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烤火

故事說的是，朱元璋的謀臣劉基，劉伯溫的故事。說他能知生前五百，能斷身後五百年的事，是天下第二聰明人。

那天下第一聰明人是誰？當然是，能知前一千后一千年事情，的諸葛亮了。據說劉基不服諸葛亮，路過諸葛亮的墓地，扳倒了他的墓碑。沒想到墓碑下面，居然有字，寫着：劉基，劉基，下馬扳碑。劉基才徹底新都諸葛亮，接受天下第二的號稱。

朱元璋做了皇帝，手下有個這麼聰明的大臣，他害怕的，晚上都睡不着啊。總擔心劉基要奪走他的天下。他想殺了劉伯溫，又怕他算得到，自己要對他動手，先下手為強，先造反就完蛋了。

整天茶飯不思，憂心忡忡的。最後皇帝老婆，馬皇后看不下了。告訴他，這裏我來處理。她命人把劉基綁起來，堵上嘴裝到大甑里，放到加了水的大鍋里。又把一隻鵝堵上嘴，裝大甑里，放中鍋，加上水。

馬皇后再召見，劉基老婆劉夫人。告訴劉夫人，皇帝寢食難安，身體虛弱的很，想吃肉。灶台上有兩鍋肉，你去燉一鍋吧。

劉夫人到灶台下，左右為難。記得老公交代過，欲活則活。兩個甑子都蓋了蓋子，哪個死哪個活，怎麼分得清？

這時候中鍋里的大鵝，掙紮起來，劉夫人聽到動靜。李夫人覺得大鍋沒動靜肯定是死的，就燒起了大鍋的火…

崽崽一下就懵了，我的手被水蒸氣，燙一下就起泡，疼的不得了。劉基在大甑里，被蒸熟那得多痛苦…以後做人要猥瑣點，表現太聰明，沒有好下場，崽崽心裏嘀咕。天天搶大老闆風頭，哪裏會有好下場？

吃過午飯，大家都到廳堂里，圍坐在大火盆邊。火盆是一個低矮的木架，中間放個搪瓷臉盆。

山裏人節儉，爛掉的搪瓷盆也是補了再補，繼續用捨不得丟掉。實在沒法補了，就做火盆烤火。裏面放上木炭，再蓋上點灶的灰。沒有燃燒乾凈的餘燼，點燃了木炭，一起釋放自己的熱情。

火盆驅除了大家的寒冷，聆聽人們分享的時事故事，還有各種陳年往事。

村裏也要裝電燈了。和城裏人一樣，燈不用火點，一拉開關就亮，而且還亮的多。還講起了山裏不認識電燈鬧的笑話。

當時電影《紅樓夢》轟動一時，有個山裏老漢，也趕緊抽時間一睹為快。由於沒修大路，步行山路一整。到了城裏，趕緊墊吧墊吧肚子，就趕到電影。像極好幾次，提前買好電影票的我。

老漢安心坐電影院裏了，閑下來就摸出煙袋，準備過把癮。往煙袋鍋子裏，壓上煙絲，掏出火柴，準備點煙。抬頭一看頭頂正好有個燈，一拍大腿都晚上了，有燈還浪費火柴幹嘛。

於是站座位上，把煙桿湊到燈泡上，用力吸。左吸不著，右吸還是不燃，氣的老漢破口大罵：「這是什麼茄子燈？連個煙都點不著…」

整個電影院的目光，都交集到了老漢身上，立馬反應過來，哄堂大笑。老漢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看得出來，自己把整個山裏人的臉面丟了…

大家在聊天，崽崽一天吃N頓飯的人，餓的快，對放一邊的糍粑虎視眈眈。火盆邊織毛衣的寒梅，忙讓水生去拿刀，把變硬的糍粑切成，半厘米厚的小塊。火盆上架上火鉗，火鉗上放筷子，把糍粑放筷子上烤起來了。

不一會兒，糍粑塊就鼓起來了，水生忙翻個面，鼓起的地方顏色金黃，香味也飄到崽崽鼻子裏了。盯着糍粑，看到另外一面，也鼓了起來，立刻伸手去拿。燙的左手丟右手裏，又右手丟回左手。

兩個手指捏著烤糍粑，送到嘴裏。咬開酥脆焦香的外皮，裏面還拉着絲，呲牙咧嘴的囫圇吐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