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長了點見識

第六章 長了點見識

車廂里只是寂靜了片刻,的哥便即開口道:「也罷,我看你女朋友挺累的,肯定是為你這事cao心過重了,我來跟你大致的說說這個世界吧。」

這話卻明顯是對風紹說的,憐香惜玉的心,每個男人都有,這才是第一次見,這位的哥就不介意為美女效勞。

「謝謝了。」歐陽曼婷也不多說,有人願意充當嚮導,自然求之不得。

「沒關係的,反正一路上不說會兒話也挺無聊的。」這的哥本是才從睡夢中醒來不久,之前是有些沒睡醒,這會兒已經完全調整了過來,再加上一大早就有美女坐車,自然心情好了。

「大概五年前,也就是二零一五年,這個世界重新洗了一下牌,其實也就是開了個比較大規模的會議,然後將以前的那些命名顛覆了一下。這主要還是因為在二零一二年至二零一五年這段時間地球上生了一些大事,雖然在二零一二年,人們恐慌中的末rì並沒有到來,但是這三年裡生的大事件也足夠讓人銘記一輩子了。有些事情太過匪夷所思,至今無解,所以說人類的文明都很大程度上生了改變,這段時間也習慣稱為『大涅磐時期』。」

的哥未加整理要將這很長的故事簡述出來,顯得有些不夠條理。不過他還不知道現在的這名聽眾卻是頭牛,他完全可以亂彈琴的。

歐陽曼婷也在一旁笑道:「你這麼多的專業名詞,他只怕聽不懂呢。」

「聽不懂也沒辦法了,我不是教書先生,只能說到這個份上,就當是回憶往事吧。」

所以的哥沒有在意,繼續說了下去:「二零一五年五月一rì也就是華夏國勞動節那天,全球召開了史無前例的全球和諧總動員大會。就是經過了那一次會議,地球正式更名為蔚藍星球,世界七大洲被重新編排了一下,南極洲被稱為南極禁地,暫時區別六大洲對待。其他六個洲都選定了一個國家作為洲席國,主持全球xìng的大事,最終經過大會的決議,選定華夏,美利堅,法蘭西,南非,巴西,澳大利亞為六大席國。各州也因為席國的緣故,命名有所調整,於是有了華亞,法歐,美加,南非,巴拉,澳洲六個大洲……」

不知不覺間,穿過幾條主幹道,只見路上的車輛漸漸稀少,已是來到城市的僻靜處,遠不如鬧市喧囂。街道因少了來往車輛更顯寬闊。再拐過幾道彎,已是樹木濃郁,華亞經濟學院也開始漸漸深入視線。

如果想看到一座偉岸而又氣派的校門,那恐怕就是失望了。司機把車降了下來,只拐過一道彎,已進入一條比之主幹道略顯狹促的林蔭大道。

拐角處,一座類似金字塔的建築拔地而起,建築卻是通體大理石jīng雕細琢而成,通體雪白,猶如一塊巨大的無暇白玉,高足有三丈。與金字塔不同的是,金字塔塔尖很細,而這座建築準確的來說是一座碑,因為它的尖端並不尖細,就像金字塔被削掉最上面的一層。

上書「華亞經濟學院」六個大字,筆畫蒼勁有力,字體是正楷,書寫有模有樣,規規矩矩,遠沒有狂草那般洒脫奔放的氣勢。

顯然,距離不允許司機有太多的言時間。的哥一看到目的地了,也得給自己的講話匆匆結個尾,畢竟怎麼說也不能太監是不是。

「師傅,到幽蘭學生公寓那裡吧。」歐陽曼婷趁著沉默當口輕聲說道,顯然她也跟著的哥在一起回憶往事,不想破壞這個氛圍。

「好的。」的哥拐過幾道彎,將車微微加快了些,一邊還是做了個總結:「我大致就跟你說這麼多。至於為什麼開全球xìng的大會,為什麼南極洲變成禁地等諸於此類的問題你可以自己找相關的書籍來看看,像失憶這種癥狀我不太了解,不過我始終認為自己安靜的看書查資料比聽這個那個的說辭印象深刻些。我跟你追根溯源的話,今天跟你說一天估計也說不出個結果。」

