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決戰尼福爾海姆王宮！（1）

時間很快來到決戰之時。

「又來到這裡了嗎？」穆斯猛地一醒，發現自己身處曾經和凱特琳在一起的船上。

「嘿！凱特琳！」穆斯向凱特琳打招呼，可惜凱特琳沒有聽見——不，凱特琳似乎聽不見他也看不見他，他是彷彿是站在另一個位面觀察凱特琳。

「那是——我？」穆斯定睛一看，凱特琳的旁邊有一個俊俏的藍瞳男子，正是年輕時的自己。

「又是一批財寶，賣出去能得到很多錢！」穆斯興奮地說：「至少今年，我們不必再為生計奔波了，船支修理的費用，再加上食物費用，淡水費用，燃料的費用，全在這裡！」

凱特琳沒有說話，只是沉思著，勉強露出了微笑。這時的凱特琳已經穿上了本不該屬於她的，個性極度張揚的賞金獵人服，手上隨時都是揮之不去的黑火藥的味道。

」你應該高興才是，這一年的東跑西跑的生活結束了。我們要去安全的港口過日子了！」穆斯興奮地雙手捏著凱特琳的雙肩，使勁搖晃。

「不，永遠不會結束的。我們已經被通緝了。殺戮從來不會有終點——」凱特琳把頭偏向一邊，不願直視穆斯。

「即便如此，也有殺戮歇息的時刻，是需要我們去享受的。你的想法我很能理解，從那天開始，我們所有人的風花雪月的生活，就此終結了——出門了，我終於知道，人要變得現實，少看一點童話，才能活得自在啊。」穆斯的柳葉眉微皺，露出悲傷的樣子。

「我知道的，只是——我仍然會懷念過往。」

「那就在歇息的時刻，盡量復原過往的生活如何？」穆斯大膽提議，「我們也開一家孤兒院，收留因為各種意外事而喪失雙親的孤兒。從他們身上，我們也許可以看到我們過往的影子吧？」

「你最近有和父母聯繫嗎？」凱特琳試探性地問穆斯，她想測試穆斯的誠實。

「沒有，我早就不依靠他們了。」穆斯聳聳肩表示自己對獨立生活的自信之充盈。

「沒錯。你果然就是那個丹尼斯家的人吧。穆斯.丹尼斯。」凱特琳的話一語道破天機！猶如晴天霹靂炸開在穆斯的腦中！

「說什麼不想再繼承家族名號，而捨棄黑幫家族的名字——你就是想隱瞞你是黑幫後裔的事實吧！既然你想要自由，那就別隱瞞過去啊！」凱特琳怒吼，「你自己玩這些個航海的遊戲不行嗎？為什麼要帶上我們——」凱特琳的憤怒在她渾濁的眼淚里被仔細地包裹好，由這些年的經歷做燃料，推出眼眶。

「我不是為了找刺激而航海的！我也有我自己的理由！你又懂我什麼！請你不要主觀臆斷好不好？！」穆斯無力辯解，因為辯解太過無力。因為，有一個秘密，只有他知道——這個秘密，絕對不可以說出來！

「是什麼，那是什麼嘛！」凱特琳的憤怒與不甘一直在左右著她，「你有什麼苦你倒是說出來啊！行，那我給你說說我的苦！你，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是孤兒嗎？」

穆斯沉默了，他思考一種可怕的事實，不，不是的，絕對不是的，但是，她在這種場合下，除了這種事實，還會是什麼事實？

而那事實真真切切地爆發在可怕的下一秒！

「我的父母，在和丹尼斯家族的衝突中喪身了。」

穆斯瞳孔張大，是的，最壞的情況發生了！他們是世仇！

於此同時，那枚戒指，那枚藏在他們剛剛收穫的戰利品里的尼福爾海姆戒指，彷彿有生命一般，在悄然召喚他——

「啊！」穆斯驚叫，打破了睡眠咒，從冰冷的王座上醒來，四周靜悄悄的，只有旁邊被嚇到的侍女。

「穆斯大人？您醒了？」旁邊的穿著黑白女僕裝的臉色雖然白，但是本來就是白的皮膚的所以沒有關係的侍女立刻上前。非常關心地問道。

這個侍女不是趨於權威而侍奉穆斯的，而是她本來就敬重穆斯。她原本是一個窮苦人家的孩子，死亡之後來到尼福爾海姆，被指派做基本的除冰工作，直到有一天她偶然被穆斯發現了，穆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要她進宮當侍女，但就在這一天，她窮苦的命運改變了，她的新工作的酬勞讓她在尼福爾海姆過得很好。

