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菩薩廟傳說

第二天天大亮，天兒起床了，這黃河還真的是壯觀，

胖子說：「天兒，現在到了黃河邊上了，咱是不是得唱兩段游天曲的曲啊？」

我學着當地人的口音對胖子說：「你一個胖娃懂個甚嘞，憨得很，不放羊你唱甚曲，你聽我給你吼兩嗓子京腔。」

胖子終於逮到了我的把柄，不失時機地擠對我：「老李你懂個鎚子啊你，在這唱什麼京腔，你沒聽說過飲一瓢黃河水，唱一曲游天曲嗎？到什麼山頭，就要唱什麼曲。」

我怒道：「你哪攢來的那麼多臭詞？什麼喝黃河水，這水你敢喝啊？我他娘的就知道「才子飲長沙水」，南方佳人食武昌魚。」

算了胖子想唱什麼就唱什麼，反正這地方沒人，算不上擾民。」

胖子大咧咧地說道：「我先唱兩句「飛游郁羅境，稽首東王公。開軒臨法座，置酒燕靈宮。紫雲歌玉女，瓊漿酌金童。揮刀麟脯細，入筋鸞膏空。鳳簫聲裊裊，鼉鼓鳴逢逢。投壺起天笑，吹律回春融。燕罷百神散，樂闋萬舞終。歸來倚余醉，憑虛馭剛風」

聽舒服了給哥們兒來個好。」

我問道：「早上你還沒有睡醒吧？」

胖子卻不理會有沒有人愛聽，拿着空瓶子當放在嘴邊，剛要扯開脖子吼上一曲，卻聽得遠處馬達聲作響，一艘小船從上游而來。

我們趕緊站起來，在河邊揮動手臂，招呼船老大靠岸停下。

那船上的人顯然是見到了我們，但是連連搖手，示意這裏沒辦法停船。我們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盼到一條船過來，如何肯放過它，否則在冷雨中還不知要等多久。

胖子掏出一把鈔票，舉著錢對船上的人揮動手臂，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前方有道河灣，水勢平緩，波瀾不驚，船老大把船停了下來。

胖子過去商量價錢，原來人家這船上都是機器零件之類的，要去下游搶修一艘大船，最近水大，若不是情況緊急，也不會冒險出來。

船上除了船老大，還有他的兒子，一個二十幾歲的少年，我們說好了給雙倍的錢，把我們送到對岸龍門縣附近下船。

船艙里都是部件，沒有地方，我們只好個只好坐在甲板上。總算是找了艘船，過河之後找個店，舒舒服服地洗個熱水澡，吃碗熱乎乎的面，好好休息休息，剛才河邊蹲了兩個小時，可凍得着實不輕。

河水湍急，很快就行出很遠，我們想得正美呢，忽然船身一陣猛烈的震動，好像是在河中撞到了什麼巨大的東西，我當時正在跟胖子商量吃什麼好，這一震我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天上的雨不再是斜風細雨，只見陰雲翻滾，電閃雷鳴，那大雨瓢潑般傾瀉下來，船老大趕忙過去查看船頭，看究竟撞上了什麼東西。

這河水正深之處應該不會有礁石，又是順流而下，竟然撞上如此巨大的物體，實屬異常。

船老大剛在船頭張了一眼，那船身緊接着又是一歪，眾人緊緊拉住船幫，唯恐順勢掉進河中。船體連續晃動，河水潑將進來，全身都打濕了，

這時候被河水一潑，趕緊把灌到嘴裏的河水吐出來，說不出的噁心反胃，卻見船老大已經嚇得縮成了一團。他是開船的，被嚇成這樣，船怎麼辦？

想他拉起來，船老大說什麼也不肯站起來，臉上儘是驚恐的神色，我問他：「你怎麼了？河中有什麼東西？」

體如篩糠的船老大指著船外：「河神老爺顯聖了，

怕是要收咱這條船啊。」這黃河自古以來就有大大小小的傳說，相傳早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左右。當時居住在黃河兩岸附近的村民，為了喝到純凈的河水，幾個年輕的小夥子下水，清理黃河底部淤泥，竟然從河底挖出來一副龍棺，把他們都嚇壞了。當附近最著名的風水先生來到現場之後，就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敢上前一步，嚇得在原地發抖，周圍的村民都問他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卻死也不肯多說一句，立馬就起身準備從此地離開，而且還說那副棺材是羅煞妖棺，任何人都不要碰到它，不然會死的很慘。

