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新劇的事情
第13章。新劇的事情
「也不能說是去相親吧。」秋向晚食指抵著嘴唇，「結婚嘛，嗯——現在還是努力工作吧。」
秋向晚拿起唐風染修改後的合同瀏覽幾下便簽字，不知道她是在說合約還是拍劇的工作。
唐風染保持對她的尊重，在這期間里並沒有什麼特別過分的要求，不過看秋向晚那麼快簽完名字，含笑道：「你就這麼快簽好了？不怕我改了什麼不合理的把你賣了。」
「唐先生的人品我可看着呢。」秋向晚把其中一個一樣的合同收走，看了下時間，反正現在離得不遠就在樓下她也不用擔心太晚麻煩，就和唐先生告別。
「咔嚓」開門沒動的聲音。「沒鎖嗎？」秋向晚按下把手門沒開不禁疑惑，「是雅南回來了嗎？」
「雅南，我回來了，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安靜的客廳清晰的出現秋向晚的聲音，看着門口凌亂的鞋和順便一丟的大衣秋向晚就知道是江雅南的，可是她的聲音落下許久都不見對方的回應。
秋向晚提着手上從唐先生送來的水果去廚房清洗好擺在盤子裏，敲響江雅南的房間門。
「不了晚晚，我現在不吃了，你放在廚房就好。」
秋向晚看着盤上洗得乾淨的葡萄，呆了幾秒，現在不吃？現在不吃！她剛剛說了什麼，對，我洗了串葡萄一起來吃，有問題嗎，沒有，而且還是她喜歡吃的無籽葡萄，她居然說現在不吃！
秋向晚肯定感覺不對，剛剛沒關的門，門口的鞋和大衣都不像平時那樣，以為是回來的太急了，可是她連喜歡的也不吃，太奇怪了。秋向晚直接推開門：「為什麼不吃啊，哎這可是你喜歡的，無籽的……你眼睛怎麼那麼紅？」
江雅南坐在椅子上，原本對著書桌寫着什麼，聽到秋向晚進來意外地轉過頭，秋向晚就看到那雙紅了的雙眼。
江雅南迅速轉回頭，混亂地拿起筆：「你怎麼進來了，我現在先不吃，你可以先放在廚房。」
「你在寫什麼？那麼急的嗎。」
秋向晚抬起江雅南的手，抽出壓在下面的紙張，上面一大堆塗改痕迹圈圈橫線，一塌糊塗地讓人難以辨認它原本的字跡。
秋向晚看到她寫了好多評價：不夠反應情感，不夠嚴謹，不夠讓人眼前一亮描寫別的鏡頭太多了，這是什麼，一點邏輯都沒有……這評價有幾個可以看出江雅南情緒已經快不能保持安靜了。
推開伸過來的手，她大概瀏覽也知道這是下個劇的劇本了，將盤子裏的葡萄放在她桌上：「吃吧，甜的。這是我們下一部劇的劇本嗎？」
「嗯……」江雅南不再伸手，「上面給的，麻煩的很多。」
「上面給的？」
「對，還是個不認識的導演，說是要拍，恐怕會是錢堆出來的，什麼道具都很精美，但是他，我聽都沒聽過。」江雅南鬱悶地塞了顆葡萄，「我還是不想讓你去拍，有那種可能，會是『傻白甜』結果。」
「嗯，也是，搜索也沒見過，大概是有點底細就在社會上闖蕩。」秋向晚手拿手機看了名字試着搜索他的作品，一部也沒有。
「其實我是想過，這個會不會是唐先生給送的劇本，投資挺多的，還都是實地的場景。我也不是不能接受某些規則，這種禮尚往來挺正常的。他要是給的好一點就沒什麼，但是給個什麼作品都沒有的人，嗯？什麼東西？你要想想看，這拍后可能會成為固定『人設』，追求的道路就會一再縮水，如果劇情發展不好，有成為黑歷史的風險。」煩躁地粗魯抓頭。
「別折騰頭髮了。」秋向晚將她皮筋取下，應該是有躺在床上，頭髮好幾了縷掉落又剛剛揉搓的，拿梳子給她梳直。
