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打四而已

不過一打四而已

第二天清晨辭別父母,帶上食盒,陳初又回到學院之中,估摸了下時間,這個點應該都在武場,陳初也就直奔武場去找人了。

臨近武場就聽見裡面傳來斷斷續續的慘叫聲,不過沒有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陳初也就不急著進去,不緊不慢的來到武場內,仔細看了看,在人群中央發現夫子的身影,陳初直奔著就走了過去,自己還有些事情要像夫子請教。

陳初放下食盒,對坐在地上的周述作揖行禮而後開口道:夫子,我回來了。

周述點點頭,攤開手示意陳初在一旁坐下。

陳初落座后問道:夫子,我還有些事情不明白,想請夫子為我解惑。

周述心中早有預料,點頭道:說吧。

陳初詢問道:夫子那日對我說的那番話,意思是走三教合一的路子,必須要身具人性,才能心神合一修得大道,可三教合一這樣逆天的修行路子,怎麼可能修得后還保有人性,一旦得道不就是真正意義得神人了?

周述解釋道:如果有一天真的有人以三教學問得道升仙,那此人在仙人之中恐怕也是鮮有敵手,到時候若是沒有絲毫人性,只是憑藉山上手段我行我素,那天下豈不是無人能夠阻攔。

陳初低著頭,不再說話。

良久后陳初又問道:夫子,那丫頭怎麼樣了?

說道漁憶,周述不經眉眼舒展,嘴角有些笑意:她可是給了我不小得驚喜,現在一身火法運用得出奇得熟練,跟這女娃風風火火得性子倒是貼近得很,再過不久估摸著也能從敵對得兩人手上脫身。

說道著周述想起了什麼,他問道:小子,那天以精血破陣得法子,你怎麼會的?不知道這麼法子危害極大嗎?調動全身精血以補充靈氣不足,你的肉身就沒有精血支撐,稍有不慎你的身子可就要潰裂崩離。

陳初眼神一直跟隨那道火紅的身影,只是嘴上回應著夫子:自己想的法子,誰讓您老人家給我做局,讓我自己想法子破陣呢?我只能想出這麼個餿主意咯。

周述見道這傢伙搪塞自己,還搪塞的這麼不專心,他也不生氣。

威脅的說了句,那丫頭不知道你用的是這麼危險的路數吧。

說完就要揮手喊來正在苦戰的漁憶。

那我可得好好的跟她說道說道其中的危害。

陳初急忙壓下夫子的手,沒好氣道:夫子你怎麼老大不小了老喜歡告狀呢?

周述無賴道:沒辦法啊,人老了不中用,自己的弟子自己管不住,只能換個人試試。

說完換手就要舉起。

陳初快速伸出另一隻手將其按下,他笑眯眯道:怎麼會?哪個這麼不尊師重道,夫子您告訴我,我去清理門戶。

隨後又假裝回想起什麼道:哦哦哦,剛剛您問我哪學的法子,我沒聽清,您老先把手管好,讓我給您細說說。

周述抖落了下雙手,交叉收放回身前

陳初擦了把額頭冷汗,想到那丫頭的眼淚就心有餘悸。

他說道:夫子,真沒唬您,那一日我在湖中觀景,見湖中漣漪搖晃枯葉小船,枯葉小船搖搖欲墜卻是始終屹立不倒,後來吹起一陣涼風,水借風勢,枯葉隨溺沉於湖底,才想出此法,既然自身靈氣不足,我就用自身氣血做養料滋補靈氣不足。

周述沒好氣道:就不能慢慢來,想個不損己的法子?

陳初撓撓頭,不再言語,自己只要想到還有家事沒有解決,內心就無法平靜,只能求快。

陳初提議道:夫子,要不稍後休息半炷香的功夫?您都教導他們一早上了,一定累了吧。

周述鄙夷道:想讓那丫頭休息就直說,少拿我這個老頭子當借口。

陳初被戳破心思也不害臊,舒展了下身子就開始盤膝打坐,既然夫子說了漁憶現在很強,那自己就必須更強才行。沒有讓這丫頭站在自己身前的道理。

約莫半柱香的功夫,靜心入定的陳初感覺有人落定身前緩緩睜開雙眼,只見那女子雙手附后微微彎腰,臉龐與自己貼靠的極盡,一旁的周述早已不知去向。陳初慌忙起身,耳根微紅語氣結巴道:怎,怎麼來了?

