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照顧

「少爺，你起來了，早餐已經都做好了。」陳媽邊把早餐擺在桌子上邊說道。

「嗯，你上樓把她叫起床。」

剛開始陳媽還沒反應過來這個「她」是指誰。

陳媽剛想上樓，海燦就下來了。顧乙看她臉色還是有點憔悴，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海燦昨晚確實是沒睡好，她認床，再說了那被子枕頭全是顧乙身上的氣息，更加不習慣。

用完早餐，顧乙和海燦一起去醫院。顧乙跟主治醫生聊著，海燦先去病房了。

王貞坐在床上，一隻手被握著，女孩挺直著肩膀，烏黑的頭髮散在脊背上。顧乙走進去看見的就是這副畫面。

「阿姨。」顧乙走進去喊了一聲。

「顧乙，阿姨真是感謝你，要不是你，阿姨這把老骨頭怕是沒命活了。」王貞感謝地說道。

經過昨天的相處，王貞和顧乙已經熟稔了起來。王貞知道海燦上次去做客就是去的顧家。顧家大小姐和自己女兒是好朋友，儘管如此王貞還是非常感謝顧乙，他昨天方方面面的照顧，令她感動不已。

「燦燦，手術費是多少錢，到時候你記得還給顧乙。卡在我的房間抽屜里，密碼是你生日。」王貞又對海燦交代著。

「阿姨，你放心吧，這只是個普通小手術，沒多少錢。」他微笑說。

海燦跟著附和。兩人三言兩語把王貞說的服服帖帖。

對於王貞的病情，顧乙是隱瞞了，只說是小問題，做個小手術。所以王貞也不知道真實的病情。儘管王貞存在懷疑，她也私下問過看護和醫生，都是得到跟顧乙一樣的回答，才逐漸放下心來。

過了一刻鐘，醫生來了，王貞被通知進手術室。

看著王貞被幾個醫護人員推了進去，海燦在手術室門口用手捂著嘴，嗚咽哭出聲。

顧乙過去摟著她拍著她肩膀安慰道：「放心，沒事的，手術很快的。」

五個小時過去了，海燦和顧乙都在門口焦急等待。

「叮」手術室門開了，海燦立馬跑了過去。還未等她開口。「手術很成功，麻藥還沒散，病人目前還在昏迷。要等晚點會醒過來。」醫生平靜說道。海燦連連對醫生道謝。

王貞被轉入病房。

這幾天，海燦在病床邊上守著王貞。可能是太累了，海燦趴在床角邊睡著了。顧乙把她抱到沙發上，給她蓋了一雙毯子。輕輕關門出去了。

海燦醒來的時候，看見媽媽正再跟顧乙說著話，桌子還擺了幾副碗筷。海燦走了過去，發現桌子上有人蔘雞湯等一些補品，應該是他叫陳媽做的。

「燦燦，你醒了，顧乙太客氣了，我哪裡吃的完這麼多。」王貞表面這麼說，心裡其實很開心。

她很喜歡顧乙這個孩子，雖然燦燦還小，但是來日方長，王貞在心裡想。

顧乙給海燦端來了一碗雞湯，囑咐她慢點喝。

接下來的幾天，海燦和顧乙都在陪著王貞。

王貞出院的那天，天氣很好。

到家的時候，王貞想留顧乙在家吃飯，表是感謝之意，顧乙說家裡有些事情，王貞只好不做挽留。囑咐他下次一定要來。又吩咐海燦送顧乙下樓。

「錢，我會慢慢想辦法還給你的。」海燦低下頭，手篡著褲子邊緣說道。

顧乙剛有點笑意的臉，聽到這句話，臉色笑意淡了下來。

「不需要。」留下這句話，顧乙開車走了。

海燦聽到車子發動聲音，才抬起頭看著車子消失在視線里。

這幾天，海燦在家忙著照顧媽媽，沒有去聯繫顧乙。顧乙同樣也沒有給她發信息。

一晃眼十多天過去了，顧乙依然沒有隻言片語。海燦跟學校請了長假，一直在家。

顧家別墅，顧乙每天看著手機出神。好幾次忍不住想發信息給海燦，還是刪了信息。打了又刪，反反覆復。

沒良心的小東西，對她這麼好，都沒感覺。這麼久都不發一個簡訊，他那俊美的臉變的越發冷漠。

海燦回學校了，王貞一直催促她回校，海燦拗不過她。

寒假也快來了。這天正午休時，許優興奮對她說著假期旅遊計劃。許優說自己打算去三亞。隨後又問道海燦假期準備幹些什麼。海燦說自己準備找個暑假工。許優只能表示對她的深深同情，並安慰她會給她帶點特產。海燦苦笑，她還欠顧乙那麼多錢。

海燦在學校門找到了兼職，一家奶茶店，上班時間是晚上7點到9點。

上崗三天後，她熟悉了奶茶的配方配料，開始接待客人點的奶茶，奶茶店同事歡歡年齡20歲，長相普通，讀完初中就出來上班了，對海燦也蠻照顧的。上班休閑時間問了一些事情，無非就是好奇，看她長的青春靚麗，又是大學生。

或許是海燦的外貌，奶茶店的生意還好了些許。多很多男的來買奶茶，偶爾會有幾個上前搭訕，大部分還是安靜的偷瞄。

故而老闆娘看海燦就像是看財神爺。

「來杯檸檬水。」清冷又熟悉的聲線傳來，海燦微微一愣神，抬頭看見顧乙。

「你怎麼來了。」海燦低聲問道。

他怎麼來了？班上都在傳，學校門口奶茶店新來了一個很漂亮的妹妹，聽說也是Q大的學生，好像是姓海。

「怎麼，我不能過來買奶茶？」看著海燦沒有一絲喜悅的表情，顧乙垮下臉回懟道。

「不是。」海燦悻悻說著。

「你最近在忙什麼？」海燦不高明的轉移話題。

「沒忙什麼。」顧乙拿走了海燦做好的檸檬水，找了個空位置坐下。

歡歡一眼就瞟到這個穿戴和舉止都氣度不凡的男生，她湊上前去問海燦這人是誰，海燦回答是朋友。

時不時來了客人，海燦也沒時間招待顧乙。但是可以感受到顧乙時不時飄來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