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檸檬茶女生

話分兩頭說自從那天何辰加了汪可雨的微信后，一直以卑微的姿態和她溝通。高端的獵人往往都是以最低端的獵物形態出現。

何辰平復完躁動的心情，傍晚18點發了一條信息給汪可雨。

剛才走得比較急，那盒紙巾多少錢？

語音提示：你收到一條新的消息。

汪可雨：你好！何辰，想不到那麼多年不見，你第一條信息是過來找我談錢的。

何辰：剛完成一張訂單，都忘記和你問好了。你好！汪可雨，多年不見。

汪可雨：呵呵，多年不見。我真沒有想不到你成了一名司機。

何辰：生活所逼，沒有辦法，你意思是那盒紙巾不用給錢了？

汪可雨：是的，生活所逼。我怎麼也不能想象，在便利店看到你現在是這個樣子。

何辰：訂單剛來，比較倉促。沒有整理好儀容，嚇到你了。

汪可雨：你走時我看到你的車停在大街邊上開著雙閃燈。

何辰含淚打下這條信息：生活不饒人，很懷念高中時的日子。

一直沒有收到回復，晚上11點多時汪可雨才發來：是的，有點懷念高中的生活。

何辰看了信息激動萬分心想：看來還能再續前緣。

高中時，何辰是7班班長，大隻廣和大豆也是同一班的。大隻廣自初一時開始和何辰同班，升上高中時本來大隻廣是分配到2班，不知途中發生了什麼情況。後面又調到7班來。說起也奇怪，高一期末結束，全年級前十名有8個是來自7班，其中一個是大豆。不管是軍訓時還是每學期的籃球比賽冠軍都是7班，應該是有個一米九的大隻廣的原因，不管是校運會還是一些學科競賽冠軍總有7班的人，奇怪的是那些冠軍都是分散的，不是集中在某一，二個學霸身上。後來個個都是忘記了那些冠軍，開始說起7班班長。

高二學期，6、7班的體育課是同一時間上課，雖然是不同的體育老師教，不過學的內容差不不多，而6、7班課室本身就是挨在一起，大家比較熟悉。所以體育課自由時間兩個班自發地組織一下籃球、羽毛球、乒乓球比賽。比賽也不是為了什麼，只是單純的好玩。每當這個時候，大隻廣就是場上的英雄，往往在球場都會引來三、五成群的女同學圍觀，還有一些男同學來賭氣。其實在正真的實力面前，所有的技巧只不過是花拳繡腿。

籃球場上轉頭一看大隻廣又進球了，大隻廣舉起雙手享受大家的喝彩，還有一些不服氣的倒喝彩，這種場面都是司空見慣。何辰在場邊聽到一個低語的女聲，

「那個好高的是誰？很厲害喔。」何辰回頭一看，一個紮起馬尾巴，身高不到一米六，皮膚比正常女生稍黑，手拿著檸檬茶的女聲問到。

何辰指了一下球場的大隻廣：「他啊？一個大傻瓜。」

「呵呵，你怎麼敢這樣說他。」女生漏出幾顆雪白的牙齒說道。

何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生，看來不知道和大隻廣的關係：「這位女同學沒有見過你，你是6班的？要不要我叫他扣個籃你看看？」

女生笑道：「我是剛轉到6班，他怎麼會聽你的？」」

何辰無奈地說：「因為我皮膚黑，他不敢不聽。」

女生睜著眼睛看著何辰：「你是黑社會嗎？呵呵」

何辰繼續說：「真宗的黑社會。」

女生輕視：「你胡扯，你真叫他扣籃我才相信。」

何辰向大隻廣喊道：「大隻廣，扣個籃。」

場上大隻廣回了一個ok的手勢，拿著球來了一個戰斧式扣籃，頓時場邊的同學尖叫一片。

女生眼睛嚇大了，猛吸了兩口檸檬茶。

何辰炫耀地問：「還要不要再看一次。」

女生沒有回應，也沒有看何辰，一直就盯住球場。

何辰再喊：「大隻廣，再來一個扣籃。」

大隻廣沒有回手勢，撿起地上的籃球再來了一個扣籃。

一會兒，女生看著何辰笑：「黑社會，你好逗啊。」

隨著下課鈴響起，同學們紛紛都離開操場。

下一節體育課，體育老師告訴同學們一個「好消息」：這個學期男生要考試3000米，女生1500米。也就是說一個400米跑道的體育場男8圈，女4圈。消息一出同學們都怨聲載道。從這一節開始就要練習跑步，男生先跑女生隨後。

一邊跑時一邊大隻廣還在挑逗大豆要跑快點，時不時還轉身看著他。何辰陪著大豆在旁邊一邊喊道大隻廣不要擋道。2圈下來除了經常運動的男生，其他同學都慢下來了，還有一些乾脆不跑。老師過來趕那些不跑的同學繼續跑。

4圈下來，大豆實在跑不動了，大隻廣還在來來回回挑逗大豆。當經過6班同學時，何辰見到檸檬茶女生，招手示意一下。

檸檬茶女生在跑道邊說：「黑社會，你都跑到最後了。」

這時大豆停了下來，走幾步緩解一下。何辰幾步加速超過大隻廣往前面跑去，大隻廣見何辰超過了自己憤怒道：「何辰，哪裡跑？」追上去。漸漸地兩人又跑回第一批領先陣營。

一圈下來，檸檬茶女生在跑道邊又說：「黑社會再跑快點，快過那個高個子的.」

何辰又加速跑走和大隻廣拉開了一段距離。後面的大隻廣喘氣喊道：「何辰，你等等我。」

又一圈下來，檸檬茶女生說：「黑社會，加油。要跑第一啊。」

3000米跑完下來，喘氣的大隻廣走到何辰身邊：「何辰，現在是練習又不是考試，你神經病啊跑那麼快。」

何辰喘著氣，看著6班女生的方向沒有說話。

現在輪到6班開始跑步，還是男生先跑一段距離，女生才開始。只見不到兩圈下來，有個女生從女同學群中脫穎而出，向著男生群跑去，在場邊休息的7班男同學看到這樣情況，紛紛圍到跑道邊上為那個女生加油，有一些嘲笑6班的男同學：弱雞，跑步跑不贏女生。大隻廣見那麼熱鬧的情形也圍了上去喝彩。

