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判官筆

第二十章 判官筆

第二十章判官筆

一聲厲喝傳來,炎慶甲轉頭看去,正是青木城主古連培一行人殺到。青木城的人看到是古連培來了呼嚕嚕一下子四散開來,讓出了一條五米多寬的大道,高呼聲停歇,每個人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四周靜壓壓的一片,落針可聞。

炎慶甲隨手把空木箱子拋飛,身形一閃落在了古連培一行人的面前,來的是城主古連培還有今天的新郎官谷青和兩隊青木城的護衛大隊,古連培拽著肥大的身軀上前兩步打量著炎慶甲道:「閣下是什麼人,來青木城何事?」他隨意掃了一眼聚集的青木城百姓,臉sèyīn沉地又問道:「這又是何故?」古連培並沒有因為炎慶甲耀天君的身份對他客氣,仍然用着一種對待下人的語氣和態度。

「你是青木城的城主?」炎慶甲沒有回答古連培的話,看着眼前這個肥胖得有些畸形的人,炎慶甲的心裏不自禁產生一股很深的厭惡,那裸露在大紅袍子外面的白花花的肥肉實在讓人恨不得連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不錯,老夫青木城城主,古連培。少年人,你是哪一方的少年才俊?老夫和你並無恩怨,為何無緣無故跑到青木城找老夫的麻煩?小兒連鵬卻也在上天境裏修行了幾年,說不定你們或是舊識也不一定。」

「難怪你如此橫行霸道,原來是有個耀天君的兒子給你撐腰,你也不必打探我的來歷,說了你也不知道,這青木城的規矩可是你定的?」

「正是。」

「你可知青木城的百姓被你這些規矩害的民不聊生,流離失所?」

「有嗎?我怎麼看着到處都是一片和諧安定,百姓皆是豐衣足食?」古連培一臉詭異地笑着,他隨手指著在場的青木城的百姓,「甚至他們都有閑暇團聚歡樂,怎麼叫做民不聊生呢?」他忽然提高了嗓音對着在場之人道:「你們說,我可曾讓你們流離失所?老夫平時帶你們怎麼樣?」眾人都拚命低着頭不敢說話,古連培得意地大笑出聲「哈哈哈,少年人,你看到了?」他不帶炎慶甲說話,兀自拽過來一個黑瘦的青年拖着他一直站到炎慶甲跟前對青年道:「你來說,老夫平rì對你們怎樣?」

青年被古連培捉住,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的手裏還緊緊地攥著一把大錢,聽到古連培的喝問,青年臉上一頓抽搐,他望了望炎慶甲,見炎慶甲正一臉平靜的看着他,青年表情反覆變幻著,終於青年眼中閃過分外屈辱的神sè之後默默地低下了頭,木然地道:「城主老爺愛民如子,平rì里,平rì裏帶我們非常好。」青年好似用出自己全身的力氣說出了這句話,頹然地撲倒在了地上,再沒力氣抬頭。

「哈哈哈,你聽到了?要不要老夫再叫幾個人?」古連培張狂的大笑起來,滿臉嘲諷的看着炎慶甲道。

「不用。」炎慶甲的聲音有些低,他並沒有對這個青年抱有多大的希望,但是聽到這青年親口說出這番話之後,心中仍有些失望。

「那麼」古連培臉sè突然一變,yīn沉地看向炎慶甲「你無緣無故打傷老夫青木城的護衛官兵,搶掠老夫錢財,縱然你是上境天的修士也要給老夫一個交代才行。」

「哦,你要什麼樣的交代?」

「給老夫磕三個響頭賠禮,然後留下你隨身財物,老夫就原諒你冒犯之罪。」

「不然呢?」

「那就留下你的xìng命。」

「哈哈哈!」炎慶甲忽然大聲一笑「既然城主知道我是上天境的修士,不知城主要怎樣留下我的xìng命?」他同樣嘲諷地看着古連培,拿手指著古連培身後那兩隊的護衛,「你以為憑着他們就能要了我的命?」

「一個人不行,但是我青木城雖小,護衛官兵倒也有一些,縱然你有武夫不敵之勇,但你畢竟是一個人。」

「你儘管讓他們來送死就是。」

「傳令,全城官兵全部到城門口集合。」古連培對着身後的谷青吩咐道,轉回頭得意地道:「等我青木城大隊集結,就是你死亡之時。」

「何必耍這麼多手段?」炎慶甲忽然一笑,戲謔地看着古連培,「你做這麼多無非是在拖延時間,你在等誰?你那個兒子?」

古連培臉sè忽然一變,他確實是在拖延時間,之前的種種不過是為了麻痹炎慶甲而已,畢竟在場沒有人是炎慶甲的敵手,如果炎慶甲上來就動手的話,他們只有一死。依着他驕橫慣了的xìng子,怎麼會對一個人那麼客氣?此刻看到炎慶甲已經識穿了他的計策,古連培索xìng承認道:「不錯,我是在拖延時間,身為一個上天境的修士,你不會對我們這些凡人出手吧?你可有膽等我兒連鵬到來?」

