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新秀會

武林新秀會

「在下還要尋個人,便不做陪了,告辭。」

楚雲麓跟穆楚二人閑聊了一陣之後,才想起自己還要找個畜生,便拜別了二人,又往附近尋了一圈。

找著找著,沒見着那王生的鬼影,倒是在方才接引穆楚師傅的西岸碼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無比的青衣女子!

「臨煙!」

楚雲麓喊了一聲,快步走去,走近了之後楚雲麓又有些吒異,茫然的看了眼沐臨煙,總覺得她的氣質,好像有些不同。

此時的沐臨煙臉上多了道面紗,面色也有些冰冷,楚雲麓方才跟她打招呼,她也沒回應,就冷冷的看着江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楚雲麓心裏咯噔一下,難道說……奴隸用完之後,就不搭理了?

「臨煙,你怎麼了?你師父跟你師弟來找你了。」

沐臨煙這才回過神來,略帶歉意的朝着楚雲麓委身一福:「方才想事情想得出神了,公子莫要怪罪。」

說着沐臨煙又輕撫了一下臉上的面紗,說道:「以前偷偷溜出府門時唯恐被發現,所以戴上了面紗,時間長久了反倒覺得生出了兩個自己。」

楚雲麓這才鬆了口氣,還好,還記得自己這個奴隸,不過臨煙姑娘,她這是精神分裂的前兆啊,自己倒是認識個神醫,改天帶她去治治。

「你那什麼穆楚師兄還有你師傅在找你,就在鐵掌山腳下的小路邊。」楚雲麓在心底腹誹了幾句之後,又提醒了她一句。

沐臨煙點點頭,輕聲應道:「臨煙知道,臨煙還不能見師父他們……」

楚雲麓沒有勉強,順口又問了句:「李清風呢?跑哪去了?」

沐臨煙搖頭道:「李大哥把我送到此處后,有要事先走了。」

「跑哪去了?」楚雲麓忍不住追問,他總覺得這李清風有問題。

沐臨煙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不知。」

「行吧行吧,你早點回去,我還有事,先走了。」

楚雲麓也不勉強,拜別了沐臨煙,又找了幾圈,還是沒能找到那該死的王生,天色漸晚,楚雲麓也懶得找了,廚娘的一飯之恩,改日再報吧。

離開水泊鐵掌之後,楚雲麓回到了三湖縣紅香樓,這裏居然被查封了!

這才一天啊!

楚雲麓打量了幾眼煙雨樓大門上的官府封條,忍不住拉幾個路人來詢問這究竟是怎麼個回事。

「嗨,紅香樓發生了命案,官府就給查封了。」

命案?楚雲麓眉頭一緊,不好,暴露了,我得走!

剛想溜走,另一個路人又附和道:「是啊,也不知道是誰把那常三娘引到了鎮外邊的林子殺害了,聽說都死了好些天了,而這幾天在紅香樓的常三娘,聽說是冒充的!」

楚雲麓停下了腳步,鬆了口氣,不是自己,還好還好。

不過說起常三娘,他記得之前在鐵掌見過,怎麼到這裏就死了?

