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送回來?」
「它叫老么。以前一直和我住一起。後來你來了,它就被遣送回我爸媽家了。」
「那怎麼又送回來了。」婻洲摸着它的皮毛扭頭問道。
「我爸媽他們去旅遊,所以就送回來了。」
「那我和老么比,你更喜歡誰。」
歐島失笑,輕輕用手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道「出息,和只貓吃醋。」
歐島抱着婻洲,婻洲抱着老么,親昵的躺在沙發上。
吻了吻她的嘴角,眼裏溢出滿滿的幸福。
「我聽乃乃說婻洲和別人在一起了。」杜笙看着依舊消沉的兄弟心疼啊。
「我知道你喜歡婻洲,如果沒有她,你們早就在一起了。現在她已經不在了,你應該抓住機會。我知道你還沒放下她,但是婻洲才是最無辜的,你要把婻洲也丟了嗎?」
白了發的人躺在床上,翻著楊洋洋的照片,照片里的她依舊笑顏如花,粉嫩年輕的臉上寫滿了對未來的渴望。
看着她的臉,似乎還能感受到她的溫度,她甜甜的叫着他的名字,說着甜言蜜語的海誓山盟。
他想不通,這麼美好的人怎麼就沒了,怎麼可以沒了,怎麼可以丟下他。
時間快的如流沙,看着美麗卻讓人忽略了它也是會消失殆盡的。
大海里蒸發的一滴水多不值一提,冰涼的淚水順着眼角浸濕了白了的發。
望着一直萎靡不振的小北,杜笙幾乎是惱了。
揪着他的衣領輕而易舉的將他摔了起來,毫不留情地一拳揮向他的臉.
看着他任人魚肉的摸樣,最終這一拳還是落到了小北身後的白牆。
白牆上的灰塵緩緩飄零落下,心如死灰也不過如此了吧。
年輕的人還沒能從愛情中走出便落入了深淵。
雖說杜笙是乃乃的男朋友,但是閨蜜和男朋友這是個奇葩的老梗。抱着對乃乃的尊重,婻洲和杜笙關係也很是普通。
所以婻洲對杜笙單獨把她約出來很是不理解,難道是乃乃快過生日了,來問她的建議?難道是兩人吵架,讓她做和事佬?
沒道理啊,按照他們甜死人不償命的戀愛方式,婻洲想的頭都大了。
不過想起歐島,什麼頭疼腦熱瞬間治癒了。
遠遠走來的杜笙面色很是沉重。
「不好意思啊,剛剛有點事,遲到了。」
婻洲淡淡一笑「沒事。」
杜笙抿了抿嘴,「婻洲,我今天叫你來是因為小北。」
婻洲淡淡的笑容漸漸變得冰冷,眼神里閃爍著冷光,拿起包便要走。
杜笙就知道會這樣,伸手將她拉住「對不起,請你一定要聽我說完。現在也許只有你能救他了,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廢掉。他每天躲在宿舍不吃不喝,頭髮全白了。而且整日裏的不說話,蒼白的像地域裏來的。」
婻洲冷笑,咄咄逼人道「是,他是無辜的,你不能看他廢了。這都快一個月了,他整日整日不吃飯,怎麼沒餓死呢。」
杜笙沒想到婻洲會這麼說話,剛剛想好的滿肚子話頓時噎在了喉嚨里。
「我呢,我就是活該的。是我要接近他做他的小三?是我非他不可?是我對不起楊洋洋?是我該死對不對?你們他媽的都是無辜的,我就是罪不可恕,活該人生悲慘。」
婻洲甩開他的手,揪着他的衣領道「楊洋洋死了,在他心裏依然是白月光。我呢?給活着的我留下的是什麼?是被強暴的記憶,和那一張張赤裸裸的照片。我告訴你,我沒把楊洋洋告上法庭已經仁至義盡。我可還記得睜開眼看到他們這對狗男女,小北說的話。」
婻洲受傷的臉上露出複雜的笑意「你知道他說了什麼嗎?他求我,求我不要怪楊洋洋。他說可以對我負責。我是喜歡過他,但還不至於這麼沒有底線,這麼不值錢,這麼下賤。和我在一起是對我的施捨?為了楊洋洋和我在一起,他可真偉大,不愧是渣男中的戰鬥機。」
杜笙不知道是被她的瘋狂嚇到了,還是被他所不知道的事實驚呆了,一動不動的任由婻洲撕扯着他的衣領。
「杜笙啊,你知道什麼!你看見你的兄弟是無辜的。那你知不知道第二天酒店就把針孔攝像頭拍下的視頻發給我?看着那些噁心的畫面你知道我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婻洲通紅的雙眼嘲笑的盯着杜笙「你可真是聖人,讓我救他,你怎麼沒讓我去死呢?」
說着貼近他的耳畔,如鬼魅般曖昧說到「你說這要是乃乃發生這種事你會怎麼樣?乃乃會怎麼樣?」
杜笙艱難的咽下唾沫,嗓子依舊有些沙啞的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對不起。
他以為他可以幫到小北,也能幫到婻洲。
獃滯的站在咖啡店,一動不動的看着她沖了出去,回想着:如果是乃乃,會怎麼樣,他想不出來,也不敢去想。
安靜的咖啡店,冷掉的黑咖啡,經典苦澀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