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上掉下個什麼東西

第五章 天上掉下個什麼東西

??第五章天上掉下個什麼東西

清晨的一縷陽光投進小院。藍羽凌早早起床,洗涑完畢后讓人喊來福伯和他找的兩個木匠。照着圖紙反覆仔細講解多便,直到他們完全明白自己的設計意圖。藍羽凌又詢問了一些木料的特性,最後拍板了【藍家兵工】多發弩車的樣車試製,製作地點在藍羽凌的院子裏。

早飯過後,一架馬車使出藍府,直奔中都西城門而去。

辰時【九點】已過,林道間無風悶熱,藍羽凌在車裏呆不住,坐在駕轅另一側。還好車夫的位置頭上有塊遮陽布,涼爽不少。

駕車的是鋪子裏多年的夥計老沈,年紀三十開外。因跑外送貨都是他的事,中都裏外比較熟悉,一大早就被福伯喊過來陪少爺去城衛軍西大營。

沙石路況坑窪一路,雖坐在車上,現在的車輪可沒有輪胎和減震器緩衝。藍羽凌整理一下坐墊,屁股還是疼的厲害。從小到大頭一次出遠門的藍羽凌體質確實差些。「老沈,我們現在走了多少了?」

少爺隨和老沈沒了拘謹,哈哈一笑。「少爺問我這是第三遍了,現在我們走了差不多有一半吧!這路啊!得用時間來耗。其實少爺要是會騎馬就好了,幾十里路一個時辰也就到了。」

藍羽凌嘆氣回道:「要說喝汽油的『寶馬』我會開,這吃草的牲口,以後有時間再說吧!眼下這路況既要快又要舒服還得suv越野系列或者悍馬,看來這輩子沒指望嘍!」身子向後車廂倚靠,眼神飄向天空那顆如鑽石般不時反射耀眼眩光的星球,藍羽凌有些迷茫。

「寶馬有啊!不過那可不是咱們這種普通人侍候的,更別說騎了。我倒是路過上將軍府門時見過,應該是將軍坐騎。樣子又高又大,馬鬃子又長又亮。好像是剛從軍營回來,鞍子下還披着戰甲,那才叫個神駿,嘖嘖、、、」老沈見少爺走神,笑着搖頭。他聽說藍少爺病了兩年剛好不久,心裏感覺該是沒好利索。在他看來着小少爺話還都說不明白,因為一路上閑聊他老沈很多時候聽不明白。

突然一道綠光伴隨着劃破空氣的刺耳聲在不遠處閃過。緊接着「轟」的一聲巨響傳來。巨大的聲響震得藍羽凌兩人身子亂顫,雙耳轟鳴。駕車的那匹馬更是前身人立,嘶鳴不已,好半晌才平復下來。

寂靜些時候,大眼瞪小眼都是一副莫名狀態。「也就在前方路邊幾十丈處,天上掉下個林妹妹不可能這麼大動靜,沒準是個大元寶,去看看?」「行,我在少爺身前走。」

在路邊拴好車馬,兩人向林子裏找去。

一個方圓十數丈大坑深約兩丈,周圍花草殘碎,樹木程輻射狀向四處倒去,半徑達二十丈。兩人把在坑邊,眼神在坑內尋摸。「少爺,裏邊什麼都沒有。」

「你在上邊等著,我下去看看。」老沈一把沒拉住,藍羽凌順着斜坡軲轆下去。這麼大動靜一定有東西,隕石的可能性大些,可能是讓灰塵遮蓋住了。

坑底的浮塵蓋過腳面。藍羽凌走到中間處,顧不得臟用手四處扒起來。半晌,感覺有東西,雙手用力往外一拉,一隻手掌連着上半截身子露了出來。說什麼也料不到是這結果,而且出現的突然,藍羽凌嚇得「哎呀」大叫,一屁股坐在土裏兩腳亂蹬,向後蹭出老遠。動作從來沒有過的利落快捷。

上下牙不停打架,變了音調。「老沈你趕快給我下來,快點、、、、」

老沈在坑邊也看到了那半截綠袍子身體,眼見少爺嚇得變了臉色,顧不得害怕,一個軲轆翻滾下來。跑近幾步拉起藍羽凌回頭就跑。旁邊有活人藍羽凌稍微緩過神來,跟着跑了幾步慢慢停下。「老沈,等一下。」拽住老沈,藍羽凌細琢磨片刻,指了指上邊。「老沈,這人好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老沈沒心思琢磨那些,急着勸道:「藍少爺,管他是哪裏來的,咱們快走吧!可別因為好奇范了人命官司。咱就不該來這兒。」

