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石乳
張楚現在大致也知道紅色小蛇的來歷，應該就是在礦洞誤吞的那個珠子。
但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就不得而知了。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是虛獸嗎？」
「虛獸？是什麼？」
它的聲音很疑惑，張楚斷定它不是虛獸，首先從未聽說話虛獸會與人交流，在這虛獸似乎也沒有這麼小的。
「你能從我身體里出來嗎？你待在我身體我總感覺不踏實。」
「我不是已經出來了。」
聲音在張楚耳邊傳來，張楚一扭頭，紅色小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盤踞在他肩膀上，注視着那乳白色的液體。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張楚也看着乳白色的液體疑惑的問。
「我從裏面感覺到這是兩種不同物質的東西融合在了一起。」
「什麼東西？」
「應該是石乳和妖獸的骨精混合而成的鐘骨石乳。」
「石乳是什麼？」
「石頭經過萬年的沉澱，在一些特定的情況會濃縮成一種乳白色的水，就是石乳，石乳是一種極其珍貴的強身健體的天材地寶，想不到在這地方竟然見到了。」
「就這玩意還天材地寶？我剛才可是差點死在裏面。」
「石乳里的寒氣和石乳無關，石乳是有強身健體的功效，卻藥性平和，不會讓人有太多不適，那寒氣應該是某類和冰有關妖獸的骨精。」
「妖獸到底是什麼？」
這已經不是張楚第一次從紅色小蛇口中聽到妖獸兩個字了。
「妖獸都不知道，你可真是和土鱉，看你也不像沒見過世面的人，妖獸就是懂得修鍊之法的動物，經過常年累月的修鍊獲得力量，和人類的修行者差不多。」
被它冷嘲熱諷張楚也不生氣，畢竟誰會和一個啥也不是的東西生氣。
「你是不是妖獸？」
「當然，雖然在我的記憶里我一直在沉睡，但我感覺我以前肯定是了不得的大妖，呼風喚雨，所向披靡。」
它一說起自己就沒完沒了，張楚自然不想聽它吹噓自己。
「還是說說這什麼骨精吧。」
「骨精顧名思義就是妖獸的骸骨的精華，通常會伴隨妖獸生前的特性。」
「那這玩意明明是兩種不同的東西，你為什麼管它們叫鍾骨石乳？」
「怎麼？老子差點死在裏面給它起個名字不過分吧。」
張楚一陣無語，感情這名字是它瞎編的。
紅色小蛇欣賞著自身的變化，過了一會說道「你也看看你自己身體有什麼變化。」
也是，張楚一開始本來就是要觀察自身的情況的，被它一打岔忘了。
運起御龍天征的功法，真氣在體內運行一個周天，身體並無不適，相反還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這功法當真了得，他修鍊練氣術也有幾年了，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張楚覺得身體沒有什麼問題了，就想着離開這裏，畢竟還是放心不下家裏人。
知道張楚要走，紅色小蛇挽留「先別急着走啊，就你現在這個樣子，能不能活着回去還是竟說，不如在修鍊一段時間，提升一下修為，再遇到危險也好應對呀。」
張楚一想也對，說不定那個虛獸就守在谷口，現在出去也對付不了它，通過剛才的觀察，張楚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差一點就要突破成為武者了，打算入武之一境以後再走。
其實紅色小蛇也是自己貪戀鍾骨石乳，那東西對它來說益處太大了，它與張楚共生，無法離他太遠，他走了自己自然也要跟上。
既然決定突破以後再走，張楚便安心盤膝而坐，開始繼續修鍊御龍天征，他現在明白了，這御龍天征不知道要比他之前修鍊的練氣術高處多少個等級。