「官府查到兇手了嗎?」楚雲麓順嘴問了一句。

路人說道:「沒呢,不過我聽說是海鯨幫那群殺千刀的……少俠,你怎麼了?」

楚雲麓連忙擺手:「沒有沒有,你繼續你繼續。」

「啊……聽說是海鯨幫那群殺……咳咳,殺才幹的,畢竟紅香樓是背靠鐵掌才能在三湖混得風生水起的,海鯨幫看不過眼,就報復咯。」

又有路人接話岔道:「我估摸著十有八九是了,聽聞今日鐵掌沈大俠壽辰,就有海鯨幫的人來送棺材。」

「嘶,

多大仇啊,壽辰送棺材……」

楚雲麓不動聲色的離開了此地,心中暗罵道,該死的,自己開茶樓的夢想又破滅了。

不過他可以肯定,常三娘的死跟海鯨幫絕對沒關係,倒是跟李清風這個神出鬼沒的傢伙,關係甚大。

聯想起之前的一幕幕,楚雲麓越來越覺得李清風可疑,看來得找人問清楚。

不過這地方是鐵掌的地盤,海鯨幫放在這裏的眼線他沒許可權知道,要查起來,有些麻煩。

「車夫。」

「少俠要去哪裏?」

楚雲麓思來想去,覺得同樣神秘的車夫應該知道一些消息,傳聞這群車夫的背後就是金錢幫,以金錢幫的手眼,應該知道一些消息。

「跟你打聽個事。」

車夫想了想,靦腆的撓了撓頭:「我只是一個車夫。」

「給你加錢。」

「少俠,我真的只是個車夫。」

「十萬!」

「少俠有什麼問題要問?」

楚雲麓哼了一聲,問道:「常三娘的事,你知道多少?」

車夫沉思片刻,搖頭苦笑:「少俠,此時在下不知,不過在下知道過幾日杭州的落月山莊要舉辦武林新秀大會,少俠可到臨陽一游,定有收穫。」

楚雲麓知道這車夫肯定知道些什麼,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不肯說,而是想引他去杭州參加落月山莊的新秀大會。

「那就先這樣吧。」

楚雲麓摸出一張銀票塞給車夫,便回去找客店住下了,天色已晚,他不喜歡夜間趕路。

他前腳剛走,後腳車夫哪裏就又出現一人影,走近車夫面前耳語了幾句,車夫輕聲回道:「少俠明日應該會去臨陽。」

「如此最好。」

人影說罷便離開了,車夫也再次恢復那人畜無害的樣子。

「少俠,杭州城到了。」

臨陽城距離三湖不是很遠,僅是半天的車途便到,不過這車夫每次停車的地方都十分有特點,楚雲麓一下車,就踩到了泥濘的黃土路,抬眼一看旁邊,那掛着個路牌「黃泥嶺」。

這傢伙,怎麼就那麼喜歡把馬車停在黃泥路上,真是可惡!

觀察了幾眼四周,左側是一個寺廟,遠遠的就能聽到鐘響,又看了看附近的路標,那邊應該就是臨陽有名的大龍寺了,往北是天橋,嗯……?

楚雲麓看向天橋的時候,又看到了一個青衣女子,好眼熟。

走近一看,楚雲麓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公子也是為了武林新秀會來的?」沐臨煙見到楚雲麓走近,欣喜的出聲詢問,又解釋了一句:「我與清風本來要回甘州,只是他說有事需要辦,才在此停留。」

