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無奈的局勢
臨近中午，陳楚萸看見陳樹的慘樣，嘆了口氣去了廚房幫他把午飯端過來。
陳樹趴在床上唉聲嘆氣，感受着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不禁有些後悔去青城山。其實他也知道陳長雄讓他去京城是為了什麼，只不過對劍道的渴望壓過了其他念頭，況且去京城名義上是去科考某個一官半職，實際上不就是當質子，讓老爹不敢亂動嘛，天子腳下終歸是不自由的。
「樹兒怎麼樣了，我來給你上點葯好的還快一點。」宋芸苕敲敲門進入房間道。
「娘你來啦」陳樹應了一聲。
「樹兒你在青城山一年劍練的怎麼樣。」宋芸苕一邊給陳樹的屁股上抹葯說道。
「挨打的時候不是說過了嘛，在青城山一年，清源老道還挺照顧我的，藏書閣我都翻遍了，各種劍法我也練了不少，最後發覺一力破萬法的路子最適合我。娘，你猜我現在是什麼境界。」陳樹自傲道。
「哦，看來青城山這一年沒白去啊」雖然以宋芸苕的境界看穿陳樹的境界輕而易舉，但看他得意的樣子還是隨他問道「哦，樹兒現在境界如何了。」
「我已經入少宗了，娘你沒想到吧。」
「不錯啊，看來這一年沒有白練。那你想不想拜入青城山。」宋芸苕笑道。
「想啊，但爹不同意啊。」
「我與你爹商量過了，他允許你去青城山了。不過哦，你別高興的太早，這是有條件的，三年後也就是下次春闈你必須去京城了。你爹已經拖不得了。」
「娘，我哥要去青城山？我也去好不好。正好給我哥做個伴。」不知何時陳楚萸進了房間，手上提着一個精緻的食盒。
宋芸苕看着眼前的嬌俏少女，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道「怎麼就這麼想離開娘啊。」
「沒有沒有，只是到現在我還沒有出過遠門，感覺有點可惜。聽爹說您和我這麼大時候，各個江湖門派都被你走遍了，我也想像娘那樣闖蕩江湖。」陳楚萸抱着宋芸苕的胳膊吐著丁香小舌撒嬌道。
「唉，兒女大了都不中留啊，小傢伙們一個個都想離開娘了。好吧，你想去就跟着吧。」宋芸苕輕嘆一口無奈道。
「耶!謝謝娘。」陳楚萸興奮地在宋芸苕的臉上親了一口，惹得宋芸苕發笑。
「臭小子怎麼樣了，屁股還疼嗎？」陳長雄也來了，終歸是親生兒子打完了該心疼的還是要心疼的。
「咦，發生了什麼好事，一個個都這麼高興。」剛進房間的陳長雄看見這一幕不禁奇道。
「娘同意我和哥一起去青城山了，爹。」陳楚萸高興的對着陳長雄道。
「死丫頭，你怎麼也和你哥一樣，安安穩穩呆在嶺南不好嗎。我嶺南金戈鐵馬威震大周，在這誰也沒法欺負你，出去幹嘛。」
「爹，咱們嶺南威震全國，在外面也沒人敢欺負我啊。」陳楚萸道。
「爹你既然已經同意我去青城山，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床上的陳樹問道。
「再過幾日就是你的生辰了，二十了該行冠禮了，冠禮過後再走吧。」陳長雄深沉的看了陳樹一眼，雙眼中流露出些不舍。去了青城山也就意味着離去京城不遠了，那地方不說龍潭虎穴，爾虞我詐也差不多了。
陳樹看出了陳長雄流露出的情感，嗯了一聲。
「樹兒你先吃飯吧，養幾天再出去玩吧。我們先走了。」說完宋芸苕幾人離開了陳樹的小院。
待眾人走後，陳樹從床上爬了起來，
武道已至少宗進階的他沒有這麼不禁打。踱步桌前打開食盒端出其中的幾碟小菜慢慢吃了起來思考着接下來該怎麼辦。京城是去定了，顯然陳長雄已經為他拖了足夠長的時間了，從十六歲起朝廷就開始表達出讓他去京城做官，現在更是已經明確要求陳樹進京，但都被陳長雄找借口給推辭了，不過如今來看下次春闈應該就是最後期限，再不去朝廷的怒氣就該爆發了，還有可能被扣上個謀反的帽子。
每次科舉整個大周的文人如同過江之鯽，所有人都對着官飯趨之若鶩。陳樹很清楚地知道下次春闈即使他交白卷，皇榜上也一定會有他的名字，朝廷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把他留在京城。「啊~該死，不想去啊。」
這句話如果被那些擠破頭想要中舉的人聽到的話，一定會露出鄙夷的神情對着陳樹吐口唾沫說「呸，萬惡的世家貴族。」沒辦法所處的階級環境不同，每個人的境遇也不同，世界上沒有人能站在別人的角度上思考問題，換句話說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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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子時
「芸苕啊，我總感覺不出幾年朝廷就會發生巨變，現在的大周已露敗像，不論是聞人言福那條老狗還北方那幾個節度使，一定會有生事的。再者近幾年應天教極為猖獗，就連我嶺南竟然也出現了他們的蹤跡，清剿幾次還是像牛皮蘚一樣賴在這，曾經這群狗東西可是連我嶺南的地界都不敢踏入的。就憑他們這麼大的聲勢，要說沒有朝廷中的扶持鬼都不信。」書房內陳長雄對着宋芸苕說道。
「嗯，我也聽說了，如今各州都有災像，看似天災實際上是不是人禍還得兩說。不過你不用太擔心，我爹會照應樹兒的。」
「我擔心的不是明面上的針對，就算皇上想對樹兒不利即便不看你爹的面子，那也得看看我的臉色。關鍵這朝中現在暗流涌動各懷心思，想利用樹兒逼我起兵的也不在少數。打鐵還需自身硬啊，如果樹兒武功像你那樣獨步天下的話，何處去不得？希望青城山這兩年樹兒能入大宗師吧。這樣即便不在嶺南，雖千百人也無法傷他分毫。」
陳長雄起身走向窗戶，望向窗外的夜色.宋芸苕也跟着走向窗戶，兩人站在窗戶前望着窗外皆沉默不語。
窗外夜色清涼如水，風清月明。可是即使如此美景也無法驅散幾人心頭上的陰霾。
亂世將至，身處其中的人誰也沒法獨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