藍羽凌怎麼來這世上自己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這事本身就顛覆了科學常理。所以他相信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這世上沒有飛機,沒有載人航天器,人從哪來?事有蹊蹺要弄清楚,還是先看看這人咽氣了沒有。壯了壯膽,不理會老沈勸阻,藍羽凌轉身一步一步慢慢向那綠袍人挪去。

看年紀好像有六七十歲,面容消瘦,雖然面上有些灰土但菱角輪廓分明,鬍子眉毛有些焦糊,雙眼緊閉卻不失骨子裏的氣質。怎麼看都不像外星人,藍羽凌伸手顫顫巍巍搭在綠袍人頸處動脈,三息,脈搏一顫。三息,脈搏又是一顫。脈搏是常人的三分之一,太慢了。「人還活着,老沈,過來搭把手。咱們把它弄出去。」

有口氣老沈就不怕,當下將人從塵土裏撈出來,拂去老者身上灰土。背人爬坡的活自然跑不了老沈。

林子裏找個溪渠,兩人洗去臉上汗水泥土。藍羽凌看了看一直昏迷的老者,找塊布沾些溪水也幫他清理了一番。經過眼下這麼一陣子折騰,藍羽凌沒了去楊濤那裏的心思,吩咐老沈將人背回到馬車,怕老人不禁顛簸,車馬慢慢悠悠打道回府。

下午時分,藍羽凌卧房的另一間,送走三位連個屁都放不出的郎中。藍羽凌雙手掐腰,皺着眉頭在床前徘徊。「這老夥計從天上掉下來都摔不死,到底是仙是妖?化形的妖怪?」藍羽凌走到床前彎腰盯了老者一會。「就是個人嘛!連郎中都看不透不像凡人!管他是妖是仙,既然能從天外來,就能飛到天外去。少爺我救了他怎麼說也是個大人情。等他醒了以後好好打個商量,把我送回地球應該不成問題。唉!我這一天事全耽誤了,就弄了你這麼個半死不活的人回來,你醒來后可別對不起我啊!」

出了卧房見兩個木匠忙的熱火朝天,一輛樣車已現雛形,藍羽凌又細細指點了一番。招來府里兩個丫鬟之中另外一人『婷兒』,安排好房裏植物人的侍候之事。到前廳側院找到老沈,兩人駕車直奔南郊。

南郊鄒記鐵器行「叮叮噹噹」鐵鎚敲打聲不斷,出料、鍛煉、淬火、收拾器械的夥計來來往往,一派繁忙。

藍羽凌被接單夥計引到廳堂。掌柜鄒有祿見主顧是個十多歲的孩子,不由眉頭微皺,看了身邊夥計一眼,微有責怪之意。「聽說你要大批訂貨?」

藍羽凌也不在意,揖禮客套幾句徑自找處椅子坐下。從懷中抽出一張百兩銀票放到桌面上。「這只是定錢,我只要上好鐵器,不知貴行可有?」

銀錢是通行證,鄒掌柜收起輕視之心,喊人上茶之後,問道:「我鄒記鐵器行敢說這中京四處幾百里鐵料最全,不知公子需要哪種品質?」

「精鐵弩箭頭,穿甲不能碎刃的那種。有沒有料?有多少?」

「這、、、」鄒掌柜面色微頓,一律山羊鬍。「要知道現下帝國所有鐵礦石硬度是夠用,可要達到公子要求的韌性,礦石出爐成鐵料后,還要反覆回火數十次后才能達到。這樣的成品重量和相同重量的銀料價格相當,一斤銀子換一斤弩箭頭,這樣的生意公子不會做吧?再說這種質地的成品所耗時間太長,如果需用量大,也不是短時間能交貨。」

鄒掌柜見藍羽凌面露失望之色,話鋒一轉。「不過公子今天來對地方了。我鄒記鐵器行最近剛收到兩車【馬車】卡蘭索山北脈所出的一種黑色鐵礦石,除了給大戶公子哥打了幾隻好劍,還餘下很多。這種鎢礦石打制的鐵器倒是符合要求。只是這價格、、、要高出普通鐵價的三倍。」

