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叫什麼名字

第二天，訓導主任叫4人到辦公室。

訓導主任：「你們說說昨天在游泳館是什麼的情況？7班的先講。」

4人都低著頭，何辰抬頭說：「訓導主任沒有什麼情況，我和6班的兩位同學說會不會跳水？他們說會，就示範了一次給我看，我又說看不清，他們再示範了一次。」

6班的同學紛紛點頭說：「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大隻廣沒有說話疑惑地看到他們在笑。

訓導主任：「其他同學反映你們在游泳池打架？」

何辰：「訓導主任，沒有打架都是誤會。我們好好的。」

訓導主任指了一下大隻廣：「這位同學，你一直笑什麼？」

大隻廣：「沒有，沒有。我們和6班的同學關係好得很。」一手摟住其中一個同學的脖子。

訓導主任例行教育幾句：同學們要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將來要考大學。處理好同學的關係，有問題就找老師、、、、、、

離開時訓導主任單獨留了何辰：「何辰同學，你身為7班班長，要做好榜樣，不要帶頭鬧事。」又教育了一段。何辰一直點頭沒有什麼回話。

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何辰才回到課室。7班同學們見班長回來了迅間躁動起來，何辰示意安靜，台上輪班負責監督紀律的班幹部：「現在是自習課，安靜點，安靜點。」

大隻廣在後排座位上走了過來，還沒有開口，何辰就把他趕了回去。

突然，6班的班長出現在講台上和負責監督紀律的班幹部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過來對何辰說：「班長，剛才6班班長說等一下下課叫你在課室等一下他。」

何辰點了點頭。

下課鈴聲打響，有些同學準備去吃晚飯，有些在整理東西，有些在課室外面透氣，有些在裡面聊天。大隻廣和大豆第一時間圍到了何辰這裡。

一會兒課室門口過來了一群同學，大隻廣看了一下對何辰說：「準備下半場是吧？」

何辰對大隻廣說：「不要亂講。」

一群人中有6班的班長帶頭領著兩個男同學進入課室往何辰的方向走來，何辰在座位上也站了起來。

6班班長：「何辰班長，昨天我班的同學冒犯你了。今天帶他們過來道歉。」

何辰擺手：「沒有，沒有。大家都是同學，不計較這些。」

6班班長：「你們兩個還不過來道歉。」

隨後幾個同學一起又聊了幾句，最不甘心的是大隻廣整天以為有下半場進行。

高中的生活一如既往地緊張，住得遠的同學一般是留校，星期六和星期天才回家。還有些乾脆星期六、星期天也不回家，一個月或者節日才回家。住得近的是坐公交車或者騎自行車，偶爾有些是父母來接送。

體育課的跑步考試馬上就要到來，星期五的晚自習后，大豆問何辰能不能陪他練習一下？學霸不是說他天生有多聰明，而是他不僅天生聰明還非常努力。那叫資質平平又很努力的人情何以堪？

星期五的晚自習早了一點放學，大隻廣早早就不見人蹤。何辰陪著大豆來到體育場，體育場上沒有人。晚上的體育場沒有開燈，通過外圍的路燈勉強能看清路面。

大豆在做熱身，何辰對大豆講要注意呼吸和跑步的節奏，3000米是要跑7圈半，不能一開始急跑後面就容易沒有氣，反正多練就可以了。還安慰到只是考試又不是比賽，放鬆一點跑就可以了。

大豆從起點開始跑，何辰站在跑道旁邊每經過都給大豆加油和鼓勵，控制呼吸和節奏。

從課室那邊緩緩走來兩個黑色身影，也是往起點這邊走來。還聽到有清脆的拖鞋聲，一看黑影是兩個女同學的身影。何辰沒有再關注，只專心留意著場上的大豆。

突然有一人拍了一下何辰肩膀：「嘿，黑社會。」一把清脆的女生聲音。

何辰回頭一看，一個穿著運動服裝和運動鞋，另一個穿著短褲和拖鞋手拿著檸檬茶。

何辰轉過身來退後一小步：「是你啊。你們也來練習跑步？」

穿著運動服的女生回答：「7班班長，你好。是我來練習，她過來陪我。」然後準備熱身動作。

檸檬茶女生問：「你在幹嘛？」

何辰指了指跑到遠處的大豆身影：「我也是陪練。」

穿著運動服的女生起跑跑遠后，何辰問：「星期五你不回家？」

檸檬茶女生：「我留校住宿。」

何辰看著她穿的拖鞋點點頭：「看得出來。」

「你又不回家？陪練完就回去？」

何辰點點頭：「我不是住宿的，我回家住。」

檸檬茶女生也看了一下他的鞋點點頭：「看得出來。」

這時大豆經過他們身邊，何辰叫到：「對了，注意節奏。」

穿著運動服女生經過時，檸檬茶女生儘力大聲說：「呼吸，呼吸好。注意呼吸。」

幾圈下來可能站累了，檸檬茶女生原地坐下體育場的草地上，放下手上的檸檬茶，一手抱著雙膝，一手摘著草在玩弄。何辰也坐了下來。看著前面兩個跑步的人停了下來，緩走幾步好像還在聊天。