楚雲麓連連點頭,像個機關傀儡似的應聲:「嗯嗯嗯嗯……」

沐臨煙顯然有些尷尬,撫了撫發梢,尷尬的笑了笑,楚雲麓也不好在琢磨她,隨口道:「那沈人渣呢?」

「沈人渣?」沐臨煙一時間沒能跟上楚雲麓的思路,愣了一下,苦笑道:「我與沈大哥的事,不提也罷,臨煙就當這幾日不過是來三湖一畔遊玩。」

楚雲麓應了一聲,建議道:「你可以去天橋走走,要是看到有撐著油紙傘的書生,可以往地下丟個手絹。」

「啊?」沐臨煙不解。

「沒事沒事,我先走了。」

楚雲麓一路往北,大老遠的就看到了落月山莊豪氣衝天的紅牆高門,真好,我有錢我也買高門大院。

走近大門前,看到了個眼熟的,落月山莊的齊伯庸,不過只是楚雲麓眼熟他,對方可不眼熟自己。

「三年一度的武林新秀會今日在我們山莊舉行,少俠若是想進去,就得先過我這一關。」

楚雲麓聞言,立馬拔出了腰間的長劍,不就是切磋么,自己最喜歡的可不就是切磋。

齊伯庸眼皮抽搐了一下,連忙說道:「江湖兒女本該以武論輸贏,可我在這裏守了多時,甚是無聊,不如你幫我做一件事?」

他在這裏守了一上午了,揍了一上午前來參加大會的少俠,手都酸了,看着眼前這個眼神兇狠,殺氣騰騰的傢伙,定然不是個善茬,他可不想跟這種人切磋。

「不幫,打一架吧!」

楚雲麓擺出架勢,蠢蠢欲動。

齊伯庸又道:「去年張老伯在放鶴亭埋了一壇好酒,前幾日托我取出送予一人,少俠……」

「一人一半?」楚雲麓聽到是「好酒」,眼睛就泛起精光。

齊伯庸抱歉道:「這酒不是在下的……」

「那你自己去拿,我在這幫你守着,他們要進來,我幫你揍!」

「不了不了,少俠若是幫我,在下可私下送你一壇。」

楚雲麓撇撇嘴:「也行吧,真麻煩,你在此地不要亂動,我去去就來。」

問了放鶴亭的位置后,楚雲麓一路絕塵,沒多久功夫就到了放鶴亭,看到了齊伯庸說的那個被燒成軀幹的樹根,用斜靠在樹根旁的鋤頭挖了一陣,終於看到了齊伯庸說的美酒。

剛拿起來,他背後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一老頭。

「你哪位啊?」楚雲麓抱着酒,警惕的看着這老頭。

老頭撫著鬍鬚呵呵笑道:「此處的酒,是老夫埋下的。」

楚雲麓眼前一亮:「原來你就是那張老伯,齊伯庸喊我來挖酒送人,正好,分我一半吧?」

張老伯耳朵動了動,假裝沒聽到後半句,爽朗大笑:「我以為是什麼賊人,原來是這個由頭,你替我送予洛還君吧,她應該在蘇提春曉。」

「分我一半?」

「你就替我送予洛還君吧,她就在蘇提春曉。」

「分我一半。」

「你就替我送予洛還君吧,她就在蘇提春曉。」

「分我一半!」楚雲麓氣得跺腳。

「你……」張老伯的臉一陣青一陣紫的,還被嗆了幾下,無奈嘆道:「這酒老夫答應了要送洛還君的,你到那問她吧。」

「好嘞!」

楚雲麓抱着酒一溜煙的跑開了,張老伯看着匆匆而去的楚雲麓,嘆道:「世風日下啊…」

臨陽城很大,似乎比西涼城還要大,都比得上余年去過的京城了,楚雲麓也是第一次來到臨陽,要不是有人指路,他還真不知道蘇提春曉在哪。

臨陽城很多地方的地名都是以一些詞句命名,不愧是落月山莊的本營,一城的書生氣。

跑到了菩提春曉后,果然看到了洛還君,上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還是在華山山腳下的村子,那時候自己救了她,她反而恩將仇報,要收自己為徒。

「洛姑娘,好久不見啊。」

洛還君看到抱着酒跑來的楚雲麓,迷茫了三四息時間,這才想起楚雲麓是誰,笑道:「你也是為了武林新秀會而來?」

「算是吧,我是來送酒的,張老伯讓我拿給你的。」

「有勞了。」

洛還君接過那壇四時景之後,楚雲麓也不說話,就眼巴巴的看着那壇酒。

「少俠?」

楚雲麓依舊沉默,繼續看着那壇酒,還極有心機的作出擦口水的動作。

洛還君無奈一笑:「不如與我同飲?」

「好!就一碗吧,待會兒還要比武,不能喝多。」

說着,楚雲麓就從懷裏摸出了一個跟他頭差不多大小的碗。

一碗分了洛還君一半的酒之後,楚雲麓美滋滋的回到了落月山莊大門前,打了個飽嗝,跟齊伯庸簡單的說明了一下,省得他以為正直無私的自己偷喝酒了。

齊伯庸聽到楚雲麓的解釋,尷尬的笑了笑:「少俠請進吧…」

「好嘞,嗝——」

這落月山莊不愧是盛產文人墨客,莊園的佈局比起鐵掌幫那個山賊窩不知道要高端到哪裏去。

喝了一大碗酒的楚雲麓走起路來都輕飄飄的,一路走來東摸摸,西瞧瞧,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