穆斯頭很痛。雖然他不需要睡覺，但他仍然需要用睡眠咒來假性睡眠用以度過枯燥的時光。但每次他嘗試用睡眠咒，都會被這樣的噩夢打斷。

「我做了個夢。」

「關於什麼？」

「一個長得像你的人的夢。」穆斯說得很委婉。

「好還是壞？」侍女追問，以確定接下來的動作。

「不怎麼好。」穆斯搖搖頭。

「那請好好在我膝上休息吧，如果害怕噩夢，就請不要睡著，我會呼喚您。」侍女溫柔地說，穆斯看著「凱特琳」的臉，心裡很複雜，他渣男，是，但他有沒有愛過其它女人呢？沒有，說實話。

但這又不能成為借口，就很矛盾。

「凱特琳」與穆斯一同坐上王座。穆斯橫躺在「凱特琳」的膝枕上，想好好地再睡個回籠覺。

突然，王宮內廷的大門被猛地撞開！一個王廷護衛隊的通信兵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

「不好了！王宮被襲擊了！大門被什麼秘密武器給轟開了！穆斯大人！請您立刻指揮！保衛王廷！」

緊接著就是一群王公貴族蜂擁而上，擠滿了整個王宮內廷！連沒有任何過錯的，充斥著尼福爾海姆的最鮮艷的紅色的地毯，也被沾滿了無辜的水漬！

貴族們七嘴八舌地瘋狂議論這件事！矛頭全部指向穆斯！

「你不是說萊茵河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對呀對呀！現在別說萊茵河外圍了，直接打到王宮來了！你再這樣，我們可就把你取締了！將尼福爾海姆戒指交給新的領導者！」

