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尋找作家

李躍武住的這片區域都是人們自主擁有的土地，房屋的密度不大，房子大，而且道路寬闊，綠化相當好，很多木棉樹和果樹。果樹里，除了荔枝樹、龍眼樹、芒果樹這些常見的道路植物外，居然還有桃樹、橄欖樹、菠蘿蜜等，有些樹看起來都有幾十年的歷史了。

作家住的是一棟兩層的自建別墅，面積約有300平方米，門口還有一個大概50平方米戶外花園，用長度大約1.2米的竹子做成柵欄圍着。

花園裏種的花很少，只有幾株生長得並不好的蝴蝶蘭，卻種了很多諸如蘆薈、胖大海、金銀花、芙蓉菊、仙人球等少眾的植物，另外還有幾棵小桃樹，既沒果也沒花，歪歪扭扭的樣子看起來像是過年後沒有扔的年花隨手插在泥土中，結果自己生長起來了。

別墅的室外的裝修相當簡樸，外牆連普通的小瓷磚都沒有貼，僅僅是刷了白灰水，唯一特別的是大門選用了老西關那種雙掩的木板門，現在城市中已經少見，可窗戶卻是普通的鋁合金窗，兩者顯得格格不入。

花園的門同樣是用竹子做成的，只是虛掩著，馮展蘊嘗試碰一下便輕易推開了。他小心地穿過花園，上前按響門鈴，可足足按了兩分鐘，都沒有人開門。

眾人不禁打量了一下房子，只見所有窗戶都拉了窗帘，完全無法看到室內的情況。

何厚儀見狀便扯脖子大聲叫喊李躍武的名字，肖玲娜連忙制止他，一來覺得有點失禮，二來怕驚擾到別人。果不其然，未等她對何厚儀解釋原因，已經引出了兩戶鄰居。

看着紛紛投來的略帶警惕的目光，肖玲娜反應很快，直接笑着走向其中一戶鄰居，馮展蘊在她走出花園前，偷偷對她做了一個封嘴的動作，肖玲娜當即點點頭。謝嘉有樣學樣，走向另一戶交談起來。

兩人沒多久就返回，其中一個鄰居還跟着謝嘉過來了。

大家打過招呼后，自稱金叔的鄰居說李躍武不在家，估計是回老家了。肖玲娜說和她交談的那個鄰居也聲稱很久沒見過李躍武，估計他是外出旅行。

「史老說的也對，這兩件都是老作常做的事，不過我猜他這次是回鄉下休養，因為上一次看見他，瘦了太多，從背後幾乎認不出他來。」

「他病了嗎？」

「我也不知道，只是平時聊天會聽他提到壓力很大，經常失眠，搞創作的，不容易啊。」

肖玲娜問：「你上一次看到他是什麼時候？」

金叔自言自語地掐算日子，最後說起碼一個月沒見過李躍武了。

何厚儀插嘴問：「為什麼信箱只有最近幾天的信件以及傳單廣告？」

金叔頓了頓，一副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的樣子答道：「哦，應該是他的女兒。」

「她什麼時候回來？」

「她不在這裏住的，老作在的時候她回來得比較頻密，老作外出了，她就只會偶爾回來。」

「你們找他有事嗎？」

「我們是出版社的，你有他……有看過他的書嗎？」劉金鳳本來是要問鄰居是否可以提供作家的聯繫電話，話到嘴邊，覺得沒有必要問他，更重要的是她忽然有一個主意。

「當然有看過啊。」

「看過續集嗎？」

「續集？《凶靈》嗎？他有寫續集嗎？真不知道哦，從未聽他提起過，你們就是為這事找作家嗎？」

「不是，我們是想找他商量舉辦一次文學座談會。」馮展蘊接過話來。

鄰居走後，馮展蘊面對着劉金鳳欲言又止，不過最終都沒有說話。

劉金鳳自然明白，大家都明白，可似乎這樣問一問也沒有什麼不妥，她想。

幾人討論了一番，決定問出版社的負責人索取李躍武的聯繫方式，剛剛幾乎要被馮警官教訓的劉金鳳覺悟有所提高，她問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負責人，因為童少波死了，他可能會找另一個小組負責，馮展蘊略微思考了片刻，認為出版社發生了命案，一兩天內是不會解封的，而且這事不能告訴別人，越少人知道越好，還是抓緊時間先找到作家再算。

「呀！」劉金鳳突然叫道：「糟了。」

「怎麼回事？」

「童主任的電腦里一定有《凶靈》續集，警察如果查看他的電腦怎麼辦？」

馮展蘊聽了，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

「呀！」肖玲娜也突然間失聲大叫，兩個女孩子一驚一乍的把何厚儀嚇得不輕，他剛想問又怎麼了，卻看到肖玲娜已經指著二樓其中一個窗口說：「室內有人，我看到那個窗帘動了一下？」

眾人馬上隨她指示看去，窗帘一動不動。

「有沒有看錯？」謝嘉用手擋着玻璃的反光照射。

肖玲娜也不太肯定。

這個時候，馮展蘊只得暫時撇下童少波電腦的事，他看着房子皺眉想了想，說：「先退到花園外，何厚儀、劉金鳳你們兩個看好正門，謝嘉、肖玲娜再去問問剛才那個鄰居，李躍武家裏有沒有養寵物之類，我繞着房子看看。」

「有人在家為什麼不應門呢，不方便嗎，莫不是……」

馮展蘊制止了何厚儀的推測，示意眾人儘快退出，自己則弓身走到房子側面。他繞着房子走了一圈，尋找是否有後門，並仔細檢查每一個窗戶，還在其中兩個窗子下貼牆聽了幾分鐘，但沒有什麼發現，既沒有撬窗的痕迹，也聽不到室內有任何聲響。

待他回到正門時，幾個女孩正在緊張地左顧右盼，何厚儀卻不見了，剛想開口問，突然，別墅的雙掩木門從裏面傳出拉動門栓的聲音，馮警官馬上擋在一眾女子前面，警惕地盯着前方。本來他有點懷疑肖玲娜是不是看錯，沒想到室內真的有人。

馮展蘊大腦飛快地轉動着，他倒不會像何厚儀一樣懷疑是惡靈，更擔心的是有賊人，但為什麼明知道外面有5個人，還敢開門呢？如果是李躍武的話，為什麼要等到現在呢？

這時，兩扇門終於打開，待看清門內站着人時，向來沉穩的他竟也有種說髒話的衝動。

門剛打開，何厚儀就在屋內一個勁對大家招手：「李躍武在裏面，快進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