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歸來

「砰~」卧室的門重重的砸在牆上，把年有魚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

「小王八蛋，你還讀不讀書，不讀就撿包袱去打工。不然就回老家和你爺爺奶奶種地去。」還沒等回過神來，耳邊就傳來一陣咆哮。

低頭看了看雙手，嗯，小了一號。再看了看站在門口一臉怒相的母親，嗯，還沒發福。

王傳芳看着兒子坐在床上獃獃的看着自己，皺了皺眉頭。

「今天去學校註冊，都快十點了，還不起來，等下老師都下班了。」

年有魚還處在獃滯的狀態，下意識的應道。

「嗯，哦，好的。」

王傳芳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回到廚房繼續弄早餐。

「2012年8月30日，今天好像是去高中註冊的日子，我這是重生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年有魚拿起床頭的手機，看着手中的板磚，亮起屏幕瞅了眼時間。

「早餐弄好了，別磨蹭了，快起來洗漱吃東西然後去學校！」

還未來得及多想，母親的聲音在樓下客廳響起。

「知道了，起著了，在穿衣服。」

年有魚趕忙起身換起了衣服下樓去了客廳。

桌子上的早餐還是老三樣，雞蛋、蘿蔔乾、白粥。

這時年有魚才有時間打量了周圍的環境，客廳連接天井的窗戶還是老式的，有幾塊玻璃已經不堪歲月的重負脫離鏡框，剩下的玻璃也搖搖欲墜，坐在餐桌旁還能看到上面的蜘蛛在努力工作「上網」。

客廳中間擺着一張木床，emmm...充當的是沙發的作用，床旁邊立着個大號書櫃，把客廳一分為二，外面隔成了玄...關或是父親的修理工作間？擺滿了電視機、電磁爐、微波爐等等一系列家電，都是壞的....以前也問過，留着這麼多破爛有什麼用。但是都是年父一句「你們小孩子懂什麼」就打發了。

這時候房子還沒賣掉，住在街道中的二層小樓里。說是二層小樓，其實也就是一層半，天井往裏走是一個平層的瓦房，右邊是做飯的地方，左邊砌了兩個豬圈.....小學的時候奶奶來住過一段時間，養了兩年的豬，還記得有一次豬跳了出來，滿屋子亂竄，把王傳芳給氣得差點就當場把豬給超度了。那次之後也就沒在給奶奶繼續養豬了。再往裏就是用灰磚砌的廁所兼洗澡功能。

二樓就比較簡單了，從天井的樓梯上去，分成了兩間，外面是年有魚的的房間，裏面是年顯光和王傳芳的房間。

「小魚，你好了沒，準備去註冊了。」

年有魚剛放下碗筷，就看到一個戴着眼鏡瘦杆子從門口進來。是隔壁家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發小。縣城小，街道也小，同齡人也就那麼幾個，其他的要麼早早輟學不讀進社會奮鬥，不然就是當兵去了，還一起讀書的就剩下這一個了。

「小峰，這小王八蛋剛吃完，你吃過了沒？坐下來一起吃點吧。」

見年有魚久久未答話，王傳芳就先招呼了來人。

「王姨，我已經在家吃過了，小魚吃飽了，那我們就先去學校了。」

說着不等年有魚起身，就扯着他往外走。

「哎，你們路上慢點，注意安全。」王傳芳囑咐。

「王一峰，你趕着投胎啊。才十點多，急什麼。」

到公交車站的時候，年有魚甩開發小的手。

「還有，下次有事說事，別拉拉扯扯的。兩個大男人在大街上還手拉手，你不覺得噁心，我還覺得恐怖呢，下次你再拉拉扯扯的，我就把....把我手給剁了。」在車站等車的行人不由得偷偷瞄向他們兩人，隨着偷瞄的人越來越多，發小臉色越來越難看，年有魚到嘴邊的話急忙拐了個彎。

「害，說你兩句你還不樂意了，下次不說了，行了吧，走走走，上車去學校。」說着推著王一峰上了公交車。

「小魚，你今天是怎麼了，以前沒這麼能叭叭的啊，今天怎麼嘴巴這麼毒。」

王一峰有些疑惑，因為兩人從小都是偏內向的性格，平時雖然也吵吵鬧鬧相互譏諷的，但是也都是在私下裏才這樣，在大街上就開噴的情況還沒有發生過。

「噓~我告訴你，你別告訴其他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