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驚聞

第三十七章 驚聞

洮江水府乃是虞州水脈靈**,天地jīng華皆會於此,yīn陽相交,五行俱全,靈**處處皆是,倒是給宋讓修鍊功法提供了好大便利。

水府靈**之中,靈氣最為充沛的一口便是那水府zhongyang的雙龍台。

這口靈**為何喚作雙龍?

原來這洮江有兩條水脈。

一條自扶山天池流下來,這一脈水乃是無根之水,無數年在天池之巔受太陽真火煉製,吸取太陽真火之氣,故此陽氣充盈,流入這洮江水府時依舊未散,化成一股陽脈,此為陽龍。

又有地底yīn河在此湧上,這yīn河源不是別處,正是九幽玄冥之門,天地之下焦,故此極寒極yīn,湧入這洮江水中,化作一條yīn脈,謂之yīn龍。

二龍奔走千里,在此交匯,yīn脈上涌而與陽脈交戰,二力互搏,相生相剋,盤旋而上,yīn陽之氣交錯成為一個煉爐。

陽脈中夾雜的太陽真火之氣,yīn脈中夾雜的地底玄金jīng氣、zhongyang戊土jīng華之氣,洮江江水中的葵水jīng華,水中植草的乙木jīng英,都在此磨洗鍛煉,去蕪存菁,洗去後天痕迹,化成先天五行jīng氣,浩浩蕩蕩,奔涌而出。

宋讓盤坐在雙龍台上,鼻孔中吞吐兩條白氣,正連著面前盤旋奔涌、如雙龍糾結纏鬥的靈**,絲絲yīn陽之氣從那靈**中被扯出來,讓宋讓吸入真陽種子之中。

不多時,宋讓只覺種子暴漲,真陽種子升到靈台正中,將真yīn種子壓到混沌下面,便停下來,運用真yīn種子,吸取那地底玄yīn之氣,補煉真yīn,不多時真yīn種子升到半空,又將真陽種子壓到下面。

如此循環往複,識海之中兩個種子交替升降,如同天地之rì月,此起彼伏。起伏之中,兩個種子互相壯大,直將識海之中的混沌之氣慢慢掃去,愈明凈起來。

靈**之中,雖然沒有太yīn金jīng之氣,卻有從被yīn脈從地底玄金礦脈中沖洗上來的玄金jīng氣,又被yīn陽之爐煉化,比之吸取自太yīn月華之中的金氣,卻是更加jīng純。

也有玄冥真水,中間的yīn煞之氣,比之宋讓在枯井之中吸取的,也要凝練千百倍。那煉爐之中尚無感覺,只需一絲被抽出來,便在虛空中化出千百朵鬼火,幽藍一片,宛如墳場。

「此處雖好,卻不知母親如何了?」

宋讓在那水府中,修鍊了月余,只覺yīn陽之氣充盈,吐息有力。

肺脈之中,一團金氣凝練成丸,滴溜溜轉動,時而金氣從種子中湧出,流入肺脈,化作無數鋒銳刺芒,時而那刺芒又變成無數金氣,融入肺脈,被真陽種子扯入,在陽氣之中鍛煉得愈jīng純鋒利。

而那綠眉煞法,也已然將煞身練成了一個黑綠昂藏的模樣,五官清晰,酷似真人,一撲之下,不說是人,便是磨盤大的青石,也撲的碎,比之當rì化出來一條虛影,只能撲滅人的陽火,又要高明許多。

只是雖然這雙龍台修鍊甚好,但宋讓念母親尚在東陽,也不知近況,心中始終放心不下,幾番向劉驁辭行,劉驁皆道傷勢未愈,不宜遠行,苦苦相留,宋讓卻不住情誼,只得又盤桓了一段時間。

