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連橫7國，欲取大離
「......」
「說說吧，你想知道什麼？」乾皇沒好氣的問方少卿。
「哦，我不想知道什麼！」方少卿聳聳肩揣手以對。
「......」
乾皇聞言頭疼的斜視了自己的貼身護衛一眼，準備讓武秀去應付......。
但乾皇失望了，他發現武秀抬首四顧，雙手揣袖，竟與方少卿動作別無二致。
唯獨沒有看自己......
「卧......槽！」
乾皇心中默念：老子我忍，你兩個老貨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
得意不了多久的......
算求......
「沒有想知道的，你跑進皇宮幹啥？專門膈應朕來的嗎？」氣急敗壞的乾皇一拍案牘，站起身來，到處踱步。
「額！陛下息怒，臣以為是那個沒把的在問臣下......」方少卿慌忙行禮，好似真被嚇到一般。
「......」
「管我什麼事啊！」大太監翻個白眼繼續揣手手四顧，不想說話，也不想理他。
「你他*的，能不能給老子好好說話？在這麼滑溜，老子撤了你的職！」被懟到血壓飆升的乾皇連爆粗口。
天知道，這些年乾皇是怎麼忍受的了性格如此惡劣的首輔閣領的。
還沒有捨得殺掉......
「嗯？！陛下您說什麼？」方少卿並不把皇帝陛下的怒氣放在心上，繼續問到。
「老子讓你好好說話！」乾皇沒好氣的隨口應到。
「額，不是這句，是後面那句。」
「老子說老子要撤了你的職......嗯？額......等等，老子沒說。」乾皇話一出口就感覺不對勁了，立馬補救。
但已來不及了......
果然，就聽那個性格惡劣的儒門門主欣喜若狂的回到：「老臣多謝陛下成全，老臣這就召集各位閣領交接手底下的工作。
趕明早一切交接妥當，方不負陛下隆恩！」
天知道他方少卿等這種閑雲野鶴的日子多久了。
但凡有一丁點的機會都不容錯過......
「我***！你他*的，聽得懂人話不？」乾皇急了......
「哦？陛下，您怎能平白無故的辱罵臣下啊！」方少卿一副委屈狀的攤攤手。
「......」
「我......」乾皇無奈了，認命般的癱坐在龍椅上擺擺手：「好了好了，朕認輸，朕道歉行不行？」
「額！陛下嚴重了，老臣愧領！」方少卿無所謂的回應着。
「......」
旁邊的武秀使勁的鱉著笑，肩膀一聳一聳的。
「你還他......的愧領，咋不去死呢！」
武秀對此刻的方少卿甚是拜服，敢這麼懟乾皇的也就方少卿一人了。
就是蠻橫之極的大楚項皇也不敢如此......怕挨打。
「好了好了，方卿，說正事！」無奈的乾皇只好憋屈的轉移話題。
「好的陛下，是蘇錦回來了吧！」方少卿適可而止，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因為平常來說，乾皇不苟言笑，政務繁忙，兢兢業業，從來不得閑暇之時。
就拿後宮來說，只有一妻兩妃，並且其中一妃還早已亡故。
妻：皇后洛紅雪。
妃：貴妃楊德蓉。
育有兩子一女。
長女：已故張貴妃之女，
華無念。
長子：皇后之子，太子華無法。
次子：楊貴妃之子，漢王華無道。
可見乾皇所有的時間都用在治理國家之上了。
方少卿深知，勞逸結合的重要性，故而經常勸乾皇多多納妃，多開枝散葉，都被乾皇隨口應付了過去。
武秀亦如是......
乾皇仍舊我行我素。
就連皇后都勸說不下，更何況他們兩人了。
說起來乾后洛紅雪並沒有因後宮稀少而惹罵名。
反倒是讚譽之聲不絕於耳。
由此看來，乾后之能為。
世人皆贊乾后至尊至貴，知書達理，母儀天下。
......
故而，在乾皇面前方少卿與武秀時不時地互相詆毀。
甚至就如方少卿時常懟的乾皇啞口無言，怒氣還無處可發的憋屈。
這些皆是因為，兩人想讓乾皇從繁忙的政務中脫身出來，換換心情......
所以，方少卿並不會因此而獲罪，反倒越受乾皇器重。
乾皇深知，自己的首輔閣領是為自己着想的。
方少卿雖然懶散，但各種國事都處理的井井有條，並無任何私心。
每次懟的自己啞口無言，血壓飆升之後，自己反倒能難得的能放鬆身心與其二人暢談。
而後......偷得半日閑來與皇后，貴妃共享天倫。
君臣這種相處方式由來已久了。
......
