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十七

「想不到我們的公主今天居然善心大發。」一個濃妝抹粉,妝容極艷的女子用著極其冷淡的語氣說道。

「鶯歌,你不要越來越過分!」公主轉過頭來對這個破門而入的艷女子怒目而視。

「哈!」鶯歌肆意一笑,嘲諷道:「你不是很矜貴的么?你的床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讓男人躺上去?來人啊,將那個賤男人給我拖下來扔回海里!」

「是!」跟在她身後的幾個士兵應聲道。

「你們敢?」公主見士兵真的衝上來,連忙張手將他們攔住,直視鶯歌的雙眸哀而怒。

士兵們停了下來,有些不知所措的望著他們現在真正的主子。

鶯歌不動聲色的迎著公主的目光,貌似在思考著什麼陰謀詭計。

「要扔他回海,除非你們殺了我。」見到鶯歌一言不發的模樣,公主咬牙切齒的說道。

「哐!」的一聲,門外傳來一個什麼東西掉落地的聲音,在對峙中的眾人均是一愕,鶯歌疑惑地剛想回頭看的時候,卻見眼前的公主變得大驚失色,喊道:「不要!」

鶯歌有些錯愕,一把刀已經貼在她的脖子處,身後傳來的那股冰冷殺氣讓她放棄了掙扎的念頭,而此時那些婢女和士兵才真正的反應過來,紛紛散開將他們圍住。

「不要傷害她!」公主慌亂地喊道。

用刀挾持鶯歌的正是那個跳入海里救人的少年士兵,他沒有說話,冰冷的眼神環掃著周圍。

「想不到你還有一條好狗!」鶯歌咬牙切齒地說道,「啊。。。」她還想逞幾句口舌之能,可身後那少年士兵卻沒有慣著她,刀子輕輕一劃。

「別。。。」公主一臉悲色剛想出言勸阻,卻看到了那少年士兵傳來的冷厲眼神。

鶯歌臉色慘白,脖子處傳來火辣的痛覺以及鮮血滲出來的感覺,她心跳加速,呼吸亦急速起來,「我要死了么?」這是她心中唯一所想。

「如果她死了,仙長會讓我們所有人陪葬的。」一個退出一旁圍著他們的婢女說道。

也是這句話將六神無主的鶯歌拉了回來,她的臉龐開始變得猙獰扭曲,沙啞著聲音說道:「嘻嘻,殺了我呀,有種你就殺了我呀!」

看著鶯歌狀若瘋狂的模樣,公主皺了皺眉,剛剛看到少年士兵傳來的眼神后她已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冷冷地說道:「我不殺你,但你要保證不要再來煩我!」

鶯歌沒有說話,嘴角微微上翹,望著公主的眼神陰冷而幽怨。

「放了她吧!」公主說完拂袖轉身,她實在害怕那種眼神。

少年士兵有些無奈,他威脅著鶯歌來到公主身邊再猛力將她推開,然後橫刀而立,一副準備打殺四方的模樣。

婢女將跌倒的鶯歌扶起,那幾個跟她一起來的士兵長刀出鞘,齊刷刷的舉刀對著少年士兵砍去。

「住手!」鶯歌陰聲說道。

「噔噔。。。。。。」連番的兵器碰撞后,那幾個士兵接連后躍。

鶯歌用手摸了摸脖子的傷口,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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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頭嘗了一口手上的鮮血,兩眼死死地盯著那個少年士兵良久才說道:「多謝公主的不殺之恩,我們走!」

看著他們的離開,公主再也按耐不住,掩面痛哭起來,是委屈,是難過,也是無可奈何。

少年士兵覺得尷尬,收回刀後來到門口處,將掉在地上的碗撿起后準備離去。

「等等!」公主突然冷聲說道。

少年士兵停下腳步。

「你究竟是什麼人?」公主兩眼通紅。

「我是貪狼營的士兵,奉國王之命護送公主前往皇朝帝都。」少年士兵將碗放在船板上,然後拱手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知道!他們哪一個不是貪狼營的士兵?哪一個不是奉王命?」公主一臉悲憤。

少年士兵知道她這話的意思,於是無奈的低下了頭說道:「我和他們不一樣。」

「嗯?」公主想不到他會是這種回答,竟然一時間忘了自己要問些什麼。

少年士兵見公主不再詢問,便將碗拿起轉身離開。

船艙的過道上,鶯歌陰著臉緩慢行走著,跟在身後的婢女士兵大氣都不敢喘。這時前面急匆匆的走來一個婢女,這個婢女亦是剛剛和她一起闖入公主房間的婢女之一,此時她的手裡拿著療傷葯和布帶。她快步走到鶯歌身邊,看到鶯歌那陰冷的神情后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鶯歌停下腳步斜著眼望了下婢女手的葯,示意她敷藥包紮。