「我聽師姐說鐵掌壽宴那天,二莊主也去了,依我看,落月何必理會鐵掌那等邪流。」

「落月本不屑與武林爭鬥,但我看得出,師父是有意爭上一爭。」

走過一條長廊,聽到兩個落月的小姐姐在閑聊,楚雲麓不由一笑,廢話,不想爭他幹嘛把武林新秀的舉辦權搶到手裏,這不僅是想爭,還想大出風頭啊。

楚雲麓晃晃悠悠的走進比武場之內,只見武林中各大派與參賽弟子均已到場,場面盛大非凡。

環顧四周,比武台搭在正中,一旁的高台之,上一排官府弟子環衛在一名身着四爪蟒袍的年輕男子身旁。

喲,陸千侯跟太子也來了,看來落月山莊這次是下了血本,以往這種大會都是請公主的,這次居然請了太子,這是準備表明立場了啊。

蕭逸龍站起身來環顧一圈四周,朗聲道:「各大門派齊聚落月山莊,為何獨獨缺了海鯨幫?」

哪少了?我不就是海鯨幫的么?

楚雲麓撓了撓頭,心中吐槽了一句,卻沒有站出來表明身份。

台上的任天南嗤笑道:「海鯨幫怕是心虛,不敢前來吧!」

老東西,等我練好春刀就殺了你!

陸千侯也出聲道:「若讓太子久候於理不合。」

太子算什麼東西,你爹我都揍過!楚雲麓在台下不斷的小聲嘀咕,甚是快樂。

蕭逸龍聞言也是點了點頭,不在理會海鯨幫,高聲:「道諸位俠士,時辰已到,武林新秀比武大會正式開始,今日比武,以守擂為主,點到即止。凡年未滿三十者,均可參加。首輪擂主,由我落月山莊弟子洛還君擔任。」

洛還君?她不是在蘇提春曉發獃么,啥時候跑回來的?

蕭逸龍說罷,人群中的洛還君一個縱身飛躍,落在擂台上,朝着四方拱手:「小女子落月山莊洛還君,諸位少俠若有意比試,還請上台賜教!」

洛還君喊了半天,沒一個人上台,場面一時間十分尷尬。

「我來!」

楚雲麓大步走出,腦袋還有點晃,並沒有瀟灑的躍上擂台,而是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看上去一點排面也沒有,實著丟人。

洛還君看到是楚雲麓,不由一笑,拱手道:「請賜教!」

「喝你一碗酒,讓你三個回合!」

楚雲麓背負着雙手,努力的作出一副高手寂寞的風範。

「不必,少俠看招!」

洛還君一劍刺來,又快又狠,筆直的朝着楚雲麓門面襲來,看似漏洞百出,實則是試探的虛招,暗藏殺機!

楚雲麓的身形突然飄逸起來,如秋風中的落葉,如急濤中的扁舟既有無盡的肅殺之氣,又有縱橫四海的瀟灑,翻身一腳,直接把洛還君定在遠方。

「不是說好讓三個回合的嗎?」

「無恥!」

「卑鄙!」

台下的落月弟子看到自己油膩的師姐居然被楚雲麓一招定住,立馬開始倒喝彩,表示強烈譴責。

楚雲麓也不在意,定住洛還君之後就不動了,背負着雙手在數數:「一,二,三。」

數到三的時候,洛還君的終於可以動彈,楚雲麓笑眯眯的擺出拔劍的姿勢:「三個回合已過。」

洛還君面色抽搐,這混蛋,把自己定住三個回合,就說是讓自己三個回合,太不要臉了,還好當初沒收他當徒弟。

「奧義——猶豫就會敗北!」

楚雲麓瞎喊了一句招式,劍出半寸,一寸寒芒一閃而過,凝而不散,整個擂台好似就剩下這一寸寒芒!

普通人只看到了一寸寒芒,而洛還君卻分明看到了那一瞬間,楚雲麓出了四劍。

撲通一聲,洛還君半跪在地,雙臂雙腳多了四道刀口。

「是我敗了…」洛還君眼神有些暗淡,這傢伙,居然四招,不對,應該是一招就敗了自己,太恐怖了。

楚雲麓點點頭,沒有得意,畢竟這是新秀大會,跟他這個武林老油條八竿子打不著,雖說年紀小,可是個老江湖了,這還得意的話,就真的很不要臉了。

楚雲麓,還是要臉的。

「天山沐月華,請賜教!」

洛還君下台後,又跳上一人,楚雲麓打量了她一眼,武學精妙絕倫,是誰給她的勇氣上台的?流月劍聖給的?

