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人道
陳衍有時也會想起以前的自己，雖說學習不好，但也老實，不惹事，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開始混，打架，抽煙，逃課，什麼事都干過。
靈識陳衍閉上眼，回想起自己上初三時，班主任說過的話。
「陳衍，打架，抽煙，逃課，你什麼事都干過，玩也玩過了，以後你可以給你兒子說，我當年上學的時候什麼事都干過，那你現在怎麼就不能好好的學一年呢？」
當時的陳衍根本就沒聽進去。
好好學累嗎？累啊，混日子好玩嗎？好玩！又輕鬆，又快樂。
父母有時也不理解，那個以前一問就說要上清華北大的兒子，怎麼就成這樣了？
靈識陳衍睜開眼睛，「電影」繼續播放。
轉眼間陳衍就上初中了，初一的他也還和以前一樣，普普通通，在班裡默默無聞。
叮叮叮——
下課鈴響了起來，陳衍記起這個時間就是他第一次打架的時間，他笑著看了起來。
「電影」中的陳衍趴在桌子上睡覺，因為剛剛開學，又正好來了一批新的桌椅，陳衍搬上來之後有些累了，索性睡了一會兒。
「砰——」
一個人走了進來，怒氣沖沖的一腳踢了上來，陳衍抬頭一看，茫然的看著他。
靈識陳衍笑著說:「王林，那個時候你可真不講理，可憋死我了。」
畫面里的王林說道:「這是我的位子，誰讓你來了？」
「這是我的，原來就是我坐邊上。」陳衍站起來說道，同時也握緊了拳頭。
「放屁，這就是我的，趕緊滾！」王林指著陳衍的鼻子說道。
全班同學也都朝這邊看，都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陳衍不為所動，王林竟然直接動起手來。
這王林還是陳衍的小學同學，個子才到陳衍的胸口，不過小學時陳衍默默無聞，而王林卻早早的就開始在學校里混，所以有些霸道。
陳衍也沒有隻挨揍，抓著王林的衣領子就把他甩飛了出去，王林躺在地上咳嗽著，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陳衍一時呆住了，不知道該幹什麼，第一次動手打人，還打的有點狠了。
王林緩了一會兒后就站起來，舉著拳頭就要來揍陳衍。
陳衍剛要上去打，班主任就來了。
班主任把他們兩個狠批了一頓，都被罰到外面罰站，罰站的時候，兩人還說起了話。
「那本來不就是我的位嗎？非得跟我爭。」王林一臉的委屈，抱怨道。
「放屁，我就坐在邊上，你他么就坐我旁邊的，你位被人家佔了就來搶我的？瞎放什麼屁呢？」陳衍立馬給他罵了回去。
直到初中畢業時，陳衍才知道，當時王林知道是別人佔了他的位子，不過他看陳衍小學時默默無聞的比較好欺負，所以才來找的陳衍。
當時一幫兄弟在一起喝酒，陳衍笑罵他太奸詐了。
靈識陳衍也開始回憶，一開始只是斷斷續續的幾個畫面到後來竟然和識海里的畫面重合。
從靈識陳衍的眉心處放出一道光芒，光芒越變越大，像一塊幕布。
幕布上播放的和識海虛影里的一模一樣。
幕布開始慢慢放大，不一會兒就和識海虛影重合，靈識陳衍也回歸了軀體。
「喜怒哀樂，悲歡離合，人生百態，正直、奸詐、懦弱、勇敢、善良、刻薄等等，都是很平常的東西，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陳衍默念道。
「人，生來如此，本該如此，就是如此。」陳衍平靜的說道。
忽然，陳衍全身散發著白色光芒，光芒耀眼奪目，漸漸歸於平凡，像一個普通人一樣。
外界的識海虛影瞬間消失不見，只見陳衍的識海里，靈識小人化形而出，神識緩緩站起，往更深處走去。
靈識在識海最中心盤坐，在吸收著靈氣壯大著自己的力量。
這就是陳衍入的道，一個「人道」！遙望上古，也沒人入這樣的道，陳衍本來想著，自己該入一個把萬道都踩在腳下的道。
他想走出一個無敵的道，一個讓所有人敬仰他的道，或許以後還有機會吧。
陳衍睜開眼睛，刀王剛想上去問問他，卻被旁邊的上京如煙給推到一邊去了。
「你沒事吧？入道了嗎？」上京如煙搬過陳衍的肩膀，查看著陳衍全身。
「沒事沒事，入了，入了一個……人道。」陳衍摸了摸腦袋，磕磕巴巴的說道。
「人道？那是什麼道？」上京如煙一臉茫然的看向刀王，刀王傲嬌的哼了一聲，立馬就消失不見。
「這人心眼怎麼這麼小？」上京如煙嘟囔著。
「趕緊哄哄你老婆吧，剛才一直盯著你，生怕你出什麼意外，我說沒事了還不信。」刀王的聲音幽幽的響起。
「喲，真的啊？」陳衍笑道。
「沒，沒有。」上京如煙臉紅了，推開陳衍就跑床上睡覺去了。
「我能上床睡嗎？」陳衍也不是思想固執的人，看著上京如煙臉都紅了，自己還不試試？
「不說話當你默認了啊？」陳衍試探的說道。
上京如煙還是不說話，陳衍一喜，幾步就到了床邊，忽然想起來上次上京如煙還設了禁制，這次不會還有吧？
陳衍伸出手試了試。
「哎，沒有。」陳衍心頭一喜，剛要掀開被子躺進去，腦海里突然想起來白天的時候那個老頭說過的話。
「黑夜之中，王法不存……」
陳衍嘶了一聲，拍了拍上京如煙，說道:「我得出去一趟，你先睡吧。」
說完就跑出去了，上京如煙都懵了，我都準備好讓你進來睡覺了，你就跑了？
牲畜不如啊！
「我非得看看你去幹什麼？能比跟我一塊睡覺還有吸引力？」上京如煙迅速起來穿好衣服就跟出去了。
「年輕人玩的挺花啊，剛才是不對暗號呢？怕我偷看？我是那樣的人嗎？沒點信任感。」刀王虛影緩緩浮現，唉聲嘆氣道。
陳衍大步走到警察局門口，聽覺全力開啟，聽見最裡面那個辦公室里，有兩個人正在爭吵。
「局長，我們應該去保護群眾，而不是去保護一個撞球廳！」一個年輕警員怒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