「你先去洗個澡，我去問問看這個劇本。如果不好我們就推了，真的是唐先生給的話他不會太麻煩的。」秋向晚推著江雅南去了浴室，轉身拿起劇本就離開房間。
【唐先生，這個劇本是您安排的嗎？】
【嗯，怎麼了嗎？】
【這個導演我經紀人並不了解，劇本也是導演寫的？】委婉地表達不了解。
【這是我朋友準備拍的，劇本不好嗎？】
【我剛剛看了下，這……比較大眾】
過了許久【劇本會改，之後訂好劇本我也會看，這劇組我想會很有潛力】
秋向晚感覺對方的堅持便同意了，反正唐先生不會給現在自己挖大坑，他投資就有資底，拍出來不溫不火也會熱度一場，而且自己剛剛還和他重新定合作協議。
告訴江雅南信息后撐不住困意來襲。
「晚晚，晚晚。起床來了。」江雅南推推躺在床上的秋向晚，「趕快收拾一下，我們準備去昨天那劇的劇組面試。衣服在那裏。」穿着睡衣的江雅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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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哈欠又出去了。
秋向晚把頭悶進被子裏，夢話似的說：「我就再睡會兒。」她身上搭配好的衣服隨她的動作移到床角。
兩個人都帶有早上的睏倦，江雅南提好精神在廚房做早餐。秋向晚換好衣服刷著牙，一把水撲向臉，瞬間清醒了許多，來到廚房江雅南從烤箱拿出兩片厚麵包片，它們中間的料晶瑩飽滿，帶着邊緣焦黃的圈畫，刻鏤中間嫩滿的狀態，帶有雞黃和肉的香味與麵包純純的清味擴散，兩杯熱乎乎的清水順着香氣添上了食物的美味。
秋向晚坐下拿起麵包，江雅南在對面。
工作的不同，她們分配的日常生活事情不一樣，早上通常江雅南做起早餐；午餐不回來，來不及便沒有，但休假兩人還會一起動手研究美食；而晚上就由秋向晚來。她們一致決定追求健康飲食，所以滿桌油膩、炸類很少見，不過也會吃幾次。秋向晚因為可能常重新屏幕上，所以江雅南會做點沙拉或水果，早上第一杯溫水也是為她準備的，控制控制身材。
「拿，今天的報紙。沒想到你離開的時候唐總公司有那麼大事情，不過解決的很快啊。」江雅南遞給秋向晚報紙，上面有個醒目的標題「上市公司發生財務糾紛」
秋向晚瀏覽的很快，大致細節不會描述的很清楚，只能說唐先生那時候和自己大晚上到地方還忙忙碌碌地去公司，原來是處理內部員工的事情啊。
事情還挺大的，竟有一分公司老闆讓財務做假賬，底下工程暫停還讓一個工人死於工程，看屍檢報告，身體是大型器械傷的，死前有掙扎的現象。據工人親友述說，此人生前善良，工作也不懈怠，認真生活，還因為救過差點被車撞的孩子上過報紙。
因為做假賬肯定是要有錢少算，而那個工人的工資便是其中之一，分公司老闆不願意給他本該有的錢，剋扣不說，還不讓人離開，說會影響後面招工，勞動合同和有資歷的高級律師都在老闆那，那個員工要是沒什麼意外倒也悶聲應下這倒霉債。可那員工妻子身體虛弱一直住院，醫藥費、住院費都不是個小數目，引起他最後崩潰的是他再次要工資不成被打回去后看見妻子也被一群人圍着，說着自己的無能，沒錢繼續供她住院，妻子掙紮起拔掉自己身上的針管，笑着對他說了句對不起，被攔住在門的員工眼睜睜的看着，5、6個大漢擠在這小小的病房，年幼的女兒也被困在角落看着這場悲劇。