「對！交給新的領導者！你當這個尼福爾海姆的國王，就沒幹過好事！」一個貴族指著穆斯鼻子就是一通亂罵，好像自己多麼地高高在上似的。

「沒錯！該下課了你！」

「大家一起沖啊！把穆斯王座拆了！」一個貴族究極起鬨！

王公貴族開始釋放「群體暴動」的攻擊前搖！

侍女義不容辭地擋在穆斯前面！

「陛下！這裡交給我！我雖然沒什麼用，但是可以拖住一小會！」

穆斯把正在擋在前面的侍女的手拍掉。

「別小看我。」穆斯冷峻地說，藍寶石一樣的眼睛充斥著湛藍的極怒之火焰。

「果然是貴族，死了也是，永遠不會變的德性。我沒幹過好事？那你們干過什麼好事，可以讓我把你們留在舒舒服服的萊茵河，而不是去外圍進行除冰工作？」

「哼！我們的生者家人給了錢的！」一個蠻橫的女貴族發話，「我們買了你的服務，你就得提供對應質量的服務。」

「行。」穆斯笑了笑，揮揮戒指，在穆斯背後的牆壁裂開！

「什麼！」眾人驚呼。

「這是你們的錢！哈哈！拿去滾吧！尼福爾海姆的萊茵河不需要你們了！」穆斯發了瘋地狂笑，再次使用戒指，錢如一大片驚起的烏鴉狂暴地沖向貴族們！

「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一個貴族大發雷霆，不，所有貴族大發雷霆。

「順便一提，這些都是按照匯率兌換過的，在尼福爾海姆可以流通的貨幣。」

「真正的自由。」穆斯背對眾人微笑，「果然，還是要用絕對的力量去支配才是。」

所謂萊茵河的貴族，想要拋棄就拋棄，一群家畜罷了。

穆斯笑道，這就是他對於貴族的復仇！

一個貴族趁他不備，藉機想要搶走戒指，奈何，他瞬間被後現代藝術的咒語給無情凍住了！

「血液凍結之術。」穆斯輕輕地說道，「是很好用的，又很折磨人的咒語。」

穆斯把戒指脫下來，輕輕戴給沒見過穆斯殺人，現在已經顫顫巍巍不敢說一句話的，嚇得差點昏過去的侍女。

「你來試試？」穆斯饒有興趣的樣子。

侍女不敢違抗，她照穆斯說的做了，那戒指，很冷，很冷——

「垃圾已經清理完了，那麼——」穆斯看著遍地的新鮮凍豬肉，感嘆道：

「讓我看看吧，小子，你有多大的能耐，能與我抗衡？」

於此同時，在王宮廣場大門！一道巨大的火光在尼福爾海姆王宮的大門口炸開，穆斯的花體字連同大門結構最脆弱的地方直接同時間灰飛煙滅，生者反抗戰，打響！

「迫擊炮已經轟開大口子了！按計劃進行！」女狙擊手zen在迫擊炮轟開大門后，迅速下指令！

「沒想到兩個月的成果，真的能行啊！」1475一邊感嘆，一邊和女狙擊手zen正面沖開大門，一個超級滑鏟找到剛剛炸開形成的碎石掩體，拿起破片手雷往還在白日夢裡的尼福爾海姆王宮的護衛軍的人堆里炸！

轟！一聲巨響！隨後是來自1475的gp100轉輪手槍的bang！

這個最小的左輪手槍是給不是很會用槍的1475配備的，現在看來非常好用！

bang!bang!bang!又是幾槍！1475靈活閃避！加上他對刀槍的閃避能力之高（主要是挨砍挨多了），一個閃避接一手陰險的小左輪，負責花壇區入侵的他像個職業殺手，該倒下的人全部急速倒下然後屍體消失去金倫加鴻溝度假！

「哇哦！我超酷！」1475殺爽了！他反應越來越快，腎上腺素激增!

