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改良
「不知是什麼符籙，還請道友拿出讓在下看看。」
陳牧拱手，神色淡然的說道。
「嘿嘿，道友想看可以，先拿兩塊下品靈石再說。這是聚會的規矩，不信的話，道友一會可回去問問。」
豬頭道人嘿嘿笑道，伸出一隻胖乎乎的肥手。
陳牧眉頭一皺，不過還是拿出了兩塊下品靈石，
聚會有此規矩，他只要一打聽就知道了，所以也不怕這豬頭道人哄騙於他。
交了錢，豬頭道人也是利落。
當即從袖子當中拿出了幾頁不知名的獸皮，然後從中挑出第一頁遞給了陳牧。
觸手溫潤，有種淡淡的酥麻感覺。
還沒看內容，光是這獸皮只怕就非是凡品，
但仔細一看獸皮之上有很多被蟲蛀過的痕迹，坑洞不少，顯然已經沒什麼用處了。
陳牧當即專心看著獸皮，這符文應該在之前就有不少人看過，上面還有其他制符師的註解。
小奔雷符，正是這份符籙的名字。
根據註解上說，這符籙的等級在一級高階至二級高階之間。
不過，因為構築符文的基礎改換，如今這符籙基本上已經無法繪製了。
過了一會，陳牧看完了獸皮。
心中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沒有看過全本，他也不知道金手指能不能對這枚古符起作用。
若是在繪製失敗的時候，生出領悟，讓他向正確的方向努力，那麼也許不用到制符大師級別，他自己就能改良古符。
「可惜，這小奔雷符似乎在今世已經沒法畫出來了。」
陳牧雖然想買下來，試試看他的金手指能不能有用。
但是他也知道，越是想要越要表現出不在意。
「道友此言差矣，今符也是古符的基礎上改良出來的，若是有制符大師出手，未必不能把這小奔雷符改良。」
豬頭道人哈哈一下，沒有絲毫避諱。
不過，制符一道能夠稱得上大師的，哪一個不是金丹以上修為的老祖。
此等存在，又怎麼會費心費力的來給小小的一級二級的古符改良。
豬頭道人旋即又接著說道：「我看道友也是有心，只要兩百塊下品靈石，我就把此符讓給道友了。」
很顯然，這東西砸在手上時間長了，他也想要出手。
「太貴了。」陳牧搖搖頭。
「一百五。」
陳牧搖頭，然後作勢欲走。
兩人又是討價還價一番，最終陳牧以一塊中品靈石的價格買下了這小奔雷符，順便還讓這豬頭道人搭上一本古修的煉體法訣。
買到的都是古修的東西，也讓陳牧不得不懷疑，這豬頭道人是不是把一座古修的道場給掘了。
和豬頭道人的交易，一下子就讓陳牧把身上帶來的靈石給花完了，這也讓他不禁感嘆自己是真的窮。
剛剛賺了一點靈石，在真正的修行上，似乎連個水花都濺不起。
前途光明，但是前路艱難。
聚會又過了一會，便結束了。
一些修士起身就走，當然還有修士沒有走，而是留了下來。
「陳道友要不要留下，一會還有一場盛會。」林康似乎是買到了自己心儀的東西，自回到聚會，就一直笑呵呵。
此刻更是朝著陳牧擠眉弄眼，笑聲當中似乎蘊含著別樣的意味。
陳牧順著林康的目光，看向周圍，只見此時在周圍出現了不少的凡俗女子，好像貨物一般供給與會的散修挑選。
已有心急的散修，拉著那些幾乎衣不蔽體的女子，向著更遠的地方而去。
頓時他就明白了，林康口中的盛會是什麼什麼意思，原來竟是一場無遮大會。
陳牧搖搖頭，他雖不是正人君子，但是卻也不會參與此種事情。
當即，便告辭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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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過程很是順當，一路之上預想的殺人越貨奪寶的情形也並沒有發生。
陳牧在輕身符的加持下，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坊市棚戶區。
看著前方的雜亂各異的房屋，陳牧緊張的心忍不住的落地了。
只是他卻不知道，此刻在不遠處的森林裡，兩個身影正盯著他。
這兩人其中一人帶著馬面面具，另外一人則赫然帶著一張豬頭面具。
「怎麼不讓我出手？」馬面修士開口說道，聲音嘶啞低沉，讓人毛骨悚然。
「豬當然是得養肥了再殺。」豬頭修士冷哼一聲，目光當中儘是兇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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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回到家，把買來的東西放到桌子上。
然後倒了杯白開水，躺到竹藤編製的躺椅上，輕輕的晃悠著，分外的愜意輕鬆。
沒有生活壓力的生活，才是好日子！
美美的喝了一口涼白開。
陳牧就拿起買回來的小奔雷符獸皮看了起來。
他如今的水平不差，初級制符術提升到熟練極限，實際上除了畫符的成功率之外，他還自然而然的領悟了很多關於符籙的知識。
只怕在坊市的一眾制符師當中，也算得的是平均水平之上了。
此刻看到了完整的小奔雷符，種種感悟也是不停的在心中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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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陳牧自覺已經將那小奔雷符看了個七七八八，腦海當中，也有了幾種基礎符文的替代方案。
於是便來到了制符間開始嘗試。
他先是祈福，然後焚香，將一整套唯心主義儀式搞得有模有樣。
很快他睜開眼睛，長身而起。
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抓起符筆，蘸上靈墨，開始落筆畫符。
「不好！」
符紙之上淡淡的雷光一閃，焦糊味瀰漫。
沒出意外，第一張報廢。
接下來，仍舊沒有意外，陳牧一連失敗了十幾次。
而每失敗一次，他都會根據腦海當中生出的感悟開始修改符籙。
下一次再畫的時候，就能越畫越完整。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陳牧看著又報廢的符籙。
『修改進度已經到了1/4，再過幾天應該就能改良成功了。』
這時候，夜已經深了。
陳牧打著哈欠，將散亂的桌子收拾了一下。
然後便去休息了。
第二天，
陳牧又在一陣敲門聲當中，被驚醒了過來。
打開門，不是別人，正是他的鄰居女修張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