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擒敵拳

第2章??擒敵拳

飛刀!遇到用搭架子的飛刀了。

飛刀,這裏說的並不是武術中的暗器,而是江湖上說的用刀片盜竊的小偷。

這類小偷會在指間夾一片非常鋒利的刀片,快速割開事主的包,實施偷竊的行為。

搭架子,是指小偷用障眼法,遮擋「目標」或他人的視線作案。

這個花格子肯定就是這個架子!那下手的人是誰?

雲海深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大腦快速思考着:

「什麼時候丟的?剛剛父親抽煙的時候應該還在,因為那時候父親是抱着他的包,蹲在那抽煙。所以,肯定是站起來和這個花格子糾纏的過程中。」

雲海一遍回想剛剛的情況,一邊快速掃了一眼人群,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黃T恤,他不對勁!因為他就是最適合下手那個人。

此刻這個人右手揣在兜里,若無其事站在那裏。

應該就是他!

雲海假裝若無其事地向著黃體恤身邊異動,準備舉例合適時候就動手抓他。

就在雲海準備動手的一瞬間,突然心裏又是一驚:「不對,抓黃T恤,這筆錢一定找不回來了。」

因為如果他們是倆人搭架子盜竊,那得手后黃T恤為什麼還不走?等著被抓?

一定有第三個人,負責轉移贓物的第三個人。是誰?

雲海看到,黃T恤後面有一個板寸頭,個子不高,正在向著人群外慢慢移動。

不對,這個時候大家都是看熱鬧,他為什麼要往出走?

雲海微微側頭,看見往外走的那個板寸頭的左手搭著個外套,右手正扣在外套上。

沒錯,就是他!

這個人目前離雲海兩米多的距離,要怎麼樣可以快速控制他,拿回自家的錢?

雲海腦子電光火石般做了分析,想到了對策。

「啊——,大家快看,天上掉下錢來了?」雲海手指天上喊道。

要說別的可能有人不感興趣,可是聽說天數掉下錢來了,包括黃T恤、花格子、板寸頭在內的人都紛紛抬頭向天上看去,卻哪裏能看到什麼錢啊?

可雲海要的就是這所有人注意力被轉移的一瞬間。

雲海一個墊步閃身道人群邊上,到了黃T恤的身後,快速彎腰伸手卡住了板寸頭的雙腳腳腕,身體重心前傾,肩膀頂在了對方后臀,雙手后拉,肩膀向前用力,一個標準的軍隊的擒敵拳抱腿頂摔的動作成型。

眾人抬頭看天這一瞬間,還沒找到天上的錢呢,就聽得一聲「哎呦!」,緊接着「啪」的一聲響。

眾人低頭一看,板寸頭已經狗吃屎一般趴到了地上。

板寸頭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個報紙包,隨着他摔倒的瞬間從他搭在胳膊上的外套里掉了出來,摔在了身體左側的地上。

雲海怕他起來反抗傷人,快速前進一步,坐在板寸頭的後背,兩條腿卡住他的雙臂,雙收迅速搬着他的額頭,向上一提,板寸頭瞬間被制服動彈不得。

在眾人還在愣神的時候,雲海大聲喊道:「爸,這傢伙偷了你的錢!」

雲厚生聽得心裏一驚,趕緊打開自己胸前的包,才發現空空如也的包,以及下面的一個大口子。抬頭看向地上的板寸頭,看到了掉落在一旁的報紙包。

雲厚生顧不得花格子的糾纏,一把甩開花格子抓他胳膊的手,一個箭步沖向自己的包紙包,把它撿了起來,緊緊地抓在了手裏。

雲海明顯看到,

父親緊緊抓着報紙包,他的手青筋泛起,微微發抖, 彷彿一放開這個紙包會再次飛走一樣。

那個報紙所包的,正是剛剛糶糧得來的錢,父親之前還小心翼翼地用報紙包好,害怕丟了。

雲海明白,這個報紙包里,裝着的是一家人半年來辛勤汗水所換來的血汗錢,更是一家人對未來好日子的希望。

只聽人群中有人喊道:「原來這傢伙是個賊啊,趕緊報警吧。」

板寸頭聽得有人喊要報警,掙扎着想起身逃跑,無奈後背坐着雲海,頭還被雲海掰著向上翹起來,根本使不上力,只得嘴裏叫罵道:「小崽子,開給爺滾開,要不爺一刀攮死你!「

雲海見父親把錢已經裝到了自己外套的內口袋裏,心裏也踏實了,聽得黃T恤叫罵,也不害怕,嘴裏說到:「哎呀,嚇死小爺我了,我好怕呀!你倒是動一動啊?動啊?你咋不動啊?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這個擒捕技術來源於軍隊偵察兵實戰技術,一旦成型,根本無法掙脫。

