻如同一個石般，不吭不說，只是砍樹。

（十二）尾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意識到了我的存在。

是一個天蓬的。他給我送來了一隻兔子，我很是歡喜。

後來卻聽說他因為此事被貶下了凡間。

我明白了，天是不允許的，就像我和后羿不能再相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