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前世的眼睛

4前世的眼睛

(一)追捕

我南方有一座城市,由於廣種艷麗的三角梅,所以稱為梅城。1982年的梅城相當不太平,還是在過節時,就生了一起殺搶劫案件,緊接著3月,4月里又生了好幾起。幾個月下來,死了6,傷了8,損失財物達3o多萬元。梅城公安局根據傷者提供的線索,總算抓到了一個小名「強子」的搶劫犯。經過多天的審訊,他終於待出他們團伙共6,老大是個號稱「蝙蝠」的。他還供出了他們的老巢,是位於城東郊的一所民房。

得到線索后,偵察科長孫靜軒立即帶領1o來個員趕往城東。他們潛伏了兩天兩,終於等到了囂張的犯罪分子。在他們強大的攻擊下,除一個因負隅頑抗被擊斃外,三個都舉手投降了。

「不對,還有一個呢?是不是蝙蝠逃跑了?」隊員周浩說。

「同志們再到附近找找。我和周浩守在這裡。」孫靜軒命令道。

大家找去了。喧鬧的屋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也正是因為安靜了,孫靜軒聽到了一種不祥的聲音。瞬間他應了過來,是炸彈,敵在此安了炸彈!他對周浩大喊道:有炸彈,快跑!話音剛落,只聽「砰」的一聲巨響,火起煙飛,整個屋子一片狼藉。

爆炸停后,其他公安戰士迅都趕了過來。只見孫科長已是模糊,沒了息,他的眼睛卻大睜著。他下是周浩,周浩還有呼吸。大家立刻將周浩送往醫院急救。那三名被捆綁的罪犯也早都斷了。

孫靜軒壯烈犧牲,被追認為烈士。可憐他的兒子還沒有滿月。妻子得知噩耗后,痛不生。由於產後本虛弱,又遭此大的打擊,她也不幸早逝。可憐的孩子孫同就了孤兒。體復原了的周浩明白完全是孫科長救了他,眼見孫家是這樣的景,他義不容辭地接過了周同,他對妻子說,從今以後這孩子就是我們的親生孩子。他找來「強子」,辨認有沒有「蝙蝠」,可是那些屍體燒得難以辨認。但可以肯定的是,還有一個犯罪分子沒有落網,而他就是那個引爆炸彈的。周浩誓一定要抓到他,為死去的孫科長報仇。

(二)偶遇

一轉眼2o年過去了,周浩已升為梅城公安局的局長。這些年來,他破了不少的大案要案,深得老百姓的戴。他的兒子,就是孫同,改名周同了,現在已經從校畢業了,分到了局裡。周同英俊高大,由於條件優裕,沒吃過什麼苦,為有些驕傲自大。他對父親是既崇拜,又覺得他過於嚴厲。周浩對這兒子大體還是滿意的。不過,令周浩感到最遺憾的是,這2o年來,他始終沒有找到「蝙蝠」。是他死了嗎,還是從那以後就停止做案了嗎呢?「強子」被判了2o年,馬就要出獄了,只要跟著「強子」,相信會找到「蝙蝠」的線索的。

「強子」本名張福才,本是個嬌生慣養的獨生子。他入獄后不久,他的父相繼因病去世。2o年的監獄生活讓他了個5o歲的半老,也使他充分認識到了自己所犯的過錯。他積極改造,在獄中也學了不少手藝。他出獄后,就買了一套修鞋補鞋的工具,準備靠自己的手藝來養活自己。他在梅城醫學院的後門擺了個小攤。大學生都比較懂貌,也沒有與他為難,或者與他斤斤計較,所以他的生意還不錯。。

2oo2年5月剛來,天就了。有一天,周同下班比較晚了,他開車回家,在路正常行駛時,突然有個老太太橫穿馬路,他為了避讓她,車不由往右一拐,撞到了一棵梧桐樹。周同只感到眼前一黑,體瞬間了下來,失去了知覺。

等他醒來時,他已經在醫院裡,他一眼看到了焦慮的父親和親。看到他的蘇醒,他們總算是鬆了一。

下午,有個2o來歲的面相清秀的姑娘來到了病房。父親說這姑娘歐伶,是梅城醫學院的學生。那天,是她最先看到周同出事的,她馬撥打了12o和11o,並且幫助醫務員送他到了醫院。歐伶是個開朗活潑的姑娘,她的出現給周同帶來了很多歡樂。特別是她的眼睛,大大的,非常有靈,彷彿一眼就能看到你的心底。一襲紫的連衣裙,輕盈動。周同一下子就喜歡了她,兩個年輕漸漸地談起了戀。大們也是喜在了心裡。

