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見面和攤牌

第2章:見面和攤牌

第二天,清晨。

安麒如約來到了那個所謂的「保護地球」的公益組織協會,見到了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聯繫過她的教官,能元浩。

為此,昨晚上的她一夜無眠。

自從那個消息正式宣佈以後,她不僅有那麼一段日子沒見過教官了,而且也沒有接到過任何通知要繼續之前的體能集訓。所以,她一度以為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誰曾想今天竟然會再次見到教官,而且還是以這麼一種極為正式的形式。

看來她的第六感直覺是對的,那就是:今天的這個正式見面於她而言究竟意味着什麼。

而此時此刻的能元浩呢?

他看上去明顯很是疲倦,但卻又興緻勃勃。

而安麒一進入為今天的會晤而單獨準備的會議室,一看見這個為了和自己面談而專程從近地高空上飛回地面來的男人,說出來的第一句卻是:「我說教官,你何苦要親自飛下來?你用衛星電話通知我一下不就行了嘛?」

「電話通知?那怎麼行?」對方看着她笑答。

「怎麼不行?你當我不知道?你不就是直接用衛星電話通知的其他人嗎?」安麒聳了聳肩。

「我說麒兒,你說你也真是的。」能元浩立馬就笑了起來。

「我怎麼了?我又沒有說錯什麼。你做事就應該一視同仁。」

「你說你吧,你以前一直都對我冷冰冰的,這些我都理解。因為你知道我總有一天是要離你而去的。可現在呢?我們終於可以一起走了,難道你不應該覺得高興嗎?」

「高興?你覺得我應該高興嗎?」安麒立馬就癟了癟嘴。

「事到如今,難道還不值得你高興嗎?」對方不解的問。

「我倒是想高興啊,可我覺得我老媽一旦知道我竟然還背着她干出了這麼一檔子大事,保不齊會直接哭死掉…」

「麒兒,你覺得阿姨會阻止你,是嗎?」

「你覺得我老媽會阻止我?不,她當然不會。這種為家族爭光的事情她肯定會支持的,是我自己捨不得我老媽啊,打這以後我可就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了…」

「可是麒兒,你可以考慮和我在一起啊?」

「我說教練,你不是我家裏的什麼人。甚至於你連我男朋友都算不上一個,你不覺得你說這話有些過了嗎?」安麒當即就笑樂了。

「可是麒兒,如果你肯給機會我,我可以當你男朋友啊。」

「那可不行。」

「為什麼?」

「因為,你根本就不是我的那盤下飯菜。」安麒笑答。

「你又來…」

「不是么?」

「我不懂…」

「我說教官啊,在感情這種事情上你可以裝自己眼瞎,可你不能當我也跟着你一起眼瞎不是?」安麒直接就飆出這麼一句話來。

「麒兒…」能元浩一愣。

「艦長,喜歡你的人應該是那個誰誰誰吧?」安麒今天說的這話簡直就是直白到極。

「麒兒…」能元浩又是一愣

「我說教官啊,我自己一直都是那種很典型的媽寶女。所以我深知這世上有一種冷,是我媽覺得我冷。這世上還有一種餓,是我媽覺得我餓。可是我自己呢?我既不冷,也不餓…」

「麒兒…」對方無語。

「教官你說你喜歡我,這個我知道,而且我也是絕對相信的。」

「麒兒,我對你是真心的。」對方趕緊表白。

「我知道,我知道教官你一直都非常喜歡我,我也相信你是真心的喜歡我。否則,我怎麼會在好幾十萬份申請中被你的一雙慧眼發現?並脫穎而出呢?」安麒說出埋在心裏的話。

「你知道?」

「我不僅知道,而且我自己也適當有度的利用了你的這份喜歡,但是…」

「但是?」

「但是,我那強烈的第六感直覺卻告訴我:教官你對我的喜歡,並不是那種發自內心的關乎男歡女愛之間的喜歡。而是,我是最適合站在你身邊的那個女人。」安麒看着對方的眼睛說出了這句話。

「麒兒…」對方愣愣的沒有接她的話。

「教官,我那強烈的第六感還告訴我:教官你自己真正喜歡的,只怕還另有其人。」

「…….」語塞,對方直接語塞。

「而那個人,只怕才是教官你心裏真正愛着的人吧…」今天的安麒嘴下可一點都沒有留情,她覺得既然事到如今,她必須要把所有話都說清楚才行。

「麒兒…」而對方此時都已經石化了。

「教官你曾經說過:你最最欣賞我的,就是我的直覺,不是嗎?」

「麒兒,你一定要把所有話都說得這麼透才覺得好玩是嗎?你就一點都不在乎我苦心營造出來的這份美好的感覺?」

「但是教官,你和我可都是成年人啊?無論你怎麼去苦心營造這一切,假的,就還是假的,你連自己都騙不過去,又何況是我呢?」安麒乾脆就直接挑明了說「教官你當年為什麼會選中我,難道你都忘了?」

