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河中捕魚 林中博命

第5章 河中捕魚 林中博命

稜子把雨澤送回村裡,而後立刻返回到河床旁,看了看天色已是將夜。稜子思來想去還是給牛伯捉幾條魚吧!我可是魚爺,下去就魚孫子來拜我!立馬脫光了上衣,瞬間北風便得著機會狠狠給了稜子幾記鞭子,原本就長得平平無奇,此刻更是像極了唱丑角的小生,用衣服裹好小黃書放在岸邊,脫掉布鞋掂腳試了試水,籬水好像要把他擠了出去。稜子苦著臉縮了縮腳。看了看天色,只剩下黃昏墜落在西山後,借著最後的微光映亮籬水,稜子忽然大吼一聲:「你魚哥哥來了」噗的一聲,一記猛子,便鑽進水中,半刻一條巴掌大的草魚便被扔了出來,不時有鼻腳露出來,換了換氣,沿著盤根錯節的榆樹根,不斷摸索,半柱香后,一根鱔魚,被扔了出來,他奶奶的,稜子又是一個下撲,繞到了和對面又摸索起來,剎那間一把扣住魚鰓,猛地上浮,用力一掄,一條如臂般的鯽魚便被甩了起來,狡黠的月光照在魚肚上亮的耀眼,背上黑色的的魚麟映射著水光,扭了扭身姿,飛過平靜的湖面,正體會著飛翔感覺的老鯽魚「咣」,的一聲摔到了泥灘上。

一會稜子,從水裡爬了出來,看了看天色,此時已是月上枝頭,稜子連忙穿上衣服,也顧不上再罵上一通,串起三條魚就趕快走,因為天黑了,山裡是最活躍的時候,山狗子,猞猁,都動了起來,等待著跳入陷阱的獵物,稜子走的不是很快,而是躡手躡腳一步一步的落下,手裡的魚還在亂蹦。

冬月的林已失去任何聲音,只剩下稜子被壓抑的喘息聲,幽深的樹林只剩下歪七扭八的白樺反射著月光,手裡的魚相撞發出擊打的聲音一遍遍地傳進稜子耳朵里,蹲下身抽出腰上的柴刀朝著魚頭上猛拍三下,手裡已沒有了動靜,柴刀沒有再別到腰上,就這樣右手持著柴刀繼續不緊不慢地走著,稜子已盡嗅到一種不一樣的味道。

路越走越遠,越來越靠近村子。稜子把著柴刀的手更緊了,淡淡的腥臭氣傳入稜子鼻中,這種味道只有常年生活在山裡,與猛獸打交道的人才知道,稜子知道周圍有東西,停下腳步,頭也不轉地,用眼睛借著月光打量著四周,稜子不能回頭查看,只能依靠聽覺來判斷後方是否有物接近,正要朝上望去卻突然發現只見一雙亮瞳正注視著稜子,一隻長約近五尺的貓一樣的短尾猞猁飛躍而下,自往脖頸處咬去,稜子向前跨出半步側身朝前一抓,欲把眼前的猞猁按在腳下,可是滑膩的毛皮讓稜子抓了個半空,眼見的這大貓就要從眼前跳走,稜子右手順勢就是往前猛地一劈,一股腥燥的熱血撲面而來,猞猁躍出后栽倒在地,頸口手掌般大小的口子往外汩汩冒血,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逐漸傳入深林,尤似滿月的嬰兒的啼哭。

過了半炷香,此時這頭狀如豬仔般的猞猁,便躺著一動不動了,身旁有一堆血水積著,慢慢靠近,再靠近,稜子準備再上前補上一刀,誰料那僵硬的身體猛地一躍又是直鎖脖頸,驚得稜子只好側身翻滾了幾圈拉開距離站起身來。稜子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眼前的困獸,猞猁依舊露出犬牙,不停地吼叫,猶如嬰兒的哭聲,尖銳刺耳。猞猁欲上樹逃串,卻再也無力抓牢松垮的樹皮,只得側身卧在地上不停地舔舐著巨大的傷口,可血卻不停止,腥臭的血液染著毛皮,胸膛不停的起伏,一炷香后那昂著的頭也抬不起來,只得不斷發出些低吼,警示著稜子不要靠近,稜子再次靠了過去,可猞猁再也沒有力氣躍起,幽亮的眼睛注視著稜子的靠近,又是手起刀落對著兇狠的頭顱猛地三拍,便是低吼聲也消失不見,抓起壯如豬仔般的大貓放在肩上,撿起被甩在不遠處的魚,手持柴刀,快速向村子疾步走去,出了林子,稜子才把柴刀別到腰上,轉身朝山林我望了望,依舊是那麼寂靜漆黑。

回到西屋,只見阿婆和三隻羊都還未入睡,鋪邊還有一碗蒸土豆放在火旁明亮的火焰,讓稜子出來一身冷汗,關上門,把肩上的東西放下,坐在火堆旁,汗液不停的從皮膚下面湧出,阿婆靠了過來用手背一遍遍為稜子擦著汗水,半刻后才稍微有所停歇,而後阿婆詢問,稜子便一五一十地告訴阿婆了。阿婆撫摸撫摸稜子的濕潤的頭髮,給稜子端來一盆水,一身衣服,便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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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無畏一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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