歐伶說自己是河南,她自小就被父遺棄了,是現在的養把她養大的。養對她很好,她很想早一點畢業,掙到錢了,就可以報答養的恩了。

(三)神秘的紙條

周同出院后,繼續在局裡班。和歐伶戀后,他的格也變了不少,知道踏踏實實地做事了。他剛一回來,就碰到了一起殺案。死者是個獨女子,部被包了黑的塑料袋。穿戴整齊,有幾樣比較廉價的飾。拆開袋子,都是,看來是被利器打死的。死者面容毀壞厲害,想必是兇手存心不想有把其認出來。由於找不出任何能證明死者份的東西,案子一下子陷入了僵局。問了附近的村民,都說沒有任何女子失蹤。周同與父親探討了一下,認為可能是從高公路拋下來的屍體。可是那麼多的車,確實是很難查到。

周同連續幾天都在看高公路收費站的錄像,但看來看去都沒有現任何問題。究竟是哪輛車拋下來的屍體呢?就在他焦爛額時,他一摸自己的袋,居然現了一張紙條。紙條歪歪斜斜有一行字:查魯a12n23.是誰給的呢?什麼意思?與其信其無,不如信其有。他立即再看錄像,果然現這輛車在下了某個路后,又很快了高路。他迅派去查這輛車,居然在距離梅城4oo多公里的地方才找到了它。

這是輛黑的帕薩特。車主顯得有些莫名其妙。很快大家在後備箱現了沒擦乾淨的跡。一對比,果然和死者的一致。但車主堅持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他說前段時間有個朋友借了他的車。至於幹了什麼,他並不知曉。根據他提供的線索,察迅抓獲了一個名王二的。自以為殺做得天衣無縫的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落入了法網。他承認死者是他的,由於老是催他和妻子離婚和自己結婚,把他逼得走投無路,他才動了殺機。用鐵鎚砸死後,他趁著黑,狂奔幾百公里,拋下了屍體,再連返回。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可是還是完了。

這起案件的破獲讓局的所有對年輕的周同大加稱讚。大家最問的當然就是:你怎麼知道是那輛車有問題呢?每當這時,周同只好故作神秘地笑笑。他能說出是那張小紙條嗎?他心裡也很疑惑,是誰有那麼高的能力,在幫他破案呢?難道是父親?可是當他試探著去問父親時,父親那疑惑不解的神又不像是裝出來的。他想,一定是父親,他在裝傻。這天底下還有誰能這樣幫他呢?下次,自己再破獲一個案子,就可以證明自己的實力了。

但是後來,似乎每一次遇到難題時,他的袋都會出現這樣的紙條,內容都很短,字總是歪歪斜斜的,顯然是故意用左手寫的。寫紙條的彷彿是神運算元,總是給他最有價值的指示。他一直試圖現這個寫紙條的,可是怎麼也找不到。他直接找父親談了,可是父親堅決不承認。那麼,會是誰呢?

(四)求婚遭拒

沒多久,父親去省開會了。這一去需要近一個月。父親剛走兩天,就接到梅城「和順」金樓打來的電話,說昨晚他們的一家分店被搶劫,而且還被燒了。周同看這是個好機會,連忙自告奮勇去查看。他到時,看到一個肥胖的正在那兒呼天搶地地哭鬧。一問,那是老闆夫。老闆姓馮,是個精明強幹的。一看到察,趕忙地接待,說了事生的經過。

馮老闆說雖然這裡是分店,飾卻是最多的。昨晚本有兩個店員守。但一個臨時孩子生病,就回家去了。而另一個差點被打死在一邊,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呢,也不知是否還救得活。他說自己這裡的飾的總價值在1oo萬以,現在全不在了,真是痛心啊!周同說,你放心,我們一定很快把兇手找出來。

然而事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順利。那個醫院裡的夥計很快就死了,什麼線索也沒有提供出來。而現場經一場大火后,也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真是死。馮老闆在催,還特別拿了5ooo元錢來說給察同志一些活動經費,希望他們早點破案。當然他們沒有拿。誰不想早破案呢?可是該從哪裡入手呢?

他想打電話問問父親,可還是忍住了。不行,這次一定要獨立完。周末,親他約歐伶來家吃飯,他才想起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和心的姑娘聯繫了,他趕忙開車去學校接她。

一路,伶兒看他愁眉不展,自然問了他案子的狀況。他不本不想說,可是本也沒什麼好說的,也就隨說了幾句。她認真地聽了后,勸他別急,不是還有一個店員嗎,可以找他再問問,興許還有收穫的,她相信他一定可以破案的。

歐伶走後,周同又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伶兒的話,似乎也有道理。活著的店員李武怎麼那麼湊巧就回家了呢?他難道不知道守店很重要嗎?即使有事,也可以換一個來守不是?