「重弩箭頭三斤的四百支,長六寸,徑粗六分。我要求重量、尺寸全部統一。重量因鐵質密度細微差異可以在箭身巢扣平衡。輕弩箭頭斤半四百支,長四寸,徑粗四分。要求一樣。」藍羽凌將圖紙奉上。「照這種形態打制,這些只是樣品,如果製作得好,以後將有大筆訂單」

鄒掌柜接過圖紙遞給賬房先生,一同計算稍許。「輕弩箭頭六錢銀子一支,重弩箭頭一兩銀子一支,一共合計六百四十兩。」

「沒問題,本公子可以不還價,但質量必須保證,到時自有官兵來驗貨。」藍羽凌又拿出一張白亮銀票遞過去。「二百兩定銀你先收下,藍某還有一事請教鄒掌柜。」

買賣成交,鄒掌柜心情大好。遞過銀兩收據。「藍公子有事但說無妨。」

「韌性回彈力上好的鐵料鄒掌柜可知哪裏有?」

「哈哈、、、這事除了我,這鐵器行業知道的人還真不多。我跟你說,我鄒有祿十歲做雜工,十六歲掌錘、、、、、、、、、、、、、、、」一盞茶的功夫,直到賬房先生看着藍羽凌苦笑,鄒掌柜才話入正題。藍羽凌用心記下了「北柳郡灰石砬子」定好取貨日期立馬走人。

順着一條東西主道,老沈駕車到了藍家地界。遠遠就見到東一夥、西一夥緊張忙活的人群,大部分都在挖牆基。場地上磚石、木料碼了幾處方垛,陸陸續續還有運料車馬進場。遠處觀望了一陣子,藍羽凌見藍瑞和福伯指揮的井然有序,也就放下了心。鑽進車裏和老沈回去了。

剛進中廳,丫鬟婷兒迎過來。「少爺,那老人醒了,就說了一句『見家主』就再也不知聲了。」

藍羽凌快步走入老者所在房間,近床巡視。老者感覺有人進來,睜開雙眼。「我就是藍家的主事,也是救你命的人,我叫藍羽凌。你可不知道,把你從土裏扒出來浪費我多大力氣,把你從幾十裏外背回來更是將本公子累的七葷八素、、、、我還高價請了中京排名前十位中的六大郎中、、、、」為了將來好辦事,藍羽凌不管別的先將功勞大大表白一番,心道這老夥計睜開眼后第一印象最深刻,現在不說啥時說。還特意帶上肢體語言,擠眉弄眼、鬆鬆膀子不時揉揉后脖頸。

那老者甚是虛弱,卻也被逗得露出一絲笑容。輕聲道:「好了,我明白了。你先將我上衣解開,我心口有五片葉子的圖案,看看還剩幾片。我現在動不了。」

藍羽凌依言解開老者上衣,果真,在其心口位置有一個葉尖向外散射狀的圓形圖案。其中四片只剩模糊印記,最後一片也已模糊大半,只有四分之一大小翠綠如玉。「只有一片葉子的一小點還是綠色。」

「大大不妙啊!」老者聽了嘴裏發苦。「聽好了小子。快些找一處花草繁盛地方將我平放那裏,只要能遮擋陽光風雨就行。不用喂我飯食。以後每七天你觀察一次,如果我心口的葉子綠色沒有了,你好人做到底將我埋了吧!要是十四天後綠色沒有退盡,那麼發生任何情況都不要慌,也別去驚擾他人,不去管就成了。以後你小子造化也就來了。」

「沒問題,您老將心放到肚子了吧!一切由我來安排。」藍羽凌拍著胸脯,自信滿滿應道。

後院子中,老者躺在一木床上閉目靜修。床四周藍羽凌安排老沈立了四根木頭柱子,上邊做了一個起脊木框,扇了塊防雨油布。

藍羽凌站在假山處遠遠望着他的希望,怎麼看怎麼彆扭。「有點像落魄人家初喪場子,不用披麻戴孝,簡單弄幾個哭喪著臉子的在旁邊那麼晃悠一番,氣氛就不差了。這地方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果木林子,您老活過來也就罷了。要是真的掛了,有這景緻相送也沒啥遺憾的,就是虧了自己的一番用心。」

幸虧那安詳的老夥計不知藍羽凌齷蹉心思,要不然真說不準會不會氣得病上加病,就此一命嗚呼。

這事知道的人不多,藍羽凌所有的事安排利落之後,在父親和福伯回來時,對相關知情的人下了封口令。同時讓人封了後園子,告誡所有人除了他之外任何人不得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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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多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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