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攤牌之老鬼洞02

尼米茲級航空母艦，羅斯福號，全場333米，全寬76.8米，吃水11.8米，滿載排水量96386噸，兩座a4w核反應堆，四座蒸汽輪機，具有26萬馬力輸出，能以30節的航速在海上飛奔，米國紐波特紐斯造船及船塢公司於1981年動工，1984年下水，1986年服役的海上巨無霸，艦員3200人，飛行聯隊乘員2480人……

古金水和宋國強，立於虛空之中，臉色非常好看。儘管不知道以上的詳細數據，也不清楚這就是羅斯福號，但是，世界第一惡霸的尼米茲級還是能夠認得的。儘管不知道這上面裝的組件部件零件，是不是都尺寸正確，是不是都如所說原樣複製，但是，能用肯定沒錯。

一座航母，就這麼無中生有，嘁哩喀喳的被拆成一個個零件，然後又在眼前被組裝回去，再然後還在面前下水，面前彈射，面前進行了一場羅斯福號對羅斯福號的窩裡斗，大黃蜂小蜜蜂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航母沉了一艘又一艘，這臉色能好看才怪。

說驚訝，有，說詫異，有，說震撼，有，說竊喜，有，說感慨，還是有……五味雜陳，在羅德拍胸脯保證，這絕對是一比一比例，連螺絲釘都一模一樣的時候，這種心情到達了頂點，麻木了。

「好了，收下去吧！」古金水嘆息一聲，說道。

一瞬間，場地又回到了鋼鐵房間，八仙桌，雕花椅，古色古香，但古金水和宋國強都知道，這也不是真的，分開落座。

「如果說強化劑是基礎，羅德錯打錯著讓我解放出來，那虛擬現實就是大腦，讓我們從大量無效勞動中解放出來，所見即所得，只要載入必要的資料庫，幾乎沒什麼不能模擬出來的，例如剛才的虛擬戰爭，例如現在這個……」

這次是洪森擔任解說，畢竟整個系統，都是洪森獨立完成的，伸手在空中一拉，拖出一條菜單，點了幾下，手中多了一大堆零件，嘁哩喀喳，幾下子就組裝了起來，一隻ak47步槍出現在手裡。

雙手一拍一拉，又出現幾個瓶子，裝著各種粉末了液體，然後再掏出一堆玻璃瓶，眼花繚亂的轉了幾下，弄出一堆黑色粉末，信手抓出一個子彈殼，把粉末導進去，再弄個彈頭一按，抓過ak，一拉槍栓，砰的一聲，天花板上出現一個窟窿，掉下幾縷灰塵。

最奇異的是，整個過程中，所有的東西都是漂浮在空氣中，彷彿引力一點不存在一樣，完成後，手一拍，ak變成了香茶。

「呶，就像是這樣，導入元素基本庫，那麼只要知道了分子式，用基本的元素可以輕易的調配出任何東西，金屬，化合物，聚合物……物理特性，化學特性，甚至核子特性，一切跟現實基本沒有差別，這就節省了我們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只要知道成分就有金屬，只要有圖紙，就有零件，一些在現實中根本沒有辦法得到，或者說根本沒有辦法製造的東西，在虛擬現實里都沒有問題，可以輕鬆的得到。」

「這就是你們技術的由來？」宋國強問道。

「是的，」洪森點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我頭腦里的東西很多很零散，拿回來的技術，很多時候連我自己都稀里糊塗，翻譯成華文簡直慘不忍睹，必須一一驗證，但驗證是很消耗時間和精力，就像是光伏套件，製造那東西耗費了我們半年還多的時間，可虛擬實境完成後，我可以邊翻譯邊驗證，一萬多種金屬非金屬材料的試製工作，只用了我和鬼鬼十三個月的時間。」

「那你們的虛擬實境，可以做到什麼程度？」古金水問道，想了想，又說道：「有部電影，《黑客帝國》，能跟它裡面一樣嘛？」

此言一出，宋國強也雙眼放光，眉毛一挑，眨也不眨的看著洪森，等待回答，很顯然，也看過這部科幻史詩巨著，對裡面的各種描述也很有憧憬，用這個詞可能有些問題，但理解就行。

