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驚聞真兇動殺念

第三章 驚聞真兇動殺念

快半夜十二點了,將兩個死黨勸說着和羅叔老兩口一起回村后,因未成年沒被派出所帶走的凌燕想想還是不安心,騎了自行車往鎮上去。

來飯店帶走師父、四師兄以及五賴子等人的是羅雙求,當年處理凌燕父母出事和賣鎮上門臉時可是賣力的沖在前面,非常兇狠。凌燕印象深刻。

幾年時間過去,小幹警羅雙求被人喊羅所長了。凌燕心中不由對師父師兄的處境有點擔心。

還沒騎到省道上,凌燕一下子剎住了自行車。

羅雙求從剛挺穩的黑色轎車後座出來,跟着他鑽出來的竟然是手上打着繃帶的五賴子。然後出來的司機凌燕也認識,景區施工的大老闆,姓向,據說是三個施工隊的總包工頭。只在雙村土菜館吃了一頓飯,講了許多不滿意的牢騷話。

轎車就停在****省道邊燈光明亮的第一套門臉,四門臉連在一塊開了家水庫魚香土菜館的老闆凌意春親自到門口接了三人進去。

凌燕從後面陽台爬上三樓,麻將已經開始。

從窗帘縫裏,凌燕看到五賴子沒在打麻將的四個人之中。另外一個不認識的青年剛好將三紮新錢拍到五賴子手上,隨後拉開包拿出兩條煙,是才出不久的紫色和子。

一條和子給了五賴子,五賴子單手抱着煙和錢,點頭哈腰的說了好幾句李哥太客氣了。

五賴子不一會就離去了,被他稱為李哥的青年將另一條和子拆了,麻將桌每一向放了兩包。

「李總,你爹這次和縣裏聯合開發雲朗水庫,大手筆啊!哈哈。」

「羅所長,縣裏是縣裏的關係。到了石橋鎮還得所長多多關照。」

「哪裏哪裏!李總不要見外,能用到羅雙求的儘管開口。我這副所長還不是靠的李副縣長?」

「九條,我碰!」

「羅所長,你這個副字去掉也就一年半載的事。哈哈哈哈!」

……

三點多回到土菜館二層,凌燕沒有一點睡意。

師父和四師兄被連夜送到縣裏,將被拘留七天,土菜館的生意肯定要大受影響。這也是打麻將的那幫人讓五賴子故意來鬧事的目的。

這不是最讓凌燕震驚的!

開水庫魚香土菜館的凌意春是凌燕遠房堂伯。凌燕委實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害父母出事的直接兇手。

雲朗水庫列為景區的計劃縣裏已經規劃了好幾年。凌燕父親出事的鷹嘴崖,爆破時凌意春同步引爆了事先埋在崖頂的三注炸藥,導致了鷹嘴崖大範圍坍塌。

重大安全事故使得主管雲朗水庫景區開發的姜副縣長外調,現在的李副縣長是從規劃局副局長位置升上來的,接手負責雲朗水庫景區的開發。

打麻將的青年李總是景區新開發商李老闆的兒子,凌意春竟然是他的親舅舅。這中間藏着什麼幕後交易凌燕沒有從四個人三個小時的閑話中了解更多。小腦袋暈暈乎乎的一時也理不清楚。

但凌意春,凌燕是無論如何不肯放過的了!

雙村土菜館大門緊閉。凌燕躲在店裏想了三天,連胖子老爹羅敬唐叔來了兩次他都沒有下去開門。

凌燕糾結的是,該向師父師兄講清楚討個主意再說,還是不要讓自己的家仇連累到師門。

深夜兩點,在凌家祖山父母墳前坐了兩個小時的凌燕下了山,腿上綁着師父送的鋒利短刀。

準備獨自行動了,三天的行動細節考慮有沒有作用凌燕不是很有底氣,只是根據自己想好的去做罷了。

下了祖山,凌燕走了四里水庫路,到了****繞道散水台階到了門臉後院。只因聽說過水泥硬地面不容易留下腳印。

跟師父學了五年武藝,畢竟沒有做過什麼大事。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人,兩手戴上黑襪子從後院挑空陽台爬上水庫魚香土菜館三樓。事到臨頭時凌燕還是心跳如鼓,滿身汗水。

