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一次契約

看老趙滿口答應，女人也不難為他，還真將他放了下來。

「事情辦快點，你要是能在兩天內辦好，還有賞。畢竟我們也不是什麼魔鬼。」女人手又伸進斗篷這回拿出了一個藍色的漏出寒氣的小球。

「合計你應該沒見過，但是書上應該讀到過吧。」

「讀到過，這是寒冰屏障，能夠免疫一次致死的傷害，我只在書里看見過。」

「兩天內辦好，這個也給你。」

「我要是明天辦好呢？」老趙舔舔嘴唇，眼睛裏放出光來，這來之不易的機會他是不可能放棄的。

「哈哈哈，有想法，本尊就喜歡這樣的人。」女人發出一陣笑聲，絲毫不在意老趙居然敢和她談條件，但是她那似乎有着極冷溫度的笑聲，讓老趙覺得屋子又涼了幾分。

接着女人看了看老趙關押靈魂的大玻璃罩子，從手中變出一個燈籠。與人們用植物和紙做的燈籠不同，這燈籠完全是由漆黑的石頭製作的。

只見女人用燈籠這麼一搖，玻璃內的靈魂發出哀嚎，轉眼間全被吸了進去。

「一天內辦好，這盞魂燈就給你了。你只要好好乾，東西少不了你的。我等到明天半夜十二點，那時候還沒辦好，這個燈，你就別想要了。怎麼樣，本尊我還算多給你半天呢。」

「保證完成任務，您就等小的的好消息吧。」

「你把空調開這麼冷幹什麼？」老鼠看見從自己房間走出來的老趙問道，老趙的墨鏡上居然都起霜了，可見他身上溫度之低。

「研究有了點進展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老鼠，向你借幾個小東西，我要對那個小子進行下調查。」

老鼠聽完眉頭一挑。

「那可是孟家看上的人，孟軍那傢伙剛死了老媽，對他女兒肯定護短的緊，你要做什麼。」

「你是哪個字聽不懂嗎，我要調查那個男的，管那個小妞什麼事。她的資料，市場上一抓一大把，誰沒研究過，有啥意思。我這不是合計再看看他的本事嗎，我這邊，給他製造點危機，逼他用他的能力。我們倆一個看靈魂一個看體術，咱倆不是雙贏。」

老鼠眼睛一轉，合計確實是個道理。兄弟會沒理由放棄一個變種人，只要不把孟香牽扯進來，孟軍沒理由對付他們。

「那行吧，我可提前警告你，別把孟小姐傷到，別的人，都無所謂。」

「我也懂，我也懂，現在就開工吧。」

「在學校組建個靈異社團？為什麼要搞這種東西？」孟香回來就給家裏打了電話，讓他們好好教育下那兩個術士騙子。轉身給校長打電話，希望可以有個空的教室作為社團活動用。

「當然是隨時隨地都可以研究能力啊。萬一你在學校有什麼問題，我們至少可以在教室里等著。」

張靖昊一想，自己的身體在逐漸進化，靈魂方面也是一知半解，如果有個臨時的基地，確實不錯。不過……

「話說大小姐，我記得我們的計劃應該是拉進與其他同學的距離吧。在學校里再使用特權的話，肯定沒有人願意和你做朋友啊。」

「為什麼，是因為小惠未遍，民弗從也對吧。那就給每個人都弄個社團？那教室不夠多啊。」

「完全搞錯方向了好吧。給每個人都弄東西的話，別人都會把你當錢包了。還記着嗎，我們的計劃是要走親民路線的。」

「懂了，以後花錢就管我們兩個對吧。」

「雖然聽的起來很開心，但是感覺離我們的目標更遠了一步呢。」

當然張靖昊還是同意了孟香給他行駛特權，畢竟平時他可沒有機會行使特權。於是第二天開學，他就見到了自己的社團，除了別其他的社團教室大很多外，沒有太多的區別。

「以後需要錢買東西就和老闆我說吧，給你報銷。你好好乾好了，才能保護我安全好吧。」

張靖昊也沒有拒絕，畢竟一萬塊一個月的工資已經打給他了。而且已經認為孟香是自己的朋友了，肯定要把孟香保護好。

「請問這裏有人嗎？」社團的門被敲響了，外面似乎有個女生在敲門。

「額，是不是裝飾的太好了，門牌上不會還有我們社團名字吧。」

「不僅有名字呢，還有招新的海報。」

「我把她拒絕了吧。」

張靖昊說完，打開房門。

外面站的女生有點眼熟，看上去沒有孟香那樣化的精緻的妝容，但也是有精心打扮自己。到肩膀的黑長的頭髮，以及靈動的眼睛，張靖昊覺得女生還是挺不錯的，但是沒辦法，還是得拒絕她。