君臣的各種奏對先且不提。
這邊......
蘇府中的幾人也心思各異。
安靜少許之後，只聽洛紅塵那極具辨識率的聲音響起：「那麼我大離滅亡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
連山易沉默著，眾人也忍着沒有催促，只是靜靜的看着連山易。
良久之後，連山易才緩緩開口說道：「大離啊......大離啊......不該啊！」
「當時......大離老祖洛厲陽找到了我。」
「我那時已經卸下了道首之位，由我兒子接任，本來我不想理會洛厲陽的......
但經不住洛厲陽的死纏爛打啊，他說我兒子太年輕，並且沒有威望，做不成此事的......」
連山易吧嗒吧嗒幾口煙嘴，繼續說到：「我就沒有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便問他，到底是什麼事啊？」
「然後就聽他說，你們道宗有記錄大漢劫滅的過程吧！我當時倏然一驚，忙問何意？」
「他回到，他發現了與那時相似的一幕。」
「我沉默良久，本不予管的，但過不了心裏那道坎，便繼續問，在何處！」
「他欲言又止，最後說道，就在我大離。
他說他發現近些年來，當代離皇暗中收集當時漢帝命天下之人收集的那些材料。
他說他這幾年來，暗訪之下，在藉助僅有的資料典籍互相對應之下，便發現了此事......
甚至還發現當代天機就在大離皇宮，甚至可能就是當代離皇。」
話剛說到這裏，便被洛紅塵厲聲打斷：「不可能，我父皇斷不會是天機......
這......先且不說，就算天機在我大離皇城，我父皇正值春秋鼎盛，英明神武，不會如此昏庸，也不會受天機影響，更不會毫無保留的信任天機！
並且我大離底蘊沒有如此淺薄，作為大漢遺留的諸侯，我不信我父皇不知道大漢滅亡的邊邊角角，斷不會重蹈覆轍。」
連山易聽洛紅塵說完，頓了頓才到：「是啊！離皇雄才大略，是近代以來唯一可能統一天下之人，斷不會行如此之事。
但......可能就是如此之因，反而被天機盯上了，然......我當時並沒有想到這點。
......
洛厲陽他說，不能仍由離皇如此下去了，不然千年之前的大漢災難就會重現！」
「為了萬千生靈，我別無選擇......
我同意去調查......幾番暗探之下，我發現，大離皇城周邊佈滿了各種複雜的陣法。
但好似與大漢那時被天機所布的陣法又有所不同......
反正很是複雜......
以我道宗的底蘊，我們也分辨不出是什麼陣法。
你們也知道，我們道宗最擅長的就是以天地為陣，我們看不出來的陣法有多麼的玄妙可想而知。
雖不敢就此斷定，但......也不敢放任......
就憑此陣法與導致漢庭覆滅的那道陣圖如此相似.....
我便也就信了洛厲陽的話......」
「此後五年時間，我們都在偷偷的試圖解除此陣法，但無從下手，此陣法的複雜程度超乎常人的想像。」
「而......在此期間，大離的國事反倒越發的蒸蒸日上，洛厲陽急切的表示，不能在拖了，建議我們所有的強者，或者大陸各王朝聯合起來強攻大離......
迫使離皇的計劃流產，洛厲陽說，這說不定就是道宗徹底勝過天機的一次......」
連山易嘆息一聲，看了看幾人繼續到：「呵......不得不說，洛厲陽那老怪，對我們道宗之人的心理把握極准。
就因為這一句話，我便毫不猶豫的去聯繫了當時各大王朝的天人武者。」
「首先我便去聯繫了大乾的武秀與方少卿，但乾皇並未信如此無稽之談。
或是因為大乾底蘊較淺，不足兩百年的皇朝，有些信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也或許是因為大乾與大離為姻親，不想因此使的自己夫婦不和，國內不安！
我便也說服不了大乾......因此，這二人排除，只要求他們不得外傳一丁點消息，乾皇勉強答應。」
「離開大乾后，我就又聯繫了東吳，大楚，南蠻，大唐，北魏，西蜀，西晉七大王朝強者。
大楚項皇、禁衛軍統領王樂及神刀宗刀神應笑我。
大唐劍宗劍首謝玉樓、武神李神通及鎮南王薛啟山。
東吳大都督周子旺及水師提督林瑾成。
西蜀鎮國大將軍林宇。
南蠻王祝無極。
北魏儒門領袖楚天闊。
而由於西晉立國甚短，國內唯一一個天人強者還要鎮守王都......不得輕動。
所以我也並未強求......」
「本來我只打算聯合這些強者與我總共十二人逼迫大離皇帝交出天機或者毀掉此大陣就行......