一個不注意，背後有個沒死透的軍人掙扎著起身朝著1475的腰捅去！

「別分心！」女狙擊手zen舉槍！

「護衛穆斯大人！」軍人瘋狂！

bang!女狙擊手zen快速反應，花了大概0.1秒瞄準，一槍打掉對方的武器，再一槍急速爆頭。

「88式突擊模式也很強大。無後座，唯一真神。」女狙擊手zen沾沾自喜。

「這邊準備ok！」凱特琳在城牆上大聲通知！剩下的護衛軍把全部注意力都投向了城牆上！

「撤！重頭戲來了！」女狙擊手zen通知1475，兩人趁大多數護衛軍都在注意城牆的凱特琳時，邊殺邊撤回王宮外！護衛軍見狀立刻拉弓射箭！

「怎麼還有弓！完了！」1475尷尬地左躲右閃，一張弓和一把槍比，槍厲害，但現在是無數張弓！

「力量不外散於攻之形，鋼鐵般的救贖，與此地降臨！「鋼鐵聖女」！」女狙擊手zen和1475的周圍升起一個巨大的鋼鐵圓球！

「會很暈哦！」女狙擊手zen提醒道，原來這個咒的效果是把人裹在空心鋼鐵球里滾啊！

「唔——」1475腦殼已經起飛了！

哦！不！糟糕的事出現了！

「別別別吐在裡面啊啊啊啊啊啊！！！！！」

完了，今天新洗好的衣服白穿。

反觀另一邊！重頭戲降臨！

「鼠輩們，死亡降臨！」城牆上的凱特琳不是很確信地按動雷管，立刻隨抓鉤速降而下！

「一定要起效啊。」凱特琳默默祈禱，她也不知道女狙擊手zen的指揮工廠里的工人們做的這玩意兒能不能起作用。

沒錯！就是這個！女狙擊手zen說的，最強的武器，不需要什麼無敵的技法！

轟！隨著引起小範圍地震的衝擊波，50噸c4炸藥的魔力來了！

在遼遠的另一邊，瘋狂加工一個月的工廠老闆終於迎來了他的第一次按時睡覺。

而與此同時，他的努力成果沒有白費！巨大的城牆轟然倒塌！

護衛軍四散而逃！這次真正是王宮的終結了！

真的嗎？

......並沒有！

城牆很可惜地沒有倒塌，而是被無數根冰支柱支撐了起來，形成了三角形結構的廢墟！護衛軍趁此時四散而逃！

「真是看了場好戲啊。全是沒見過的東西。」

是穆斯！他讚許地拍了拍手！

「來了啊。」身上還有嘔吐物的女狙擊手zen看見了穆斯的力量之後，壓力值直接爆表！

「嗯！」1475一股接受挑戰的姿態，「他想找我是肯定的。」

穆斯，尼福爾海姆的最終boss，登場！

刷！不廢話就是干！穆斯開啟一個高速冰霜風暴通道，一個瞬移來到1475前！再一個冰之風暴擋開了想刷小花招的女狙擊手zen的暗中從狙擊槍中使出的瞬發zen咒「夏日魔彈」！

「槍口——被凍結了！快走！1475！」女狙擊手zen

女狙擊手zen被冰風暴直接推開！

「血液凍結！」穆斯對983825小隊使出看家本領！

「日輪當午凝不去，萬國如在洪爐中！「夏日奇迹」！」女狙擊手zen早就預判到了這招，使出對抗寒冷debuff的，最能對症下藥的zen咒保護兩人！

「強大的熱量收支平衡能力——很厲害。既然不能秒殺，那我們就單獨談談，我對你很感興趣！」穆斯用戒指召喚兩條冰龍，一條咬住1475，一條咬住女狙擊手zen！

突然！一發暗處的子彈急速接近穆斯！

「還有我呢！」一直在500米開外待命的耶茨，經過一個月訓練后，打出她實戰的第一發狙擊子彈！

但就連這麼陰險的一擊，也被發覺了！穆斯朝耶茨笑了笑，子彈裹挾著冰風暴被回敬了回去！

「啊！」耶茨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回敬的子彈直接卡回了槍管，再打一槍就會導致炸膛！

「切！這邊沒法子了！我得過去！」耶茨沒有想到事情這麼不順利，立刻去王宮和眾人匯合。

與此同時，在尼福爾海姆外圍的不參戰者們。

外圍已經受到王宮遇襲的消息，做天下大亂狀！本來很安靜的死者們，現在全部躁動起來議論紛紛！

一個講台上，兩個知名辯論死者就此事召開緊急辯論比賽，觀眾人數空前絕後！

「我支持尼福爾海姆消失！我已經活夠了！」一位老死者說，「本來也不能出尼福爾海姆和家人團聚，又何必繼續一個人孤獨地活著呢？」

「我不同意你！我tm還沒活夠呢！既然有這個機會！為什麼不抓住？人生最美好的事不是活著？」

「這樣的生存有意義嗎？」老死者瘋狂反駁！

「有啊！尼福爾海姆哪一點和現實社會不一樣，你說說！」

隨後是一陣超級唇槍舌戰。

「看來大家各有各的意見啊。」啤酒人啃著土豆，旁邊坐著安靜觀察的神父zen。

「是啊。」神父zen說，「但我們是生者，我們沒有任何權力評論此事。死亡，有它獨特的意義。上帝會安排這一切的，阿門。」

神父zen做出經典的十字。

「我不管那些——我只要吃飽。」啤酒人達斯馬的嘴巴鼓鼓的，很是享受。

「享受當下，愛你自己，愛世人，此乃真理也。你實在是難得的明白人啊。」神父zen感嘆道，不過啤酒人達斯馬倒不是很懂就是了。

回到另一邊。兩條冰龍壓制著女狙擊手zen和1475！突然！冰龍猛地轉向，把一直用大臂死撐著冰龍嘴巴的1475撞向了穆斯的寢室！

1475找到了機會！他一腳踹開冰龍咬住不鬆口的嘴，在落地前拿別在腰間的左輪對冰龍進行爆頭！

穆斯也瞬移回寢室。

「現在，我們一對一。」

「待會別被我打哭！」1475知道左輪沒什麼用，於是擺好拳擊架勢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