「你兒子我一定會等,但是在這之前我要先替青木城的百姓除了你這一害。」

「你。。。。。。」古連培想不到炎慶甲真要出手殺他,臉sè駭然大變,轉身就要向回跑,但是炎慶甲怎麼會讓他跑掉,身形一閃便攔住了他,一把抓住古連培腰間的大紅腰帶宛如拖死狗一樣拖着古連培閃身到了城頭之上。四處一掃,炎慶甲身形一展消失在原地,眨眼之間炎慶甲又回到了城頭,但是他手上已經多了兩條粗大的鐵鏈,原來他剛才已經把城頭外弔橋上的鐵鏈給掠了來。雙手拿住兩條鐵鏈的一端,暗運玄功,兩條鐵鏈赫然融成了一條,拿住鐵鏈的一頭胡亂地圍着古連培肥大的脖子繞了幾圈,炎慶甲把另一端拴在了城牆上凸起的一沿一手拽住古連培,抖手間便把古連培扔出了城外。古連培的脖頸忽然咔嚓一聲,連慘叫都來不及出,被炎慶甲活活弔死在城外。

「爹呀~」谷青這時候才反應了過來,看着古連培被活生生弔死在城門上,谷青陡然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瘋一樣對着兩隊護衛又打又踢,「給我殺了他,快給我殺了他,他殺了我爹,他殺了城主啊,你們這群廢物快去殺了他啊!」

一群護衛面面相覷,心中暗自嘀咕:「他殺了你爹又不是殺了我們的爹,就算你爹他是城主,但是他已經死了啊,死了還算個屁的城主。再說,城主活着的時候可沒少扣了我們餉錢啊!我們也巴不得他早死呢。」

「你們這群廢物還愣著幹什麼,快上去殺了他啊,你們竟然抗命,本公子要誅你們九族。」谷青看着平rì里言聽計從的護衛此時竟然對他的話無動於衷,不禁對着他們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二公子,不是我們不去啊,那人我們實在是對付不了啊,那是上仙啊,殺我們還不是吹口氣的功夫,你這不是要我們去送死么?」一個護衛受不了谷青的謾罵,忍不住出言道。

「上仙怎麼了,我大哥還是上仙呢,對啊,我大哥,我大哥怎麼還沒來,師爺怎麼辦事的?快,快,快,快去叫我大哥,我大哥一定能殺的了他,**的快去啊。」谷青想起了他那個耀天君的大哥,頓時來了底氣,對着那個開口的護衛咆哮起來。那兩隊護衛這時也恍然回過神來,城主雖然死了,但是這青木城裏可不只是只有谷青這個廢物公子啊,他還有個上仙的哥哥呢?想到這裏,幾個護衛忙不迭連滾帶爬地跑去找人去了。

炎慶甲根本沒有理會谷青他們,古連培一死,他識海中那本大書上即刻顯現出了古連培一生的資料。炎慶甲眼中驀然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閃身來到古連培身前,用力一扯把古連培身上那件大紅長袍給撕扯了下來,露出了古連培那白花花的身子,炎慶甲看了看實在覺得噁心,略一沉思,把手上的袍子抖手一展,半披到城牆上。古連培的身體實在太肥大了,他這件袍子鋪展開簡直比得上兩張床單相加了,鋪展在城牆上,直垂到離地面地面幾尺上下的位置。好似巨大的紅sè幕布。炎慶甲上下左右看了幾看,簡直越看越滿意,身體懸到半空,右手掐訣赫然把丹田中那支神筆招到了手中。右手執筆在紅sè的長袍上一點,這支筆當真充滿了神秘,筆尖在長袍上點過,無墨而自顯,一個黑sè的黑點躍然紙上。

心中略微一回憶,先前那本大書上顯露的內容在腦海一閃而過,炎慶甲右手執筆,從上而下在紅sè長袍鋪成的幕布上奮筆疾書起來。「羌歷四百三十七年,古連培勾結友妻金花,殺友童鼎星,棄之於枯井,竊友萬銀。同年,殺害金花,分屍之後喂之於鬣狗,奔走青木城。四百三十九年,重金賄賂青木城城主小妾紅巧,下毒害死青木城城主蕭元,篡其位。四百四十年,栽贓青木城富庄萬財,抄其家,滅其門,對庄萬財患孕兒媳翠芸,剖腹啖嬰。四百四十一年,殺青木城珠寶商張會。。。。。。四百四十二年。。。。。。」炎慶甲一路不停,寫到羌歷四百四十三年的時候才驀然現,他已經雙腳站地,幾米寬的大紅長袍已經寫完,而他才僅僅記述了古連培罪行的不到千分之一。這古連培做的惡事實在是太多了,簡直是罄竹難書,每寫一個字炎慶甲對他的恨意便增添一份,讓他那樣乾脆的死去簡直是太仁慈了。然而,畢竟地方有限,炎慶甲實在找不到書寫之地,筆尖驀然一轉,寫道:「古連培,十惡不赦,罪當剮,千世不得輪迴。」

炎慶甲寫完這幾個字,抬起頭看着幾乎**的古連培,心中憤緒難平,良久,他才黯然一嘆,看着手中之筆,喃喃道:「世上還不知有多少這樣的惡人仍然逍遙法外,世間該當有一法審判其罪行。終有一rì,我要塑生世因果,斷前世來生,你就是那掌罰之筆,既然古連培做了開頭,那麼,自今rì起你就叫判官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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