「超強的第六感直覺,而且還無以倫比。」對方輕輕的說了一句。

「那不就對了不是嘛?」

「對了什麼?」

「我說教官啊,我乾脆就更加直白一點的告訴你吧: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其實是在假意的追求我,你是很喜

歡我,但是根本就還沒有到『愛上』的那一步…」呵呵,安麒說的這話簡直就是直接揭開了鍋蓋。

「……..」沉默,可怕的沉默。

「對不起教官,請恕我直言:其實你我都心知肚明,難道不是嗎?」

「麒兒….」

「對不起教官,我的強烈的第六感告訴我:我不能接受你的任何錶白。不僅不能接受,而且還要非常頑強的抵抗才行。否則我就會淪陷到情殤里去,並因此受到傷害。」安麒給出了她的答案。

「這,全都是麒兒你的直覺?」對方簡直都不敢相信。

「嗯!」安麒點了點頭。

「所以在過去的十年裏,你就用這樣的意志頑強的抵禦着我的所有關心、幫助以及這份愛意?」對方驚異的問道。

「嗯!」安麒又點了點頭。

「麒兒你可真是……」

「我真很很頑強,對吧?」安麒笑了。

「是的,麒兒你不僅頑強,而且還堅忍不拔。」對方也點了點頭。

「我說教官,我也曾經年少過,曾幾何時我也經歷過無數次剎那間的恍惚。講真,我還真就差一點點的就淪陷到你的雙眸里去了…」

「麒兒你這話說得可真是句句誅心啊,這話聽在我耳里貌似是在說我好話,貌似在說你也曾對我很着迷。但實際上呢?」能元浩盯着安麒的雙眼問道。

「實際上呢?」安麒一點也不躲閃的反問道。

「實際上呢?你是在明白無誤的告訴我:除非你腦子有問題,否則你絕對不會上我的當…」

「我說教官,你做人不要那麼悲觀好嗎?想當年的我那可曾經是你的超級小迷妹一枚啊。想當年,我們這些在校的小白兔誰不想嫁給你啊?連做夢都想…」安麒立馬就話鋒一轉的緩和了一下兩人之間的氣氛。

「真的?」能元浩眼前一亮。

「那可不?我在小白兔時期就曾經告訴過千年:說我長大以後一定要嫁給你…」安麒立馬就笑着補充解釋。

「那,你現在不是已經長大了嗎?」能元浩立馬就小心的探問。

「那可不?我媽昨天晚上還挖心掏肺的提醒我:說我年底就該滿虛歲三十了…」

「那,麒兒那你會考慮嫁給我嗎?

「不會。」安麒一如既往的堅決給予了回絕。

可不是?

能元浩立馬就自嘲的苦笑了那麼一下,安麒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至始至終都是很堅決的,她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表現出任何一絲一毫的糾結和猶豫。

是的,她連一絲糾結和猶豫都沒有過,這是一個意志多麼堅定的女人啊。

嘖嘖…

是的,安麒再一次的拒絕了能元浩。

而能元浩呢?

他立馬就調整了自己的心態,立馬就轉入了今天要面談的正式話題。

可不?

他可沒有忘記今天的自己究竟是為什麼而來?他更沒有忘記自己要代表sa和安麒面談什麼事情。

「那,麒兒你會接受我今天帶來的這份sa批准你登艦的通知嗎?也就是說,你會跟我一起走嗎?」這是能元浩認真嚴肅的問出的第一個問題。

「那是當然,我肯定會跟你走。」這是安麒認真嚴肅做出的第一個回應。

「真的?」能元浩一愣,然後就是一喜。

「呵呵,我為什麼不跟你走?我又憑什麼不跟你走?」這是安麒認真嚴肅做出的第二個回應。

「那太好了。」

「我說教官,你自己倒是想想啊,我還在上高一的時候就已經提交了我自己的第一份申請。我是從那種最最最初級的艱苦鍛煉開始接受培訓的,也是咬緊牙關才逐年逐漸提升自己的身體素質的…」