楚雲麓打不過天山的流月劍聖可樂,不過欺負起他的後輩,綽綽有餘。

「看你是女流之輩,我也讓你三個回合吧!」

「莫要瞧不起女流,儘管賜教便事!」沐月華臉色漲紅,明顯有些惱怒。

楚雲麓搖搖頭,擺出架勢,抬手往劍口輕輕一彈,錚的一聲,好似琴響,伴隨着一聲琴響,一道青色刀氣長驅直入,瞬息間便轟在了沐月華身上。

「七弦五音?」

「不是,應該是弦音劍法。」

「此人實力恐怖如斯。」

楚雲麓的實力早已達到九靈武聖,打起這些武林新秀,跟欺負小孩似的。

他有點害怕被查出來自己身份,畢竟陸千候還在抬起看着,這老鬼的眼睛挺毒的。

所以之後的幾場,他都沒使出自己的拿手武功,而是用一些亂七八糟的武功跟這群新秀鬥智斗勇,比如什麼飛仙劍法,封山劍法,逍遙打不到人劍法,太極描邊劍法,狂風快樂劍等等

他用一把刀,使出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劍法,玩得不亦樂乎。

「沈人渣!」

楚雲麓擊敗了一個想替洛還君找回場子的落月弟子后,人群中又跳上一人,竟然是鐵掌的沈岳!

沈岳拱手道:「能與少俠一戰,在下榮幸之至!」

楚雲麓眯了眯眼,這傢伙,跟之前不一樣了,他現在身上顯露的氣息,是武聖的氣勢,隱隱讓楚雲麓有幾分危機感,這傢伙之前在藏拙!

「看你是熟人,給你加三個回合!」

楚雲麓周身氣勢一震,展露出一股壓倒性的氣勢,場下觀眾頓時寂靜,緊接着便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吆喝!

「這氣勢!是九靈真氣!」

「好可怕的氣勢,感覺像是在面對一條巨大的海鯨!」

「海鯨?為什麼我看到的是一條鹹魚?!」

「鹹魚?我看到的是剁椒魚頭啊,話說那少俠會不會是我們海……咳咳的人?」

「這熟悉的鹹味,沒錯了,他是自己人。」

台上的陸千候都不禁眯起了眼,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這股氣勢,倒是有些眼熟。」

楚雲麓現在也顧不上演戲了,他今天就想胖揍一頓沈岳!

「這一劍,是替臨煙打的!」

楚雲麓身形一閃,出現在沈岳身後,沈岳也不弱,當即回身一掌,劍掌相碰,沈岳的掌勢雖有排山倒海之勢,卻依舊不及楚雲麓,轟的一聲,被震退數步,閑着摔出擂台。

「這一劍,是替我自己打的!」

劍氣起的迅速,段瀟迅速起身,連忙格擋,全力以赴的楚雲麓給他的壓力甚大,他感覺自己好像在面對一條暴怒的海鯨似的。

要不是他使的不是海鯨幫的劍法,他都敢肯定這傢伙就是海鯨幫的人了。

「這一劍,沒有理由,看劍!」

轟隆一聲,楚雲麓一劍重重的劈砍而下,竟捲起一陣狂風,好似海浪怒號一般,直接將沈岳推送下擂台,楚雲麓已經留手了,否則沈岳就不是被送下擂台,而是被「海浪」直接吞噬了。

「少俠好武藝,是在下敗了。」

沈岳狼狽的爬了起來,衣服被楚雲麓的劍氣寸寸割裂,頭髮散亂,狼狽至極。

出了口惡氣的楚雲麓心情十分愉快,忍不住就插起了腰,吹起了口哨。

沈岳敗了之後,場下的選手也見識到了楚雲麓的恐怖之處,再無人敢應戰,蕭逸龍起身連問三聲,無人應答,便宣佈楚雲麓為本次武林新秀會勝者。

任天南感嘆道:「武林的後起之秀愈發多了。」

陸千侯雖有懷疑,也是順着氣氛誇讚:「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蕭逸龍大笑道「恭喜少俠獲得優勝,還請上台一步」

楚雲麓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上高台,贏了固然開心,但自己知道,自己是隱瞞了身份,有點欺負人了。

蕭逸龍可不知道這些,甚是滿意的拍了拍楚雲麓的肩膀。

「來人,看賞!」

看台之上的太子在一群侍衛的簇擁下來到楚雲麓面前大笑道:「在座諸位皆是英豪,若能為國效力實乃朝廷之福,亦是本太子前來觀看今年武林新秀會的目的……」

話未說完,竟有兩道黑衣人影從人群中竄起,朝着太子襲來,大白天的穿黑衣,這是有多瘋狂才會幹的事!?

