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悔恨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穿着便裝的程語。
相較於雪融而言，程語的美是一眼便能看出的，就算是校服都無法掩蓋的美。
此時的程語身着一套藍色連衣裙，系著一條深藍色髮帶，不得不說，程語絕對是我這一生中見過最美的女孩之一了，一身藍色連衣裙在她身上與她簡直是絕配，而以前散開的短髮此時由一條深藍色髮帶系在了一起，雪白的絲襪一直衍生到大腿，而由於連衣裙的關係看不到絲襪的盡頭。就算是白色的絲襪也勾勒出程語纖細的腿，帶給人無限遐想。
如果說，當時帶着淚痕的她讓我感覺到是生人勿近的氣質，此時的她帶給我的是一種莫名的衝動，如此佳人，真想將其擁入懷中。
我只見過穿着校服的她，在我以前的印象里她再漂亮也只不過在一個班或者一個年級中出名，此時站在我面前的少女就像是童話中的公主走了出來那般，我不由得愣住了。
「咳咳」看見我一直死死盯着她，程語如陶瓷娃娃般的臉龐浮現出一絲紅暈，笑着說到。
「不好意思上午補課沒趕過來。」
程語的聲音彷彿百靈鳥學會了語言那般，清脆，而因為我一直盯着她，又帶着一絲幽怨與少女的嗔怪那般。
「你剛剛是什麼意思？」回過神來的我問道。
「常明你出來一下。」雪融此時站在程語身後，示意我出來。
此時可以看出，雪融氣質是很好，但是在程語姣好的面容與身材下也只能顯得暗淡無光。
當我出來後門關了起來，只留程語和棲山在裏面。
「對不起。」當我走出來后，雪融直接對我道了歉。
「什麼意思」此時的我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為什麼程語突然趕了過來，為什麼雪融會道歉。
「棲山的事情交給程語吧，畢竟她也是剛剛經歷過此類事情的。」
「這跟道歉有什麼關係？」我繼續問道。
「其實，我早就知道棲山跟陳依柔的事情了」
我又開始搞不懂了，既然雪融知道這件事，她之前讓我去跟棲山說的那些。
「難道偶遇棲山，是你刻意安排的嗎？」
說實話，我一直以為雪融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但我從未想過她能夠到這種程度。
幸好，我猜錯了。
「不是，真的只是偶遇。」雪融笑着說到，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雪融我彷彿看不清了，此時我不知道她為了什麼笑。
「那陳依柔？你既然之前以前的事情，你肯定認識陳依柔對吧，為什麼她會跟棲山在一起？她為什麼會做出這些事情，她以前並不是這樣的。」
我知道，時間會改變一個人，就算是陳依柔也一樣，以前那個溫柔的女孩，或許早就被時間消磨了。又或許我從未看清過她，對我，對棲山，都只不過是她的手段罷了。
「你想多了，只是名字相同罷了。」雪融十分肯定的說到。
「她跟我就是一個學校的」
陳依柔跟雪融，是一個學校的？
此時我盯着雪融的眼睛，四目相對，我看不到她眼中的慌張。
「或許是我想多了。」我低下頭，輕聲說道。
「不，是我應該道歉，她跟棲山的事情我學校早就都知道了，只不過我之前擔心我因為名字一樣想太多。」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程語吧，她跟棲山才是同類人。」
是啊，我在幻想些什麼呢？
眼前那個童話般的公主，
最終也是投入王子的懷抱，如果不是因為之前的事情，程語又怎麼可能跟我有交集。
佳人再美，也註定與我無緣。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慢慢等嗎？」我對着雪融問道。
「去坐會吧，我也跟你說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當我坐下后，雪融走進另一間房間，端出泡好的茶，將其中一杯遞給了我。
不得不說，雪融泡的這杯茶還挺不錯，雖然算不上是什麼極品的好茶，但能讓我這種外行人也能感覺出一股流連忘返的感覺。
待我輕輕抿了一口，雪融對我說道。
「我早知道棲山的這件事，對於這樣富家少爺的情感問題，對我而言自然是非常感興趣的。」
「而剛好志願者表上寫了你跟他是一個班，就讓你去想辦法接觸棲山了。只不過一直擔心你想太多，所以沒有告訴你。」
「當時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我也不傻，從雪融這些話語中我就知道，雪融對於我當時與那個真正的陳依柔的事情，了解的很多。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們的名字罷了。」雪融搖了搖頭，笑着說。
我知道她在騙我，但我也不想去追問什麼。
我現在不在乎真假，不在乎同名同姓這種問題了。
對我而言，我以前做的事情，經過了這麼多年，陳依柔要麼恨死我，要麼忘了這一切。
對我而言都一樣。
極度的恨，我再怎麼道歉也無法挽回，不如不去接觸她讓她繼續生活着，如果她已經忘了這一切，那麼如果去找她更是帶給她更多的痛苦。
對我好，也對她好。
「程語會怎麼做？」我問道。
「誰知道呢？」雪融繼續笑着答道。
「程語很聰明，她知道該怎麼做。」雪融彷彿志在必得般。
雪融還是知道的太少，當棲山因為情感問題陷入困難時，一個這樣美麗的女孩進入了他的世界，不僅僅能解決棲山的問題，或許又能帶給棲山一段新的戀情，雪融只看見了程語經歷過棲山的事情，但她又何曾知道這問題解決的方法。
棲山很優秀，程語也是如此，他們在一起或許是值得祝福的吧。
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去祝福。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一個女孩儘管跟我沒交流過幾次，我甚至在她面前出了一個如此大的丑，但當剛剛看見程語眼中的情感時，我不由得產生莫名的情愫。
程語怎麼可能徹底修復這段痛苦呢，這樣子豈不是讓她還未痊癒的傷疤重新流血嗎？
但我又能怎麼做，去干涉她嗎？
去莫名其妙干涉她已經打算做的事情？去干涉程語的看法？
此時的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雪融此時坐在我的對面，眼中帶着一絲無奈，但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跟我一起等候。
不久之後，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