「不好意思，我們這裏暫時不招新呢，還請同學報其他的社團吧。」

「誒，你不是我們班的張靖昊嗎？哦，你後面不是孟小姐嗎，孟同學好啊。我叫鵬黛雁，是你們的同班同學哦。」

「哇，你記憶力真好呢，我們明明開學才一天，你就把我們記住了？」張靖昊現在全班就認識孟香，因為在所有人自我介紹的時候他被孟香叫出去了。

「嗯哼，我可是要當警察的哦，這點基本功還是要有的。」女孩還是挺驕傲的。

「額，你當警察的話為什麼要加入我們的靈異社團啊。」張靖昊倒是不明白了，畢竟上面目前的思想是世界上是沒有鬼的。

「當然是因為目前的懸案絕對都是鬼魂做的啊。鬼魂才不會被發現，不然案子早就破了。你們兩個不是社長和副社長嗎，當然是相信鬼魂存在的是吧。」

「額，不，我們其實是研究幽浮的。」張靖昊眼睛一轉，想到了搪塞的辦法。

「可是你們的招新海報上寫的是研究鬼魂啊。」鵬黛雁往右邊一指，張靖昊探頭出去，發現鵬黛雁昨天安排的過於細緻了，連假的海報都出來了。而且讓張靖昊無語的是，海報上面的確寫了他們這個社團，是要探究靈魂和鬼魂。

「這個其實是因為海報內容是網上複製的，所以寫錯了。你信嗎？」

？

鵬黛雁一臉你在開什麼玩笑的表情，轉頭一想，就明白了。

「哦，我懂了。那好吧，看來這個社團還是交給你們兩個就好了。」

感覺她好像誤會了什麼，但是張靖昊沒辦法，這個時候解釋會更加複雜。鵬黛雁聳聳肩，擺擺手就走了。

「她有沒有誤會些什麼？」孟香也覺得鵬黛雁最後的一句話有點別的意思。

「社團就要我們兩個人，說明我們二個人，孤男寡女可以用隨便用這間教室懂吧。」

「要不要再編個說法？」

「算了，再編漏洞就越多。」張靖昊也沒什麼辦法，伸手將招新海報撕了下去。

「哇，這兩個人玩的這麼大嗎。那我要不要自己成立一個社團呢，可是他們兩個又把名字佔了，那我叫什麼好呢。」鵬黛雁一邊下樓，一邊想着自己關於靈魂的研究該怎麼辦。她承認自己的確看不見靈魂，但是她根據自己的想法和對公開案例的研究，覺得唯有世界上有鬼才是解釋。畢竟當所有可能都不對的情況下，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也必須是事實。

因為有的社團在活動的時候會發出聲音，因此所有的社團教室都被分配在了教學樓頂樓，與教室都有一定距離。在鵬黛雁準備下樓的時候，突然感覺溫度有點低。

「哪個教室空調開這麼低啊？」鵬黛雁說道，突然發現自己說話已經出哈氣了，溫度明顯不正常。就算空調開的再低，也沒法讓自己在走廊里說話出哈氣吧。

等走過樓梯拐角，鵬黛雁看見在拐角處坐着一個小女孩。有着海藻一樣綠色的頭髮，黑色的長裙，正蹲在地上坐着。手還在地上畫着些什麼看不見畫。

這個情況還是異常的詭異的，先不說這個高中為什麼會有這麼小的女孩，而且怎麼會有小孩有這種綠色的頭髮，還有為什麼小孩是蹲著的姿勢，腳卻不在地上啊。

腳不在地上？

鵬黛雁咽了口口水，想要緩緩的重新上樓，不要被她發現了。

突然那個女孩停手了，抬頭看見了鵬黛雁，微微的轉了轉頭。鵬黛雁這會才看見，她的頭上還有着奇怪的花紋。

「有鬼啊！」鵬黛雁發出一聲尖叫，卻發現自己明明張了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那小孩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鵬黛雁發現自己怎麼想喊都發不出聲音。但好在她還不至於腿軟了，掉頭就往樓上跑了回去，不知道樓上還有誰，她想到的地方只有剛才張靖昊和孟香在的教室。