在我想來，十二天人在當時不可能有任何國家可與之匹敵。
毫無懸念，離皇為了國家，肯定會依言而行。」
「但，事情總會有所變化，還未入城的我們便被軍神蘇烈以軍陣將我們十二人阻在城外。
我們十二人聯手竟然不是軍陣加身的蘇烈一合之敵......
當時我的心都涼透了，我無法想像大離的強大，只出一人便讓我們狼狽而退。
如若天機真的在大離......
或者說離皇乾脆就是天機......那麼......天下就難了......
連山易嘆息一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繼續說到：「說起來，蘇烈不愧為當代兵主，當時的天下第一。
不然......就算是有五萬大軍在身......
但無蘇烈的強悍體魄，也無法完美的接納如此大軍毫無保留的加持。
不得不說，蘇烈的兵神霸體為天下一絕啊！」
連山易說着還看了蘇錦一眼。
......
繼續到：「而被兵主逼退之後......我便準備回道宗將唯一在世的那一個天人長老也帶過來......助我們一臂之力。
畢竟要是我們兩人聯手以陣對陣......那麼抗衡兵主的把握將會大大的增加......
但......我的兒子......
他非要跟着我去，他說他本為這一代道首，應對天機本也是他的職責，不能因為是我的兒子就可以待在道宗坐享其成......
他說他這些年無法突破天人之境可能就是缺少與強者的對戰......
后......我想了想也覺得我兒子他說的有道理......於是也就同意了......
就這樣，我帶着我們道宗天人與兒子兒媳便出發了......來到了大離的鄰國西蜀國都......
因為西蜀是距離大離最近的一個國家......所以我們先前便商議在此匯合......
......
唉......這也為......唉！
連山易欲言又止，臉上悔恨，自責，落寞......等等表情不一而足，整個人都蜷縮進了椅子中.....
幾人見狀也不知如何去安慰為好......
少年連舟心疼的抓住了爺爺的手......
幾人從連山易的話語，動作，表情中已經知道，道宗幾人肯定沒什麼好結局......
......
只見連山易沉默良久......才緩緩到......
「在那裏......我們等了幾日，洛厲陽也來了，他對我們說，他已經說服各大王朝出兵了......
......
事後......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洛厲陽提議眾人西蜀匯合的隱藏目的......
因為西蜀除了距離大離最近之外，還有天下絕巔的統帥......
他早就謀算好了......他先前就準備聯合各國出兵的，只有我們這些天人強者他並不滿足......
或者說......他自己也知道，大離國力強盛，單單依靠我們這些人不可能成事的.....
他說他聯絡了......大楚，大唐，南蠻，東吳，北魏，西晉，包括西蜀在內的七大王朝......
至於大乾......他說自己沒把握說服乾皇......便就沒去。
而其中背靠大離的大唐與東吳未曾答應出兵。
大唐、東吳因為要時時刻刻面臨天狼王朝的騷擾，不來我們也沒有什麼意見，想來以五朝之兵力碾壓大離也無甚問題。
有大唐幾大天人在此便也可以了。
而其他五大王朝盡皆同意。
......
......
......
其實當時的我根本想像不到洛厲陽是如何說服五大王朝的！
因為大陸上十國林立，互相征伐，戰亂不休......
沒有人，或者什麼樣的力量能讓彼此有着深仇大恨的五國相互聯合......
這些事你們也是知道的。」
連山易看了看幾人，不待他們點頭，便接着道：「但他做到了......
我當時就想，既然他有此本事，那便隨他吧！
於是我們就準備與五大王朝強攻大離！」
......
頓了頓的連山易莫名的嘆道：「震驚大陸的大戰爆發之後，我後悔了，悔恨交加.....
但只好將錯就錯......
「此番大戰山崩地裂，死者不計其數，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又有多少家庭缺失了自己的頂樑柱......」
「唉......都是我做的孽啊......當時的我根本未曾考慮這些事啊！」
「哼！可不就是你自己的因果嗎！萬般罪孽皆因你......」聽着連山易的感嘆，洛紅塵再也忍不住嘲諷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