漁憶站直身子回答道:夫子說讓我們先歇著,吃了飯食后再來,說罷指了指身後空無一人的武場

喏,都走了,就咱兩個了。

陳初環顧一圈,確認自己的窘態沒有被別人看見隨後問道:想吃啥,我娘讓我帶了些自家的糕點,不過你都練了一早上,應該是不夠你吃的,不如我們去街上買些其他吃食,然後找個安靜地吃個飯?

漁憶聽到有糕點,興奮的連連點頭道:嗯嗯嗯,那我們快些,我都餓壞了,早就等著夫子放我去吃飯啦。

陳初提起地上的食盒兩人快步離開了武場,漁憶從學院內的小街上買了許多雜亂的吃食,要是漁夫在這,漁憶免不了要被教訓一句「多大了,還在午飯時吃糖葫蘆?」

只是漁夫現在不在,陳初自然不會管漁憶,只要她喜歡就行。

陳初提著兩人的午飯走在右側偏後,漁憶則是一手一個糖葫蘆大步在前,兩人離開街道,來到之前休息乘涼的花架之下擺上吃食開始閑聊,夫子給的時間其實不多,剛到午時夫子才讓眾人休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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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過午時前要回返,不能耽誤,兩人也就沒有過多的閑聊,陳初自己是不需要趕著時間回去,想與漁憶多聊些,可漁憶卻說自己也要像陳初一樣早早脫離苦海,說是自己和其他人看到陳初能夠先一步完成實在是羨慕的很,其中明秀更是想跟陳初對打一次,試試到底自己差在哪裡。

陳初聞言輕笑一聲,如果明秀跟那晚之前的自己對陣,自己必勝但難免會被傾力出手的明秀以失控的狀態擊傷,只是現在嘛...

說說笑笑回到武場,卻發現場中只有明秀等人,沒有周述的身影,周述雖說不會每次都提早來到,但也是沒出現過如今這般過時遲到的現象。

眾人苦等許久,明秀走出隊列來到陳初身前用著一種命令的冷漠語氣道:打一場。

陳初還沒開口,一旁的漁憶就不樂意了,什麼態度!

一把就將陳初拉到身後,氣勢洶洶的對眼前的女人大聲道:你哪位?

明秀微微愣神,應該是察覺到自己的態度不像是想與人好好交談的樣子她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只是不常跟人交流,尤其是男人.

漁憶也不是得理不讓人的人,卻也不是原諒了她,憑什麼你道歉了我就要原諒?

她退回原位,將陳初推了出來,讓他自己解決。

陳初搖搖頭「不了,剛剛吃飽,下次有機會再切磋吧。

明秀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自從被夫子教訓后,自己每場訓練都在極力的壓制本命法器的殺性,以至於很少傾力出手。她想知道,自己跟眼前這個被評為不適合修行者的差距。

她再次開口道:請你跟我打一場。

陳初想要再次婉拒,只覺衣袖被輕輕扯動,漁憶在一旁用一種拜託的求人眼光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她輕佻眉頭,嘴角微笑說道:要不比試一下?其實我也好奇的.

陳初一陣無語,剛剛還在一致對外,怎麼現在成內奸了。

那就打一場吧,試試你們的水準。

頭頂之上傳來熟悉的聲響,眾人抬頭望去,一襲白袍的周述懸停在高空之中。

周述身形緩緩下落,周圍塵埃不起,可不能髒了自己的白袍。

周述對陳初道:打吧,你定規則。

陳初嘆了口氣無奈道:行。

在漁憶開口的時候本就想應下,只是不打算全力出手,可是夫子來了,那就沒辦法了,不能演的那麼明顯了。

陳初向前一步,來到周述身旁,與明秀一左一右站立在夫子兩側,轉過身來,看了眼夫子,夫子點頭示意后陳初回看向身前眾人手指一一指過「漁憶,席午,馬壯」最後指向明秀「還有你,一起來吧」。

明秀緊皺眉頭,席午不屑的輕笑一聲,連一向大線條的馬壯都絕對陳初太過自大。只有漁憶,她覺得他能贏。

陳初看向周述,周述口中輕喝一聲,散!