「那可不?」能元浩點點頭,這些他其實清楚得很。

「可是在我堅持了五年以後,我卻被sa告知我可能無緣登艦。可我不死心,我一咬牙就接受了一份在地面統籌工作組的工作任務,而且一干就是七年。然後,我每年都會補充提交一次申請書,直至獲准進入預備序列當了個後補…」

「所以我就說嘛,今天的這個結果是麒兒你應得的,我是真心得為你高興…」

「教官…」安麒一想起那些煎熬的日子自己都想哭。

但就是有人沒有體諒到安麒此時的心情,而這人還真就是能元浩自己,因為他居然就說了一句話:「我說麒兒,你一口一個教官的這麼叫我,你自己煩不煩啊?你叫我一聲元浩會死啊?」

「就是因為會啊,教官…」誰知安麒竟然還真就認了。

「?!」能元浩當即就是一愣。

「教官,如若我一口一個『元浩』叫你,那我就會因此而淪陷進去,我就會被不爭氣的那個自己給活活氣死….」安麒一邊笑一邊解釋。

「……」對面那人一聽,幾乎差一點就當場給氣絕身亡。

「我最最最敬愛的教官,我希望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就走到無話不談,就走到無話不說這一步好嗎?其實我真的好在乎你,好害怕失去你,你是應該知道的…」安麒認真嚴肅的說了一句。

「麒兒…」

「只有教官你答應和我保持現如今的關係,不再往前進一步,這就是我答應跟你登艦的先決條件。」安麒終於給出了自己的底限。

「這麼說,麒兒你已經想清楚了?」能元浩看着安麒的眼睛,再一次的問道。

「是的。」安麒很肯定的點點頭。

「那好吧,我答應你。」能元浩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

此時的能元浩已經明白了,他坦然的接受了這個現實,他也調整好了自己的一應心態。於是乎,兩人之間的對話就開始認真和嚴肅了起來。

在接下來的整個會晤過程中,安麒問了很多的細節,對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場會晤一直持續了很久才最終結束。

當天晚上,結束了會晤的安麒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直接回到醫學院的宿捨去過夜,而是破天荒的直接回家去見了她老媽。

因為經過了今天這麼一輪極為深入的面談之後,安麒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會很忙。因為,根據能元浩面談后的一應指令,她即將啟程前往大西北的發射基地,那裏還有很多的未盡事宜需要她立馬就全身心的投入去收尾,去進行適當的補充和調劑。

至於她自己的一應個人物品嘛?

呵呵,她不是還有一個無所不能的超級老媽嘛?

於是當天晚上安麒就將她老媽給摁在了沙發上,然後她就用一種認真非常、非常嚴肅的語氣把她過去這十五年來一直在參與的事情,以及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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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開會所接到的通知講述了一遍。

總之就是,安麒把自己能說出來的事情全都合盤托出了。

直到這時,她老媽這才恍然大悟。

天啦!

原來她一直以來最最反感的那個成天纏着女兒的公義組織,就是女兒長年累月一直在持之以恆參加活動的那個「保護地球」公義組織,就是全地球人類過去十五年以來一直在關注、一直在追星、一直在憧憬、一直在夢想、一直都在拚命削尖腦袋想要去參加的那個飛出太陽系的太空計劃啊。

天啦!

原來自己的女兒早在高中時代就提交了申請,而且從那個時候就已經在接受體能訓練了啊?

當安麒將自己被獲准登艦的通知告知她老媽,並告知自己不日即將動身投入進倒計時登艦的準備工作中去,並將於10月1日國慶節那天正式啟程之時,她老媽的反應就是知道歸知道,明白歸明白,理解歸理解,但還是當場就差點哭斷了氣。

於是乎,她老媽第二天不等天亮就踩上風火輪直接奔回她娘家的老家去了。

然後呢?

據說她老媽幾乎發動了她娘家的所有親戚,然後就直接帶着一大堆的八大姑和三大姨的跑去把娘家的祠堂和祖宅來了一個掘地三尺,然後把祖宗十八代留下來的所有寶貝全都給順回了來,全都交給了安麒。

她老媽的那陣勢啊,就好像是在給安麒置辦嫁妝一樣。

可不?

因為安麒一旦正式啟航那可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啊,這跟嫁出去了又有什麼區別呢?

