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凝眸處，願守終生

版別雪后，我沒有去工作，又來到雲的病房。么爸和嬸娘都不在，雲倚在床頭，輕輕撫摩著我給她買的項鏈，雲的眼睛好像有些淚跡。我走過去，握住雲的手，不知為什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雲倚在我的肩上，輕輕地說：「風兒，我不想看到你傷心難過，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快快樂樂的，行嗎？」

「不要說這了，雲，等你病好之後…」忽然之間，我感覺心頭無比沉悶，好像有一塊石頭壓在心頭。

「下輩子我還和你在一起，我要和你結婚，我還要給你生一個小孩子，你喜歡嗎？」

「喜歡…」我抱住雲，不禁感覺眼睛有些濕潤。

「恐怕我活不了幾天了。我多麼不想離開你。」

「我已經借到了錢，你的病一定會好的。」我看著雲，靜靜說道：「如果治不好你的病，我將永遠守候在你身邊。」我默默想著，如果雲的病好不了，我就一直陪伴她。

「又能見到你我就已知足了，我不想再連累你們了。」雲靜靜地說。

「不要這樣說。」我緊緊抱住雲。過了一會兒，我問道：「么爸和嬸娘幹什麼去了？」

「媽去姨家做飯去了，爸也去了。估計快回來了。」

護士進來了，遞給我們許多葯，指著一片葯說：「今天需要吃這種葯，要飯前吃。其它的可以隨意。」

「我倒了一杯水，將那片葯遞給云：「現在先吃了它吧。」

「嗯。」雲接過葯片，「風兒，我想擦擦臉，你打點水去吧。」

「好的。」我將水杯放在雲床邊的桌子上，拿上臉盆，走了出去。回來后，我浸濕毛巾，輕輕擦了擦雲的臉。「吃葯了嗎？」我問道。

「吃了。」雲將空的水杯遞給我。

「吃過飯後把其它的葯也吃了，你一定會好的。」

「剛才我都吃了。」雲輕輕說道。

我微微笑了笑，坐在雲的床邊，靜靜看著雲。

么爸和嬸娘回來了，帶著給雲作的飯。么爸臉上仍憂鬱滿面，嬸娘卻顯得平靜安詳。我對么爸和嬸娘說：「么爸，嬸娘，30萬塊錢借到了，你們不用擔心了。準備給雲做手術吧。」

「謝謝你，林風，太謝謝了。」么爸滿臉歡快和感激，嬸娘卻平靜得多。

我對嬸娘說道：「嬸娘，這錢你們就不要操心了，我來還就是了。現在準備給雲做手術吧。」

「不，不，你給我們借到錢我們就感激不盡了，錢我們作牛作馬也會還的。太謝謝你了，林風。」嬸娘急忙說道。

我看著么爸和嬸娘，么爸和嬸娘都還不到50歲，可是憂傷和愁苦卻讓他們顯得與年齡很不相當。

么爸說道：「這幾個月小雲都在做血液透析，醫生說沒什麼問題，我覺得可以進行手術了，具體情況還得問醫生。」

我歡快地看著云：「雲，做完手術你就好了。」

「我知道我的病，不要再連累你們了。」雲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無比的依戀。

「做完手術你就好了，一定要有信心，我們大家都盼望著你呢。」

雲點了點頭。

我轉身對么爸和嬸娘說：「么爸、嬸娘，我去問一問醫生關於雲的情況。」

「好的。」么爸指給我負責醫生的房間。

我找到醫生，醫生說道：「一般病人經3-6個月的透析治療，如身體狀況良好，就可已進行腎移植手術。現在病人已做了4個月的透析治療，情況還比較良好。如果腎源身體狀況良好，就可以進行手術了。」

「那我們的病人的腎源在哪？」我問道。

「你們的病人腎移植手術為親屬腎移植，腎源由病人父親提供。」

「啊，沒有別的辦法？」

「沒有，現在腎移植手術腎源有兩個來源：活體供腎和屍體供腎。活體供腎就是家庭成員或朋友願意捐獻一個腎臟；屍體供腎就是死亡的人捐出其健康臟器。非血緣供腎必須進行HLA配型，並且腎源很是缺少。你們的病人為親屬供腎，就不存在這些問題了。」

我沒有說話，靜靜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