「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張靖昊本來是在練習靈魂視界，發現有一個緊張，害怕的靈魂正在靠近，而它的後面有一隻非常強的鬼。比張靖昊之前見過的所有鬼的靈魂力量都誇張，那些百年左右的鬼的靈魂力量壓根沒法和它比。

「你躲在這裏，不要出來，我去處理。」張靖昊趕緊推門出去，看見了正在狂奔的鵬黛雁，伸手把她拉進了社團教室。

「等我回來再出來。」張靖昊伸手將門關上，看着後面追上來的小孩。

這麼強大的靈魂力量，恐怕有着千年的修鍊。雖然這靈魂力量很強，但是張靖昊並沒有感受到什麼不適，雖然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可以鎮住這個惡鬼。而且他也知道，這種小孩子的靈魂，怕不是小時候就不幸去世了，屬於怨氣極大的那種，可能並不好說話。

之間那小女孩盯了張靖昊半天，突然一個頭槌就撞了過來，張靖昊伸手去抓，畢竟她只有小孩的樣子，一下子就被張靖昊抓住抱在了懷裏。

「給我別動，小傢伙。」被抱住的小孩不停的踢著雙腿掙扎，但是張靖昊就是不鬆手。好吧，實際情況是他壓根沒感覺到這個應該有着上千年修鍊的鬼有多大力氣，在他懷裏就像之前幫維尼姐帶小孩一樣。

那小孩又是蹬腿又是推張靖昊的胳膊，看上去就像是被家裏哥哥拉回家吃飯的貪玩妹妹，說什麼都不願意回家。

掙扎了一會，她好像就沒有力氣了，乖乖的被張靖昊夾住不動了。

「把我放了……」小女孩都出哭腔了，張靖昊反而像是欺負孩子的壞人。

「把你放了好讓你把我同學靈魂吃了？不行，先告訴我你從哪裏來的，要做什麼。」張靖昊還是沒有輕易的鬆開這個小鬼，誰知道她有沒有什麼特殊能力快速跑掉。

「我叫瓦莉拉，在五千年前是逐神戰的法師，我沒想要吃她的靈魂，我只是挺久沒見到人了，想和她玩一玩而已。」

「五千年？你居然還能說出話來？吃這麼久靈魂為什麼你還能保持清醒啊。」一聽這個時間，張靖昊都嚇到了，五千年前人類文明才剛剛起步而已，只有部落形式，她居然是哪個時候的人，而且居然還自稱法師。

「你說的那個是總是吃別人的靈魂才會出現的結果，你也知道我們周圍有遊離的靈魂碎片吧，以它為食的話就不會污染靈魂了。再說了，法師不是一直都有嗎，現在的人都不知道魔法了嗎，雖然能學習魔法的人比較少也不至於一個人沒有吧。」小女孩一邊絮絮叨叨的說着，一邊嘗試推張靖昊的胳膊，想要偷偷跑掉。

「那你這五千年來都在哪裏啊，據我所知，道士可是也有幾千年歷史了，他們怎麼沒有把你抓起來研究啊。」

「因為躲避道士的最好辦法就是睡覺啊，把靈魂力量收斂住不就不會被發現嗎。最近我感覺世間可能有大事發生就醒了，想找人和我一起玩玩，真沒有想要吃她啊。」

「原來是這樣嗎。那看上去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嗎。」張靖昊伸出一隻手摸她的腦袋和下巴，給瓦莉拉摸的舒服了發出哼哼的聲音。

「你要不要跟我干啊，我前段時間剛學會怎麼和鬼簽訂契約哦，你要不要和我走啊。」

「就你手裏那些符的能力，還想和我這種千年惡鬼簽訂契約啊。但是我覺得你還是挺好的，就勉為其難的跟你走吧。」瓦莉拉說完，頭上的花紋亮起光芒，張靖昊感覺自己和瓦莉拉之間有着什麼東西進行了連接。感覺像是二人的意識連接在了一起。

「這可是和你簽訂的平等契約哦，比你們人類的符好多了，好好感激吧。」

這麼好說話嗎，我還合計得說好久呢，還是說畢竟是孩子呢。

張靖昊也就是隨便試着說一說，沒想到瓦莉拉答應的這麼快，他也正好開心，把瓦莉拉放脖子上帶她回了教室。

看見瓦莉拉乖乖的趴在張靖昊頭上被帶進來，房間里的二女愣了半天，良久，鵬黛雁才說出話來。

「就算是鬼，這麼小也是犯法的吧。」

在兄弟會所處的地下，老趙開心的把玩著剛拿到手的魂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