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邪門喇嘛

第5章 邪門喇嘛

第5章邪門喇嘛

兩天後四個紅衣喇嘛帶着一眾清兵騎着高頭大馬就出了皇宮,一路是向西而行。蹲守在皇城根下的邋遢老道,一見果然如密報所言一致,趕忙一抖袖口就放出了一尾短羽信鴿。同時他也騎上自己那瘦弱的小黑驢,順着后鑼鼓巷的小道叮叮噹噹的出發了。

連續的幾天跋涉,張仁川和金燕子帶着幾十號的義和團兄弟,就入了草原和大漠的交界處,也就是今天內蒙古巴彥淖爾海騰梁子地區。由於兩人遲遲沒有等到王道爺的出現,所以選擇滿蒙回漢四民族的交匯區一個偏僻的客棧住了下來。

次日的一個中午,眾多喬裝改扮的義和團兄弟,百無聊賴的在水井旁邊喝着涼水灌著大肚,此時遠處的天際線突然開始煙塵滾滾起來,沒多久一隊狂奔的戰馬就嘶鳴著停在了客棧前。

其中為首的正是為太後續命的藏地番僧,人送綽號達普鬼王的釋迦南普,的大弟子那木坨。

這人一身紅衣,皮膚古銅,高大健碩,背後還向王八殼子一樣蓋着面紫銅大鑔。他的身後則是跟着胖瘦黑粗的三個同樣健壯的紅衣喇嘛,他們分別是拎着降魔滾金杵,披着紫雲袈裟,手握黑褐色的滾雷珠。那是殺氣騰騰的就進了客棧,人馬一到大堂便蠻橫的將幾個正在用餐的百姓,就向抓小雞子是的給拎着扔了出去。

其他的商旅是敢怒而不敢言,只能是端著碗底紛紛向外圍做去。就在清兵準備上前驅趕張仁川和金燕子,義和團眾兄弟看不過眼紛紛準備要亮傢伙。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就傳來了一陣鈴鐺聲,劍拔弩張之際就聽一聲道喝:「讓兄弟們久等,貧道我來晚了。」

這聲音不用分辨,從老遠飄來的油泥味就知道,這人正是那邋遢老道王道爺。張仁川和金燕子聽到王道爺的喊話沒給氣死,心想這都什麼狀況了,你還敢大搖大擺的往裏面沖,尤其現在還稱兄道弟,這是怕人家不知道咱們是一夥的還是怎麼着。

就在張仁川和金燕子沒好氣的看着王道爺時,卻發現王道爺只是掃了廳內一眼,就咕咚一屁股坐在了喇嘛們的桌前。張仁川金燕子看到后也是沒驚掉了下巴,這什麼情況呀,這老小子不會是又喝多犯糊塗了吧,讓他盯梢怎麼還盯到人家隊伍里去了。不對,這怎麼地難不成是投敵了,跟着太后那老婆子跑了。但又一想這也不對呀,這貨根本就沒打算暴露兩人的身份。

無奈中兩人只能是死死的盯着臭老道齜牙咧嘴起來,必定這老道不按常理出牌,還又從來不給人心裏準備,再這麼突然襲擊起來可真是叫人不好受。

就在張仁川和金燕子凝視幾人時,那個手攆滾雷珠的胖喇嘛,一拍王道爺的肩膀說:「這位道兄,還真看不出來你這痩麻干吃的小驢跑的還真是不慢。我們這高頭大馬從張北就一直沒把你給甩下。」

王道爺搓了搓腳泥,又把葫蘆里的酒狠狠的壓了一口,然後齜牙一笑道:「知道你們為什麼甩不下我了嗎,你們的馬雖然腳程不錯稱的上品良駒,但必定還是不具形格,算不上什麼神駿之物。你們再看看我這驢子,四足見白蹄,兩個紅旋頂腦門,外加一個老君拂塵尾,那是叫如洪鐘,站如老松,跑起來也是重箭離弓,處處透著股子靈秀之氣,一看就不是世間俗物。要知道這等神物,可是我在九子坡尼姑庵熬了小半年給狙來的。」

王道爺那是邊吃着人家桌上的燒雞,邊往兜里裝花生,還口水橫飛的講著自己以前的種種牛逼過往。也許是大家趕路過於寂寞,一堆人見有這麼個活寶來給大家逗樂子,所以喇嘛們也就縱容著這老道的任意妄為。

