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敵襲
一對男女！
趙陽腦海中沒由來的浮現出洛月的身影，她也總是身着一襲白衣。
念及此處，他便開口道：「然後呢？」
兩個勢力間的浩大戰爭，這一場戰役的結果會直接影響到天下以後的走向！
「自然是妖族大敗而退，剩下殘留在各個征戰而來我國城池中的妖族也都被俘虜。」
「不過半月時間！已經淪陷了大半的大秦突然發力，把所有失地收復回來，在那謫仙男子的助力下還打進了敵人妖國境內兩萬里之遠！」
「那兩萬里之地，在那對神仙男女消失后，被當時天子命名為日隕之地！」
白玉豪邁大笑道。
若是他生在那個年代，也會有機會見識到那般神話的人物，領略到神人的蓋世氣概！
趙陽的心緒此時也是起伏不定。
以一人之力，戰一個實力無比強盛的異類妖族！
就算有洛月八年來跟他訴說世界之大的無奇不有，有高人白日飛升，有書生口含天憲作出一詩可令天地變色，有神人一株草斬盡天上星辰。
可親口聽身前人講述起這種神話般的史事時，感覺又會大不一樣。
「再後來呢，那兩人去了哪裏？」趙陽開口問道。
兩個挽救大秦於水深火熱之中，在歷史上留下濃厚一筆的無敵人物，帝國應該會有相關的記載。
白玉聳了聳肩，答道：「後來的事史書也沒有記載了，只淺略的說了在那妖族兩萬里之地，那謫仙男子曾出劍一次。」
「也就是那一次之後，那兩個彷彿就從世上消失了一般再無音訊。」
對此白玉也是感到惋惜。
這等人物，若是被帝國招攬，征服天下做那第一等強國就是易如反掌般。
可轉念一想，這種神人又豈會甘心為一個帝國做打手，他的目標，是大道！
至於為什麼會出手相救大秦，就不得而知了。
趙陽若有所思，於是他問道：
「這兩人跟我這柄小木劍有什麼關係嗎？」
「為何你看見這柄木劍時就斷定我不會對大秦有害。」
說着他便把劍一勾，劍身上的花紋和那八個字元一覽無餘的暴露在白玉的眼下。
小木劍的來歷趙陽摸不清一絲頭緒，問問眼前這個神秘無比的將軍，可能會有答覆。
因為在他昨晚第一眼看見白玉之時，他就覺得這人必不會只是個邊關將軍這般簡單！
霧林崖在大秦百萬裏邊疆線中，只是上千天塹之一，易守難攻，遠不如那些需要與妖族直接交鋒的邊關重地般重要。
軍營只有數百士兵，派出一個百夫長就能綽綽有餘的守住這處天塹。
可白玉身為帝國不過二十位的將軍之列，不去那些最為重要的關隘城池，而是反常的來到這種地方。
果不其然，看見趙陽手持的小木劍時，這個輕凱中年的眼皮跳了跳，瞳孔瞬間放大。
昨日無意中的一譬，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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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見個大概模樣，此時木劍在他眼前，上面的花紋，字元，彷彿跳動了起來。
看了個仔細，白玉深吸一口氣，這才緩緩道：「六千年前的那場戰役中，國都之外，謫仙男子把他的佩劍留在了城外。」
「那柄劍的模樣，被帝國商人製成相同樣子的仿劍在帝國兜售。」
「帝國人自然很是喜歡，直至今日，也有許多子民傳頌他的事迹，用着依他佩劍樣子仿來的仿劍。」
趙陽歪了歪頭，道：「這就是你認為我不是妖族之人的原因？」
顯然，他是不太相信。
有這種仿劍，敵方妖族也可以買來為自己所用。
白玉嘴角勾起，微微笑道：「這是自然！」
「妖族在經歷了那場戰爭之後，顏面大失，對那謫仙男子痛恨至極，後來下令妖族境內不許議論有關那男子的一句話。」
「甚至於有關那男子的歷史，據說妖族也全部焚毀。」
說到這裏，白玉眨了眨眼睛，說道：「這種情況之下，妖族對那謫仙男子有如此惡意，又怎會買他的仿劍呢？」
「他們只是恨不得飲其血，吃其肉，有一些妖族悄悄買來仿劍玩過，皆被皇室鎮壓處死。」
聽到這裏，趙陽這才明白，朝白玉作揖道：「多謝將軍告知。」
只是他疑惑自己手中的木劍既是他人的仿劍，又怎會如此神妙，多次挽救自己。
那木劍上的八個字元：
「朝陽升起，落月如列」
又是什麼意思？