陽台上穩了好幾分鐘,一咬牙推開了紗窗,探手開了反鎖著的陽台門,進入麻將房。

黑乎乎的房裏,午夜過後了空氣中似還有難耐的燥熱,凌燕身上的汗就沒有斷過。

黑暗中摸索了好幾間屋,沒有一間是鎖著門的,適應了黑暗的環境,勉強能看清點輪廓情況下並沒有發現任何人。倒是在客廳茶几上摸到了一把水果刀。

從樓梯間走廊悄沒聲的轉到另一個套間,套間戶門並沒有反鎖。

黑暗中開了一扇房門,房內淡淡的光亮嚇了凌燕一大跳。

屋裏有種較濃的香氣,床頭燈的粉色暗光下,躺在床上只肚子上蓋了個被角的是凌紅潔,在鎮中學初三剛畢完業。凌燕本該叫姐姐的。

輕輕關上房門,凌燕在大客廳里重新熟悉了一陣黑暗環境。

第二間卧室門外,凌燕聽到了細微鼾聲,心中基本能確定凌意春是在這間房裏了。

凌意春就一子一女,兒子凌紅軍在縣城銀行上班,基本是不回家的。

手心裏全是汗水,深吸了一口氣后,凌燕慢慢擰下門把手。

關上卧房門,站在屋裏面好幾分鐘,凌燕不知道要不要摁亮燈光,殺人之前需不需要盤問個究竟,暴露出自己以讓凌意春死個明白。

這些想法還是都放棄了,怕驚動了凌紅潔。

聽着鼾聲靠近大床,勉強能看出一點滿臉肥肉的腦袋輪廓時,凌燕抬手捂住了嘴,右手水果刀便沖胸膛扎了下去!

腦袋充血,意識狂亂!胡亂扎了五六刀,被驚動的「嬸嬸」才剛翻了個身,被凌燕抓起枕頭壓住頭,撲身上床水果刀殺了過去。

從凌意春身上飆射的熱血噴灑了凌燕一身,「嬸嬸」只發出悶啞的兩聲慘叫,隨後也沒了聲息,連掙扎都很快沒了。

半個小時后,被血染透的短袖和西裝短褲裝進膠袋,凌燕只穿着一條褲衩原路退離,從雙村土菜館後院翻進了房裏。

大半年沒穿的舊球鞋很有點小,箍得腳趾發痛。在廚房裏用煤氣灶將鞋和手上襪子燒成了灰,灰燼沖入下水道里。

取下腿肚和背上的負重鐵塊,洗血衣服帶洗澡忙乎了一個多小時。這時已經快五點了,凌燕還是沒有一點睡意。報仇的衝動和激動過後,又被莫名的空虛和害怕折磨開了。

在師父床頭櫃里翻出半包精沙煙連抽了兩根,第一次抽煙的效果促成了睡眠,暈暈乎乎之下終於睡下了。

凌燕是被二師兄曾靖叫醒的,時間已經是上午快十一點了。

同上二樓的還有兩個死黨。二師兄翻牆進入打開了後院的門,羅敬唐和妻子進來后則是喂家禽去了。

曾靖縣城的店子有舅子哥在幫忙,決定在土菜館做三天等到師父和謝利民拘留結束。凌燕自然是樂意的。

畢竟還不到十六歲,第一次殺人後的害怕,一個人憋鎖在屋裏真的是不好受。

雙村土菜館隔了三天開門營業,曾靖的手藝比不上師父但也不差許多,忙乎之下,凌燕心裏不免還擔心着****的命案。

中午十二點兩輛警車開到省道的第一套門臉,是十一點多飯店的廚師有事找老闆娘,凌紅玲開門才發現父母都死在床上。

鎮派出所第一時間封鎖了命案現場。下午兩點,縣刑警和法醫到了時,雙村土菜館的幾個人也在圍觀的人群里。

看到兩名刑警從依維柯警車後門牽出兩條大狼狗,凌燕直有轉身就跑的心驚膽戰感覺。但最終屍體裝袋,狼狗在屋子裏轉了一個多小時以後也並沒有尋向凌燕。

石橋鎮8.29命案的卷宗交到了縣刑警副大隊長曾國雷手中。勘察和屍檢只有幾條有用線索。

第一,別墅三層里就有十幾萬的現金,兇手根本沒有翻動,據此排除了謀財害命可能。

第二,提取了幾個比較清晰的腳印。四十碼膠底鞋,技術分析出來初步判斷鞋印主人一米六到一米六五之間,體重一百二十斤左右。

行兇用的水果刀是兇手在房裏拿的,沒有留下什麼指紋,以現在的刑偵手段來說並沒有多大作用。

縣領導很重視的命案,刑偵經驗豐富的曾國雷暫時卻無法形成有用的線索指向。

凌意春在村裏人緣不好,在石橋鎮也算橫行霸道的一個,且還好賭,玩得挺大。兇手並不容易鎖定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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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血動炎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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