其實就一個工人怎麼可能引得老闆叫來那麼多人針對，只不過他在職位中能幹，朋友也結交了許多，人緣不差。那老闆拿他來殺雞儆猴，因為這個員工有可能帶動別人罷工，又或者他可以起到威懾的作用，讓員工們安分。確實，這對於某些出門漂泊打工的可以，他們出來也惜命啊，一家老小還在家中，總不可能讓他們等到一身病傷的自己，還有仇敵未來的打擊吧。
可是沒想到，這個員工他崩潰了，他是孤兒，他只有還沒上初中的女兒和一個生病的妻子，哪怕朋友多，他也會拒絕那些飯局，每天來照顧他的妻子，可是卻發生了這一切，他甚至在沒有工資的這幾個月來還給著妻子醫藥費。
他將女兒送去找她外婆家，兩老人就一個獨生女，砸鍋賣鐵好不容易穩定些女兒的病，本就不怎麼富有的他們靠養老金生活。這個員工一人來到他的老闆公司，跳了下去。小縣城，沒有多少媒體的宣揚，可是那天剛好總公司來看分公司的一些事情。又是那麼巧，來的人剛好職位大過分公司老闆。
這消息恐怕是沒有通過層層申報，直接到唐先生那，唐先生才急着一下飛機就忙碌工作。秋向晚看過記者對唐先生以最快速度解決這問題，公私分明又以個人資產補償死者家庭的精神稱頌，想起自己去那回來會拖好多工作事情，但唐先生為了讓自己輕鬆，在忙碌的時候也給安排人帶自己玩，還打錢讓自己買紀念品，雖然自己沒有接受。他忙是真的，好意也是真的，能在那麼急迫的問題工作里給自己安排事情。
看報紙這期間，食物也隨之慢慢減少。「走了，沒什麼要帶的吧。」江雅南站在門口，鑰匙還在孔里準備關門。
「等等，我拿把鑰匙。」秋向晚像是想起什麼，又回到卧室拿鑰匙，「我等會要是面試結束不直接開拍有時間，就先不回來了，雅南可以先回來。」
「嗯好。」等秋向晚出來，江雅南關好門應道。
兩個人來到地點，她們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不是她們太閑，在那裏發獃，而是這劇本它就幾頁故事梗概，什麼台詞都沒看見，連場景描寫都不多，就像一部小說的簡介，所以才讓江雅南如此擔心。
「唔？唐先生？」不能說是意外吧，本就知道了這導演與唐先生的關係，但沒想到他現在會出現在這裏，是因為劇本嗎？
剛看到飲水機給自己和雅南裝水，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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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唐先生帶着她的經紀人往自己這邊過來，禮貌地打了招呼，把水給雅南和唐先生。
「嗯，我來這裏看一下我朋友，等一下你也能看到他，現在要陪我一起去看一下嗎？」唐風染說完看着遞過來的水，接過喝了口，是溫水，潤喉。
秋向晚看看江雅南，她點了點頭，她笑着答應「可以呀。」
唐先生與朋友對話應該和那個劇本有關，自己統計了下，這導演也不能說太不行，這劇本也有市場需求，所謂傻白甜女主與總裁的愛情糾葛現在這個時期有很多人喜歡看，雖然很多無理取鬧的，但不乏現實中多少人做着這種夢，被人寵。但如果帶着現實看，真不行，漏洞百出，配角永遠在襯托，智商與出口的話不匹配，它沒有真實感又不全偏向虛擬。可以說抓得到眼光，拿不到獎。
「唐總。」周助理在司言易旁邊站着，看到來人，點頭，來到唐風染旁邊。