修了一座菩薩廟來鎮陰邪。就在龍門縣。

天兒，不要聽故事了快來幫忙，她奶奶

船家的兒子，早已吐得一塌糊塗，抱着船上的纜繩動彈不得。船好像被河中的什麼事物擋住，河水雖然湍急，這船卻硬是開不出去。

在一陣陣劇烈的撞擊之下，這條船可能隨時會翻，得到船頭看看河裏究竟有什麼東西。我和胖子倆人此時怒意上涌，也覺不出害怕來，就是腳底下跟踩了棉花套似的，加上船體傾斜，邁了半天腿，一步也沒走出去。

那船體又是一震，把胖子甩了回來，好在是機械船，倘若是條木船，只這般撞得兩次便要散架了。

我緊緊拉住纜繩，百忙之中問胖子，河裏是什麼東西，瞧清楚了沒有。

胖子大罵着說：「操他奶奶，沒看太清楚，黑乎乎的跟卡車那麼大，像是只大老鱉。」

不管河裏是什麼鬼東西，再讓它撞幾下，船非翻了不可，我對胖子叫道：「抄傢伙，干他娘的！」

胖子喊道：「你還沒醒呢？哪有傢伙可使啊！」

我確實有點蒙了，還一直想找衝鋒槍，被胖子一說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內地，什麼武器都沒有。

天上大雨如注，身上都淋得濕透了，便對胖子大叫：「拿工兵鏟，管他是王八還是魚，剁狗日的！」

抓住纜繩在我腰上纏了兩圈趁著此時船身稍穩，兩步躥到被撞擊的左舷，探出腦袋往河裏看。

河中那個巨大的東西，正逆着水流，飛速朝我們的船身撞來，我緊緊扒住船上的纜繩，瞅那東西遊近，便掄著工兵鏟切了下去，但是工兵鏟太短，根本打不到。

船身再一次被撞，把我從船上彈了出去，工兵鏟脫手而飛，落入河中，多虧胖子扯住繩子，我才沒和工兵鏟一起掉進河中。

冒了一身冷汗，船身晃動，我站立不住，撞到原本縮成一團的船老大身上，我趁機對船老大說：「快想辦法讓船繞過去，

這時一個人影子飛奔下去在水中沖那水怪去。

我一看原來是剛剛不起眼的那個青年，我看見她抽出她一直背在背上的劍，朝那怪物衝去沒一會就不見了影子。

天兒那是誰，快吧繩子丟下去看能不能救人，

好胖子這水現在這麼急，不知道那個兄弟能不能上來，就在外面說話的時候，

砰，水花四濺那青年抓住繩子一個瀟灑的起跳，上到船上來。

這位兄弟好身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多謝，我叫王帥帥，江湖人稱王胖子，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

胖子！

啊天兒，這哥們身手真好嗨

我沒有理胖子，沖那青年問道？

敢問這位頂上元良，在何方分過山甲？

拆解得幾道丘門？

一江水有兩岸景

同是山上搬柴山下燒火

在什麼地方支鍋；在那個地方認眼；拜的是哪方祖師？

「」在下不拜四方祖師，拜得是天師鍾馗」

在下鍾馗傳人「神荼」！

原來是馗道傳人，怪不得有這麼好功夫，怪不得感覺到煞氣原來是小哥！胖子和我都是摸金校尉傳人，我叫李天！

有些事不能認死理兒，得盡量往開處想，身上的衣服雖然都濕透了，幸好由於一直在下雨，我們早把錢和證件之類的東西都提前放在了防水旅行袋裏。剛才的情況雖然緊急突然，旅行袋固定好的，沒落到河裏去，做生意的人就這一點好，捨命不舍財，天塌下來，也把錢包看得牢牢的。

我跟大胖子說，一會兒到了地方，趕緊找家旅店洗個熱水澡，要不然非生病不可。，

兄弟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了，我有事情就不和你們去了，

前邊不遠便是龍門縣城，準備在那裏靠岸。我抬頭一望，黑暗陰晦的遠處，果然有些零星的燈光，那裏便是我們要去的小縣城了。

前邊的幾處燈火越來越亮，船老大把船停泊在碼頭邊上，我們把腳踏在地上才驚魂稍定。胖子取出錢來，按先前談好的價錢，又多付了一些給船老大。船老大與碼頭上的工人相熟，找了幾個人幫忙，急匆匆地把他兒子送進縣城裏的醫院。

我和胖子兩個人就急匆匆去了旅館，我走時到處望了望，沒有看見神荼身影，也沒有管了，畢竟才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