話說安麒,她在與能元浩面談並確認完一應事宜以後,在三天之內就接到了一紙調令,就直接奔赴大西北去接管了一個由能元浩本人親自負責的後勤籌備工作小組,而她的專項任務就是為星艦補充一應艦載物資。

而這一次的安麒也破天荒的不再嫌她老媽整天嘮叨自己了,她在自己奔赴大西北之時,把她老媽也一併給捎帶去了。

想當年,她不就是因為被sa告知可能無緣登艦,就一咬牙接受了遠在大西北地面統籌工作組的一項工作任務嘛?當年的她就因為這一咬牙就在大西北呆了整整七年時間。

而她老媽呢?當年不就是因此才辭去了自己的一份公職,然後拎着一大包食材跑去大西北給安麒當了七年的保姆嗎?這次她老媽再一次跟着她奔赴大西北,也算是重操舊業了不是嗎?

而安麒自己呢?

自從她走馬上任以後,無論每天忙到多晚都會趕回她老媽下榻的地方去陪她老媽吃飯,那怕趕回去吃的只是一頓夜宵也好。因為她知道這些由媽媽親手做的飯,她是吃一頓少一頓了。

可不?

北地,夏季牧場。

一個健壯的中年漢子正負手而立,他一邊和身邊的一個人說着什麼,一邊看着一架又一架的小型運輸機正在不遠處的一個私家機場上起起落落。

站在這中年漢子身邊的不是他人,正是接到自己老爸的一通電話以後這才剛剛漏夜趕星辰的趕回了一趟老家來的康英俊。那個負手而立的中年漢子也非外人,正是康英俊他老爸。

就在當天,他老爸就把康英俊帶到了自己的夏季牧場,然後就指著那些花費了自己畢生精力才培育出來的那些極品的馬匹對康英俊說道。

「這些馬,都是我這些天剛剛從世界各地的馬場給調回來的,你全都帶走吧…」

「老爸….」康英俊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老爸一直以來不都在嚴防死守的防着他這個當兒子的嗎?呵,應該說是自打自己加入動物保護協會負責保護瀕臨滅絕的珍惜動物以後,他老爸就像防賊一樣的防他,說是怕他這個當動物學家的兒子偷偷的提取他那些名馬的dna去配型、去培育新的品種。

但是當他老爸在獲知自己的兒子已經接到通知,即將奔赴那個偉大的太空計劃以後,就在沉默了整整一個晚上以後終於下定了決心。然後,他老爸就一個接一個的打出了一輪的國際長途電話,臨末了這才最後撥通了自己兒子的電話,讓兒子立馬抽空回一趟北地的老家。

現如今,當康英俊聽他老爸說要把所有的名馬都送給自己帶走,當即就呆愣住了。他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老爸,簡直就不敢相信的耳朵。

「老爸,你這是幾個意思來着?」他問,他必須得問過清楚。

然後呢?

然後他就聽見自己老爸說了這麼一句話:「我的,就是你的。而你的呢?極有可能就是全人類的…」

「老,老爸…」康英俊當即就覺得自己嗯噎了。

這邊廂,康英俊正站在他老爸的夏季牧場旁激動着、感動着。

那邊廂,已提前進入倒計時狀態的成慶,卻一連好幾天的陷入了一種失眠的狀態。話說這一天的他突然就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來,於是他立馬就撥通了一個越洋的電話。

接電話的對方,是成慶的一個遠在大洋彼岸的同行。

而成慶幾乎是在對方接通電話的同時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那麼一句話:「我說,你收藏的那些珍稀植物的種子和幼苗都還在嗎?如果在,你就開個價吧,讓我把它們都帶走。」

「帶走?你這是準備去哪?」對方直接就是一愣。

「我說你問那麼多幹嘛啊?你就給我句痛快的話,賣?還是不賣?」成慶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問道。

「我說成慶啊,你該不會告訴我說:你已經接到通知了吧?」對方似乎很是醒目。

「你說呢?」成慶反問道。

「真的?是真的嗎?」對方立馬就追問了一句。

「嗯,是真的,」成慶明確的給出了回應。

「什麼時候?」

「通知上說,是10月1日。」

「既然如此,這時間都已經是確定的了。那,我就把我的心肝寶貝送給你吧…」

「!?」這一下,呆愣住的人就是變成了成慶自己。

「它們跟着,就是我自己的。但如若它們跟着你,就有機會成全人類的,甚至是全宇宙的…」這是對方的邏輯。

「好兄弟…」成慶瞬間秒懂。

「我說成慶,我只希望你可以善待它們…」對方提出了唯一的要求。

「我答應你…」成慶鄭重的承諾。

「好,那就拜託你了…」

「嗯…」

而就在成慶打通了越洋電話,剛剛才和大洋彼岸的同行兮兮相惜的說着和託付完這一切,幾天之後的何千年就出現在了星際海關的通關口岸,也和負責放行免檢通關物資的海關人員說出了同樣話。

「好,那就拜託你了…」

「東西都已經放行了,你就放心吧…」

「非常感謝…」

「不用說謝,這是流程使然…」

可問題就是,這都還沒到正式通知登艦的日子呢,何千年他一個人跑去星際海關的通關口岸幹什麼去了?呵呵,誰說何千年是一個人跑去星際通關口岸的?他是和另外兩個閑得蛋疼的傢伙一起去的好吧?