這麼一想,他覺得有問題了。他秘密查訪了一下,果然李武撒謊,他的孩子並沒有生病,而且他那天是很晚才回家的。他把李武帶回了局裡,仔細審問。最終李武承認是自己打劫了金店,並放了火。問他為什麼這樣做,他卻什麼都不再說。周同感覺可能李武是受指使的,但李武就是什麼也不再說。沒多久,李武竟然在監獄自殺亡。雖然沒有找到金飾,但案子就這樣結了。但周同的心裡非常不痛快。特別是看到得到了保險公司大量賠償金的馮老闆得意的樣子,他更是不是滋味。他總覺得這個馮老闆不是好,可是沒有證據,又有什麼辦法呢?

不過,這次他還是很感謝伶兒。正是這個聰明的女孩子給了他有益的提示啊。所以,他趕忙請伶兒吃飯。趁勢拿出戒指向她求婚,不料伶兒卻大吃一驚,吞吞吐吐的說自己還小,又似乎有什麼難言的苦衷,讓他感到很是意外。

一天,一個老來到了公安局。他說他張福才,要找周局長。周同接待了他。他說他現了「蝙蝠」,就是「和順」金樓的馮老闆。儘管樣子變了很多,但還是認出了他。周同立即告訴了父親。父親大喜,說先不要打草驚蛇,等他回來再做理。

(五)筆跡

直到有一天,他又去學校找伶兒。教室里沒,同學說她在圖書館。於是他去圖書館找。他知道她習慣坐二樓靠窗的那個位置。但此時位子是空的,不過桌有書有本子。他決定坐下等她。他隨便拿起本子翻了翻,這一翻不要緊,他竟然現了幾行熟悉的字。他想起了,他收到的小紙條的字不就是這樣的嗎?那居然是伶兒寫的?他關了本子,站在一邊等她。一會兒,伶兒回來了,她看起來憔悴了很多,眼睛似乎都變小了。她的右手還包著紗布。

「你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

「沒什麼,長凍瘡了。我年年冬天都長凍瘡的。」

「這麼說,你只能用左手寫字了?」

「是啊,我用左手也蠻好的。」

「伶兒,我們出去說吧。我有些事要問你。」

他們走到了校園的林蔭道。接著找了僻靜的地方坐下。周同憐地握著她的手說:「對不起,讓你吃苦了。」

「你怎麼了?什麼時候竟然了文藝青年了?」

周同摸出了在內衣袋裡的小紙條:「這些都是你寫的吧?告訴我,為什麼這樣幫我?」

「沒什麼,我只是幫你而已。我們不是戀嗎?」

「可是,你為什麼拒絕和我結婚呢?伶兒,我是察,我不傻,你決不是一般的。你的能力之強,可能連我父親都不如。」

「你不問行嗎?」

「我當然要問。你是我最的,我要了解你。」

「你知道真相的話,你會後悔的。」

「不。伶兒,不管生什麼,你都是我最的。不管怎樣。我都會和你在一起。」

於是,歐伶向周同講了個故事。這個故事讓周同目瞪呆,久久回不過神來。

(六)轉世

歐伶說:「我不知道父是誰。還是養告訴我,2o年前,一個大冬天的早晨,她在井邊打時,現了哇哇大哭的我。除了小棉被,什麼也沒有。那時還沒孩子的她見我可憐,就將我收養了。一年後,有一個僧到我家來說我是個不同尋常的孩子,要帶我去修鍊,但養捨不得。僧在我家呆了兩天,對著我說了很多奇怪的話,就走了,走之前還特彆強調說千萬要省著用什麼,不然會有命之憂。漸漸地我長大了,我很快現自己有一項特異功能,那就是如果我心裡想找什麼,眼睛一閉,這東西很快就會出現在我眼前。因此家裡的好東西無論養放在哪裡,我都能很快找到。在學校,我還用自己的眼睛多次幫老師破了案,找到了丟失的錢物,使得我們學校再不敢有東西。我15歲那年,那僧又來了,他明確告訴我不可以濫用特異功能,因為用一次我的體就會受損一次。過度使用的話,我的生命都會有影響的。所以考大學時,我報的全是省外的學校,我不想有更多的找到我,讓我幫她們找東西,所以我到了梅城。我天生對偵破案件有興趣,我想自己畢業后做一名法醫,就可以不用特異功能也能協助公安局破案了。