「風染哎，你可算來了，你的助理真是木魚腦袋，哪哪都是木頭。居然說我的劇本沒有看點。」司言易依舊扎著頭髮，不過頭髮已經可以綁高，小麥色的臉光影明顯，鼻樑挺得很漂亮，桃花眼帶着委屈，閃閃發亮，卻又不存在一滴淚珠。依舊是短褲搭配，衣服則寬鬆版的運動外套，顏色搭配看起來朝氣又新穎。
「我這哪有沒看點的，女二設計女主遠走他鄉，男配被女二作對竟愛上女二，女三趁機將他們事情曝光，來到男主身邊，男主此時安排車禍忘記女主……那裏沒有看點，據我觀察大家都喜歡看，評分高，收視率也不錯，重點是收視率高啊。」
「是我讓周助理來參考改后的劇本。」唐風染咳了下讓他講重點。
「那麼你們對這個劇本怎麼看。」
「太老套。」「沒看點，千篇一律的故事情節匯總。」周助理和秋向晚在看了下唐先生的臉色后，異口同聲地說到。
「呵……我是說要不然換一種，直接沖着獎項去的吧。你現在不是想證明一下自己，就一部劇沖着熱點的情節爆火很正常，不過能拿獎項的可久少之又少。」唐風染看着他們一臉誠懇地回答失笑又不想拂朋友面子，改了讓他換劇本的說法。
「咚咚」推門而入的一個工作人員說：「導演，人都來齊了。」
「哦哦，好，我們馬上過去」司言易早收起嬉皮笑臉，認真思考他們的回答，考慮直奔獎項還是宣揚名聲哪一個可以讓自己得到他們的認識，無疑直奔獎項是難上加難，剛拍自己本不是大導，短則兩三月多則三四年與別的作品競爭，不可能一手撐天，不過成功了就一戰成名。保底的還是宣傳自己，拍一個小火劇，等大家認識后就慢慢積累圈子。
「走吧，風染要一起去看看嗎？」他的猶豫不是沒有根據，一戰成名作品不能說是沒有，那可真是少之又少，因為新生的推動淘汰了許多等不起的作家啊。
秋向晚見沒什麼自己事情，考慮不好一起過去被誤會搞特殊，小聲和唐先生說了句就跟那個進來的工作人員離開，讓他帶路去一下剛剛等待的位置。
江雅南見就秋向晚一個人會回來，問：「你怎麼一個人回來？怎麼樣？」
「不知道，大概走一步看一步。」秋向晚也不好拿捏那個導演的性子，感覺對方並不是在意這個職業的，可以說家裏有礦繼承，可以失敗了再來。至於改不改，看心情或者機會吧，「沒事，反正難得的主角角色嘛，也是第一次得到啊。」
江雅南這是收到消息，說是他們已經訂好了，可以先出去玩會兒，就其他角色有些在面試。「什麼嘛，怎麼這麼草率，周助理怎麼這麼敷衍。」打了幾次鍵盤發送消息便關掉手機，不在理會。
「嗯——我們去附近的公園逛逛吧，早上消消食。」秋向晚查着手機推薦，她也不好說去哪裏，她們現在都沒什麼事情，因為早上的面試還推了一些課程和工作代言的推薦，江雅南也好難得休息。
在她們匆匆忙忙趕到拍攝場地時，已經是下午了。她們去逛了公園，裏面的植物很多，還有草坪的高樹地，她們在那休息，一時沒注意到了中午，就在附近景點吃午飯，人很多，她們好不容易排隊吃到食物就收到要開拍的消息，中午路上擁堵高峰，距離又不是在原地點，來時大家已經擺好了道具。
「向晚嗎？這是你的衣服，那邊是換衣服的地方。」一個員工拿着一套衣服給秋向晚，正是那時候給秋向晚帶路的人，他又說，「江經紀人，周助理在導演那等你，希望你等一下過去一下。」
江雅南囑咐秋向晚快一點，跟着離開。這是職場小白女主第一天上班，這公司大樓直接借用唐先生的公司大廳。應為是下午才開拍，還是第一段，所以不需要多少台詞，聽說台詞還沒寫完。秋向晚在更衣間看到手機演員群消息，還在等待化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