他也是仰仗大家對他的偏愛,毫無顧慮的編排著眾人,以此來博得大家一笑。

這群人中唯獨那披着紫雲袈裟的索姆喇嘛對老道的伎倆不敢興趣,還不斷找著由頭拆王道爺的台。王道爺知道此人不是善茬,所以就故意把調侃對象換成了此人,還非要叫嚷着給這人看相算命格。

尤其是王道爺一說要給此人算命時,桌上的其他三個喇嘛就是一愣,隨即交頭接耳起來。

張仁川和金燕子一聽也是一愣,心想這王道爺是不是腦子進酒人喝傻了,要知道這喇嘛一派除了念經醫人外,也是方士八門一脈,對算命占卜也是自成一體。如今要給喇嘛算命,那可就是等於撞在了人家的槍口上。

那木坨聽后對其他的幾個喇嘛一陣嘀咕,意思是上師曾以密宗占元的方式為老三占卜過,既然這老道今天自不量力,那就不妨讓他瞧上一瞧。說罷便對王道爺說:「我聽漢人講求易經,道門又極為擅長占卜相面之術,今天不妨請道兄讓我們兄弟四人開一下眼。」

那木坨雖然說的誠懇,但眼神中卻帶着種種不屑,似乎在等著看王道爺的笑話。

那木坨的一番話一下子讓這裏的氣氛凝重了起來。最為好事的胖喇嘛藏巴,接過話頭說:「這樣吧,這位道兄,咱們為了增加點樂趣不妨立個賭約,你看怎麼樣?」

王道爺聽后停下嘴裏的咀嚼聞到:「怎麼賭,賭什麼,以什麼為準?」

拎着降魔滾金杵一向不怎麼愛說話的痩喇嘛丹珠,起身搶過王道爺手裏的雞腿塞回碟子裏:「家師曾為我們兄弟四人占卜過,我們就以家師的結果為準,如果你說的和家師一致則判為你贏,相反則判為你熟。」

王道爺一聽急了:「不不不是,第一我不知道你家師說過什麼,第二我們漢人和你們藏地佔卜方式不同,自然最後的結論也會不同。這樣我們改怎麼來評判對錯。」

索姆喇嘛一聽呵呵笑道:」這位道兄沒那本事,我看就不要再出來騙吃騙喝了,看來真如師傅所說,漢人的道門也不過都是一些投機倒把之士。」

索姆喇嘛的話一出,王道爺立刻吐掉嘴裏的羊肉說道:「看來老朽今天是必須的獻醜了,那好咱們就以結論相近為準,至於賭什麼那就悉聽尊便。」

喇嘛丹珠聽后呵呵一笑道:「那好辦,你說錯以下跪自裁為懲罰,如果你說對了,只要你想要的,我們都會成全你。」

聽到丹珠的話,張仁川和金燕子頭皮就是一緊,媽的這什麼情況,這賭注也未免下的太大了吧。王道爺這老傢伙今個到底是怎麼啦,怎麼會這麼衝動,跟人家下這種十賭九輸的局。結果在人家嘴裏,想要怎麼說,那還不是人家正反一張嘴的事,

就在張仁川和金燕子向王道爺擠眉弄眼要他反悔時,王道爺卻突然起身說話:「那好,咱們今天就一言為定,絕不反悔!」

隨即丹珠和王道爺來了個三聯擊掌,表示生死有命,願賭就要服輸。

過後幾人讓開了桌子,索姆則一擺袈裟正襟危坐於王道爺的面前,王道爺則從酒葫蘆里倒出點白酒於手掌,並反覆揉搓數次。隨即抽出一個黑布條將眼睛蒙好,再伸出雙手懸於索姆喇嘛的頭頂。

王道爺一個吐納后,食指彎曲插入索姆髮髻,一陣遊走摩挲后,雙食指伸出納於索姆眉弓,又快速走於下眼瞼,在眼瞼部輕按兩下后,又將小指掐於兩塞,畫圈后,中指又倒提於索姆的下頜,在雙拇指回鈎下頜后,雙手快速換位於脖頸后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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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機系列之殘馬渡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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