話說安麒的老媽才剛開始掰起手指頭數日子之時,就跟着自己的女兒直接奔赴去了大西北的地面基地,康英俊他老爸也一咬牙的把自己培育的名馬全部都送給了自己的兒子,成慶的好基友也把自己收藏的一應珍珠稀植物的種子和植株全送給了他。

而何千年呢?

一直都在大西北的地面籌備組持續工作的何千年,這天就約上了另外兩個據說閑得蛋痛的傢伙一起在星際海關的通關口岸上碰頭,說是要幫他干點私活。而這兩人並非他人,就是從土耳其被接回來的史定方和曹令忠。

呵呵…

話說他們這三個人在能元浩電話通知他們的第二天,就接到了sa發出的正式通知。何千年原本就一直在地面籌備組工作,而史定方和曹令忠兩人在同一天被接回國以後,就回歸了自己原來所屬的那個地面籌備組。

而接下來他們三人要做的事情就是一邊在地面上做着一應的收尾工作,一邊為正式登艦做着相應的準備。在這已經開始倒計的時間裏要說他們不忙肯定是假的,但真要說忙,似乎真正在忙的就只有何千年一人。

可不?

如果說在接到通知的六個人中只有成慶在當晚經歷了那麼一次人生的大起大落,那麼相對於成慶而言,何千年所經歷的大起大落雖然沒有成慶那麼騰挪跌宕,但在時間長度上卻是成慶所不能比擬的。

因為何千年曾在很早期的時候就經歷過了一次來自sa的拒絕,而那次拒絕曾經令到他一度的非常沮喪。知道這事件的人不多,就只有他和能元浩,而能元浩其實也並不知道更多的具體原因。

早在十五年以前,早在很多人提交自己第一份申請以前,何千年就已經提交了自己的第一份正式申請。但就在他過五關暫六將的通過了一輪又一輪的篩選以後,最後卻因自己所學的專業太過於邊緣化的緣故,最後竟然被調配到地面的一個籌備工作組裏去做輔助工作。

呵呵,當時通知他說是先做輔助性工作,但其實已經是被邊沿化了。

而心有不甘的何千年呢?只得一邊耐下性子去做好一應的輔助工作,一邊繼續提交自己的申請,一邊就開始報名參加各種各樣的培訓計劃。但,當時的他其實已經清楚的知道,當自己第一次被所學專業給邊緣化以後,他的夢想就已經很難再去實現了。

於是乎,一是為了聊以慰藉,二是為舒緩當時那無比鬱悶的心情,他就參加了一個收藏家協會。那時候的他雖然並不想玩物喪志,但着實也沉迷進去了好長一段時間。因為當時的他只是為了打發時間,於是他就寄情於收藏那些必須得花費上那麼一些時間才可能到手的稀奇古怪的玩物。

可誰又能想到呢?

他最後竟然還成為了這麼一些品類的超級藏家,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啊。自己明明就只是想寄情而已,結果還讓他給玩出了一番成就出來。呵呵,那些時候的他怎麼能想到自己在十幾年以後還能得償所願呢?

但現如今,突然一個通知就說他已經被獲准登艦了,呵,這不是在玩他嗎?他要是走了,那他的那一應收藏該怎麼辦啊?自己要走,自己的收藏不也應該跟着自己一起走才對嗎?

於是乎他就心一橫、眼一閉的將自己存放在收藏家協會的一應藏品全部打包,然後提前送往星際交海關去報關。但遺憾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很快就接到了星際海關的一個通知,說他已送檢的個人物品無法通關,需本人自行取回。

呵呵,他的那一應收藏品竟然全都不能通關?

何千年只要一想起這件事來就覺得倍感失望,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一切其實都是可以理解的。試想一下,除了他還有誰會帶着那些瓶瓶罐罐的去登艦不是?於是乎何千年就只打了一個電話給史定方,請他陪自己一起去取回被海關退回的個人物品。

而史定方呢?

