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御賜毒酒

雪蓮驚恐又焦急，感覺情況不妙，忽然想起天恩給的哨子，從袖筒內取出哨子，吹響！聲音嘹亮，迅速傳開。

大內武士飛到雪蓮身邊，伸手按住雪蓮。

隨心飛到屋脊上，大喝一聲：「助手！不得對王妃無禮！」

如意抬頭看，「隨心大人，我們奉王后懿旨行事，大人何故阻攔？」

「如意婆婆，我奉大王聖旨保護王妃，你說可否阻攔？」

如意低頭沉思片刻，「王妃如此無禮，隨心大人還不知道吧？」

「王妃如何無禮？」隨心問。

「太后歸天，王妃卻在這裡歌舞取樂，這不是無禮嗎？」

隨心愣住，隨心一直在這裡守護，並不知道太后歸天。

「隨心大人，太后午時尚且安好，我親眼所見，這才過半日，怎麼可能歸天呢？」雪蓮說。

「是啊，如意婆婆，話可不能亂說啊。」隨心說。

「啟稟王妃娘娘，太后剛才歸天，訃告還沒有發出，所以王妃不知。」如意說。

「啊？！原來是真的！」雪蓮癱倒在地。

「給我拿下王妃！」如意厲聲說道。

「是。」眾大內武士應聲，便動手捉拿雪蓮。

「助手！」隨心大喝一聲，「如意婆婆，王妃剛剛才知道太后歸天，不是嗎？王妃現在並沒有歌舞取樂，不是嗎？」

「這個——」如意不知如何應對。

「大內武士還不退下？竟敢對王妃無禮嗎？」隨心質問。

「退下！」如意氣急敗壞地說。

「是。」大內武士退去。

如意轉身走了。

「珠兒，我去稟告大王，你去把大門鎖上，不要隨便開門。」隨心吩咐。

「是，大人。」

三天後，御醫向天恩稟告，說恐怕是王妃的天山雪蓮湯有毒。

天恩立刻喝問：「休得胡言亂語，有何憑證？」

「微臣查問過了，所有的飲食都經過吉祥婆婆查驗之後，太后才會用，只是王妃送來的天山雪蓮湯，沒有經過吉祥婆婆的查驗，直接給太后喝下了。」

天恩無法相信，卻又無法不信，久久呆坐，不知所措。

隨心上前說：「大王，可否讓御醫退下？」

「嗯。」

御醫退下。

「隨心，你說雪蓮會給太後下毒嗎？」

「這——，微臣不知。」

「隨心，如何是好呢？」

「不如——請王妃過來問一問。」

「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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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請王妃過來。」

「什麼？！」雪蓮驚問，聽說自己的天山雪蓮湯里有毒，雪蓮一陣眩暈。

天恩看著雪蓮，不冷不熱，不動聲色。

死一般的寂靜，不知過了多久。

雪蓮蘇醒過來，「雪蓮有一個要求，懇請大王恩准。」

「說吧。」

「我要與珠兒單獨見一面。」

「好。」

在一間密室里，雪蓮與珠兒見面了。

「珠兒，這件事是否與你有關？」

「奴婢不知道啊，娘娘，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珠兒，這裡沒有別人，只有你我，看在咱們姐妹多年的情分上，求你說句實話。」

「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說什麼實話啊？」

「珠兒，如果，真的是天山雪蓮湯裡面有毒，我會被處死的，你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不管嗎？你忍心嗎？」雪蓮懇求。

「……」珠兒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聲音。

「珠兒，好妹妹，你就看著姐姐死到臨頭，也不救救姐姐嗎？」

「奴婢只不過是個伺候人的丫頭，哪裡配得上做王妃娘娘的妹妹呢。」

「珠兒，我還給你操辦了十八歲成人禮，你都忘記了嗎？」

珠兒冷著臉，沒有表情。

天恩走進來，說：「珠兒，王妃好欺騙，本王可不好惹，若是你現在說出來，本王算你將功贖罪，會放你一條生路，若是本王從別處得知真相，但凡與你有半點關聯，本王定要把你千刀萬剮，凌遲處死。」天恩說著，拿出一把匕首，在手裡玩耍。

珠兒跪下說：「大王饒命，我說，王后給了我一個小瓶，說裡面是一點補品，說太后喝了會更加喜歡王妃，讓我倒進王妃給太后熬好的天山雪蓮湯中。」

「你？！你就相信了那是補品嗎？」雪蓮又驚又氣，「你就沒有絲毫懷疑嗎？」

「是成願公子交給我的，我相信成願公子。」

「成願公子是誰？你怎麼認識他？」

「他——是王后的侄子，我——」珠兒不敢說下去。

天恩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來，平息一下怒火，「好，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只要你在王後面前再說一遍。」

珠兒：「不，大王，奴婢不敢在王後面前說。」

天恩：「為什麼？」

珠兒：「那樣就會害了王后，成願就不會娶我了。」

天恩沉思好久。

「大王金口玉言，才說過放奴婢一條生路的。」

「好吧，本王給你自由，何去何從，你自己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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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兒連連叩頭，說：「多謝大王不殺之恩！」

珠兒起身離去。

「大王，就這樣放走珠兒？」雪蓮驚訝地問，太隨便了吧？實在難以置信。

「不然呢？」

「大王就不替太后討回公道了嗎？」

「人死不能復生。」

「那也不能放了壞人啊？」

「放了壞人？哼！你就等著看好戲吧，本王可以放過他們，可是老天不會答應。」

「看什麼好戲？要等多久？」

天恩沉默片刻，「雪蓮，我要你陪本王演一場好戲。」

天恩命隨心把後宮所有人都叫來，當眾審問雪蓮。

「御醫，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是，大王。」

御醫如此這般詳細敘述一遍，在場的人們都大吃一驚，盯著雪蓮看。

「冤枉啊！冤枉啊！我沒有下毒！」雪蓮大叫。

「住口！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有什麼話說？！」天恩怒斥。

「我，我——」雪蓮無語。

「隨心，宣。」

「是，大王。」

隨心上前說：「判定王妃謀害太后，御賜毒酒一杯，當場自盡，以謝天下。」

「不要！不要！我沒有害太后，我不要喝毒酒！」雪蓮拚命地喊。

「大王，如何是好？」隨心問。

「若是王妃不肯喝下毒酒，那就賜白綾弔死，大內武士！」

「在！」大內武士應聲。

「且慢！」雪蓮大喝一聲，慢慢站起來，整理一下衣服和髮髻，「也罷，早死晚死都得死，我死以後要變成厲鬼，定然叫他血債血償！討回公道！」雪蓮一字一板，惡狠狠地說。

雪蓮一仰脖喝下毒酒，倒地吐血。

「御醫，上前查看一下。」天恩說。

御醫上前，用手在雪蓮鼻子底下試了一下，說：「啟奏大王，王妃已經過世。」

天恩沉默好久，神情無比悲傷。

「大王？」隨心問了一聲。

天恩振作一下精神。

「王妃跟隨太後去了，就和太后一同發喪，任何人等膽敢造謠生事，污衊王家臉面，一律格殺勿論。」天恩威嚴地說。

撲通一聲，眾人嚇得都跪地叩頭，「謹遵大王聖旨。」

「隨心，本王命你全權處理王妃後事。」

「微臣遵旨。」

「都散了吧。」天恩說。

眾人作鳥獸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