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我姓趙，我叫趙長歡

被提問的長歡咽了咽口水，四處瞧了瞧，緩緩開口：「我姓趙，我叫趙長歡。」

小小開口重複了一遍：「趙長歡?」

長歡聽后連忙點頭：「對，我就叫這個。」

小小的嘴角咧了咧：「有姓氏，挺好的。」

一旁的長歡同樣咧嘴一笑，不過神色之中恍惚多了些尷尬。

小小再次開口問道：「你姓趙，你的父親是在趙府做事嗎？」

長歡沒有回答，緊咬著嘴唇，臉頰上多了些許紅暈。

不過小小沒有等她回答，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我沒有爹，或者說我不知道我爹是誰，從我記事起我就一直跟在殿下身邊，殿下去哪我去哪。」

見小小沒有追問下去的長歡暗自鬆了口氣，身形往小小那裡靠了靠：「你沒去問過嗎？」

「沒，問也問不出個結果，何必亂廢口舌?」

小小自嘲般的笑笑：「殿下說了，沒有依靠的小孩就要早些成熟，否則就是不孝。」

長歡望了眼湖面，湖中的魚兒依然嬉戲，早已忘了先前的驚嚇：「所以你每天擺出一種老氣橫秋的表情是為了孝順。」

小小點了點頭，隨即又搖頭：「不知道，我只知道殿下說的就是對的。」

湖中的魚兒在水面上濺出了幾滴水花，長歡往後挪了一點，見小小無動於衷，本想出聲提醒，不過手抬起了一半便停了下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停了下來。

兩人許久沒有言語，估摸著是長歡憋不住了，扭頭看了看小小，徐徐問道：「誒，小小?」

小小望著湖面發獃，沒有聽見她的呼喚，長歡只好伸手戳了戳他。

「小小！」

「嗯?」

「我問你，你家殿下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小小錯愕，沒想到長歡會問這種問題，他一時呆住，楞楞的看著長歡。

「沒事，只是突然想到這個了，就隨口一問。」長歡見氣氛尷尬，獨自圓場。

小小用手杵著腦袋，想了很久，還是只說出一句我不知道。

二人重新陷入尷尬，都不知道說些什麼來緩解一下。

正在這時，一顆石子從遠處飛來，精準的砸在二人面前的池塘中，濺起一陣水花，長歡還好，先前往後退了兩步，沒有被水花濺落，可小小可就慘了，石子剛好在他面前入水，而他又離湖面如此近，眨眼見渾身都布滿了水漬。

兩人同時朝後看去，見一少年緩緩走來，抱拳譏諷道：「小小大人，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明明是想朝那邊扔的，可是誰知這石頭邪門，就朝你面前飛去，攔都攔不住啊！」

小小從地上站起，沒有理會身上的水漬，只是盯著少年看去。

少年沒有放過小小，繼續譏笑：「可能也是小小大人跟石頭有緣，我聽說你無父無母，或許就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呢！」

小小的眼神死死盯著少年，手中的拳頭緊握，渾身微微顫抖，彷彿下一秒就要衝上去一般。

「誒~」少年擺了擺手，「剛剛那些只是玩笑話，小小大人少年早熟，肯定不會與我計較的，你說對吧，小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