除去場內幾人,再無它物,原本碩大的中央檯面憑空消失,周述身形浮起,重新凌駕於高空朗聲道:開始吧。

陳初還想好言提醒幾句,一柄攜帶陰冷寒風的匕首迎面而來,陳初腳尖輕點,身形后掠退去,一手運起靈氣抓住匕首,剛一觸手就覺手骨冰涼,異常的刺痛,如果自己沒有調動靈氣,恐怕整條手臂都要被凍的硬直,無法使用,陳初沒有打算放手,反而催動全身靈氣,調動了更多的火運,硬是將明秀的本命法器掌握在自己手中,但也只能限制住它的行動罷了。

剛欲做出反擊的陳初反應迅速,猛地就將匕首丟了出去,不給兩人配合的機會,明秀剛剛那一手顯然是陷阱,她的寒氣加上席午的水法,自己必定承受不住,這麼長時間的訓練,果然有些用處。馬壯見到這兩人沒有成功,快步擋在兩人身前,以便身後兩人為後續在做準備。

陳初哪能讓他們這麼輕鬆的如願,兩道罡氣直逼馬壯及其身後,原本以為一道罡氣能夠輕鬆擊倒馬壯,另一道再不濟也能打散互相配合的兩人,在陳初驚訝的眼神中,馬壯左右閃爍,竟是將兩道罡氣硬生生到身前,用力一些,罡氣化作火光消散。

陳初看向馬壯的雙手,雙手火紅,手臂周圍有絲絲火氣如龍繞柱。

陳初驚喜的將目光轉向早早退至武場最遠處的漁憶,這丫頭好哇,幫著外人對付自己,竟然在退出內圈時悄咪咪的做法,用火法繞在馬壯手上,破了自己的罡氣。

陳初心中大定,沒有繼續出手,自己剛剛的兩道罡氣力道沉猛絕對不輸當初對侯候的那一斬,這丫頭竟然僅憑火法就能夠破開,雖說其中有些功勞是憑靠馬壯的體魄強健,但如果沒有漁憶的幫忙,哪怕馬壯體魄再強,以力破法之後也不會有再戰的可能。

陳初抬起頭,看了眼懸於高陽下的夫子,又看了看早已準備就緒,齊齊攻來的席午兩人。聲勢浩大,寒氣逼人,馬壯早早就退到了一邊,避免被凍結在以兩人為圓心的冰天雪地當中。陳初不慌不忙,祭出本命法器,憑藉意念控制其重劈一斧,斧尖剛剛落地,明秀兩人的合力一擊無故消散於天地,包括遠處漁憶纏繞在馬壯身法的法術也頃刻消失無蹤,所有靈氣都集中到了那道劈出的斬擊之上,以至於其餘人根本無法憑藉靈氣催動法術。

明秀兩人躲閃不及,就要迎面遭受斬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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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身影從天而降,為二人擋下,沉猛的斬擊在接觸到那人身前半寸時煙消雲散。

眾人看向斬擊所過之處,武場肉眼可見的出現了一道雙拳大小的裂縫,不,不能叫裂縫了,可以說是深不見底的鴻溝。

席午不滿周述的突然出現,他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接下這一斧,他不滿道:夫子,我不相信我接不住這一下!請夫子回退天上,我不服!

周述沒有言語,一旁的明秀站了出來,對著陳初說道:我們輸了,哪怕我們四人合力也不可能接下剛剛的攻勢。

自尊心極強的富家公子席午見到直接屈服的隊友更是不悅,他對著其餘人怒哄道:不可能,同境界下四打一,怎麼會輸!是你,是你沒有出全力!還是你,是你個廢物只知道蠻力,還有她!你們兩個關係好,肯定是她做內鬼,明面上幫著我們,背地裡卻是蛇鼠一窩!

陳初眯了眯眼睛向他走去,還在胡言亂語的席午看到走來的陳初,嘴上還在不斷的污衊的其他人,尤其是漁憶。陳初走到面前,本不如席午高大的陳初,眼神卻是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的富家公子,他抬起右手,本命法器落於手中,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斧身已經橫落在席午肩頭。

陳初神色兇惡

再敢說她一句,我就多進一寸!

