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浪子回頭

如果說一個人的一生總要為一個目的而活著，如果目的達到了，那麼死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敖成國的目的是達到了的，他所看重的弟弟的女兒，在他死之前活了過來，唯一的遺憾就沒有幫疼愛的弟弟還完外帳，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安心的閉上眼睛，但是如果他知道自己疼愛的弟弟為了呈一時之能，獨自接下自己的身後事不知道會怎麼樣心疼。

賓館門口，一個穿著牛仔外套的男人準備出門在去賭場的時候被賓館的工作人員叫住，（方言）「帥哥，有你電話，是你家裡打過來勒，說出事咯。」

原本準備去麻將（每一個中國人民共和國公民都應該拒絕黃，賭，毒。）桌上繼續大殺四方的敖成明一臉不耐煩的退回來，拿起電話給上一個電話打了回去。在敖成明朋友家焦急的等著他回電話的大姐，聽到電話聲響，沒有一絲猶豫就接了起來。

只聽到電話那頭漫不經心又不耐煩的吼道，（方言）「喂，幹嘛呀！不就出來玩兩天而已嘛，天天打電話催，催朗個嘛。」下一秒，原本沒有耐心的臉，直接達拉了下來。電話那頭焦急的說著（方言）「老大出事了，你快點轉來，晚了你就只能看老大勒墳了。」

（方言）「老闆娘，你給我把房子退了哈，我要轉去（回去)一段時間。」撂下電話急沖沖的丟下了這一句，就沒有回頭的直奔回家的車站。

此時在家裡的人要在瞞著兩個老人的同時準備著老大的喪事，無比艱難。馮施頭戴著白色的布，腰間栓著一股麻繩，白布從頭上一直延伸到腰間的麻繩里捁著，馮施伸著手準備去接那碩大的棺材，嘴裡還不停的說著（方言）「來，慢點，慢慢了放下來。」

（方言）「那邊接到點。」抬棺的人提示著馮施，隨著棺材放下來的時候，現場就像棺材的顏色一樣，一片沉寂下有條有序的安排著幫忙的人，彷彿是她自己的事一樣，誰也看不出這個過世的人生前有多看不起這個拋棄孩子再婚的女人，所謂的以德報怨就是如此吧！在家裡並沒有敖成文的身影，此時的他也是頭戴著白布折成帽子，腰間也是栓著麻繩。身在商店裡和老闆談著米油煙鹽和佐料的價格，一點也沒有往日的衝動，砍價的時候沒有一點昨天收拾成克時氣焰了。不過臉上也沒有一點的表情，商店老闆如果不是知道他家出了事可能都不會想做他的生意。

他們還在商量著價格，遠遠的見到一個跑來的身影，急火沖沖的樣子，看不出一點的穩重，隔的還是比較遠，也能玩能夠看出男人臉上萬分焦急，十分起火的鬼樣子。蠟黃的臉搭配上一圈才出新芽的鬍子，看起來像是有半個月沒有洗過那張臉了，要不是性別有差異，可能大家都會認為不知道是那家新晉的黃臉婆，賢妻良母的典範啊！

可惜他不是，不是那家的賢妻良母，也不是那家工作操勞的頂樑柱，只是彩椒家最小也是最不成氣候的小幺爸而已。臉上的蠟黃不過是因為打了他自己也數不清楚不知道多少個通宵的麻將，如果不是這個噩耗，可能，不是，絕對沒人能把他從牌桌上拉下來。

來到喪禮的外面，白色氛圍把所有的人襯的死氣沉沉，喪樂響徹天際，打在對面的山上然後回蕩過來，和原來的新出的喪樂重合一起，又不是嚴絲合縫的重合，還好不是晚上，如果是晚上，不知情的外人從這裡過，可能會被嚇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