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覓南鄰愛酒伴
來,猜一個謎語。無事生非的沈非的母親是誰?
答案是吳詩。因為無事(吳詩)生了沈非。
當年行走天下時又叫做吳怡,現在卻是大多時候被人尊尊敬敬的叫做吳姨。
吳姨就坐在沈大老闆旁邊,沈大老闆再也沒有剛才的意氣風發,竟然局促不安起來。
玉晨看了暗暗偷笑,看來讓沈三浪改為沈二浪是有原因的。
此刻的唐蜩卻是放鬆了起來。因為吳姨對他很不客氣,所以他又何必很在意?
他就是這麼奇怪。
吳姨看著唐蜩道:「我不會讓我的女兒嫁給你。」
唐蜩道:「我不會娶你的女兒。」
吳姨道:「好,喝酒!」
唐蜩端起酒杯道:「好,喝酒!」
二人一口飲下杯中酒。
沈一浪大聲道:「這個事情不問問我的意見?」
吳姨道:「不用,反正你也做不了主。」
沈一浪漲紅了臉道:「這上上下下可都是姓沈!」
吳姨眼睛掃了一圈。
「轟!」養酸亭中的碧姬和夥計竟然離開這裡很遠,裝作很忙沒有聽見的樣子。
吳姨柔聲道:「解酲閣里很忙的,你一個大老闆躲到這裡享清閑?」
沈一浪哼了一聲道:「我?哪裡像大老闆?」
吳姨上前擁住他的肩膀笑道:「誰敢說你不是大老闆,我就把他骨頭全部捏碎。」
沈一浪臉色變幻不定,眾人只看見吳姨擁住他做小鳥依人狀,卻不知道吳姨暗暗兩隻手指掐住他一處皮肉讓他痛的要命。
沈一浪道:「好,看在你求我的面子上我回去,小唐後邊有機會一定去找我。」說罷還對著唐蜩使著眼色。
唐蜩苦笑道:「好,過一段我一定去看望沈叔叔和吳姨。」
望著遠去的二人,唐蜩嘆了一口氣道:「你以為沈一浪真的打不過吳姨么?」
玉晨道:「難道……那他為什麼這麼怕吳姨?」
唐蜩微笑道:「你也知道他的名字里有一個浪字,當年如果不是吳姨力挽狂瀾,沈家會被他拖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玉晨也笑道:「所以呢?」
唐蜩道:「那不是怕,不過是愛罷了。」
玉晨道:「沒想到你懂的真多。」
唐蜩嘆了一口氣。
一桿大槍冒了出來,後面跟著一條人影。
陸東福。
只要你看見這桿槍就知道來的人絕對是陸東福。
因為在整個秘境或者修真鍊氣界里用大槍的只有一個人。
後來有消息說,陸東福用這桿大槍是為了讓人遠遠的看見他,不要傷了他。
畢竟他的修為雖然不高沒什麼本事,但是他的老婆蘇曉慧卻是這秘境里的王,有幾個敢惹她?
這樣一來,陸東福就是一個妥妥的吃軟飯的傢伙。
陸東福大咧咧坐下道:「找了你們好久,果然在這裡。」說罷拿出一隻果子扔給碧姬道:「趕緊上些酒和菜來。」
正是他搶了玉晨和唐蜩的金色果子,他竟然拿來換酒菜。
碧姬臉上笑的很嫵媚招呼趕緊上酒菜,卻不敢上前靠近陸東福,陸東福老婆那個大醋缸她可惹不起。
唐蜩道:「你為什麼不去解酲閣喝酒?憑你想去沒人敢攔你。」
陸東福道:「那裡有好酒,卻是沒有可以喝酒的人。」
酒菜上來的同時,也上來一群人,掩月宗的人。
他們的目光掃過很快發現了玉晨,正要圍過來看到酒桌旁的長槍又不動聲色的坐下。
玉晨、唐蜩和陸東福在養酸亭中喝了兩天酒才搖搖晃晃的走出來。
剛剛走到一處山腳就被掩月宗的人包圍。
掩月宗的大師兄楚紫翔臉上還是有些腫。
他望著玉晨道:「王顛,你偷我疾風草,傷我弟子這筆賬怎麼算?」
玉晨看著那些人笑道:「你想怎麼算?」
楚紫翔卻對唐蜩和陸東福道:「二位,這是我們掩月宗的私事,還請不要插手。」
唐蜩微笑道:「本來不關我的事情,但是剛剛認他做了朋友,現在翻臉有點不合適吧。」
陸東福也笑道:「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怎麼也得做做樣子吧。」
楚紫翔臉色很難看,這兩個人一點面子也不給!如果不是看他們背後的勢力,掩月宗又怎麼會拿他們當回事?