席午冷汗直流,直覺告訴他,不用一句,但凡還有一個字跟她有關,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砍下來,肯定不止一寸。

周述沒有阻攔,一旁的明秀和匆匆趕來的漁憶也沒有出言相勸。

三個人

一個覺得這個富家公子哥該受點教訓

一個覺得跟自己無關

還有一個從遠處跑回來的則是堅定不移站在他這邊。

四個人,只有老好人馬壯輕輕的將陳初的手抬起右挪,而後放下,自己的手還緊緊的抓住陳初的手,實在是害怕出些不該出現在這的顏色。

席午見到斧子被收起,在馬壯不斷的擠眉弄眼下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明秀見狀走到了一邊靜靜修養。

馬壯也是尷尬的笑了笑,跟著退開了。

陳初收取斧子,伸手撓了下眉頭,笑著看向漁憶和周述。

周述沒有陳初想象中發怒和不滿的情緒,誇讚了句「乾的不錯」就走了。

漁憶則是沒有問陳初事情的緣由,怎麼發這麼大火氣,反正支持就對了。

一直在遠處的漁憶其實在跑來之前,只看到夫子出手打斷了比試,後面發生的事情她根本是一無所知。

漁憶十分好奇,席午心高氣傲,雖然平時接觸不多,但是也能夠看的出不好相處,但是明秀一樣自視甚高,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認輸了?

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支開陳初,手指戳了戳明秀的后肩,待到明秀睜開眼睛,她開口問道:你今天服的這麼快?這可不像平時比斗的你啊?

明秀嘆了口氣一陣無語,你是真不知道你這朋友那一斧子多強啊...

沒有理會漁憶,閉上雙目又開始重新調養。

見她不理自己,漁憶就不幹了,你倒是說呀,這搞得我多難受,剛剛那無奈的眼神又是什麼意思。

她一直纏著明秀,左戳戳右點點的,搞得明秀根本靜不下心來,本來兩人就功法相剋性格截然相反,這麼一直煩著自己哪裡受得了。

她閉著眼,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后怕,沉聲道:夫子受這一擊,身形倒退一步有餘。

漁憶瞪大眼睛,回頭看著被自己趕到角落背對自己的陳初,心中大為震撼。

周述曾經無意中透露過,自己修為達到五境煉神,不要看陳初幾人從開始修行到脫體境用時不過百天,甚至沒有經過任何的苦磨打熬就有不錯的基礎,但他們可是學院從整個聚城及其周邊不少小城鎮篩選出來的修道坯子,以聚城的人口來算說是萬里挑一毫不為過,哪怕是被說成資質有限的陳初,也只是相對於學院的其他人而已。

可是,煉神境跟脫體境相差巨大,怎麼可能跨國這樣的修為鴻溝撼動周述的身形,再天才也不可能的吧。

可是明秀清楚的看到那後退的腳步,和周述後面掩飾的極好的喜悅神色,這讓她不得不服。

漁憶收斂震驚的神色,從明秀身旁,悄咪咪的移到陳初身後,本想嚇他一跳,只是尚未臨近,陳初就已經轉過頭來,不知是巧合還是自己動作太大被發現。

漁憶輕輕咳嗽兩聲,假裝無事發生的樣子,來到他身邊坐下,陳初扭頭看向身邊,微笑著詢問道:要不要...?

漁憶皺起眉頭,嘟著嘴巴連連搖頭「不要不要不要!天天就會喊我去吃東西,胖死了都!」

陳初聳了聳肩膀玩笑道:哪有?都瘦了。

漁憶吐了吐舌頭沒好氣道:都怪你,煩死你了。

陳初調侃道:怪我每次都沒看好自己的飯碗?被某人偷吃了?

漁憶氣急,握緊拳頭就朝著他的肩頭用力的捶下。

陳初也不閃躲,任由她敲打,兩人身後的明秀實在是受不了了,剛剛被一個人煩就算了,現在兩個一起嘰嘰喳喳的。武場是用來做這些的?!

明秀快速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塵土,憤然離去。

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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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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