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虛擬世界的門

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和金零達成了協議，想要了解的事情基本也了解得差不多，卓炎覺得必須趕快離開這間屋子。這屋子裡躺著四具屍體，一旦被警衛廳發現，這可不是小案子。

「金零，我得走了，這裡.......」卓炎環視了一下那間客廳，現在他可以確定，倒在門口那人就是武天書。

「我來處理，放心，如果警衛廳發現，我會完全承擔這個責任，不會牽連到你，況且他們也查不到我，這個單元的監控探頭都被我破壞掉了，電腦里的數據我備份之後會徹底銷毀，你走吧，有事我們手機聯繫。」

金零拿出一部最新款式的手機，「把你的號碼給我。」

有她這句話，卓炎心裡倒是踏實了一些，畢竟如果細查起來，武天童和武天書以及工作室那三個人的死，與他也有一定的關係。即便不被抓去坐牢，也少不了在警衛廳的「小黑屋」里待上幾天。

兩人相互留了手機號之後，卓炎又用床單仔細擦了一下腳底的血跡，確定不會在地上留下腳印，才和104A離開了那間屋子。

「你還挺謹慎的。」金零打開門，朝外面看了看，確定走廊里沒有人。

「我跟你能一樣嗎？我就住在這座城市裡，警衛廳一查一個準。」卓炎道。

夏季的凌晨四點，天色已經十分明亮，但太陽還沒有徹底升起，所以清晨不僅空氣清新，也顯得特別涼爽。

走出了樓道，卓炎趕緊深吸了幾口氣，騎上自行車，一直騎到了一座大橋上面，他停了下來，站在人行道上，手扶著橋欄杆，再次大口喘氣。身後偶爾會有晨跑的路人經過，橋面上駛過的車輛多數是大卡車。

現在一切都明了了，武天書的大腦被那個神秘的網路勢力控制，而武天童也是死在了那個神秘勢力的手裡，通過無線網路控制卡車司機的大腦，製造一次交通事故，那對它們來說應該不算難事。

這件事他不打算告訴警衛廳，因為那樣就等於把金零出賣了，再者金零也不算是絕對的兇手，即便把她關進牢房，隱藏在網路上的那個勢力依然逍遙法外。最主要的，還得藉助她的手，對付那個機械教派的克里斯。

「那個寄生在主網上的神秘勢力，絕沒有那麼簡單，你說對吧104A？」卓炎回頭看了一眼懸浮在身後的104A。

「沒錯！根據當時的情緒波動來判斷，關於那些傢伙，金零肯定沒說實話，我猜有兩種可能，一是幕後有人在操控那些網路病毒，那些人只能利用網路來攻擊人，自身不具備攻擊力，二是，進化后的網路病毒有了自我意識，並且能自我繁衍。」104A道。

「第二種情況比第一種情況更糟糕。」

「沒錯！那些傢伙很聰明，它們知道只有破壞你的大腦，才能徹底阻止機械教派，其他手段對你來說作用不大，比如製造車禍，憑你現在的反應和力量，基本對你無效，但是卓炎，你不能掉以輕心，我覺得它們不會放棄對你的攻擊。」

聽了104A的提醒，卓炎點了點頭，他看著104A道：「104A，你的防火牆和殺毒軟體......」

「放心吧！它們攻擊不了我，我的程序誰也改寫不了，當時公司設計我的時候，就是按照神經元交互網路的方式來運行的，模仿人類的大腦，所以，我是獨一無二的，事實上我我只屬於於小魚，遵行她的指令，但現在我更喜歡和你在一起。」

「如果是這樣說的話.......在那個空間里，你也會死。」卓炎心有餘悸地看著104A。

「是的，沒有人能重做我的程序，即便能，那也已經不是我了。」

「104A」卓炎伸出雙手，把那個蘋果般大小的球形機器人捧在了手裡，默默地看著她，正像看著一個真正的朋友。

「不要那麼傷感嗎，身價百萬的防禦型機器人，沒那麼容易死掉。倒是你，還是多留點神吧。」104A的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眨眼睛的畫面。

卓炎笑了笑，點頭道：「我會的，咱們回去吧，估計奶奶這會兒已經起床給我預備早飯了。」

果然不出卓炎所料，他推開家門時，奶奶已經在廚房裡忙碌了，房子不大，只有不到五十平米，廚房又是開放式的，奶奶一回頭就看到了卓炎和104A。

「誒？你們倆怎麼從外面回來的？」老奶奶一臉吃驚地問道。

「昨晚刷題刷的太晚了，我去外面透透氣，感覺屋子裡有點悶，奶，我沒事您放心吧！」卓炎笑了笑，對104A眨了一下眼睛，104A趕緊飛到老太太身邊，陪她聊天去了。

卓炎換了脫鞋，趁老太太不注意，趕緊把腳上的鞋拿到了洗手間，刷了兩遍才把鞋底的血跡刷淡。

卓炎仔細查看了一下那雙鞋子，像是一雙白色的千層底，然而那可是從虛擬世界帶過來的東西，理論上來講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但它現在就在眼前，還有身上的衣服和褲子，像一件T恤加一條褲角收緊的運動服褲子。

「那不是一個意識世界，難道是真實存在的？如果是真實存在的，那寄生在主網上的那個神秘勢力.......莫非來自於另一個時空？」

卓炎正胡亂琢磨著，老奶奶在客廳里喊道：「卓炎，我出去遛彎了，飯菜都在桌上，早飯多吃點，要不你撐不到中午。」

「奶，我知道了，謝謝奶奶！」卓炎答應了一聲，老太太沒回話，只聽到了關門的聲音，料想是急著去趕早市，撿便宜貨去了。

卓炎看了看時間，五點剛過，他毫無困意，也絲毫不覺得疲乏，猜想應該是白孔雀復活，獲得了新技能，赤焰格鬥術段位提升的緣故，要不就是藥劑的持續效果，也可能是紅霧空間的拓展，裡面出現綠洲的緣故。

但是，當他脫掉布甲，想把它徹底洗乾淨時，困意瞬間襲來。

「這布甲能加精神力！還好沒順手扔到水裡。」卓炎心中暗喜，他急忙又把衣服褲子穿上了。

隨後他沒去吃早飯，而是跑到自己房間，打開電腦，對104A道：「104A，快把那個副本里的數據給我傳到電腦里。」

「卓炎，我已經對那些數據分析過了。」104A一邊給卓炎傳送數據，一面說道：「分析的結果是，那些都不是模型。」

「那也就是說，咱們遭遇到的，是真正的魔族士兵，」卓炎深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道：「真正的天使。」

「是的！」

「咱們去了另一個時空？」

「是的！完全有這個可能。」

「我去了，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但也越來越棘手了，對嗎104A？」卓炎看著104A。

「是的，兩伙神秘勢力都想要你的命，不過，我有辦法再次開啟那扇門，病毒程序利用主網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畢竟我身價百萬。」104A洋洋得意地看著卓炎。

「真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