何辰彷彿感覺有頭髮吹到臉上，下意識地撥了一下，然後聞到一股縷縷的清香，斜眼一看，她好像湊近了一點，看到一雙穿著短褲的大腿，穿著拖鞋的腳趾有節奏地往上豎直又放鬆下來。

何辰本能反應向外邊挪了一點，旁邊的女生笑了一聲：「嘿嘿」，何辰又挪了回來。可能挪近的時候幅度大了一點，大腿和肩膀輕碰到了女生。女生又笑了一下沒有避開。女生隨勢把一邊的大腿外側依靠在何辰的大腿上，兩個人都沒有對視只看著自己前面的腳尖。

女生低聲說：「上次你碰到我了。」

何辰頓時心跳加速艱難含糊地說出兩個字：「沒有。」

女生轉頭看了過來疑問：「還說沒有？在游泳池那時。」

何辰心跳得更快，緊張地嗯了一聲。

突然間女生轉身雙手一推何辰的肩旁，何辰躺在草地上，一個跨步騎在何辰的腰部，何辰不自覺地雙手搭在她的大腿上。女生俯視著下方的何辰又問：「現在你摸到我大腿了。」

何辰鬆開了貼在大腿的手掌，一剎那間，雙手又放回大腿上，一隻手用力一推跨過來的大腿，一個轉身。女生沒有注意被推到躺在草地上，嘴上還念到：「啊-----你弄疼我了。」

何辰慌慌張張地把女生扶著坐起來一邊抱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邊幫女生拍背後衣服貼著的雜草。兩人坐起來冷靜了一下，女生溫柔地問：「嘿，黑社會，你叫什麼名字？」

何辰轉頭看了過來結結巴巴地說：「何辰，高二7班的。」

女生誇獎到：「原來你就是7班班長，怪不到自稱是黑社會。」

何辰哈哈笑了幾聲：「你真相信？那你又叫什麼名字？」

女生賭氣道：「你騙人，我不告訴你。」大腿又不自覺地依靠在何辰的大腿上。

何辰心想又是這一招：先貼大腿過來然後推到騎過來。

何辰當時不知道抽了那一條神經，一邊雙手推到女生壓住雙手，一邊還念到：「想得美，又想來這一招。」被壓在地上的女生有點生氣，在掙扎，頭側到一邊去：「你幹嘛？」

何辰沒有放手，感覺到女生在掙扎挪動往下，何辰再用大腿一夾穩住，還是感覺到軟軟彈彈的東西。問到：「你到底叫什麼名字？你不說我不放手。」

地面的女生掙扎了幾下突然笑起來：「你放開我，我才告訴你。」

何辰還是壓住：「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放開你。」

女生又笑了起來，沒有掙扎的動作，何辰也放鬆了一下沒有壓得那麼緊。

突然女生哀求道：「黑社會，你放開我吧。」

何辰面對突然的語氣轉變還沒有來得急回話，手鬆了一下，感覺有一股勁想掙脫，又用力壓了回去。

女生帶著哭泣語氣：「你弄疼我了，放開我。」

這一下,何辰徹底放開了手,女生坐起來抱著雙腿,頭趴在膝蓋上.用頭髮擋住全臉.何辰在一邊不知所措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你沒有事吧，沒事吧.」

女生沒有回他.

何辰尷尬地笑:」我真不是故意的.」一邊哄著.

見遠處兩個身影漸漸能看到模樣時,女生突然站了起來:」黑社會,我騙你的.拜拜咯.」回頭做了一個鬼臉往兩人中跑去.

一臉茫然的何辰還沒有給反應,女生就跑遠了.當何辰清醒過來時喊了一句:」嘿,你的檸檬茶啊.」

女生又回頭笑道:」請你喝.」

大豆走到何辰跟前問:」什麼檸檬茶?」

何辰握住一盒檸檬茶:」給你喝,有人喝過的」

大豆一臉嫌棄搖頭,望著遠處兩個離開女生的背影,何辰心裡甜滋滋的說:」走吧,我們也回去」

一路上何辰問大豆:」你和6班的女同學聊了什麼?」

大豆平淡地說:」下周有個物理競賽,她問我準備得怎樣?我反問她這個有難度嗎?」

何辰坦然:」學霸的世界,我不懂,聊起天來話題都離不開學習.」

大豆反問:」那你和那個女生聊了什麼?」

何辰激動的摟著大豆的脖子:」我們聊了要愛護環境,不要隨便扔垃圾.」

勒緊了大豆的脖子:」問、問、問，你物理競賽拿不到第一名，你看我怎樣錘你。」

可憐的大豆被何辰一直勒住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