大豆在何辰旁邊感嘆：「何辰，6班的那個女生跑得很快啊。不知道是誰呢？」

何辰一直盯著場上，輕搖搖頭：「不知道。」笑了一笑。

大豆看到何辰笑說：「真的是，白天不懂夜的黑。」何辰回了一個藐視的眼色。

有一節體育課，老師組織6、7班的同學到學校旁邊的游泳館游泳。這樂瘋了7班的男同學們，大隻廣帶頭討論那個女同學穿泳衣比較好看，還數著我們7班有誰，6班有誰，有些男同學甚至把6班的男同學拉過來一起研究。

游泳課當天男同學早早就去換好泳褲在游泳池邊等著，一個個換好泳衣女同學慢慢走進游泳館，有些三五成群，有些兩個一對，有些害害羞還裹著一條毛巾、、、、、、、

旁邊的男同學議論紛紛，評頭論足。體育老師見這樣的情況喝斥男同學做準備運動下水去。男同學心不甘情不願地起來動動手腳，扭扭脖子。見大隻廣一躍跳進水裡，男同學們像下餃子一樣一個個下水，這場討論大會就此結束。

6班的女同學也出來了，在游泳池裡的男同學又躁動了一翻，體育老師又訓到：「不要嘈，專心游泳。不要總趴在池邊。」在游泳池裡的何辰游著游著，看見在池上邊角位有一個女同學被幾個同學圍著想往前走被擋著，想後走也被擋著。女同學被逼著往游泳池邊上走。

聽到有人恐嚇說：「上次跑步，你不是跑得很快嗎？你這次游泳也應該很快啊。」旁邊的附和著：「是啊，你游啊。」「你還不下去。」「你去啊。」眼看這位女同學就到池邊了。

何辰往岸上叫：「你們在幹嘛？」

岸上有個男的回喝：「關你什麼事。」

何辰一聽就來氣了，雙手一撐池邊躍身上了岸上。環顧了一下游泳池不見兩位體育老師。

走到剛才回話的男同學跟前，一看旁邊被圍著的是檸檬茶女孩硬朗說：「你們想幹什麼？」

男同學回懟：「還以為是誰想多管閑事，原來是7班班長啊。」

旁邊的一個又懟：「想替人出風頭啊？」「你想幹嘛，我們6班的事，關你什麼事？」

「這邊是我們6班的，7班的跑過來幹什麼？」

檸檬茶女孩拉了一下何辰的手臂說：「我沒事，算了。」

何辰抖抖手臂：「你們6班現在想幹什麼？」

只見一個旁邊的男一手推了一下何辰輕蔑的說：「沒有什麼，不是上游泳課嗎，教游泳啊。」

另外一個也推了何辰一下：「要不要把你也一起教？」

何辰一個反手把這個推他的同學摔到水裡，砰一聲落水的聲音，濺起一片水花。在場歡樂的場面靜止了下來，紛紛看向岸上。剛第一下推何辰的男生雙手往何辰這邊撲過來，何辰一個側身一閃，一把手推了他背部又一個掉進水裡。同時何辰側身時感覺背部觸碰到軟軟彈彈的東西，回眼一看檸檬茶女生一隻手護在胸前，一隻手差點搭在他背上，靦腆地低了一下頭。旁邊圍著另外6班的同學，見有兩個被推下水，遲疑了一下，準備一起上。

與此同時大豆見岸上的黑色背影大喊道：「大隻廣，不要玩了，快看岸上。」

在另外一邊的大隻廣正和同學在潑水，聽到大豆的喊聲看去岸上，一邊喊一邊往岸上游：「你們想幹什麼？」

剛掉到水裡的同學準備上岸來，剛爬回岸上站起來向何辰這邊氣沖沖地走去。

他們到何辰面前時還沒有說話，大隻廣也到了。何辰和大隻廣一人一個又把這兩個推回水裡。落水兩人在水裡罵罵咧咧。

剛才圍著的6班其他同學見兩個同學又被推回水裡，愣在原地不動。

這時大隻廣對他們狂怒到：「全部一起來，不要說我們欺負你們。」

岸上的同學被氣勢壓得瑟瑟發抖，水裡的兩人也重回岸上，哈著腰走到大隻廣面前：「廣少爺，沒有事，沒有事。大家游泳嘛，游泳嘛。」一副副笑臉。

大隻廣還喊道：「打架我從來沒有怕過誰，不服可以來7班找我，認著我。」

何辰伸手攔了一下大隻廣低聲說：「回去吧。」轉頭看了一下檸檬茶女孩點了點頭。

回去7班的路上，大隻廣還在自誇：「不打啦？我還沒有出手啊。」

何辰對著大隻廣說：「誰打架，游泳去。」

大隻廣：「叫他們全部一起來。」

何辰安慰：「是的，是的。你厲害，可以了嗎？」

大隻廣：「你誇我是最厲害吧，你誇啊。」

「是的，是的，你是最厲害的。」

「何辰，你猶豫了，你真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