「帥哥,真是謝謝你了。」歐陽曼婷看這個的哥比自己也就大個幾歲的樣子,果斷的改了稱謂,巧笑嫣然,美目流盼。幸好的哥的主要心思還是開車,要不然又會失魂一陣了。

風紹身子微微傾斜,眼睛微眯,目光有如鷹隼,直盯著外面的一草一木看。

歐陽曼婷不由的想起,自己說過這風紹並無一專長,此刻想來忽略了一點——他的視力,只怕是飛行員也要自嘆弗如。

「看夠了吧,剛剛那就是華亞經濟學院的標誌建築之一,名為「世紀之光」,也是我們學校標誌xìng建築物之一!」少女指著剛剛從眼前飛過的一處景點有些興奮和自豪的說道。

「咱們華亞大學,莫非沒有大門和圍牆?」風紹一直在留意,自認為眼下沒有出任何紕漏,在他的印象中顯然是,每一處機構,大門和圍牆是必不可少的。

不過他這個問題也並沒有外行,一般的學校,大門和圍牆確實是必不可少。從古至今,這一點並沒有得到進化,仍然存在關起門來搞學習,管他net夏與秋冬的局面。

歐陽曼婷沒料到風紹如此心細,只得解釋道:「我們學校每一個舉措,每一項建設都有其象徵意義,就連不設大門和圍牆也不例外。三言兩語我也跟你說不清,不過以後我一定都會一絲不留的告訴你。我就到了,你是先回家,還是先下車,見識一下學校?」少女口氣輕快,絲毫沒有一夜未眠的疲憊。

電動的士緩緩的停下,已經來到「幽蘭」學生公寓門口。學生公寓還是不比整座校園,自然有電動伸縮門和治安亭,車輛到此只能止步。

風紹知道,是時候做決定了,淡淡的說道:「我先回家吧!」

歐陽曼婷微笑著點了點頭,卻是什麼也沒說,她當然明白風紹的想法,此時無聲勝有聲。

家雖難齊,但總歸有親情在。風紹的一切異常表現,換來只會是家人的憐惜和擔憂,而不會有冷嘲熱諷。

「帥哥!」歐陽曼婷已經遞上一張鈔票,「麻煩你將他送到『景逸風苑』大門口,那裡的人自然認得他的。餘下的錢你找給他吧,謝謝啊。」

司機接過錢,正yù開口,車門已經輕微的「砰」的一聲關上。車窗外,少女滿面和煦的朝著這邊揮手,那笑容絕不嫵媚,但絕對可以讓看到的男士駐足不停。

歐陽曼婷走時,並未作交代,她是何等心細,自然不會是疏忽大意。只是她知道,她與此時的風紹只能算是萍水相逢。聽之任之可能還好,到了家一切就好辦,他既來之,自會設法安之。對於曹cao,她從來沒有低估。

的哥搖了搖頭,卻是沒有多話,無聲的動了車子。車內一時因為少了美女的中和,男人的氣息旺盛,氣氛變得不和諧起來。

風紹只是看著街道兩旁鱗次櫛比的的建築獃獃出神,的哥一時也沒打算搭話。

好在這一段路實在不算太遠,車內寂靜,專註駕駛,車不自覺的又加快了不少。

風紹閉著眼睛,腦海里卻不能平靜:胯下千里良駒撒蹄狂奔,紅sè的大氅迎風鼓盪,青釭劍劍指蒼穹銳不可當。一人一騎,當先而行,身後馬蹄鏗鏘,甲士林立,好一派氣勢恢宏的場面!數不清的畫面一幀幀的跳躍在腦海,一時如墜夢境。

