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第5章 第 5 章

第5章

皇宮中,路歸元還在為自己以為是開始卻發現還沒開始就失戀的初戀傷心欲絕。

系統看他笑話笑了好久,但看他沒完沒了的,就對他那半死不活借酒消愁樣子看不過眼了:「不就是個男人嗎?你傷心這麼久也該夠了。」

路歸元猛喝一大口酒醉醺醺的道:「你個沒有感情的人工智障懂個屁感情?」

系統怒了:「禁止統身攻擊,不就是你愛他他不愛你還把你認錯成他嗎?有什麼不懂的。」

路歸元打個酒嗝不屑的道:「那你懂人間最悲慘的事情是什麼嗎?」

系統很自信的回答:「生離死別。」

路歸元:「錯,生離死別至少曾經擁有過。是你以為你和美人相互一見鍾情,相互表白了卻才發現,美人早有對象,還把你認錯成他的對象!」

想到這裡他就悲從中來:「那我算什麼?替身?」說著他憤怒的吧酒罈子砸在地上。

殿外守著的宮人侍衛都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一個都不管往殿里偷看。

禹炫這個昏君可是暴虐得很,稍有不合心意就砸東西,打殺宮人,登基一年內,整個紫微宮的宮人侍衛已經被換了好幾次了。

弄得整個皇宮的宮人侍衛都把紫微宮當成龍潭虎穴,誰要是被安排來當差,就悲痛欲絕地寫好遺書,跟自己的親人朋友提前道別。

「陛下,天色不早,該上朝了。」

小太監戰戰兢兢的在門外提醒,才一句話就已經嚇得兩股戰戰差點站不穩,彷彿只要裡面的皇帝有任何反應都會被嚇崩潰。

要不是皇帝早就說過今天要去上朝,他也不會被眾人推出來冒著觸怒皇帝的風險站提醒皇帝。

路歸元:「不去!」

系統出聲阻止:「不行,今天的早朝是一個劇情點,你必須去。」

路歸元煩躁的道:「不是說我的劇情還沒開始嗎?怎麼就有劇情點了?」

系統:「是為了營造禹炫這個暴君形象,在背景里提到的一個劇情點。所以為了不崩人設,你不能錯過。」

路歸元更加煩躁了,他現在失戀,一點都提不起勁去走劇情。

系統:「你想想你的親哥主神。」

「……」

路歸元腦海里的小路歸元已經改拿大刀獰笑著對著主神小人開始亂砍了。

心虛愧疚讓他暫時把失戀扔去一邊,老老實實讓宮人進來伺候他換上朝服去上朝。

系統還在暗暗得意:果然,還是要把主神搬出來再能製得住他。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太監尖銳的聲音在朝堂上響起,朝臣們個個低頭大氣不敢喘。

站在前排的大臣們聞到了坐上皇帝身上傳來的濃烈酒氣,眉頭緊緊皺起,但誰都不敢出聲。

現在皇帝不但貪圖享樂,荒廢政事,還暴虐無道,稍有頂撞他的朝臣,不是被革職就是被砍頭抄家,有御史不滿他的做法,撞柱死諫,他立即下令把那御史的家給抄了,三族流放,御史的屍體被扔去喂狗。

之後就沒有人再敢死諫,皇帝的行為也就愈發的肆無忌憚。

就連太師、丞相等先帝留下來的託孤之臣都不敢出來訓斥他。

禹炫知道這些老臣是先帝留給他穩定朝政的,他不會殺這些老臣,但他可以會拿他們的家人親眷做威脅。

朝臣也都知道,歷代皇帝手中都掌管了一支神秘的勢力,名叫蝶影。暗中為皇帝培養影衛、監察百官,刺探消息,暗殺敵國皇室重臣將領。

但落在禹炫手裡,蝶影就成了懸在百官頭上的一把鍘刀,逼得他們小心翼翼伺候君王,不敢輕舉妄動。

朝臣們無奈嘆氣,只寄希望於有個後宮之主可以規勸皇帝,或者生個小太子早點上位。

至於謀反的念頭,也有不少人暗搓搓投靠了辰王,然後被蝶影發現和辰王有來往,立即活不過第二天。朝臣們更加恐懼,表面上不敢有其他想法。

好在平時皇帝都不會來上朝,也就是偶爾來搞一下事,今天也不知到皇帝抽什麼風突然過來。

於是路歸元等了一會兒,也沒有人站出來說話。

就在他等得不耐煩的時候,終於,禮部尚書戰戰兢兢的站出來提醒皇帝,再過一個月皇帝登基就滿一年,出了孝期,可以定年號,便該準備選秀選后納妃事宜了。

路歸元對此一點都不意外,按照劇情,禹炫對情愛方面不感興趣,甚至是因為年幼時被文帝的后妃迫害過,對女人有些陰影,所以對朝臣說的選后納妃很是反感,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可朝臣們就只指望著他成親后可以有些定性,再加上有個端莊賢惠的皇后在身邊勸誡,就不會再這麼荒唐,再不濟也能生下個儲君好好培養,不讓下一代皇帝也這麼昏庸暴虐。