楚紫翔一揮手,掩月宗弟子沖了出去!
陸東福的長槍左衝右突,雖然他的境界沒有掩月宗弟子高,但是大槍那一股霸氣也將掩月宗弟子逼的靠近不前。
唐蜩身法詭異,纖細修長的手指彈出似乎沒有費多少力氣,但是遇到他的掩月宗的弟子不是胳膊就是腿都沒卸了下來,雖然不致命但是躺倒了哀嚎一片。
楚紫翔的長劍是一把相當不錯的下品法器,劍花朵朵在玉晨身上來回的飛舞,他這一手梅花五絕劍可是連掩月宗主都是稱讚過的。
嗤嗤聲不絕,劍氣在玉晨身邊穿梭,卻只是斬落了他的衣角。
在修為上玉晨確實不如掩月宗的大師兄,何況這位大師兄旁邊還有一位葉青師妹不停的在偷襲!
楚紫翔還想留下玉晨性命好好問問,葉青卻是一心要將玉晨殺死,自己貪墨的疾風草之事決不能被大師兄知道,不然的話……
想到大師兄的手段葉青心裡都是打顫。
相比較陸東福在掩月宗放水的攻擊中的大膽衝殺,唐蜩的詭異身法,玉晨就有些不夠看了。
在二人的夾擊下,玉晨似乎有些手忙腳亂!手中的勝邪短劍在沒有殺氣的擊發下就像一條鐵片,與二人兵器相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當下玉晨左手一晃,一塊紅色板磚出現在手裡,高高舉起也不管什麼招式不招式!
你刺,我砸!
你砍,我砸!
你撩,我還是砸!
二人的兵器被砸的乒乒乓乓直響,讓二人心痛不已。
紅色板磚不僅砸的是兵器,還專門對著二人的臉下手!
葉青畢竟是女孩子,對自己的容貌是分外在意,楚紫翔大師兄怎麼會讓自己英俊的容貌二次受到摧殘?
這一下二人的攻擊畏手畏腳起來,給了玉晨機會。
他慢慢將二人引到唐蜩和陸東福身邊,大叫一聲:「你們頂住,我去喊人!」說罷一溜煙跑下去。
陸東福和唐蜩愣住了,本來他們是幫忙的,沒想到玉晨這麼不講義氣,正主都跑了,他們還打個什麼勁?
唐蜩十指亂彈大笑一聲道:「你小子不講究啊,老陸,我們也跑了!」
陸東福也大笑道:「下次見到他一定灌他三大碗酒再說!」
他們想要跑,掩月宗怎麼攔得住?實話說他們也不想攔。他們的目標是玉晨!
可是這二人臨走之前連發狠招,將這些掩月宗之人打的手忙腳亂,在一聲長嘯后二人身形連閃消失不見。
只留下哀嚎一片的掩月宗弟子。
當唐蜩和陸東福找到玉晨的時候,他正在擁擠的人群里看著大路上一群人耀武揚威的走著。
唐蜩拍了拍玉晨肩膀道:「怎麼你也愛看熱鬧?」
陸東福拍了拍玉晨另一邊肩膀道:「氐土神殿的排場當然大了。」
玉晨眼神略過氐土神殿的眾人,目光最後盯在一個人身上。那人身上背著一張網。
玉晨道:「我看到一個朋友。」
唐蜩微笑道:「你好大的面子,氐土神殿也有相識的人?」
玉晨道:「我什麼時候說認識人了?」
陸東福也道:「難道你的朋友不是人?」
不錯,玉晨看到那人背上的網裡有一群鳥被捉在裡面,其中有一隻略微泛著紫黑色的麻雀。
玉晨進到秘境放飛的小麻雀,那隻能夠變化成紫電雕的小麻雀。
他一直視劍魚小魚兒,紫電雕小麻雀和青雘綠碧化作的花輕舞為朋友,並且比之人類的朋友看得更重。
古妖窮奇又是不同,那是朋友加前輩的敬仰。
看著氐土神殿眾人去向解酲閣,玉晨喃喃道:「聽說解酲閣的酒不錯,我想去看看。」
唐蜩苦笑道:「能不能不去?」
陸東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解酲閣又不是什麼兇險無比的地方,有許多能喝的人,你怕什麼?」
唐蜩道:「我怕?我什麼時候怕過?」
解酲閣。
唐蜩很害怕。