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大事小情

(方言)「要我說啊！就把老大賠勒錢那一半給兩個老勒就可以了，剩下勒，看那個給老大做酒，就給那個，當然了，老大死了，現在你們大姐就算是家裡了老大，所以這個酒我們來做好勒。你們覺得了。」成克邊巴拉碗里的飯，一邊說著，完全沒有看到眾人陰沉的臉色。接著邊咀嚼著嘴裡的飯菜，又開了口（方言）「在說給老大買棺要錢，買那種，還有買地，買在那裡，老大是凶死勒，還要焯扒欄請先生（註：在gz出事故事死亡的都需要在超度法事另做一場法事來給亡人在陰間開路，以保來生道路順通。封建思想不可信，風土人情需尊崇。）別個來送情吃飯還要買柴米油鹽醬醋茶，散了帕子，回禮了碗還有好多東西數都數不過來都要錢。還有那個。。。。。。」

成克華還沒有說完，準備端起碗再巴拉一口飯的時只見成克手裡的碗飛向了窗戶的方向，撞到玻璃上玻璃裂了好多口碗也碎了，掉地上，「砰嗡」成了幾半。原來是敖成文用自己的拳頭去測量了一下成克的臉皮是不是有豬皮一樣厚，隨著板凳翻倒的聲音，成克也應聲倒地，捂著自己被問候的臉，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久久沒有動作。他可能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小舅子打，畢竟平時的敖成文任他數落從來沒有還過嘴今天居然對自己動了手，這是他想破腦殼也想不到的，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過分。敖成文的動作把一旁玩耍的小彩嬌嚇得大哭了起來，敖成軍也沒有反應過來看到回神看到地上的人也是怒吼道（方言）「老四，你在做朗個。」而馮施作為一個媽媽第一反應是去安慰被嚇倒的女兒，才不管他們兄弟幾個是打還是殺。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敖書源沒有一點反應，自己的弟弟把自己的丈夫給打倒在地了，她絲毫反應都沒有，甚至覺得敖成文打得好。自己的枕邊人在自家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句句話不離算計爸媽死了一個兒子為代價來的幾萬塊錢，他的所思所想讓敖書源心灰意冷，從那裡來的維護他的心，沒有上去踢上幾腳已經算他們之間的夫妻情深了。

敖書源淡定的放下碗，起身撇了地上的成克一眼，半恐嚇半失望的說道：（方言）「成克，你要是想給大哥做這個酒，那麼你就做，但是你要是敢動大哥勒賠款，那麼，我們就離婚。」

成克那麼一個唯利是從的人怎麼可能自己掏腰包來做賠本買賣，不顧剛剛被打得疼痛連忙辯解。（方言）「我好心給你們屋頭擔到，你這是啥子話嘛，好像說勒我在痳勒個錢一樣，你看嘛!老二沒成家，老四娃兒才好，欠一屁股的帳，老幺嘛根不用談了，現在還不曉得在哪點勒打牌。你又是大姐，我才說給你屋頭擔到點，我又要出力又要出錢，那你老二們啦！朗個都要我來。」

本來因為他算計賠償款就一肚子氣還沒有發泄完的敖成文就要上前再給他一個親密的問候，不過這次讓敖成軍有了防備，一把拉住準備上前的老四。

（方言）「老四，有話好好了說，他畢竟是你哥（gz叫姐夫叫哥）。」

（方言）「二哥，你不要拉我，我今天非要讓他脫一層皮，我在高地沒有收拾他，已經很給他面子了，他居然還想麻大哥勒賠款。」敖成文一邊死死的瞪著地上的成克，手上掙脫著二哥的手，狠狠說著，嘴巴里像是在嚼成克一樣。

地上還沒有起來的成克見老四被老二拉著的，居然不怕死的站起來叫板著，捂著臉說到。（方言）「老四，你有本事，你就不用那個錢，你幫老大勒酒做勒，現在你窮的叮噹響，你不用那個錢我都不相信你得行。」

（方言）「好！我就讓你看哈，我就不用大哥勒賠款，我一樣可以把這就事辦好。」一時衝動的就這樣扛下了本來應該幾姊妹共同承擔的事，絲毫不顧後果，沒有任何的理智。

敖成文衝動下理不清，可是敖書源卻明白成克想撇清自己，拉衝動的老四下水，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憤怒大步流星的過去把他沒被打得那邊臉上映上了一個把掌印。（小朋友大朋友都不要跟著學，打人是不對的）

（方言）「你不要以為我不曉得你想做朗個，你自己給我滾回去，不然這個婚離定了。」

聽到一向都逆來順受的敖書源今天發了好多次火了，可能也是明白了，她娘家這邊的錢，人都不能動，是她的逆鱗，所以沒有發一話，自己灰溜溜的出了門。見他都走了，敖成軍放開了拉住敖成文的手，彷彿鬆了一口氣。

（方言）「老四，你不要哈（傻），我們把老幺找回來一起商量，這個事不是一個人能扛下來勒，再說了，你個大哥的情誼我們都曉得，大哥會想讓你自己一個人扛不嘛！嬌嬌才好，你又把馮施那個姑娘接過來了，以後要用錢勒地方多的很，你衝動了時候想哈馮施和嬌嬌嘛，還有朗個和媽老漢說老大的事，那個去說，都是個事啊！」敖書源語重心長地一邊走一邊說，走到敖成文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一口氣后出了門，（方言）「我去找老幺，你和老二兩個好好商量哈！」

（方言）「你聽哈大姐說了話嘛，我們一起商量，這樣酒你來辦，地我來買，老幺回來叫他請先生，大姐畢竟是嫁出去了人，扯上她有些不好，今天她多哥勒態度，要讓成家曉得了，大姐今後也不好過，所以不扯上她。你覺得可以不。」原來在敖成文衝動的時候，敖成軍想好了所有的事，還想到大姐以後的處境，所謂心思細膩就是如此吧！敖成文一口攬下所有事的時候絲毫沒有考慮過馮施，沒有想過小彩嬌，沒有想過剛剛到這個家周倩，自是覺得大哥對自己的情誼和被激將法一激就不顧全世界。

（方言）「馮施，你覺得勒，我這個提議可以不？」敖成軍見老四半天沒有回復自己，就問一邊抱著孩子的老四媳婦。

馮施自以為是沒有說話的資格，在敖成文沒有想過自己的時候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抱緊懷裡的小彩嬌，全世界只有孩子是她最在乎的。不過現在二哥是在詢問自己的想法，那一刻，馮施才覺得自己是這個大家的一分子。

（方言）「我覺得行。」看了一眼依舊沉默的男人，就自己做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