於是不禁多勸了些,還搬出了祖宗家法和先帝。

禹炫看出了他們的心思,覺得這幫老賊都盼著他死好早點退位讓賢,一怒之下大開殺戒,殺得朝堂上血流成河,百官個個安靜如雞。

自此朝臣百官徹底對皇帝心寒了。

接下來路歸元只要按照禹炫的做法按部就班,隨便殺一些朝臣把朝臣百官殺寒心就行了。

可看著下面一個個鮮活的生命,他實在下不了手,跟系統打商量道:「跟你說實話,要我濫殺無辜我是真的下不了手,你把我哥搬出來也沒用。

其實吧,也不一定要完全按照禹炫的劇本走,我只要不ooc,做得足夠荒唐,成功讓文武百官寒心,放棄我這個皇帝就行了不是嗎?」

系統看他是真的不願意,想起主神囑咐過,這人精神力太強,現在不過是勉強封印主,不能逼他太緊,免得他受到刺激反而起了反效果就不好了。

「可以,不過一定要注意維持昏君人設,儘可能的作,把這些大臣的忠誠都作沒了才行。而且不能真的選秀。痴情反派要為主角受保持處男之身。」

路歸元嘀咕,只聽說過主角攻要為主角受保持處男之身,沒聽說過痴情反派也要的。

不過系統已經答應了那就好辦了。

於是正在忐忑等待皇帝答覆的朝臣們就見皇帝嘴角一翹,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選秀?這好啊,不過老是選女的,沒什麼新意。」

眾臣還沒來得及高興就懵逼了,選秀不選女的,選什麼?

就聽皇帝繼續道:「除了女人,不是還有男人嗎?這一次選秀就讓各家有適齡未婚好容貌好身材的男子送進宮來參選。」

百官:「……」

百官大受震撼,被衝擊得魂飛天外。

老古板徐丞相怒氣直衝天靈蓋,忘記了上面的帝王有多暴虐,氣得怒罵出聲:「荒唐!男子怎麼可娶男子!有悖常理!如何能綿延皇室子嗣?」

皇帝不在意的說:「朕說的話就是常倫,至於子嗣,那可就簡單了,聽說厲害的道士能化腐朽為神奇,把石頭煉製成讓人長生不老的丹藥,想來要練出能讓男人生子的丹藥也必是輕而易舉。

朕可以派人去把這些厲害的道士請來煉製出能讓男人生子的葯,就不用擔心子嗣問題了,想要多少就生多少。」

別的皇帝找道士煉製長生不老葯,他是為了煉製生子葯,也是夠奇葩的。

男人選秀,找道士煉丹,可是一下子把昏君能做的荒唐是都給做了。

昏庸值滿分。路歸元暗自得意的想。

果然,朝臣們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差點沒被氣死,個個臉色都是鐵青鐵青的。

為了能更大限度的讓百官心寒,從而激起朝臣們的反抗心裡,他還一副好色之徒的樣子特意提了句:「諸位愛卿家中有適齡貌美的青年才俊,可要讓他們來選秀才是。」還意有所指的多看了徐丞相和楊太師一眼

徐丞相:「……」

楊太師:「……」

徐丞相差點被氣出腦溢血,嘴裡哆哆嗦嗦反覆說著兩個字:「荒唐……」

楊太師失手把自己的山羊鬍子揪下一大把,白眼一番暈了過去。

路歸元很滿意,所謂傷害不落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經過這一次,這兩位對昏君忠心耿耿的肱股之臣應該也徹底寒了心,從此改弦更張吧。

於是他好心情的退朝了,還很貼心的讓人去給兩位老臣請太醫。

然而路歸元的好心情並沒有維持多久。

徐丞相下朝後就匆忙趕回家裡,讓人收拾徐芝玉的東西,要連夜把他打包趕離京城。

徐芝玉茫然的詢問自己父親,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徐丞相把今天早朝的事情一一說了,抱著兒子痛哭,然後堅定的道:「你今天就悄悄離開京城,以後隱姓埋名,不要回來了。陛下那裡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應付過去。為父就算拼掉這條老命不要,也不會讓你堂堂七尺男兒進宮去成為伺候男人的禁.臠!」

徐芝玉很懵逼,讓適齡貌美男子參加選秀?前世沒有這一出啊!

前世徐芝玉一路意氣風發,考上了會元、狀元,原以為以後可以平步青雲,沒想到昏君好顏色,一眼看中了他,瓊林宴后就將他強行囚禁在宮中。

當時父親也為了救出他四處奔走,宣政殿跪到暈倒,都沒有用。

後來是他和辰王互通心意后,一起聯手裡應外合推翻了暴虐無道的昏君。

辰王原想放昏君一條性命,奈何昏君太過荒唐無道,引了眾怒,百姓們強烈要求要處死昏君。

辰王為了安撫民心,只能下令將昏君在菜市口五馬分屍。然後辰王繼位,想要繼續任用父親為宰相,但他的父親卻是愚忠,堅決辭官。

不過辰王並沒生氣,還是力排眾議要封他為後。

只是他沒想到在他的封后大典前夕,父親意外看到他和辰王的書信,得知竟然是他裡應外合幫助辰王謀反,非常憤怒的要跟他斷絕關係,將他逐出徐家,然後一頭撞死在文帝的陵寢前。