史定方此時正在地面的另外一個專項工作籌備組裏工作,只不過他最近真的是閑得蛋痛。

為什麼?

因為在他自己負責的那個地面籌備工作組,他自己所要對接的近地空間站上的那個負責人,其實就是他一直以來的科研拍檔。而他倆的研究項目呢?又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經被工作組確認和運用了。收到登艦通知的他,既不用為任何地面工作去收尾,更不用做任何的工作交接,只需等到出發的日子一到就直接拎包走人。所以說他有大把的時間去幫何千年的這忙。

而曹令忠呢?

他的情況和史定方非常相似。

話說曹令忠也曾經長期的駐紮在地面的一個專項籌備組裏工作,而他在駐紮期間又是出了名的工作狂魔。據說當年的他曾經不分晝夜的、日以繼夜的拚命苦幹了整整五個年頭,為他進駐地面籌備組構建了最核心的工作架構。不過,當時以拚命三郎的態勢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的他可萬萬沒想到,當初的他竟然是在為現如今的自己做嫁衣。

所以說當曹令忠歸隊以後,就如同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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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來般的榮耀。他回到了自己曾經的工作崗位,他輕車熟路的撿起了自己以前留下的一應工作。不過用他自己的話說呢,他其實就是回來給自己擦屁股的。

可問題就是,他當年並沒有留下什麼屁股需要自己回來繼續擦啊?於是乎,正式登艦前的地面工作組裏就又多了一個成天閑得蛋痛的人。所以曹令忠就在別人忙而他自己不忙之中,就和史定方一起被何千年給抓去當了壯丁。

但是,當曹令忠聽說自己居然是要去幫提取何千年被海關拒收的個人物品時,他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史定方一句:「我說,千年有什麼個人物品是他自己一個人無法提取的呢?竟然還需要我們三個大男人一起去才行?

「我也知不道。」史定方回答得倒是乾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然後,當他二人最後看到他們所需提起的個人物品竟然是被一輛大型叉車給叉送出來之時,還是冷不丁的就被嚇了一大跳。

呵呵,被大型叉車給叉送出來的那可是整整的一個大集裝箱啊?

「喂,我說,這…這就是你剛才所說的:被退回來的一點點個人物品?」曹令忠目瞪口呆的看向了何千年。

「?!」同樣看着何千年的,還有一同前來的史定方。

「是啊。」何千年聳聳肩。

「哇靠!你這可是整整的一個集裝箱好吧?」曹令忠直接就開始爆粗了。

「要不呢?要不你以為我幹嘛要請上你們倆個大神一起來這個幫忙啊?」何千年神情淡定的回應了一句。

「我說千年,你這是回老家去把你家祖宅給拆了?還是直接把你老爸的那些寶貝給直接賣了?」曹令忠立馬就笑着調侃起來。

「切,你才回家把你家祖宅給拆了呢?」何千年立馬笑着還擊。

「我說千年,你的個人物品也太誇張了不是?早知道我就應該預先預定好一輛運輸車跟來不是?」史定方一邊笑,一般就嘖嘖的怪罪起事主來。

「你叫運輸車來幹嘛?」何千年扭頭就是一問。

「不叫一輛運輸車來?難不成你還真打算讓我們倆人直接用手幫把你的這個龐然大物給弄回去不成?」史定方疑惑的問道。

「誰說我要弄回去了?」誰曾想何千年卻反問了起來。

「你這東西不運回去?」史定方和曹令忠兩人同時都是一愣。

「恩,我根本就沒有打算要運回去。」何千年立馬就點了點頭。

「那,你接下來這是打算要幹嘛去?」史定方不解的問。

「當然是得找一個機會,再繼續通關啊。」何千年笑了。

「呵呵,找機會?你哪還有什麼機會啊?」史定方一聽這話就更疑惑了。

「機會嘛?當然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你們看,機會不就已經來了不是?」何千年一邊說桌這話,一邊就朝着不遠處努了努嘴,然後就用手那麼一指。曹令忠和史定方兩人就順着手指的那個方向定睛一看。

呵呵,那個方向此時不正好堆滿了像小山一樣高的準備通關放行的集裝箱嘛。而在那些集裝箱旁呢?一個英姿颯爽的身影手持着一個掃描儀,正一邊掃描著那些準備通關的集裝箱,一邊確認放行的序列號。

而那道身影呢?何千年、曹令忠和史定方三人又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無他,正是剛剛才趕來接管了一個地面工作組的安麒。

呵呵,那人竟然是安麒?