這些問題，還得自己一步步的探索，眼下之事，得先知道洛月的下落。
洛月在信中曾說過，這一次，換趙陽去找她。
只有找到洛月，一切迷頭才會迎刃而解，更何況趙陽也不想八年未曾見面，相伴數天後又要離別。
與白玉交談了一會，現在已經正午時分。
就在這時，遠方走來一個高瘦男子，青衫，一副文人打扮。
他走來先朝趙陽打了個招呼。
「閣下身體可還有恙?」
青衫男子微笑道。
他叫徐澇，是白玉將軍身邊的一個文客，與白玉的關係甚好，和他幾乎形影不離。
據說是帝國江南之地的一個大世家的嫡子，為什麼跟在白玉身邊，趙陽也無處得知。
聞言，趙陽還禮笑道：「多謝徐先生關心，在白將軍的幫助下，我已無礙。」
徐澇點了點頭，這才俯近白玉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說完朝趙陽打了個招呼，又急忙忙的回到帳篷內去了。
而白玉站在原地，臉色並沒有太好。
接着他恍若無人般的開口說道：「昨日，山海關爆發一場與妖族邊軍的小型戰爭，我方慘敗，死傷數千人。」
輕凱中年語氣平常，可是個人也能察覺出他話音中的惋惜憤怒。
山海關離此地不過三百里遠，山海關和霧林崖是帝國北部關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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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得最近兩座。
平常兩地的士兵空閑之時也互相走動，關係不錯。
妖族想挑起戰爭？
趙陽眉頭一挑，在白玉的言語之下得知，從六千年前的那次戰爭后，兩地之間就沒有過一次傷亡大的正面交鋒了。
白玉又開口了：「敵人並沒有佔領山海關，他們只是把我們的士兵屍體築成一座屍塔后就悄然退兵。」
恥辱！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這是來自敵人的挑釁！兩方之間的恩怨已經是不死不休！
輕凱中年的手狠狠握緊，手上青筋畢露，盡顯猙獰，顯然是憤怒到了極致。
「那是妖族大軍中的一支王牌部隊，訓練有素，個個都有以一敵百之能。」
「山海關那群剛進入戰場沒多久的孩子又怎麼可能會有還手之力！」
他前幾日就去過一趟山海關，兩地來回不過一天時間，那一次去，剛巧遇見一群初入戰場只為保家衛國的少年人。
白玉還依稀記得他們當時臉上的稚氣未消，但是每個人身上都神氣十足，來到這裏為守衛國家他們自豪！
一旁聆聽着的趙陽沉默。
在最好的年紀來選擇戰場，是值得欽佩，在戰場上和妖族拼殺而身死，是英雄！
不知是誰告知，一旁正在訓練的士兵們好像也得知了這個消息。
一個個都停止了訓練。
其中一個士兵紅了眼睛，把手中長戟狠狠一摔，怒道：「妖族這群披着人皮的畜牲！我們俘下妖族后對待他們從未如此殘暴挑釁！」
「對！」
「殺回去！」
「殺光妖族！」
士兵們的心緒已經被激發，一個個都在怒喝。
能想像到山海關的同胞們在被妖族屠戮時是有多絕望！
這讓也是一同保衛邊疆的士兵們奮發激昂，不管是否能勝，一心只想為同胞報仇！
一位原本可以退甲卸田的老士兵顫顫巍巍從帳篷內走出，已然是穿上了那套陪伴他多年的軍裝，手中銀劍指天，也跟着怒喝。
見此。
趙陽和白玉對視一眼，都察覺到了對方的不簡單。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趙陽微微躬身，道：「若有小子能效勞之處，我定在所不惜！」
他自小便喜歡研究兵法陣型，閱盡了華夏文明有史以來的兵書，以往是派不上用處，可這次不一定了。
兩人緩緩走到軍營外。
白玉將身上輕凱褪下，露出一襲黃袍，胸前有真龍活靈活現。
他一步步宛若登天般走向空中，微微笑道：
「縱使我心中世道千泥萬獰又如何，那也不是你們這些畜生可以闖門而入的理由。」
一旁的趙陽手持木劍，笑道：「文鄒鄒的我學不來，順着你的話我也來一句。」
「一劍，屠盡天下妖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