雲海對父親說:「爸,我在這按着他,他動不了,車站大門那裏有個公用電話廳,你去報個警。」

花格子一聽雲海讓雲厚生去報警,馬上叫道:「報啥警?你先把賠我的錢賠了再說!」說着再次去拉雲厚生的胳膊。

雲厚生甩了一把沒讓花格子抓着,卻不曾想花格子這是個虛招,向前沖了一步起腳就是一個「足球踢」朝着雲海臉部踢去,這一下要是踢實在了,最少也是個滿面桃花開。

雲海其實一直注意著花格子和黃T恤的動向,雲海現在百分百可以斷定這三個個傢伙是一起出來做局的。

所以看到花格子一腳過來,只得雙手放開板寸頭的腦袋,身體向後一躺,花格子的腳踢落空,從雲海面前掃過。

板寸頭被放開,身體可以用力,趕緊雙手撐地用力爬起,把雲海從身上掀了下去來。

起來后這貨倒也乾脆,二話不說,沖開人群撒腿便跑。

雲海打了個滾從地上爬起來,卻沒有追黃T恤,因為他知道,他去追了,父親帶着錢還不一定安全。

果不其然,花格子一腳沒踢中雲海,卻也不再攻擊,有意無意地擋在雲海面前,防止雲海去追人。

因為他看出來了,雲厚生老實巴交,現在又拿回來了錢,絕對不丟下孩子去追。但是這孩子如果去追了,雲厚生一定會擔心孩子跟上去。

趁這個機會,黃T恤也假裝害怕混出了人群,跑了。

花格子想到今天這生意沒做成,回去一定會被齊君虎揍一頓,真是又氣又怕,嘴裏罵道:「小B崽子,瞅你麻痹……」說着就照着雲海的頭髮抓來。

雲海一看,知道這就是流氓打架的典型招數,上來一旦抓住頭髮,接下來就是向下拉扯,按倒地上之後一頓猛踢。

雲海前世雖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但是也練了一身不錯的功夫。這一世重生雖然因為年幼,鍛煉時日不長,沒有練得多強,但是對付這種簡單招數卻有手到擒來。

此時見花格子真的想動手打他,心下惱怒,自然不再留手。微向後一仰身,花格子的抓發手自然落空,同時雲海起腿,照着花格子兩腿之間就是一個快速彈踢。

彈踢在武術中屬於腿法基本功,腿法速度快,發力簡單,不涉及肢體帶動的發力,練習簡單,殺傷力並不大。

但是雲海踢的是花格子的兩腿之間。

只聽得一聲沉悶的「嘭」,花格子原本直著的身體,瞬間彎了下來,氣血上涌,臉色瞬間變得通紅,憋了差不多又兩三秒,嗓子裏憋出一聲:「嗷……」

雲海一腿見效,手卻沒閑着,一個手刀照着花格子的延後切了下去。

這一招「白蛇吐信」是武術中常用招數,因為用力小,見效高,是街頭防身非常有效的招數。

這下花格子就像被捏著脖子的公雞一樣,這聲嗷叫到一半立馬被掐斷了,只見他一手捂著兩腿之間,一手捂著喉嚨,弓著腰,發不出聲音,只在那裏咔、咔的乾咳著。

雲海卻不管他,趕忙轉身走到呆若木雞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父親身邊,小聲說到:「爸,快走,咱們別在這裏坐車了,去橋頭那邊坐。」

雲海前世闖蕩社會多年,知道這種事情發生后,儘快離開是非之地是為上策。

父親也直覺覺得離開這裏是對的。兩人也不廢話,掉頭便走。

班車可以在車站乘坐,也可以往東北走兩公里左右的大橋乘坐,本地人都習慣叫它東北大橋,橋頭鎮之名也因此而得。

兩人一路無話,二十分鐘左右的功夫就來到了大橋候車的地方。

父親倆不由得鬆了口氣,雲厚生捏了捏衣服口袋裏的錢,說到:「差點啊,今年這半年就白乾了。」

雲海笑笑,覺得重生後到現在,這第一顆後悔葯算是吃下去了。

剛想說什麼,卻突然間面色一變。

原來不遠處開來一個農用三輪車,車上拉着幾個人,其中一個赫然就是花格子。

三輪車突突突冒着黑煙開到兩人身邊停下,車上跳下來六七個人,為首的是個光頭,穿着個紅色背心,左手臂上紋著龍一樣的圖案,右手摸著自己的光頭,右手小臂上紋著幾個歪七扭八的「忍」字。

花格子指著雲厚生和雲海對着光頭說到:「虎哥,就是他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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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是顆後悔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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