也不知過了多久,風紹被輕輕的一拍肩膀,頓時醒了過來。

「到了啊,那邊就是『景逸風苑』了,你還記得路吧?」的哥一片好心的問道。

「記得,多謝了。」

「兄弟,你貴姓啊,請教一下大名。」

的哥自然知道住在「景逸風苑」的人家,都是相當有分量的,於是對眼下這位的身份也產生了興趣。

風紹頗為客氣的道:「賤名何敢稱貴,區區風紹是也。」

「你姓風?據我所知,這個姓氏在全國也不多吧,貌似長株市就一家,你莫非…是的了,難怪你女朋友說到了景逸風苑這裡自然會有人認識你,風家的大公子,這裡的人不認識才怪呢。」

的哥雖然在抬舉別人,但話語中仍是不卑不亢的,很顯然,富二代他見多了,雖然羨慕,並不逢迎。

「喂,這是找給你的錢,別忘記拿了啊。」司機看他一臉迷茫的就要下車,趕忙喊道。

「不用了!我要這東西何用。」

說話間,風紹已經開門走下車來,大口的吸了幾口清新空氣,jīng神也好多了。

這的哥也走出車廂迎了上來:「你還不要,好多人一世削尖了腦袋,就為了這個啊。你雖然家裡有錢,但也不要揮霍到是你的你都不要的地步吧。我說一是一,這些小便宜,我也不貪,拿著吧。」說罷,已將余錢塞到了風紹的衣袋裡。

「我還要做生意,就失陪了。」

的哥揚了揚手,以示友好,一踩油門,揚長而去。留下了風紹那道頎長的身影在凜冽的風中顧盼神傷。

這裡比起華亞經濟學院,又是另外一番光景。都是地處城市的邊緣地帶,而華亞經濟學院所處位置無疑極為僻美,環境恬靜,風景宜人。至於這裡,則是一副百廢待興的的場景:路的這邊,四面黃土坡高低起伏,臨時建的鐵皮房四散排列,挖機塔吊轟鳴不絕,渣土車來往不斷,又在大雨洗過的瀝青路上輾上一條條雙黃線。再往前看,幾棟高樓已經初見雛形,工人們正在忙於拆架……

風紹當然不認識這些挖機啊塔吊啊泵車什麼的,只是在驚嘆,如果拿著挖機去撞城門,塔吊用作登城,這些泵車渣土車用來運糧草輜重,我曹cao怕早就統一天下了。

越過馬路望過去,四個狂草大字赫然入眼,筆畫好似一氣呵成,鐵畫銀鉤,隨心所yù,不落窠臼。

景逸風苑!

這四個字篆刻在一塊形狀不規範的花崗岩上,而且嵌入很深,每個字的長和寬都在一尺以上。看得出這岩石就是取自天然,未經雕琢,這字卻是費了一番功夫。這塊花崗岩就矗立在一個水池zhongyang,周圍假山環繞,水流潺潺。拱門兩旁,彩帶輕揚,彩旗飄飄。不過與這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相比,這些假山噴泉之類的就不值一觀了。

拱門兩端,兩米來高的鐵柵欄無限延伸,望不到盡頭,柵欄裡面,風光無限。西,是別墅群,依山而建,排列有些散亂,但分佈在這小山丘各處,又多了幾分返璞歸真的味道。東邊,高樓林立,鱗次櫛比,每棟都在二十層上下,都是從平地拔起。中間由一條寬約一丈的人工河分開,西屬於歐式古典,東側是現代中國風,風格迥異,卻有相得益彰的效果。

這裡連續三年被評為全國示範xìng高級住宅區——景逸風苑!

風紹直視前方,步履矯健,直往前行。猛然,只聽得耳畔響起一陣急促的「嘀嘀」聲,緊接著就是「哧……」的一聲,這一聲拉得很長,一輛渣土車就急停在風紹身旁一米處。車窗搖下,一個鬍子拉碴的大漢探出頭來,嘴裡叼根煙,惡狠狠的眼神,吐出不幹凈的言語:「小子,大白天的走路不長眼啊,老子不是技術好,這時候**的見鬼去吧。」說完,再不理會,吐了口濃痰,徑自而去。

