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

出去找小夥伴玩耍的卡爾回來后，滿臉失落，像一隻聳拉著耳朵的緬因貓，一頭扎進我的懷中撒嬌，抱怨傑森的無情。

我靜靜地聽著他的抱怨，記在心裡，然後開口道：「卡爾，你的新制服做好了，要不要來看看？」

「嗯？在哪？」卡爾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

我帶著卡爾來到玻璃展示櫃前，一套新的制服正安靜地等待著他的主人。與迪克的羅賓制服相比，新制服採用了長褲設計，大面積的黑色取代了綠色，只有護臂、戰靴及一些關鍵部位的護甲被保留了原本的顏色。

卡爾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讚歎道：「兔寶寶，你簡直是個天才！」

我：「試試看？」

卡爾：「就算不用試，我也知道它是最適合我的，每一寸都是。」

卡爾的羅賓制服由艾麗婭一手設計，從材料選擇到切割縫紉，花了她不少精力。而這件衣服的確令人驚艷，不管是布魯斯還是阿爾弗雷德，都對它表示了讚歎。

話是這麼說的，不出一分鐘，卡爾還是帶著衣服衝到了試衣間。

磨磨唧唧，半個小時過去后，布魯斯拿著一疊資料進來找人，「卡爾呢？我剛剛見他進來了。」

我輕笑：「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還在試衣間呢！」

布魯斯挑眉，「好吧！看來我得再等一會兒了。」

他把手中的資料遞給我，然後定定地看了我一眼，誇讚道：「制服很適合你。」

「謝謝！」

等卡爾換衣服的期間，我也換上了新的制服。

為了達到更好的隱匿效果，艾麗婭的制服為通體黑色，只有右腹部到大腿的位置，印有一隻巨大的棕色雀形目，外黑內棕的兜帽披風垂在身後，對應著她的代號——夜鶯。

卡爾換好衣服后，從二樓一躍而下落在兩人中間，帶點炫耀意味的展示自己的新制服。

布魯斯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問道：「新制服怎麼樣？」

卡爾：「這可是艾麗婭親手做的，當然再適合不過。」

言畢，他動作迅速的打了一套泰拳，拳法靈活而流暢，最後以一個肘擊收尾，「完美！」

我上前檢查了一下這套衣服，確認沒有問題后，對布魯斯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布魯斯點頭，正準備說些什麼，卡爾就搶先一步說道：「等等，我突然覺得這件衣服還有不足之處！」

我無奈的看了卡爾一眼，示意他別鬧了，明面上還是奇怪地問道：「什麼不足？」

卡爾：「披風，我覺得帶兜帽的披風更加適合我的氣質。」

他的目光盯在我黑棕色的兜帽披風上，滿臉寫著『我想要艾麗婭的同款披風』。

布魯斯核善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卡爾：面色扭曲！

夜晚，一切準備就緒后，阿爾弗雷爾專程為新的小鳥送行。布魯斯換上蝙蝠俠的制服，站在我們面前問道：「夜鶯、羅賓，你們做好準備了嗎？」

夜鶯：「當然。」

羅賓：「迫不及待。」

我的兩個號齊聲道。

時隔三個月，哥譚市民驚喜的發現，羅賓再次出現在哥譚的夜空，除此之外，蝙蝠俠的身邊還多了一隻更加小巧的鳥兒，代號夜鶯。

哥譚的新聞工作人員高興瘋了，開始發表一篇篇文章，將它們印在報紙上，不斷加印，賣出讓人心動的數量。哥譚的青少年們也很高興，因為他們不僅擁有了崇拜模仿的對象，還擁有了戀愛幻想的對象。

雖然更多人認為羅賓和夜鶯才是一對。

哥譚市民一片歡騰時，只有那些犯罪分子滿口苦澀。天知道羅賓這三個月去了哪裡！回來后，他的攻擊不但變得又凶又狠，還專打脆弱的關節處，把人痛的涕淚交加。

相比之下，夜鶯的對敵手段就顯得溫柔不少。她喜歡用巧勁卸下敵人的關節，或是用大腿絞殺致敵人於半昏迷的狀態。

前者是修養幾天就能恢復的傷勢，後者……大家喜聞樂見。

夜晚，我的兩個號蹲在哥譚碼頭，監視企鵝人的手下。

企鵝人新到了一批貨物，進口貿易單上寫的是法國白蘭地，但是根據我們的調查，這批貨物原產於du品大國墨西哥，經過多次轉向才被企鵝人接手。好巧不巧，哥譚市最近流行起一種名為『快樂水』的新型du品，服用過後會令人產生欲罷不能的快樂。