他親眼看著父親撞死在眼前,悲痛之下暈倒,再醒來竟然回到了三年前還沒有參加春闈的時候。

父親還好好的,他還沒有考中狀元,更沒有被昏君囚禁在宮裡。

他也想過要一走了之,但想到父親的愚忠和昏君的暴虐無道,他怕沒有他昏君遲早了會厭煩了老古板一樣的父親,拿他開刀。

還有前世身受昏君所害的眾多無辜,多年接受的君子之道教導讓他無法做到一走了之,於是他決定長痛不如短痛。

這一世他依然考狀元,進宮,呆在昏君身邊,裡應外合助辰王謀反,還要讓愚忠的父親徹底看清昏君的真面目。

以昏君對他痴情,只要他不願意,昏君也不會強行對他做什麼,再加上上一世了解到的許多昏君的秘密,他很有信心能用更短時間助辰王推翻昏君上位。

詩會那天,他表面上是去詩會,其實是暗地裡約了辰王,他要先說服辰王才行。只是沒想到會遇到前世不曾遇到的厲懷明。

更讓他想不到都是昏君會突發奇想要選秀,而他的父親那麼愚忠的一個人,竟然會為了不讓他進宮選秀寧可欺君也要讓他離開京城。

徐芝玉很感動,父親雖然愚忠,但還是很愛護他這個兒子的,只不過……

「不行!父親,我不能就這樣走了。」他要是就這樣走了還怎麼幫辰王造反,讓父親徹底看清昏君的真面目?

徐丞相怒道:「你怎麼就不明白為父的苦心?你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走,你要是不走,為父就一頭撞死在祠堂門前!」

徐芝玉:「……」

一直在暗搓搓關注著主角受的系統大驚失色:「宿主,不好了!因為你說要男子選秀,徐岩松要把主角受送走,不許他參加科舉了!主角受要真的走了劇情還怎麼走下去?」

路歸元:「沒事,我可以派人去路上攔截。」

系統憤怒的道:「你都知道他的存在了,根據人設不就應該直接把他虜到後宮來?那他還考不考狀元了?」

路歸元疑惑:「不都是要被強取豪奪囚禁在宮裡嗎?是不是狀元有什麼區別?」

系統:「當然有區別!只有才考上狀元就被你強取豪奪囚禁在宮裡才更能讓天下讀書人寒心,以後主角攻謀反才能得到大雍讀書人的支持。」

要知道,讀書人的筆,就是殺人無形的刀。

路歸元明白了:「這簡單。我再放話說只要是官身就不用參加選秀不就得了。」

系統也覺得好,等到徐芝玉再考上狀元,路歸元再將他囚禁在宮裡就是出爾反爾,更加能激起天下書生和文武百官的憤怒。

等路歸元的話放出去后,徐丞相果然沒再堅持要把徐芝玉送走,而是督促他要更加的努力上進,春闈絕對不能出差錯。

系統見狀放心了。路歸元也放心了。

只不過他們放心得太早了。

因為把春闈當逃避選秀的唯一出去的不僅僅是徐家,還有其他人。

前面說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徐芝玉被稱為第一才子,一是自己確實有才,尤其是詩歌詞賦方面,少有人能跟他爭高下,但文章策論方面就是沒有那麼出彩了。

二是許多人看在徐相和徐家的份上,大肆誇耀,人云亦云,最後傳成了天下第一才子,雖然他自己並不承認,但不知道真相的都信以為真了。

再有就是當年的學府大筆已經過去了一年,一年裡勤學苦讀進步顯著的也大有人在。

但現在的徐芝玉不是重生前同樣苦讀備考了許久的徐芝玉,而是被關在皇宮裡荒廢了三年學業后重生歸來的徐芝玉。

給他複習的時間只有短短大量兩三個月,根本不足以讓他恢復到全盛時期的實力。

而且這一次被路歸元的選秀一刺激,不管老少,富貴寒門,只要自認有幾分姿色的,沒有娶妻的,有才華的,都出來科考了。

高官子弟通過找關係,要到一個免鄉試的名額,又或者找到三位有名望的大儒的推薦免鄉試。

寒門書生有不少因為覺得把握不夠,或者是錢財不足,想要再等三年的,現在也不等了,全都鉚足了勁要考中進士。

因此等到春闈開始的時候,來考試的考生人數空前的多,是前一屆的兩倍有餘,而且許多樣貌不俗的有名才子都來了,考場上堪稱龍爭虎鬥。

為了維持昏君人設,路歸元全程沒有過問會試的事情,等到會試結束,主考官排出了名次后才把名次呈上來給他看。

路歸元想著會元必定是主角受,也沒什麼好看的,劇情里的禹炫也沒看,全權交給下面的大臣去處理,於是他看也不看就揮手表示名次隨他們定。

等到三月初一殿試的時候,他坐在龍椅上看著一眾貢士按照名次列隊進來,和系統齊齊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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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敵方美人計太厲害[快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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