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雅芬之死

強行把顧野塵送到了醫務室后，我終於也鬆了口氣，這個固執的傢伙，真是拿他沒有辦法！

現在呢，我得去上課了。你就在這裏歇著吧，我可沒有精力再去管你了。

情舞奔到醫務事，奇怪的看了一眼顧野塵，神秘地問「男朋友？」

「瞎講！」

「跟你稟報一件事，魏雅芬同學失蹤了。已經24個小時，完全不見人影！」情舞嚴肅地說。

「什麼？失蹤？開什麼玩笑？」我吃驚道。

情舞嚴肅地說「你們昨晚不也是在找她嗎？從昨天上午到現在，就沒有見到過她了。手機不開，也沒有上線過。甚至沒有和任何人講一句，就……不知道哪去了！」

我問「你們昨天不是有去見她媽媽嗎？會不會是她媽媽把她給弄回去了？」

「昨天素言說要查一下她媽媽是不是她媽媽，我們就去和她媽媽見了一面，然後拿了她媽媽一跟頭髮準備要去做檢驗，現在還不知道她媽媽是不是她媽媽！我們和她媽媽見面以後她媽媽也在找她，她媽媽到現在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我迷糊地看着情舞。

情舞解釋道「素言說，雅芬不是正常人，她可能不是她媽媽的親生女兒。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我們就去問她媽媽關於她爸爸的事。她媽媽不肯承認，說雅芬是自己親生的，可是卻說不出雅芬的爸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象她已經丟失了對自己老公的記憶一般！」

我說「我算是聽懂了。你們懷疑雅芬不是人生的？」

情舞點點頭。

我好笑地問「難道你們認為是怪物生的不成？」

「素言說是魔鬼生的！」

「開玩笑！」

情舞笑了笑說「其實我也覺得這麼說好象很搞笑！可是現在問題是，不知道雅芬人在哪，我們有必要把她找到，知道她在做什麼啊！」

這時候顧野塵突然說話了「你認識不認識白婉玉？」

情舞回答道「我們一起跳舞的啊，前幾天突然瘋了，然後又突然自殺了，怎麼。帥哥你也聽說過她？」

顧野塵又問「魏雅芬認識她嗎？」

「你是說白婉玉嗎？雅芬怎麼可能認識她！她們兩個甚至可能連面都沒有見過！一個在湖北，一個在廣東啊！」

我想了想說「這麼說來，雅芬和她不可能有什麼仇恨了。可是為什麼她要害她？」

情舞問「誰？誰要害誰？」

顧野塵看看我。不說話。我點點頭對情舞說「我們去上課吧。他昨天晚上被搶劫份子逮到，被砍了一刀！」

情舞吃驚道「不會吧！我們學校還有搶劫的？還能用刀砍人？這也太恐怖了一點！」

我邊把她往門外推邊說「當然啦，你是不知道的，那些人才恐怖了。你晚上可別出門，勉得被搶劫了！」

「會不會劫色啊？」

「總之你晚上別出來就是了！」

情舞一邊在路上走一邊哼著歌，心情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我問「你幹嘛這麼開心啊？你很想雅芬失蹤嗎？」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我是在想剛才那個帥哥怎麼就認識你了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那個人喜歡你啊，絕對是浪費資源！」

我解釋道「你別瞎說。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情舞聽了意味深長地笑笑，不說話。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對情舞說「你先去上課吧，要是點名就幫我頂一頂！」

「你要去做什麼？」情舞喊道。

「有事！」

我氣喘吁吁地奔到醫務室。

「你也想到了？」

我說「是的！」

顧野塵拉掉吊針，站起來說「我已經好了。不用再治療！」

我問「現在要做什麼呢？」

顧野塵說「既然那個可以施放咒語的人不是魏雅芬，那麼還會有誰呢？她並不認識白婉玉，也不認識王若雨，我們單憑她和陳甜甜的糾紛就認定她是兇手，也太武斷了點！」

我說「現在她又失蹤了……」

「我們一開始就認定她了，這她應該知道，如果要逃跑的話，應該是早就走人了。為什麼偏偏是現在呢？」

我說「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她是被人控制的。」

顧野塵還沒有開口接我的話，他電話就響了。

接下電話，他「恩」了幾聲就給掛了。然後一臉鬱悶地看着我。

我問「什麼事啊？」

他說「魏雅芬死了！」

「你……說什麼？」

「跳到湖裏，淹死了！」

死了……雅芬死了……她死了！她怎麼會死呢？昨天見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她怎麼可能死掉呢？跳到湖裏？這是為什麼？

「我錯了。我早不該想得這麼簡單才是！我原以為她是新惡魔。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沒有想到……」顧野塵懊惱地說

