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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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娘子一個勁地道謝:「好,多謝姚大夫。」

其實一般來說是要吃點舒心補起的葯的,但姚大夫也知道裴家的情況,這種葯都貴得很,還是別開了。

姚大夫語重心長地說:「最主要的還是少勞作,阿嬤也60歲了,身體不比從前啊,要多保養。」

裴子歸點頭:「謝謝大夫,我記住了。」以後他要再多干點活。

宋娘子付了八文錢的看診費,裴子歸送姚大夫出了門。

許若若也不多留了:「宋娘子,請問四件衣裳大概什麼時候做好呢?」

「全部做好大約要七天的時間,許娘子要是急,我先一人做一身出來,剩下的一身做好就送過去。」

「沒問題,」許若若拿出三十八文錢,遞給宋娘子:「這是做衣服的工錢,宋娘子數數。」

宋娘子擺手拒絕:「這衣服都還沒開始做呢,許娘子等收到衣服再給錢。」

他們這種活計,是沒有給定金的說法的,要是遇到嚴苛一點的老闆,不滿意的話是一分錢都不給的。

哪有人像許若若這麼大方。

「都一樣,」宋娘子不收,許若若直接把錢放到了桌子上:「左右宋娘子家在哪我也知道,又不會跑了,宋娘子放心收著,你要是不收,我還怕你不做呢。」

「許娘子什麼話,」宋娘子嘴笨,憋出一句:「我、我肯定給你做好。」

老闆在邊上勸:「你就別客氣了,許娘子是個爽快的,你就把錢收著吧。」

宋娘子這才把錢收下了。

「我對宋娘子很放心。」許若若笑著說:「我家是那個開香燭鋪子的陸家,宋娘子前兩身衣服做好了,送到店裡來就是。」

「好好好,我記住了。」

鎮里唯一的一家香燭鋪,別人不說,宋娘子也知道在哪。

放完錢,許若若叫上陸行離開:「宋娘子,那我們就先走了,裴奶奶多保重。」

她看老闆還沒打算走,便說:「多謝老闆帶我們來,家裡忙,我們就先走了。」

等兩人走了以後,女老闆悄悄看了眼旁邊正把布抱進屋的裴子歸,小聲地問宋娘子:「大妹子,你家裴小子過完今年就14了,親事有著落了嗎?」

女老闆之前也問過多次,宋娘子習以為常了,輕笑著回答:「他那性子掌柜娘子也看到了,有自己的成算,我雖是他娘,也管不了他。最後還得看他自己。」

女老闆更了一下,要是裴子歸那能說得上話,她哪還用這麼拐彎抹角地問宋娘子、

早讓她女兒隔幾日來裴家獻一次殷勤了。

女老闆訕笑幾聲:「是是是,成親這種大事,還是要看孩子們喜不喜歡。」

「我那鋪子讓家裡孩子幫忙看著,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下次有活兒我還介紹給你。」

女老闆覺得自己還可以再爭取一下。

宋娘子鬆了一口氣,送女老闆到了門口:「謝謝掌柜娘子了,掌柜娘子慢走。」

等看不到女老闆了,宋娘子才轉身關門回屋。

一進屋,宋娘子就忍不住念叨:「子歸啊,以後千萬別忘了許娘子今日的大恩。」

「娘,你放心,我不會忘記的。」

宋娘子又從剛剛收的銅板里拿了一百文遞給裴子歸:「子歸,你去買只新的筆。」

裴子歸現在用的那隻毛筆已經禿了毛,平日里,裴子歸都是用筆桿蘸墨寫字的,或者撿拾一些雞鴨羽毛,做成羽毛筆。

只是,明年就要府試了,寫字一事,不能疏忽啊。

所以除了許若若救了裴奶奶之外,宋娘子對許若若願意提前給工錢,也很是感激。

宋娘子收拾東西收拾到一半,突然後知后覺地抬起頭問:「子歸,今天早上你拒絕的那個陸老爺不會就是許娘子的公爹吧。」

裴子歸愣住。

「這...這不好吧,子歸,我們要不要再去找找陸老爺......」

裴子歸安撫宋娘子:「娘你別急,如果真的是許娘子的公爹的話,回頭許娘子或者陸郎君肯定會再來找我們的,到時候我再寫一幅輓聯就是了。而且,你看陸老爺和許娘子他們的穿著打扮,根本不像一家人啊。」

「也是,」宋娘子放下心來:「反正如果許娘子後面來找你寫輓聯,你可千萬要答應。」

裴子歸點頭:「嗯嗯。」

他前面之所以會拒絕陸大力豐厚的報酬,是因為陸大力希望他寫的輓聯能夠誇張一點,這不符合事實,也不符合他的原則。

但因為許若若的救命之恩,他...可以暫時放棄他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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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陸家出來以後,許若若身上只有兩文錢了,之前陸行給的那五兩銀子她放家裡沒帶出來,現在別說買個木盆了,連肉包子,都只能買一個。

她抬起頭,一臉無辜地看著陸行:「你身上有錢嗎?」

陸行從衣袖裡掏出一個簡樸的荷包,上面的絲線已經磨得褪色了。

「給你。」

陸行將整個荷包遞給了許若若。

許若若有些意外:「你、你全給我?」

陸行不言語,只用幽深的眼眸無聲地表示肯定。

「那就多謝了,」許若若的嘴角的笑在看清荷包里的錢以後凝固了,她不可置信地將荷包向下搖了兩下:「就...只有十文錢嗎?」

「你、你這麼多年就攢出了十文錢?」

陸行沉默了一下:「我在陸家幹活是沒有工錢的。」

許若若:「......好吧。」

她頓悟了,黑心的陸大力和牛氏。

這麼多年,估計也從來沒給過陸行零花錢什麼的。這十文錢還不知道陸行是怎麼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許若若又塞回去五文錢,將荷包放到陸行手裡:「我們一人一半。」

「好。」

分完錢,許若若興緻勃勃地開始逛街坊。

她被一陣芝麻香味吸引住,順著香味走到一個賣烤芝麻胡餅的小攤前。

賣烤胡餅的一個濃眉大眼的年輕後生,竹筐里小薄被蓋著的餅數量很少,應該是賣完了。

「老闆,這個餅多少錢一個?」

「三文錢一個。」

許若若笑著說:「那給我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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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悍妻:太子攜巨額國庫求入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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