曹令忠和史定方兩人當即就是一樂,就立馬邁開大步的朝着她走了過去。

話說此時此刻的安麒,她正在為自己赴任以後補充的第一批艦載物資通關放行呢。剛剛才確認完今天最後一組免檢放行序列號的她,一抬頭就遠遠的看見自己的一班死黨正朝着她走了過來,她立馬就樂了。

「我說我的麒兒大小姐啊,你忙啥呢?」曹令忠一走近前去,就像以前和安麒鬧着玩那樣,先撲上去給了安麒那麼輕輕的一記老拳。而安麒呢?她一邊裝出一副被一拳擊中然後搖搖晃晃就快要倒地身亡的動作,一邊還不忘回應了一句。

「臨時頂個缺,給星艦補充一些保健食品。」安麒並沒有刻意隱瞞,因為她無需隱瞞。

「保健食品?」何千年一聽這話立馬就是一亮「我說麒兒,你放行的這些集裝箱全都是保健食品嗎?」

「是啊。」

「什麼保健食品?有茶葉嗎?」何千年立馬就在問。

「有啊,茶葉被歸類在保健序列號的茶飲料項目里。」安麒點頭回應。

「茶飲料項目?」

「那是我臨時調劑以後給增補編訂的序列號,以防萬一星艦上有人出現水土不服的現象。」

「哇塞,麒兒你這是掌權了啊?」曹令忠立馬就開始調侃。

「哪裏?純屬頂了一個缺而已。」安麒一點都不矯情的解釋道,然後安麒就看向了眼睛正在四處張望的何千年「千年你最近在忙啥呢?我都來了好幾天,今天才算是第一次見到你露面…」

「麒兒,我這不知道你來了嘛,就拉上定方和令忠一起來找你,待會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好嗎?今晚我請客…」何千年立馬就笑容滿面的發出了共進晚餐的邀請。

「今晚?」安麒一愣。

「麒兒,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們說:元浩今天已經提前請了你?」何千年立馬就開始調侃。

「不會。」安麒立馬就笑了。

「真的?」何千年表示不相信。

「別說他沒提前請我,就算他已經請了我,我還不能為了你們仨而把他給推掉啊?」安麒笑着回應大家。

「真的?」何千年笑問。

「真的,比珍珠還要真。」安麒笑答。

「那就這麼說定了,今晚由我來做東,你們大家一個也不能少。」何千年再一次發出了共進晚餐的邀請「我待會就給成慶和英俊打電話讓他倆預留時間。」

「不用費這個心了,我今早才給個電話他倆,康英俊出差未歸,成慶是今天早上才出發的。」安麒立馬解釋,然後她伸手指了指近地高空又補充了一句「教官今天要在上面開一天的會,肯定是下不來了。」

「那,今天就只有我們四個人吃飯了,那我們今晚吃些什麼啊?」何千年立馬就開始徵求在場的三人意見。

「我說千年,要不咱就別到外面吃了,乾脆去我家吃飯吧。」安麒直接發出了邀約「我老媽也一起跟來了,就住在基地外圍的居民區里。」

「啊?阿姨又一起跟來這大西北了?」曹令忠當即就是那麼一愣,然後立馬就反應過來這簡直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啊。可不?這種事以前不也發生過嗎?於是他立馬就笑着往下又說了一句「那豈不是說我們又可以天天跑去你家蹭飯了?」

「如果大家真願意,我估計我老媽她還巴不得的呢。哎,要知道我老媽她做的飯啊,我們大家也是吃一頓少一頓了…」安麒癟著嘴的看着大家「怎麼樣?大家今晚就去我家,好嗎?」

「好!」曹令忠第一個就點了頭。

「好啊…」史定方也跟着點了點頭。

「那敢情好啊,妥妥的粵菜主廚級別的住家飯,嘖嘖…」何千年也是一樣。

「那好,這些集裝箱我已經確認完畢所有免檢放行的序列號,只需等在這裏目送它們被送進關口,你們可以等一下我嗎?」安麒徵求眾人的意見。

「麒兒你是說:你已經確認了所有集裝箱的免檢放行序列號,只需留個人守在這裏目送它們被全部送進關口,是這樣吧?」何千年立馬就問。

「嗯,原則上是這樣的。」安麒想了想,就點了點頭。

「這麼多集裝箱全部都被送進關口以後,那都得等到什麼時候了?估計基地外圍的菜市場早就已經關門了吧?」何千年提醒道。

「那…」

「那就讓定方和令忠先陪麒兒你去買菜,而我一個人就先留守在這裏。」

「那怎麼行?」

「這麼不行?你的掃描儀還拿在你手上,你的記錄儀還是跟着你一起走。我就守在這裏目送這些集裝箱進關,但凡每成功進關一個序列號編組,你的記錄儀上都會同步顯示不是嗎?」何千年笑着解釋。

