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入職科研所
不久，穆雷斯經過一番運作，帶着艾麗卡來到教會的科研所，給她安排了一個科研助手的身份，手續等事宜全部順利無比。
此外，他還讓赫蒂跟在艾麗卡身邊，協助艾麗卡行動。艾麗卡和赫蒂都表示對這個安排非常不滿。
老教宗微微一笑：「艾麗卡，你要知道，這裏不是我的管轄，你的行動必然需要協助，赫蒂身手你也領教過，況且我的人別的教宗派系也不是隨意動的，所以她是你最好的選擇！」
而赫蒂這邊，老教宗兩眼一抬，「不滿意這個安排？」雖然語氣緩和，但是威壓十足。
赫蒂自知任務屢次失手無話可說，只能羞愧低頭。而艾麗卡明知道老狐狸安排赫蒂是來監視自己的，但是他的話句句在理，這是陽謀，艾麗卡只能無奈點頭。跟混跡權場多年的老狐狸比，自己真的是太嫩了。
科研所坐落於教會總部附近，外表是一座三十層高的大樓，一層是大廳，剛進門，正中央懸浮着一個三維立體的知識女神影像，潔白的地面光可照人。
十幾個清潔機械人正忙碌地工作著，拖地，擦窗，一檢測到垃圾存在，便立刻將其清掃乾淨。
科研所內瀰漫着淡淡的清香，與所內來往的科研人員們穿着乾淨的制服，經過教宗的時候，都熱情地沖他打招呼。
教宗轉頭對赫蒂囑咐：「我先去樓上見見老朋友，剩下事情你來安排。」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你目前身份是假扮我的親戚，來這裏謀一個收入豐厚的閑差而已。剛來的新人科研助手，不會安排你什麼重要任務，空餘時間足夠，剩下調查看你自己了。」老教宗深深看着艾麗卡，對她魄力及能力肯定，這番情景彷彿是在囑咐自己最得意的手下一般。
艾麗卡與教宗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穆雷斯乘坐透明電梯徑直上了二十七層。
赫蒂上下打量了一下艾麗卡，冷哼了一聲：「跟我來吧。」
她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對着通訊器不知說了什麼。
艾麗卡只聽到衣服、帶人、大……之類的零碎辭彙，加上一些類似暗語的語句，她也沒興趣知道赫蒂在說什麼，只是還存着一份戒心。環視着科研所，試圖將看過的地方都記在心裏。
赫蒂帶她來到二樓，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女人正等着她們，一見赫蒂，立刻露出熱情的笑容：「哎呀赫蒂大人，真是許久不見，您更漂亮了。」
赫蒂的表情立馬從冷漠變成端莊，回應：「還好吧，剛才讓你準備的東西都備好了嗎？」
女人忙說：「當然，您的吩咐是第一位的，給這位小姐準備一套服裝是吧……」
她看了看艾麗卡，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只是……這位小姐的身高，咱們這邊暫時沒有合適的碼數。」
「有什麼拿什麼，」赫蒂不懷好意地說：「科研所都要統一着裝，沒有例外，也不會有太大區別的。」
那女人看着赫蒂略有不快，趕緊說「那你跟我來吧。」女人轉身進入倉庫，拿出一件明顯肥大的白色外套走了過來：「只有這個碼了，你先穿上吧，新衣服需要定做，五天之後再來換吧。」
艾麗卡一挑眉，接過外套，心知赫蒂明顯在針對她。
與此同時，赫蒂已經穿上了自己的工作裝，催促着艾麗卡：「已經沒有更小的了，這也沒辦法，誰讓你來的不是時候。」
艾麗卡把外套穿上后，正常應該到膝蓋的工作裝直接到了腳踝，而且肥大到還可以再塞下一個莉蓮。
「噗呲……」赫蒂忍不住笑聲，暗暗報了一仇，然後連忙掩飾：「很好，現在你看上去總算像是科研所人員了。」
艾麗卡掃了她一眼，心知這估計又是赫蒂的惡趣味，但是目前雙方還是合作狀態，這些細節不去在意，看看你到底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她見房間里有裁衣服的剪刀，便直接脫下來，將衣服平鋪在桌面上。
赫蒂不解的問：「你要幹嘛？」
艾麗卡沿着下方整齊的剪掉了三十公分。
「哎，你怎麼還故意破壞制服呢，」赫蒂眼神示意了一下：「莫莉姐，這種行為是不是要十倍賠償來着？」
那個女人，也就是莫莉，收到赫蒂的眼神，立刻點頭：「是的，這位小姐，你的工裝還要五天才能做出來，嚴格說來，現在給你的這件，是研究所的財產，蓄意破壞公共財物，處以十倍罰款。」
艾麗卡無所謂地聳聳肩：「沒問題啊，去找教宗報銷吧。」
赫蒂氣得頭髮都要炸起來了：「又拿教宗大人來壓我？！」