「呵呵，說老實話，不行。」洪森搖搖頭。

「哦，是嘛。」古金水說道，心裡不自覺的就有些失望，面色沒有改變，但眼睛里的光卻暗淡下來，宋國強也是如此。

「不是做不到，而是《黑客帝國》的漏洞太多了，」洪森再次搖搖頭，說道：「別的不說，生活在它們那個虛擬世界的核物理學家怎麼辦，他們研究的核子工程，難道矩陣也能模擬，它又如何模擬？更深入的交子呢，強子呢？想創造出《黑客帝國》電影里描述的那種完美的虛擬世界，首先得要窮盡物質理論，想窮盡物質理論，不是我說大話，別說到20xx年，就算是到了20xxx年，甚至20xxxx年都沒可能。」

（忽然想到的，那台見鬼的矩陣模擬的世界里，難道沒有核物理學家，難道沒有微生物學家？忒奇怪了，怎麼會輪到個小黑客先感覺不對，網路本身就是虛擬的，虛擬對虛擬，怎麼也輪不到他啊！）

洪森很是對《黑客帝國》嗤之以鼻，古金水和宋國強一聽，卻不由得點點頭，說的沒錯，完美的虛擬世界，好像確實有很大的問題，故事，還真的只是故事。

「那你們這個虛擬實境能做到什麼程度？」古金水問道。

洪森聞言，不由苦笑，說道：「這個問題沒法回答。虛擬實境是否真實，全看資料庫，像自然界基本元素資料庫，我拿回來的幾乎是全齊的，那麼幾乎所有的自然物質我都能製造，造個飛機，造個坦克，甚至弄個地球出來都行，毫無問題。但是，核反應相關的資料庫缺失超過50％，那麼核子物理方面就只能有限度的模擬，結果還不敢全保證。不過就我現在的使用情況看來，已經夠用了，甚至以我們現在的科技水平，很多都根本沒法利用。」

「喔，」古金水點點頭，然後看看四周，說道：「那這東西如果要推廣，難不難？」

「不難，也很難，」洪森點點頭，又搖搖頭，指指沐佑仁，說道：「還是讓木頭給您說吧。」

「主要是錢的問題。」沐佑仁看都看著自己，聳聳肩，說道：「這東西對計算環境要求很高，就我們這個房間，茶水，就需要一台老鬼支持，如果是剛才那個戰爭場面，那麼起碼需要兩到三台，老鬼是我們自己製造的光路超級計算機，一台大約等於海牙超算的1.5倍運算量，海牙的製造費用是1.2億。」停頓了一下，沐佑仁繼續說道：「我不認為，有多少科研機構能承擔這個成本，除非我們用白菜價發售老鬼。」

古金水一聽，心裡就搖搖頭，現在已經知道了，洪森等四人製造的東西，大多資源都是自己採集的，除了能源費用，幾乎沒有別的開銷，就算是幾十萬發售，也是賺的，但價格不能這麼算，這樣子一來，共和國的價格體系就崩潰了。

「那給華科院弄幾套總沒問題吧？」看古金水不說話，宋國強問道。

「這個當然，」沐佑仁點點頭，「而且我們還有個虛擬網的計劃，用超巨型計算中心，來提供虛擬現實服務，那樣能夠利用的人就多了，也能避免資源浪費。」

沐佑仁適時的拋出虛擬網計劃，但是卻不打算詳談，這些東西，都得等得到一個比較合適的承諾，甚至協定之後再說，現在無異於空中樓閣，於是看到古金水要發問，馬上嘆了口氣，跟著說道：

「不過這是遠景規劃，還有太多的技術要落實，要攻關，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而且消耗也是一等一的，起碼以千億計，以後再說吧。」

一高一低，古金水被噎了一下，但也沒話說，沉吟了一下，說道：「飯要一口口吃，路也要一步步走，這是對的，小步慢走不要停，這是我們的一貫方針，小沐，你不是說，還有其它的東西要看嘛，還必須藉助虛擬實境設備。」

