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西安1行

看看天色不早，剛剛發生了這事情大家也沒有心情了，就起身告辭，劉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去他家做客，我們又跟他客套了半天，這才把他送走。

我和胖子走在路上，胖子這貨還一直說茶館裏面的事情，說那個公子哥也是個響噹噹的人，胖子這事情不是我們管得了的。

跟着胖子絮絮叨叨的來到了我們住的地方把今天的收穫拿了出來

我把鞋拿給他看，胖子大罵：「這老帽兒跟抱着狗頭金似的，和著鬧了半天，就拿來這麼只鞋啊？」

「哎，胖子這鞋做得多講究，

我把價錢說了，胖子連聲稱好：「天兒這段時間眼力真見長，這隻鞋真的一點問題沒有。」是古貨？

「這話怎麼說的，肯定是真的，

「今兒個是星期一，星期一買賣稀，我看咱們也別跟這耗著了，怎麼着收拾收拾吧。」

去西安

胖子說：「偉大的頭腦總是不謀而合啊天兒！

第二天下午

還是以前常去的東四那間館子，剛剛下午四點，仍然是沒有半個食客，我們就牆角靠窗的桌子坐了。服務員點了鍋子，把東西擺好，菜上來，便都回櫃枱那邊扎堆兒侃大山去了。

我掏出煙來給胖子點上，胖子說到，天兒這鞋值錢值在什麼地方了？」

我把那隻繡鞋拿過來說：「這鞋可不是一般人的，您瞧見沒有，這是牡丹花，自唐代以來，世人皆以牡丹為貴，一般的普通百姓雖然也有在鞋上綉牡丹的，但肯定不像這樣鑲得起金線。另外您再瞧，這花心上還嵌有六顆小珠子，雖然不是太名貴，但是這整體的藝術價值就上去了。最主要的是這隻鞋的主人，那老哥是陝西過來的，陝西民風樸實，自古民間不尚裹腳，我估計這鞋子的主人，極有可能是外省官員家眷，或者是大戶豪門嫁過去的貴婦，總之非富即貴啊。所以這鞋很有收藏價值，我在市場上說兩千，是沒敢聲張，依我看最少值六千，要是有一對，那價格就能再翻四五番。」

胖子吐了吐舌頭，真沒想到能這麼值錢，我心裏打定了主意，回頭一定要去一趟陝西，再給劉老哥補一部分錢，要不然他太吃虧了。

邊吃邊談，不經意間，話題就說到了陝西一帶的古墓上去了。

胖子說：「我雖然沒親自去過陝西，但是聽一些去那邊收過玩意兒的同行講起過，八百里秦川文武盛地，三秦之地水土深厚，地下埋的好東西，數都數不清。僅僅龍翔一縣，就將近有不下十萬座古墓，有些地方，土下一座古墓壓着一座古墓，文化層多達數層，秦嶺大巴山一帶，傳說也有不少大墓。我就想着，有機會一定得去一趟，收點好東西，就算收不著，開開眼也是好的，一直沒機會去。」天兒聽說唐朝隱太子李建成玄武門之變后被葬在獻陵，就是唐高祖李淵陵旁邊，也是在西安你說那邊是不是遍地都是寶貝！

我剛才還想着什麼時候得空去一趟，要不咱們一起去玩一次，順便收點玩意兒，我們倆去，咱們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胖子大笑到天兒就等你這句話便商量著幾時動身啟程。早聽說秦嶺龍脈眾多，想去實地勘察一番，最好能找個大鬥倒了，這次有好貨就不給蘇長金那個貪得無厭的傢伙，每次都壓價。

胖子那邊挖出來的東西，都是地下交易，已經形成一定的程序了，外人很難插手。咱們要想收著值錢的東西，就得去最偏遠的地方，

沒有也就罷了，若有便定能大賺一筆。」

胖子突然想起一事，對我們說道：「咱是不是得多帶黑驢蹄子？聽說那邊殭屍最多。」

我們主要是出去玩一玩，收些玩意兒回來，不用擔心遇上殭屍這些亂七八槽的完意。」

天兒您是瞧風水的大行家，您說那裏多出黑凶白凶，這在風水學上做何解釋？」

胖子你好歹也是我們摸金校尉的人吧，你二叔公教你那些你都忘了，？

「天兒這不是我認識那東西但是我不知道那東西是怎麼形成的，當時二叔公講我沒怎麼認真聽」

我說胖子這次你可得記住點：「凶可以說是指殭屍，黑白則分別指不同的屍變。既然咱們聊到這了，我就從風水的角度侃一道。」

要說起殭屍來，那歷史可就長了，咱們倒斗行內稱殭屍為大粽子，也不是隨隨便便安上的名字。

話說這人死之後，入土為安，入土不安，即為殭屍。

一個安葬死人的風水佳穴，不僅能讓死者安眠，更可以蔭福子孫後代，使家族人丁興旺，生意紅火，家宅安寧。

但是有的地方不適合葬人，葬了死人，那死者便不得安寧，形成殭屍，我們中國的殭屍集天地怨氣而生不老不死不滅被拋棄在三界眾生之外，一般很難容易形成正所謂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這殭屍就是死後一口氣沒有散開就會形成殭屍了，「所以人怕三長兩短，香怕兩短一長」