「教宗大人負責安排我進入科研所，那麼我進來之後的一切事務，自然都是由他負責，衣服，當然也是。」艾麗卡笑了笑：「怎麼，某人該不會不敢去吧。」
赫蒂氣得肩膀抖動着，咬牙切齒。此時莫莉一看形勢不對，另一個來頭也不小，立馬賠笑打圓場到，「這個哪能讓赫蒂大人賠，我報備損耗就好！兩位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這下赫蒂更是氣得要冒煙了，扭身就走：「跟我來！」
二樓算是科研所的後勤部分，服裝文具，配件耗材啊等等都從這裏申領，三樓往上，則是不同的科研區域。
赫蒂進入電梯，按下了十二層按鈕。
電梯內部有每層的說明，比如三到八樓是科技區，九到十八樓是醫療區，十九到二十六樓是新信息產業區。
艾麗卡記住這三個大片區之後，便去找十二層所研究的領域。
這一層主要是對當下一些無解的特殊病症的研究。
這裏的人明顯也都認識赫蒂，只是對赫蒂身後的人露出好奇的目光。
赫蒂找了一圈：「誒，克萊頓博士呢？」
一人回道：「博士正在實驗室，赫蒂小姐如果需要的話，我現在通知他一聲，讓他出來。」
「不着急，」赫蒂拍拍手，讓眾人視線聚過來，然後露出身後的人：「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艾麗卡，我的新跟班！」
眾人稀稀拉拉地鼓了鼓掌，一人舉手問道：「你好啊艾麗卡，不要介意，我只是了解一下，你畢業於哪所學府？」
赫蒂心中暗爽：幹得漂亮。
艾麗卡卻沒有感到窘迫，十分坦然地說：「我沒有醫療學院的經驗，之前一直在孤兒院裏。」
眾人笑容也僵硬了起來，躲在一邊的人竊竊私語到，孤兒院，沒有受過專門的醫療教育？那她為什麼會來這裏？這背景夠硬！
赫蒂用怪異的目光看着艾麗卡，良久，忍不住低聲問：「你幹嘛說的這麼直白啊，虛報一個不就好了？」
艾麗卡聳聳肩：「我說的有問題嗎？」
赫蒂搖搖頭，她說的確實沒毛病。
艾麗卡繼續說：「這裏是科研所，涉及的研究領域非常嚴謹，如果有了研究成果，對所有人民都是有利的，我不能因為我的無知耽誤研究進程，所以重要的工作請不要交給我。」
在場眾人這下忍不住把目光聚集在了赫蒂身上，眼神彷彿是在質問她，為了啃皇糧，這臉皮厚的程度堪比超合金鋼板。
赫蒂忍不住握起了拳頭。
研究所的空桌椅還有不少，艾麗卡自覺走到一個靠近門邊的，對眾人道：「大家有什麼安排儘管說，我就在這兒給大家跑跑腿就好了。」
赫蒂一攤手：「就是這樣，大家不用客氣，畢竟她存在於這裏，也就這點作用了。」
眾人顯然是從心中不服轉換到了另一種意義的誠服。
赫蒂吩咐完就想走，艾麗卡卻叫住了她：「科研所是五點鐘下班吧，下班之後，你給我介紹一下這裏。」
赫蒂：「憑什麼？」
艾麗卡淡淡地說：「這本來就是你的工作啊。」赫蒂還想說什麼，艾麗卡直接晃了晃手上的指環。
赫蒂無奈道，好吧，五點之後你在這裏等我。」
其他研究員見狀交換了個眼神——兩人有過節，另一個也不簡單。
於是很快，他們就「熱情」地幫艾麗卡忙了起來。
他們也不安排她重要的活，無非是送送文件，倒杯咖啡之類的小事，艾麗卡藉著這些理由出去，順便把三個大區都轉了一遍。
這些地方的構造都很像，外圍就算不設防，內部區域也進不去。
就像是生物醫療領域的科研實驗室，新技術和新信息產業類的研究室，艾麗卡的門卡沒有進入的許可權。
排除得不到重要消息這個弊端之外，上班工作的這幾個小時讓艾麗卡還怪新奇的。
午餐科研所提供免費工作餐，艾麗卡跟着大部隊去打了飯，她還看到了赫蒂，邊吃邊和其他人說着什麼。
午餐之後休息了一小時，然後艾麗卡繼續忙碌起來。
在接咖啡的時候，另一個工作人員走到她身邊，她記得這個人，與其他人不一樣，這個人不太指使自己。
掃了一眼她的工牌，叫瑪麗。
艾麗卡給她閃身讓了個位置，瑪麗卻並不着急接水，而是端著咖啡杯湊近艾麗卡，低聲問道：「嗨新人，你怎麼得罪赫蒂了？」
「為什麼這麼問？」艾麗卡笑着反問回去。
瑪麗倒是沒隱瞞：「赫蒂在我們的通訊群中說了，讓我們不用客氣，盡情指揮你，還說爭取把你三天之內累到一看到科研所就腿軟。」
艾麗卡眸光一閃，嘆了口氣：「這倒是像她能辦出來的事。」
瑪麗以交換消息的語氣說道：「所以告訴我吧，怎麼惹到她了，我想避著點，得罪她太難受了。」
艾麗卡言簡意賅：「我之前和她打了一架，她輸了，看我不順眼吧。」
「和她打架？」瑪麗震驚。
「對啊，」艾麗卡微笑：「所以別擔心，你基本上沒有得罪她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