「是的，精工車間是一個封閉車間，人現在是不能進去的，只能用虛擬實境來看。」

沐佑仁說完，在空中一劃，空間一陣變換，六人來到了一個巨大的空間之中，非常巨大，一眼看去，都有種看不到邊的感覺，這面積至少是是練功房的兩到三倍之多，而且看看四周，還有自動電梯，很明顯這裡不止一層。

六人站在一條被油漆漆成白色的道路上，剛出現，就有幾個機械人在身體中穿過，帶起一陣的波瀾，讓沒有準備的古金水和宋國強嚇了一跳，差點蹦起來。

「這是什麼？」看著遠去的傻大黑粗，古金水驚魂未定的問道。

「工程機械人，我們畢竟只有四個人，渾身是鐵也打不了幾根釘，只能依靠機械人來幫忙。」沐佑仁回答的含糊不清，故意沒有聽懂古金水的問題，對工程機械人的來歷等，一概不說。

「你這個小傢伙啊！」古金水搖搖頭。

「呵呵，開個玩笑。」沐佑仁說道，「這是帶回來的一部分資料，結合了我們自己的一些研究，最後生產出來的機械人，主要是作為生產助手，用計算機控制，不眠不休，效率比人要高的多。走吧，我帶您二位看看，也讓我們炫耀一下，這幾年來，有八成的精力，是花費在這裡的設備升級上的。」

「精工廠房，分為加工廠，冶鍊廠，化工廠三個區域，各佔一層，總面積佔了老鬼洞的70％，我們所處的這一層就是加工廠區。」

「我們把零件分為一二三級，加工廠區，是我們生產一級零件的地方，這裡是高真空環境，一切全自動操作，內外完全封閉，採用多級甬道封鎖來控制潔凈度，裡面共有各種大小設備三十二萬套，工程機械人四百四十二個，生產的零件精度最低也是納米級，甚至可以突破到皮米。」

「冶鍊廠和化工廠，在下面的兩層，同樣是全密閉高真空環境，而且使用四十二套引力抵消設備，將內部的重力降低到近乎於零，以此來得到成分更加均勻的材料，各種設備都是自行設計製造的。」

「這是元素錠生產線，採用強磁場，將高溫帶電離子偏移到元素篩，然後冷卻成為純度極高的純元素錠，提供給冶鍊廠作為冶鍊原料，這樣可以進一步的控制產品成分……」

「這是激光表面處理機，用強激光熔融表面最少0.1納米，最大2000個微米的薄層，然後用離子注入，產生表面具有特殊作用的合金層……」

「這是力場塑形機，特點是精確，極度的精確，可以做到0.01納米的程度……」

「……」

一路走一路介紹，花費了大約半個小時，總算是將精工廠房的一二三層轉遍了，沐佑仁說道：「好了，差不多就是這些了，很抱歉啊，古老，宋老，讓您們聽這麼枯燥的東西，不過實在忍不住了，錦衣夜行實在是太憋屈了。」

聽著沐佑仁的話，邊上洪森肚子里已經造反了，沐佑仁每一步都有其目的，精工廠房，是老鬼洞的精華之處，也是日後合作時，用來摟利益的主要依仗，當然要炫耀一翻，讓人知道個清楚，哪有什麼忍不住啊，當面忽悠，真是牛人，牛臉皮。

古金水搖搖頭，平淡的說道：「正相反，我聽的很有興趣，看的也很高興，以前去華科院視察，可沒你這裡這麼有趣，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而且還超乎現有科技水平不知多少年，怎麼會枯燥。」

得，這也是老狐狸，看來聽懂了，您二位慢慢琢磨去吧！

「您不見怪就好，」沐佑仁再次致歉，然後提高聲音，說道：「下面是老鬼洞最重要的一個地方，也是我們迄今為止的最大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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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花了三個小時，刪了2700＋字，才憋出了這點東西，還是加上存稿的。丫的，卡的厲害，有種黔之驢的感覺，希望最後是吃老虎，別給老虎吃了！

……

也許，我這幾章重寫會更好些……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