婢女努力壓制著自己心中的緊張,可是依然的戰戰兢兢,敷藥的時候不至於手忙腳亂但弄得傷主呲牙皺眉。

「你很怕我?」鶯歌不滿的說道。

「沒。。。不敢。。。」這個只有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知道她生氣了,便不自覺的停了下來,在這個曾經的公主貼身侍女,如今船上真正的主子面前,她只能夠唯唯諾諾。

「哼!」鶯歌一聲冷哼后便示意她繼續包紮。

「要不要告知上仙?」此時,剛剛在房內喊話的婢女說道。

鶯歌從懷裡掏出一枚小銅鏡,對著鏡子瞧了瞧后就皺著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包紮得太難看了。

「你在教我做事?」鶯歌將那個幫她包紮的小婢女推出一旁,轉過身陰惻惻地望著房內喊話的婢女。

「不。。。不敢!」那婢女內心一驚。

「不如你去告訴上仙唄,然後脫光衣服去勾引他,成為這船上的女主人?」鶯歌陰惻惻的說道,狀若陰冷歹毒的蛇蠍。

「不。。。不是的。。。我不敢。」那婢女瞳孔增大,因為她知道接下來的會是什麼。

「我知道你不敢,但是你是這麼想的。」鶯歌陰笑著望了眼那幾個士兵。

那幾個士兵心領神會一把將那婢女按到拖著往船頭走去。

「不!不要殺我!不!鶯歌,你這個賤人,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那婢女掙扎著,但如何能掙脫那幾個虎狼般的男人,於是先是哀求接著謾罵詛咒。

「好!我等你從離恨天回來找我。」鶯歌說完示意那小婢女攙扶自己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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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了,那幾個士兵將拖拽著的瘋癲婢女往海里拋去,然後齊齊的呆立著看那明日升起。他們內心一陣苦澀,不知事情為何變成這樣,也不知道事情將會變成怎樣,更不知道下一個被拋進海的會不會是自己。

太陽高懸,在一座荒野的小島上,一隻渾身漆黑長得像熊卻有著一條粗壯尾巴,頭上還有兩個怪異小角的怪物正在一座石山前刨著土。石山裡面是一座洞府,現在洞府大門緊閉,這個怪物撞過幾次門但撞不開,於是想著刨出一個洞鑽進去。

只是刨土這種活不是什麼妖怪都擅長的,明顯這個黑怪物就不擅長,其實與其說它是刨不如說它是在撿,像撿石頭一樣它從地上撿著泥土往身後拋,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它的手真的是手而不是爪,它沒有大多數妖怪都有的利爪。

「我的媽呀,累死我了。」黑怪物不一會就累到不行,可是那個幻想的洞還沒有三寸深三寸寬,他有些無奈的靠著洞門坐了下來,只是身子剛剛一碰那石門,它便覺一股巨力傳來,它心中一呆,喃喃地說道:「完了,又忘記了。」話沒說完它整個身子就被那巨力彈飛上了天空,片刻后重重的摔在海邊。

「哎!」黑怪物坐了起來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說道:「又得找幾天,為什麼我老是記不住它在什麼位置呢?」

「咕。。。」這時它的腹中傳來一陣響聲,它摸了摸肚子後站了起來,說道:「還是抓點魚吃算了。」說完,它縱身往海里一躍。

許是看不上那些小魚小蝦,它入海后不斷往更深處游去。

「就是你了。」這時一條體型比它大得多的怪魚張著大嘴向它遊了過來,而它那原本圓鼓鼓的小腹霎時向嘴巴一樣張開。「轟!」一股神奇的力量從那腹中大嘴湧出擊中那對它迎面游來的怪魚。那怪魚連掙扎的反應都沒有便翻了白眼昏死過去。

黑怪物將怪魚拖上岸后,先是四處看了看,它得找個位置處理這傢伙,待看到不遠處有塊巨石后,它拖著怪魚走了過去。

巨石很大也很平坦,它將怪魚扔在上面,然後再次跳進海里,待它再次上岸時,它的手裡多了一隻大龍蝦。

它拿著蝦鰲對著怪魚肚子一劃,當場來了個開膛破肚后又是一陣忙活,過了不一會怪魚的內臟和鱗片都被它處理得乾乾淨淨。

「可惜了,還是進不去那裡,那隻能繼續烤魚了。」它喃喃地說著。

接下來它得去找些木棍和柴火,只是到了這一步它明顯有些犯難的模樣。它望著有些遠的樹木,默默計算著距離和大概需要的時間,然後圍繞著巨石轉了幾圈后,才深吸一口氣往樹林走去。

不一會,它一手扛著一根長木棍,一手腋下夾著一大扎木柴走了回來,望著眼前的巨石和怪魚它有些慶幸的說了句:「還好沒有走錯方向。」

接著它用木棍將怪魚穿起,然後開始搭建烤架。不一會兒的功夫烤架便搭好,他將穿好的魚放進海水裡細細清洗一番,待到覺得足夠乾淨了才將它放到烤架上。

「著!」它對著柴火一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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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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