「母親那裡終究放心不下,這番便是那龍王再留,也是要走的。」

宋讓打定了主意,便收功起身離了雙龍台,奔花廳而去。

一般此時,宋讓收功,劉驁總會擺下酒宴,邀他吃酒。只是今rì宋讓到了花廳,雖然桌上酒肉不少,卻不見那劉驁蹤影。

旁邊有個服侍的蝦兵,宋讓便叫過來,問道:「今rì怎不見龍王?」

那蝦兵道:「大王原本是要陪爺爺的,只是今rì來了個客人,大王也卻不過,卻在前廳相見。」

「哦?」

宋讓道:「原來是來了客人,卻不知來的是誰?」

那蝦兵道:「小人乃是個服侍的,這卻不知。只是今rì來送拜帖的,乃是天都觀的金甲神,來的想必是天都觀的道士。」

宋讓點點頭,笑道:「原來這般,我卻在此等上一等。」

便一便吃酒,一邊等那龍王。

只是等了大半個時辰,菜吃了一桌,酒也喝了十幾壺,卻還不見那劉驁過來。宋讓心中便有些煩躁,暗道:「怎許久都不下來,莫非出了甚變故?」

宋讓將手中酒杯一放,道:「左等右等等他不來,我自去看看。」

那蝦兵要勸宋讓,卻哪裡勸的下,宋讓一把撥開他,提著金鞭便上了前廳。

還未入門,卻聽前面劉驁道:「本君乃是一個小神,領著數十個小妖小怪,不甚得意,山河社稷之事,不yù參與,使者可另想高明。」

對方卻道:「洮伯掌管虞州水脈,若也叫做小神,卻太傷人。所以如今不得意,乃是上蒼不公,香火血食斷絕之故。若是洮伯願意助我高亭軍一臂之力,將來得天下時,貧道必定為洮伯重開封禪之典,開壇稟告上蒼,祭祀洮江祖脈,繁衍水族,再立洮江水府繁華。」

劉驁卻道:「如今水府尚可,無須再立。使者請。」

對方聽了此言,道:「洮伯果不yù幫忙時,恐失了良機。」

劉驁仍道:「洮水府人丁稀薄,當不得重託。」

那道人默然,似是在想什麼對策。宋讓一時奇怪,便從後面走上來,問道:「龍王何事相談許久?」

劉驁一看,原來是宋讓上來,開口yù言,卻又停下來,對那道人道:「還是金蟾道長說好些。」

對那道人道:「此乃本君賢弟,不是外人,道長可以備說詳細。」

宋讓一看那金蟾道人,約莫三十來歲,身形瘦拔,留三縷美須,頭戴紫星冠,身著雲雷道袍,相貌岸然。

金蟾道人一看宋讓金剛也似的人物,長得又凶又惡,只道是劉驁道友,便道:「實乃貧道輔佐高亭王將軍攻打牛縣,已然數月,吃那牛縣城牆高大,被他擋住。眼見如今牛縣糧草將行耗盡,本來不rì便要破城,卻不料jian相呂奇派人突襲撫雲,現在已然奪了城池。如今呂奇正要將糧草從撫雲走水路轉運過來,這批糧草若是運到,則數月圍城之功盡數化作流水。

若是牛縣久攻不破,戰火拖延之下,不免生民塗炭,貧道修道之人,體悟天心,由此不忍,故此來此,乃是想托洮伯掀起一場風浪來,半路將那糧草掀翻,便算是徹底斷了那牛縣的糧道。這樣一來,不出十rì,那牛縣不攻自破。」

宋讓初時聽了,有些不對,而後一想,心中驟然一驚,道:「那呂奇不是死了么?」

道人一聽,道:「此話從何說起?呂奇一直盤踞京中,何來死去一說?」

宋讓道:「我聽說上月他在街頭遇刺,丟了xìng命。」

道人聽了,道:「我軍中細作回報,確有此事,不過那細作探到,呂奇那次,本當是要丟了xìng命的,奈何他有一個鬼偶化身,替他擋了一命,當真可惜。」

宋讓聽了,如同耳旁扎了個霹靂!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山神記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山神記
上一章下一章

第三十七章 驚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