三道寒芒破空而來,直逼太子眉心,心房以及咽喉的三個位置!

「殿下,當心!」

陸千候振臂一呼,一把奪過身旁一位崇武衛的長槍,瞬身攔在太子身前,手中長槍猶如神龍擺尾般橫掃而過,直接將那三枚暗器彈開!

太子臉色炸怒:「何人竟如此大膽,竟敢行刺本宮?!」

黑衣刺客再次朝着太子襲來,陸千侯攔身而上,與之對招不過三式就將他的武功路數摸清,旁的任天南與蕭逸龍也對看了一眼。

正當那刺客牽制陸千侯之時,為首的刺客突然從旁殺出,直刺太子胸前。危難之際,任天南一掌擊出,救下了太子。

又有數名黑衣刺客從人群中竄出,陸千候不敢再與那些刺客糾纏,迅速退開,命人先護送太子離開。

那刺客首領不依不饒,縱身一躍,竟然想越過余年去追太子,余年最恨別人在他頭頂上瞎雞兒亂跳,身形一閃,飛身半空攔在刺客首領面前,一腳踹向他的肩骨,順勢反手一抓扯下了他的面巾,露出了刺客首領的大腦袋!

竟然是袁大頭李清風!

「撤!」

李清風摔落在地又迅速翻身爬起下令撤離,數名刺客聞言,紛紛從懷中取出一顆半個巴掌大的圓珠投擲在地上,白煙漸起,將眾人視線遮擋。

白煙濃郁,楚雲麓看不清他們去向,卻聽到了蕭逸龍的聲音。

「任兄是否同我一般有了定論?」

任天南回應道:「那些刺客雖刻意隱瞞,但所出招式的確與海鯨幫的春風快意刀相似。」

楚雲麓心裏又咯噔了一下,不是吧,海鯨幫這麼大膽,還行刺太子?

他全然不記得自己曾經行刺過皇帝的事情,心中不斷暗罵海鯨幫的沙雕不懂事,悄悄摸摸的趴下了高台,躲在一處不易察覺的地方偷聽。

陸千侯也道:「海鯨幫今日不曾派弟子前來參加武林新秀會,莫不是為了行刺一事?」

說着他又想起了今年武林新秀的楚雲麓,白煙漸散,那楚雲麓卻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眾人說談之際,附近地上多出了一封手信,信中道出了今日行刺之事,落款還有鐵掌幫印信。

任天南冷哼道:「掌幫做事光明磊落,印信也一直收在本幫主的卧房之中,輕易不示。這封信定是偽造!」

蕭逸龍道:「任兄莫急我看這信中字協筆法無力。筆鋒轉轉折處大有刻意。想來寫信之人手勁似足而虛。」

陸千侯哼道:「且先不論,崇武衛聽令,速速緝拿刺客!」

一眾官府崇武衛紛紛領命道:「諾!」

蕭逸龍這時候也不敢袖手旁觀,說道:「太子遇刺,落月山莊責無旁貸。落月弟子聽令!同官府捉拿刺客。」

任天南看了眼段瀟,說道:「瀟兒,你也去吧!」

「是!」

楚雲麓趁機混在落月弟子一行人中離開了這鬼地方。

任天南看着離去的眾人,說道:「海鯨幫怕是無意與朝廷相交,又畏懼落月與鐵掌得太子賞識,這才來襲。」

「余志梟……小兒子遠倒是曾提及鐵掌壽宴之日,海鯨顧海潮來鬧事。」蕭逸龍道。

陸千候看着混在人群中那個賤兮兮的身形,眯着眼道:「看來不日需「拜訪「余志梟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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驍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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