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儀式

格林特沒急着進行儀式，而是考慮是用中文還是魯恩文，後來決定先用來時的語言，如果沒能起效就用本地語言再試一次。

隨後就繼續躺在床上面朝帳篷將面孔隱藏在陰影之中靜靜等待夜晚的降臨。

天空中最後一抹餘燼光芒也消失殆盡，碼頭區有人居住的房屋亮着強度不一的光，更加明亮的煤氣燈自然不會是大多數人的選擇，它們只會在收益顯著的商鋪或者貴族的府邸亮起。

睜開雙眼，室內灰暗朦朧等眼睛適應起光線，格林特這才坐起身從將本準備好的主食拿起，一袋放置帳篷門左邊的地面，一袋在窗口下，一袋在木床尾部的腿旁，一袋擺放穿衣鏡前。

做完一切站起身環顧四周伸手輕柔磕碰的位置隨即動身來到帳篷正中的位置，也就是支撐一切的木柱。

如果這個世界都能有非凡力量或許也可以展現更加神秘的事情。

喬海志平撫些許激動的心情，逆時針走正方形，接下來所做的和書本上記的絲毫不差。

第一步邁出，他低聲誦念道：「福生玄黃仙尊。」

第二步，他誠懇默念：「福生玄黃天君。」

第三步，格林特屏氣凝息低語：「福生玄黃上帝。」

第四步，他吐出濁氣，用心默念道：「福生玄黃天尊。」

走完歸位，格林特期待結果又有些懷疑。

可以嗎？

難道不行？

已經回去了？

就在思緒紛擾來回晃動的時刻，耳畔突然響起了細小的呢喃，這讓他覺得耳鳴，但很快變的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為什麼被遺棄？

何時才能重見太陽？

……得到救贖？

……

一句又一句的吶喊敲擊在滿是疑惑的神經，這種感覺如同八輪皮卡在旁邊猛按喇叭，強烈的吵聲讓格林特感覺意識都開始模糊消散。

這……

不會又要死了吧！格林特嘴角翹起滿是自嘲。

直到快要暈厥時，腦海內的聲音開始變小消散，周圍恢復到寧靜。

怎麼感覺比帳篷內都要安靜，四周還有種可觸薄紗感？

睜開雙眼，目入眼帘白紗般的霧氣籠罩在周圍，或輕或重將視線遮擋難以視物。

這……

這是哪裏？格林特環顧四周后選擇低下身體，地面的泥土讓他心中微安。

白霧如水般在環互流淌，時而平靜時而蕩漾，濃郁的彷彿整個世界都已經消失在霧的彼端。

伸出手向前划動，沒有絲毫異樣，就像這一切都是虛假，並不存在。

難道說自己已經處於另一個世界，還是說四周的一切都是產生的夢境現在不過是意識過於清晰？

格林特決定通過一些方法來判斷這是屬於幻覺還是夢境，用牙齒輕咬舌尖，一股疼痛的感覺襲來，連忙鬆開。

沒有進入夢境那周圍的一切也就是說來到了其他的地方，前一秒還在帳篷后一秒就消失來到這樣的地方。

感覺到這裏的一切不會產生危險，警戒着晃動腳步挑准方向邁步前進。

迷霧中沒有方向感，身體跟着直覺緩緩前進。

不多時，正在懷疑迷霧沒有盡頭無休無止的格林特忽然發現前面的位置有隱隱約約亮起的白光，如白紙后的燭光凸顯輪廓與痕迹。

難道要走出去了？還是說迷霧內有其他人？格林特略微思索帶着更加戒備的神色緩慢靠近。

不會發現我吧！

應該不會或許都

沒人

向前邁出的右腿猛的感受到一抹冰涼，

格林特心中一動，實現內出現一盞油燈。

它的表面裹着一層厚薄不一的動物表皮，正中蠟燭的火苗噼里啪啦燃燒着油漬散發出難聞的氣體，那種感覺就像在燃燒風乾脫脂的廢骨。

奇怪的風格以及……

直到這時，他才注意到周圍的環境。

四周昏暗時不時被乍現的光芒照亮，但格林特卻聽不到雷霆轟鳴和雨水滴落的聲音。

剛剛的油燈擺放在怪石林立的石堆頂部，給人的感覺像是黑夜裏不可名狀怪物睜開的明眸，展現出它的怪異。

黑暗中閃電照耀驅散漆黑，周圍的一切都亮如白晝，廢棄的土地，高低不平的溝壑，以及周圍擺放着的怪石堆。

這裏的天空沒有太陽，-沒有月亮，沒有星星，只有不變的黑暗和撕裂著一切的閃電。

雖然無法看見，但格林特感覺每次陷入黑暗，周圍的打地上似乎都佈滿著怪物，一雙雙眼睛打量著這裏，對這裏充滿渴望。

霧牆？

扭回身白色的霧氣還未消散，似乎永遠停留，向兩邊延續等再次亮起時放眼望去沒有盡頭。

他沒有到處亂走，而是來到詭異油燈前，這裏的一切都說明是有人存在的，現在顯然還處於黑夜。

天空中雷聲滾動，時常亮起的白晝讓格林特有些擔心會下起雨來，打量四周希望能看到除自己以外的活物。

黑暗在上次閃耀后開始變得不再頻繁，每隔很長時間才會出現。

嗯？

格林特疑惑的低下腦袋看着腳下的石磚，剛剛一直沒有注意，直到部分平滑的觸感傳入大腦，這才注意到其中的不同。

藉著燈籠的光亮，可以看到最邊角的地方刻畫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不過這些文字倒是一個都不認識。

赫密斯文

不像，

曾經參加祭祀、祈福的時候倒是見過赫密斯文，與眼前的文字並不相同。

不過令他感到奇怪的是，眼前陌生的字體開始變得熟悉，與之前相似，這種感覺繼而變成可以辨認。

「當太陽從天空消失，當雲朵被撕出了縫隙，當閃電和雷霆成為主宰，藏在黑暗深處的怪物們突然出現，它們是那樣的恐怖，那樣的無法想像，讓白銀之國的城市一個又一個被毀滅……人類的『深暗時代』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