「那倒也是。」安麒點了點頭。

「那好,那就照這麼安排辦吧。」何千年一邊說,就一邊看向了史定方和曹令忠二人,就意味深長說了一句「你們倆,就先陪麒兒去買菜吧,等我把這裏收尾以後就去找你們。」

這時的史定方和曹令忠其實都一起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雖然他倆並不知道何千年在想些什麼,但卻知道何千年一定是要干點什麼,而這事需要他倆掩護,而他倆也決定配合。

於是乎,史定方和曹令忠兩人就一起催促着安麒趕緊收東西,然後和他倆先行一步。

「麒兒,你這裏應該沒其他啥事了吧?」曹令忠問了安麒一句。

「是啊麒兒,你應該沒其他啥事了吧?」史定方也問了安麒一句。

「我其實早就完事了,這裏是我今天最後要放行的一批補充物質,所有的集裝箱的免檢放行碼我都已經掃描和確認過了。」安麒用手一指身後那一堆集裝箱,又確定了一遍。

於是,已經聽清楚這句話的那二人就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何千年,那眼裏全是一副已經了瞭然的神情。

而何千年呢?

當他目不轉睛的看清楚了安麒用手一指的那一堆集裝箱的大小和具體尺寸以後,當他再一次聽安麒確認自己已經確定免檢放行碼以後,他都差一點就當場笑出鵝叫的聲音來。

於是當天的何千年就主動積極的自願請纓為安麒站完最後一班崗,這可把安麒給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當天晚上,眾人皆大歡喜。

先行一步離開的安麒就帶着史定方、曹令忠兩人一起去買好了菜,一起提前趕回了她老媽剛剛張羅完畢的下榻之處,就和她老媽一起親親熱熱的做了一頓豐富的晚餐。而史定方和曹令忠兩人就坐在安麒那個臨時的家裏,一遍吃着水果喝着茶,一遍就在那裏玩遊戲,一點都不擔心安麒她老媽不爽他們而把他們給趕出去。

可不?

他們這樣大言不慚的跑來蹭吃蹭喝又不是第一次了,安麒她老媽以前不早都已經習慣了嗎?

於是他們就這麼一邊吃着,一邊喝着,一邊玩著的在安麒家等何千年完事以後趕來。他們一直等,一直等到太陽都落山以後,這才看到何千年滿頭大汗的現出了真身。

而何千年趕來以後呢?

他就立馬在安麒她老媽的一聲招呼下和大家團團的圍坐在一起大剁快剁起來,就再也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自己被退關的那些個人物品,也就是當天被大叉車給叉出來的那個大型的集裝箱。

而史定方和曹令忠呢?

他們兩人似乎也很知趣,也沒有去向何千年問起過這件事情。但他倆其實都心知肚明,如果那天何千年在先行支走安麒以後沒有去干點什麼貓膩的話,打死他倆都不會相信。

呵呵…

管他的呢?

總之就是,自打他們那天一起跑去安麒她老媽那裏開始蹭吃蹭喝以後,眾人就每天晚上都往她老媽那裏跑,左一聲阿姨,右一聲阿姨的叫得那可真是一個親啊。

而安麒她老媽呢?

她知道自己的女兒以後可就要依靠這幾個年輕人去照顧了,所以也不拿他們當外人的一起好生的給照顧起來,雖然她搞不清楚女兒最後會選擇和他們中的哪一個人好,但這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

她只知道這地球上的飯啊菜啊什麼的,這些年輕人可是吃一頓就少一頓了,那就讓他們且吃且珍惜這倒計時的每一餐吧。

不知不覺,在2130年8月29日接到電話被臨時通知獲准登艦的何千年、史定方、曹令忠、康英俊、成慶和安麒等六人,他們就再一次的聚集到了這大西北的地面工作小組裏,忙的忙着,閑的閑着。

時光如梭,像流水一樣飛逝而去,2130年的8月和9月份的日曆很快就被翻篇了。

2130年的10月1日,轉眼就來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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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斯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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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見面和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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