我的眼淚掉下來，雅芬她竟然死了！我昨天還為了找她跑遍了學校所有的角落。還以為她是殺人兇手。沒想到她會去死……怎麼會這樣呢？

「無若。你不要太難過了！」顧野塵拍拍我的肩說。

我說「都是你！你還說她是什麼殺人兇手，什麼她可以施放咒語，好了，現在是不是她把自己給殺死了？是不是？」

顧野塵不說話。

我哭着問他「你為什麼不講話？你不是可以阻止死亡的人嗎？你不是＇非一般＇的人類嗎？你都做了些什麼？」

「對不起。」

「那現在要怎麼辦？要怎麼辦啊？」

顧野塵小聲問「你要去看看她嗎？」

……

我再一次見到的屍體，是我的室友——－魏雅芬。地點是學校湖邊。

天突然飄起雨來，落在我的頭髮上，落進我眼睛裏，打濕我的衣服，也淋濕了我的心。我看着靜靜躺在地上的雅芬，曾經歡笑那張的臉已是面目全非。由於被水泡了一天，她的身體已經浮腫了。已經快要認不出來了。

顧野塵突然拉着我的手，說「你不要太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

「顧野塵！」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響起，我轉過頭，看見一個白頭髮的女孩子……是的，白頭髮的……漂亮女孩子！

顧野塵看她一眼問「判定是自殺嗎？」

女孩說「是的。」

我繼續在一邊掉眼淚，把頭轉了回來。

「她是誰？」

「獨孤無若。」

「為什麼會和你在一起？」

「這是我的搭檔，當然是和我在一起。」

女孩走到我面前，正面對我。我抬起頭來。……奇怪了，頭髮怎麼……變黑了？剛才不是白頭髮么？難道我眼花？

「你好，我叫水晶！」她說。

我不說話，低下頭。我對這個水晶沒有什麼興趣，我只是在傷心雅芬的死。

「你為什麼不理我？」叫水晶的女孩子問。

……

「我在問你，為什麼不理我？」

我迷惘地抬頭說「我為什麼要理你。我又不認識你！」

「你……」水晶被氣得臉紅了。

「水晶，回去吧。」顧野塵淡淡地說。

水晶說「我就不信只有她能做你的搭檔。」

顧野塵說「我的搭檔只有一個！」

「那咱們等著瞧啊！我沒有什麼比不上她的！」

水晶揚著頭，從我身邊走了過去。我依舊是哭。

「無若。你別哭了好不好。要不然，我給你吃棒冰？」

我惱火道「吃你個大頭鬼啊！」

於是顧野塵不說話了。

我一直哭到雅芬被送走，送走了以後我還在哭，顧野塵就一直站在身邊，什麼話也不說。

很久以後我問「你怎麼一直都不說話。你不會安慰安慰我啊？」

顧野塵欣喜道「你是想要吃棒冰嗎？」

……我鬱悶……

我今晚有些不想回宿舍了，回去了看到雅芬的東西，又指不定要傷心到什麼程度。身邊又只有顧野塵一個人，於是我對他說「我今晚不想回去了！」

顧野塵吃驚地看着我。

我說「你不用送我回去了。我現在相當的難受。你讓我一個人吧！」

「你一個人要去哪裏啊？」

我說「你別管我了！」

「你不怕鬼了嗎？現在學校有很多冤魂啊！」他在後面叫着。

我停下腳步看着他。

「真的有很多冤魂，說不定還有那種沒有頭的……」

我說「那你還是……你可不可以陪着我啊？」

顧野塵想了一下說「好吧。」然後又小聲說了句。「白痴！」被我聽到了。

我問「你說什麼？」

「沒有什麼啊？我剛有說什麼嗎？你是不是傷心過度出現幻聽了？」

我說「要敢再說這樣的話，我決不饒你！」

顧野塵問「難不成你又想強暴我？」

我一拳揮過去「去死！」

顧野塵輕易地躲開，說「我們說正事！」

我說「好啊。你就編出點正事給我聽聽！」

顧野塵說「我在想，你們宿舍另外的人！」

「情舞嗎？」我問。突然想起中午情舞誇獎她的事，難不成他也想誇獎誇獎情舞，難到是一見鍾情？

沒想到顧野塵一臉迷惘地看着我問「情舞是誰？」

我鬱悶地解釋到「就是中午看到的，那個身材很不錯的，臉蛋很漂亮的孟情舞小姐啊……那個很會跳舞的……」

「不是中午那一個，我說的是另外一個！」

「素言？你怎麼看上她了，你和她沒有見過面啊！」

「我是今天中午從那個什麼舞的口中聽到的。我聽見情什麼的說她說雅芬是惡魔的孩子，還去調查過她的媽媽，還拿了她媽媽的頭髮？」

我點點頭說「是的！她還去查過雅芬過去的資料，說她有過抑鬱症！」

「她是和你一起去的？」

「對啊，要不然我怎麼會知道呢？」

顧野塵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我問「你知道什麼了？」

他說「我之前一直有聞到你們宿舍有血腥味，也去勘察過幾次。確定兇手是你們宿舍的人。我一直以為是魏雅芬。」

我說：現在你懷疑誰？「

顧野塵看了看我問「你今天有見過那個什麼素言嗎？」

我糾正道「藍素言。」

「管她什麼言，你今天沒有見過她？」

我說「我今天就沒有離開你，你有見到藍素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