風紹不由得一聲仰天長嘆:「人心何其涼也,人情何其薄也。」再不理會,仍舊邁步直行。他哪裡知道,剛才實則算是在鬼門關走一遭,換做其他人,此刻恐怕還在驚魂未定之中。

不遠處,只見一男子正微笑著向這邊點頭示意。風紹舉目四顧,現周邊並沒其他人,才確定這個招呼的是自己。還沒近前,那男子已經迎了上來,個頭比風紹略矮,身材敦實,面龐白皙,穿著一身正統的保安服裝。

「紹帥,這麼早回家來看看啊,以前可少見你這麼早起床的啊。」這人一手拿對講機,一手輕拍風紹的肩頭,打趣的說道。

「唉,今時不同往昔啊。」風紹應對得有模有樣。

「你少來了,你還有什麼不同啊,莫不是良心有什麼現?」

「這期間曲折原委,愁苦自知,此刻又怎能言盡。」

「得得得,我覺得你今天有些怪異,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剛剛那一幕我也看見了,你是怎麼搞的,現在這些貨運司機不知怎麼回事,可能是干他們這一行的越來越少了吧,竟然牛叉得要死!」這男子說完臉上也充滿了憤慨。

「我有事需要你,不知你可願否。」風紹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目光誠懇。

「你有事需要用得著我的,儘管開口便是,怎麼今天儘是些文縐縐的話?你到底怎麼了,莫非真有事?」這個男子看上去比風紹年齡大不了多少,顯然又好奇又沉不住氣。

風紹風輕雲淡的說道:「有勞你送我回家。」

「可以啊,這很簡單,不過你為什麼要送?」說罷他又環視了四周,「也沒什麼人追蹤你啊。」

「其餘的你別多問,你照做就行了,我自有計策。」風紹語氣淡定,表情鄭重,不怒自威。

「額…好吧,等我一下,我把這裡簡單的交代下。」

此時時間還尚早,不遠處一塊草坪上有不少的老人還在做著健身運動。兩人一時無話,仍舊是這個保安在前,風紹緊隨其後,一路上走得緩慢。

這一路上,這個保安相當的納悶:這風紹以前人緣極好,與人交往起來總是平易近人,熱情洋溢。怎麼今天像變了個人似的,這一路隨行總是若即若離的,我跟他平時也算不上關係好,但只要碰見一回也總是聊得開。即使他心情不好,也從不把情緒帶到生活中來,富二代中,他算是個極品了。說不定真是生了什麼大事吧。

這個保安也是個懂味的人,要不然年紀輕輕,又沒什麼過得硬的學識,也不會在這樣一個全國示範xìng高級住宅區混到一個保衛隊隊長。他知道向來大大咧咧的風紹這會兒三緘其口,自有不得已的苦衷,也就不再多問。

二人一路無話,因而路程就變得有些漫長。一條四車道的大路幾乎走到盡頭,再拐過一條曲折的鵝卵石道,這條道路曲曲折折,也不知道轉了幾轉,再走過一路緩坡,坡度逐漸變急,未及走到坡頂,就到了風宅腳下。

那保安回過頭來,微笑說道:「這就到了,我們做保安的未經允許不能擅自進入住宅範圍內。我得回到崗位上了,大家這一來二去都是熟人,以後有什麼事需要我儘管開口啊。」

這個時代,人際關係顯得尤為重要,這保安自是也不願意放過這一套近乎的機會。他本以為以風紹的熱情好客,自會盛情相邀,到時候自己就來個恭敬不如從命。說不好到他家裡,遇上風老爺子,奉承一番,這升職加薪可就容易多了。

沒想到風紹竟是一拱手,「請教兄台名號。」

保安連忙還禮,「千萬莫客氣,我叫陳諒勇。」心中卻是詫異之極。

風紹一拍陳諒勇的肩膀,微微一笑:「那就有勞陳兄了。嗯,我會記得你的!」

陳諒勇只感到心中說不出的滋味,琢磨不透這話到底該如何理解。心中暗自尋思:「這風紹突然對自己變得這樣禮貌這樣生分,而且又問自己的名字,竟然對自己毫無印象,這不是什麼好現象啊。」

正自糾結著,卻見風紹已然邁步朝院門走去。

ps:唉,四個收藏了,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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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重生在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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