蝙蝠俠調查了受害者的體檢報告，發現他們的大腦和中樞神經系統已經嚴重受損，出現了幻覺、暴力、被害妄想症等精神癥狀。

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核實這批貨物的真實性。

凌晨01:21分，貨物抵達港口，我和卡爾利用鉤爪槍來到倉庫頂端。

凌晨01:47分，我們放倒了倉庫內的幾個小兵，在貨物前碰頭。

卡爾拿出萬能腰帶裡面的激光筆，輕而易舉的切開了集裝箱，掏出一瓶白蘭地。我打開右手臂上的微型電腦，準備分析酒水的成分。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聽見一陣機關槍掃射的聲音傳來，我們兩人立刻動作敏捷的避開，藏身於不同的地方。

卡爾對我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去解決偷襲者，讓我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身。

貨箱周圍不時傳來敵人的痛呼、悶哼聲，伴隨而來的還有卡爾的俏皮話，「好了，老男人們，遊戲時間結束。」

小兵們罵罵咧咧：「大家一起上，抄他後路。」

接著又是一陣拳拳到肉的聲音，三分鐘后卡爾道：「真不敢相信，你們竟然堅持了這麼長的時間。」

回應他的是一片鬼哭狼嚎聲。

我忍俊不禁的笑了，同時收拾好分析儀器從黑暗處起身，「你這麼做，蝙蝠俠可不會高興！」

事實上，蝙蝠俠已經告誡了卡爾多次。語言干擾的確能轉移敵人的注意力，但是無用的廢話只會挑起罪犯的報復心，招致反撲。

卡爾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別管蝙蝠俠了，先把數據發給便士一吧！」

便士一就是阿爾弗雷德。

我打開耳廓處的無線電，向阿爾弗雷德彙報這邊的情況，把這批白蘭地中含有快樂水成分的結果告訴他，然後打電話給哥譚警局，讓他們來查收這批毒品。

卡爾警惕的警戒四周。

「膽大的小鬼們！」

「當心，夜鶯！」

不同的聲音傳達出不同的信號，雖然我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並試圖避開，還是被人抓住左腳倒吊起來。

與此同時，卡爾也被一群持槍之人團團包圍。

長相醜陋，身高足有2米以上的大塊頭抓著我的腳踝，露出了貪婪的笑容，「這就是蝙蝠俠的小夜鶯嗎？果然如傳說一般小巧可愛，難怪那麼多人喜歡你。」

把我狠踹他的動作當做享受，這個大塊頭竟然靠近我使勁嗅了一下，大聲嘆道：「好香啊！」

「不會吧！我還以為這些義警都是臭烘烘的。」

「這可是個小姑娘，當然香啦！」

「老大，讓我們也聞聞唄！」

大塊頭的手下們七嘴八舌的議論道，在劣根性的驅使下瞎起鬨。

「媽的，放開你的臟手！」卡爾咬牙切齒的往前邁進一步，然後被數十把槍瞄準了。

我對卡爾搖了搖頭，示意他忍耐。

「小子，你怎麼不說話，夜鶯鳥不是你的女朋友嗎？」看到羅賓安靜下來，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開始找事，重重地推了他一下，結果非但沒推動，自己還倒退幾步。為了掩飾尷尬，他高聲嘲諷道：「莫不是慫了吧！」

周圍傳來嘻嘻哈哈的嘲笑聲。

感受到卡爾的情緒瀕臨爆發邊緣，我急切的敲打耳廓處的無線電，通知阿爾弗雷德找人救援。

然而我的小動作很快被發現了。

「調皮的夜鶯鳥，必須得接受懲罰！」大塊頭一把扯掉我耳中的無線設備，扔在地上用腳碾碎，然後雙臂發力，大喝一聲扭斷了我的腳踝。

我發出尖銳的慘叫聲。

驚人的殺氣襲來，又很快收斂，除我之外無一人察覺。我淚眼朦朧的看著卡爾，依然搖了搖頭。

卡爾站在原地沒有說話，藍色的眼珠隱藏在多米諾面具的白膜下，讓我感到不安。這種時候，我寧願他怒罵出聲，也好過這種安靜的、壓抑的模樣。

「好了，把羅賓綁起來，我們去找BOSS。」大塊頭出言阻止手下們繼續胡鬧，用不屑的目光看了一眼卡爾，走到一旁向企鵝人彙報工作進展。

就在這一瞬間，卡爾動了！

十幾枚蝙蝠鏢射向四周，堵住武器的槍口，驚慌失措的小兵們想要開槍，反而引起槍支炸膛，炸傷了自己和周圍的人。同一時刻，卡爾縱身而起，一個橫踢踹飛身邊的人，順勢幾個側翻脫離了包圍圈。

一系列動作下來，不超過十秒！

等到小兵們反應過來，收拾好情緒準備再戰時，一枚閃光dan滾到了他們腳下，爆發出耀眼的白光。

「FUCK！FUCK！FUCK！」小兵們怒罵著開槍攻擊，因為暫時性失明的緣故，他們非但打不中敵人，還誤殺了不少自己人。

解決完這些人後，卡爾緩步走到驚恐的大塊頭面前，怒極反笑道：「現在，該和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