一者是山凶水惡，形勢混亂，這樣的地方非常不適合埋人，一旦埋了祖先，其家必亂，輕則災舍焚倉；重則女病男囚，子孫死絕。

第二種情況不會禍及其家子孫後代，只會使死者不寧，屍首千百年不朽，成為殭屍，遺禍無窮，當然這不是防腐的技術好，而是和墓穴的位置環境有關係。

在風水學上，最重要的兩點是「形」與「勢」，「形」是指墓穴所在的地形山形，「勢」是指這處地形山形呈現出的狀態。

我爺爺給我摸金（十六字陰陽秘術中）記載是到「尋龍分金看纏山，一重纏是一重關，關門如有八重險，不出陰陽八卦形」就是看她風水形式了

胖子笑道：「這個真有意思，好像還真有那麼點理論依據，挺像那麼回事。」

胖子這風水好的地方，還真不好找，但凡是形勢理氣諸吉兼備的好地方，也都被人佔光了。中國五千年文明，多少朝多少代，把皇帝老兒們湊到一起，怕是能編個加強連了，再加上皇親國戚，有多少條龍脈也不夠埋的。」

要說這天下龍脈還得是！

昆崙山可以說是天下龍脈的根源，所有的山脈都可以看作是崑崙的分支。這些分出來的枝枝杈杈，都可以看作是一條條獨立的龍脈。地脈行止起伏即為龍，也只有那種形如巨鼎蓋大地、勢如巨浪裹天下的吉脈龍頭，才能安葬王者；再差一個級別的可作千乘之葬；其餘的雖然也屬龍脈，就不太適合葬王宮貴族了；有些凶龍甚至連埋普通人都不適合。

天兒此中奧妙真是無窮無盡，您說這龍脈真的管用嗎？想那秦始皇千古一帝，他的秦陵風水形勢一定是極好的，為何只傳到秦二世就改朝換代了？」

我說：「這龍脈形勢只是一方面，從天地自然的角度看，非常有道理，但是我覺得不太適合用在人類社會當中。歷史的洪流不是風水可以決定的，要是硬用風水的原理來說的話，也可以解釋，民間不是說風水輪流轉嗎？這大山大川是自然界的產物，來源於自然，這「老子」（道德經）講要順其自然，無為而冶。

修建大規模的陵寢，一定會用大量人力，開山掘嶺，不可不謂極盡當世之能事。然而大自然的變化，不是人力能夠改變的，比如地震、洪水、河流改道、山崩地裂等等，這些對『形』與『勢』都有極大的影響，甚至可能顛覆整個原本的格局。當時是上吉之壤，以後怎麼樣誰能知道，也許過不了幾年，一個地震，形勢反轉，吉穴就變凶穴了。這造化弄人，不是人類所能左右的。」

連吃帶喝，慢慢談談講講，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幾個小時，飯館里的食客逐漸多了起來，來這種地方吃涮羊肉的人，都是圖個熱鬧，吃個氣氛，食客一多就顯得比較亂。

我們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便暫時不去古玩市場做生意了，去陝西收古玩。

這次雖然是去偏遠的縣城村鎮，但畢竟不是去深山老林，

閑玩了三五日，但是在太原聽到一些消息，說是今年雨水極大，黃河水位暴漲，

於是在鵝城做火車，買了去西安龍門縣的票，火車在半路出故障，耽擱了四五個小時，又開了一段，到站以後，我們問當地人到龍門縣還有多遠。

老鄉告訴我們：「要去龍門就要先渡河，前邊的渡口還很遠，現在天已經快黑了，等到了渡口也沒船了。今年水大，這片河道比較窄，原本是個小渡口，你們要想過河可以在這碰碰運氣，看看還有沒有船，運氣好就可以在天黑之前過河住店睡覺了。」

我一想也好，免得到了前邊渡口天黑了不能過河，還得多耽誤一日，於是就和胖子雇傭了一架馬車送我們到河邊等船。

等車走了，我們都有點後悔，這地方太他媽荒涼了，路上半個人影都沒有，後悔也晚了，只能到河邊找個地方過夜了，好在我們準備齊全，一會兒就把篷子搞好了，做在火堆旁邊聊著以後怎麼樣，

胖子這水聲音像那千軍萬馬來的那種氣勢讓我想起了辛棄疾一首詩！

（破陣子）辛棄疾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我說天兒你怎麼想起這個來了，睡覺睡覺，明天還要趕路，

好吧胖子，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