可是自從認識你后,我才覺得事遠沒有那麼簡單。現在的那些犯罪分子太狡猾了。我看著你愁眉不展的樣子,很是心痛,於是我決定用我的力量幫你。我只需要一個在一個房間里,把我想知道的事對自己說一遍,那麼閉眼睛后,我的眼前就會出現犯罪分子的模樣,甚至還有他犯罪的形。所以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唯一不好的是,你每使用一次,你的體就會受到傷害,是嗎?」

「是的。但只要能幫你,我覺得很值得。」

「難怪你的體越來越差了。」

「周同,我還要告訴你。那個馮老闆不是好。金樓是他自己安排李武燒的,燒之前就把飾拿走了,在他家的保險柜里。他的目的是為了騙取保險金。李武是他派毒死的。而且,張福才認出了他,他也派把張福才幹掉了。」

「真的?我爸爸明天才回來,還準備找張福才做證呢。可惜!這個馮老闆太可恨了!」

「他是個老壞蛋了。他就是『蝙蝠』。2o年前梅城的那些搶劫殺案都是他帶乾的。並且,就是他引爆炸彈炸死了孫科長的。」

說著,歐伶竟然昏過去了。周同立即把她送到了醫院。醫生說女孩的體太弱了,必須得好好休息。周同看著她蒼白的面容,心痛不已。誰知她蘇醒后,卻讓周同立即回家拿一台dV機來。她說有大用。周同經不住她的請求,還是給她拿了來。

她讓周同出去,並拉了所有的窗帘,她嚴肅地說:「2o分鐘后你進來。」

周同心急火燎地在外面等著,他確實不知道伶兒要幹什麼。,出於擔心,還不到2o分鐘,他就沖了進去。只見伶兒又昏過去了,角還有一絲鮮。她被搖醒后,掙扎著說:「快,把這個給你父親,趕快去抓壞。」

周浩拿到了dV機。他打開一看,竟然有蝙蝠搶劫殺引爆炸彈的場面,還有讓那個李武燒金店,並殺李武,還有殺張福才的場面。雖然畫面是斷斷續續的,但蝙蝠的形象卻是非常清晰。簡直是太神奇了。他迅帶到了馮老闆的家,從他家的保險柜里找到了所謂丟失的飾。馮老闆還在哇哇大,千方百計地狡辯。周浩說,你別,還是請你欣賞一段畫面吧。

馮老闆看著看著,不由大驚失:不可能,不可能!鬼,一定是遇到鬼了!還沒等看完,他竟然吐白沫,被嚇死過去了。

待周浩再回到醫院時,周同已經淚如雨下:「爸爸,醫生說伶兒……」

可憐的孩子!他走到病前,對奄奄一息的歐伶說:「孩子,你放心,蝙蝠已經死了。謝謝你。」

歐伶露出了一絲孱弱的微笑,終於閉了美麗的雙眼。這時,病房竟然出現了一位僧。他徑直走到病前,拉起女孩的手,嘆息道:「太苦了,你不該這樣的。你要是聽我的就好了。」

老僧說:這個孩子是死去的孫靜軒轉世的。他死後,不甘心沒有懲罰壞,堅持要投胎去做該做的事。他歷盡千辛萬苦才擁有了這樣的特異功能,本來也有3o年的壽命,但他過多地使用了,特別是將自己看到的攝了下來,更是耗盡了元。可惜了。

「難怪她拒絕和我結婚。原來她最多只有3o年,她一定是不想耽誤我。」周同恍然大悟。

「她不和你結婚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

「周局長,還是你說吧。」

「孩子,我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現在你都大了,而且這麼懂事,我說了大約也無妨了。其實你的生父就是孫科長。他為了救我,犧牲了自己。你了孤兒后,是我把你帶大的。」

「你想想,伶兒就是你的父親,她當然不可能嫁給你的。她主動接近你,一是報答周局長對你的養育之恩,二是作為你的父親來幫助你啊。」老僧說。

原來如此!此時的周同真是感到無比的幸福,原來自己生活在這麼一個有的社會裡!

「我要帶她走了。」

「她還能投胎嗎?」周同問。

「不知道。她做了這麼多好事,一定有好報的。再見。」

老僧剛說完,就不見了,再一看病,伶兒也不見了。乾乾淨淨的,像是沒有用過一樣。病房裡只剩下深對視的父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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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奏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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