紅色小蛇也沒閑着，見張楚盤膝坐下，縱身一躍，跳進了鍾骨石乳里。
見紅色小蛇竄進去張楚驚慌的說道「你不要命了。」
「你放心，老子比你要惜命，我的身體已經習慣了寒氣，他現在傷不了我。」
張楚一看確實，紅色小蛇在石乳里好不自在，他也不閑着，御龍天征在他體內運行一個又一個周天。
谷里看不見太陽，也沒有晝伏，永遠都是陰沉沉的，所以張楚也不知道修鍊的多久，始終卡在要突破的點，無法突破，他意識到自己可能遇到所謂的瓶頸了。
見狀紅蛇小蛇問道「怎麼了？」
張楚嘆了口氣「無論我怎麼努力始終無法突破。」
「來喝一口這個石乳，裏面有石之精華，還有骨之精華，這就是液化的靈氣，喝一口精神抖擻，說不定就突破了呢。」
張楚搖頭拒絕了，他可沒紅蛇心那麼大，切不說差點死在裏面，就單說在裏面泡了那麼久，紅蛇也在裏面遊了很久，活脫脫的就是洗澡水。
見張楚不喝，紅蛇也不強求，自己在裏面大快朵頤了起來，時不時的還在裏面咕嘟咕嘟的吐氣泡。
又過了很久，儘管已經臨門一腳，卻始終走不進去，張楚也慌了，他太着急回去了。
「來嘛，別客氣，你不渴的嘛，嘗嘗，味道不錯的。」
本來是沒覺得渴，也可能是心不在那上面，這被它一說頓時覺得口乾舌燥，最終放下了戒心，小心翼翼的伸手舀了一捧，入手十分冰涼，不過手並沒有被凍僵，湊近喝了一口。
石乳一入口，瞬間化成一股氣流，順着喉嚨遊走於百骸。
張楚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剛開始只覺得很涼，透心的涼，彷彿內臟都要被凍結，不一會，那寒氣變得十分狂暴，不停的在體內衝撞。
張楚痛苦的趴在地上，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痛苦的說「你不是說大有益處嗎？」
紅蛇嗖的鑽進張楚體內，幫他化解那股寒氣。「我忘了你是人，還無法承受那妖獸的骨精。」
「那怎麼辦？」張楚感覺身體要爆開，恨不得把紅色小蛇的祖宗十八代罵個遍。
「別慌，你繼續做功，我幫你化解那股寒氣。」
張楚強忍着痛苦重新盤膝而坐，運起御龍天征，紅色小蛇則順着張楚體內的真氣順帶牽引這石乳的靈氣遊走。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張楚臉色逐漸好轉，體內的真氣比之剛才雄厚了很多。
「竟然真的有用。」
然後又舀了一捧，含在嘴裏，只要能活着，多痛苦他都要忍受，無論如何都要成為武者，只有撐成為武者才能讓他的一家人的日子好起來。
「小子可以呀，有魄力。」
張楚沒功夫和它打趣，只得更加專修的修鍊御龍天征。
最後張楚也不記得喝了多少，反正只要撐過去了，就喝一口，到最後不用紅蛇小蛇的牽引，自己也可以用真氣引帶着鍾骨石乳的靈氣。
張楚才睜開眼，一道精光在眼中一閃而過。
「怎麼樣？」
張楚沒有搭話，運行御龍天征，將真氣會聚於手掌，隨手一揮，掌風打出十多米遠。
張楚止不住興奮，現在已經可以真氣附着，就是說……
「我成為武者了。」
「恭喜啊。」
「終於可以離開這裏了。」
「是啊。」
張楚見紅色小蛇似乎興緻不佳，看了它一眼，見它盤踞在虛核上，眼中滿是貪婪。
張楚眼睛一迷問道
「你想幹嘛。」
「這是什麼東西？」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你可真是個棒槌。」
這次輪到張楚嘲諷它了。
「我能吃了它嗎？」
紅色小蛇的話讓張楚慌了。
「別呀，這是虛獸的虛核，我也不知道這玩意有什麼用，萬一你吃死了咋辦。」
「老子從小吞噬到大，吃這麼個玩意還能把自己撐死，我不信。」
「那也不行，我還指望把這東西賣了給小荷換取學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